會客室的們被打開，CMS負責電視業務的高管簡•威廉姆斯和她的老板馬克•庫恩一起帶著笑走了進來，后邊跟著的當然還有女助理蓋爾•加朵以及數位工作人員。
這熟悉的場景，仿佛把南希等人帶回到幾年之前，除了當時女助理是艾米•阿克之外，其他人都沒有變，哦，馬克•庫恩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簡的氣質也越發威嚴。
室內頓時有了一剎那的安靜——這些平日里也都是頤指氣使的高管們，一時都有氣勢被懾住的感覺，這不僅僅是因為今天他們想得到兩部劇集的版權而處于心理弱勢地位，更多的還是馬克•庫恩多部重要作品累積出來的光環。
簡•威廉姆斯明明看上去更有氣勢，但現在在這間會客室里，他們的所有精力和心神還是都被馬克•庫恩給吸引走了，很多人都在琢磨著他微笑的表情背后，是不是還隱藏著更深的東西。
至于簡，這么多年，她只證明了自己是一個合格的管理型人才，在她的主導下，CMS也開發過新的電視節目，不會失敗，但也絕不驚艷，要想獲得足以讓人驚喜的節目，還得看她的老板的。
“非常開心大家能來今天的介紹會。”馬克•庫恩首先微笑著致辭，表示歡迎，這很不尋常——慣例上這么干的應該是副手——只見他笑容可掬，神態謙和，一掃之前給他們印象中的張揚恣意，“我相信大家都是為了一件事而來的，那就是為了CMS即將制作的兩部劇集。”
幾乎本能地，在場的電視圈大腕們就獻上了自己的掌聲，熱烈而又不失矜持，充滿了職場精英式的算計。
很顯然，他們現在心里都有些疑慮重重，作為挨宰的對象，看到屠刀有落下的跡象，那種感覺絕不會愉快。
“我必須要說的是——幾年的時間，《24小時》、《幸存者》、《百萬富翁》這些節目，已經證明了CMS電視部門的能力，而我們則準備在今年秋季，將兩部新的情景喜劇送上熒屏。”小庫恩微笑地訴說著。
似乎并沒有準備向上次那樣，將整個介紹會交給自己的助理主持，這次小庫恩絕對是給了他們面子，不過南希等電視網高管們，對于屠刀即將落下的陰影愈發膽寒了，當然，他們臉上的笑容依舊無可挑剔。
尤其是CW這種小電視網的高管馬克•波多維茨，心中更加苦澀，作為五大電視網中最弱勢的存在，怎么看都有一種陪太子讀書的意味，就算是他們肯花大價錢，競標成功的可能性都很小。
只聽小庫恩繼續說道，“諸位，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盡管我們CMS已經做了許多前期準備，但是3個月的前置時間，對于首季來說，仍然顯得匆忙了些。所以，我不準備掀起一場價格大戰，那樣對我們來說，都太過漫長而艱辛了。”
說著，小庫恩還特意看了福克斯的霍普金斯一眼，后者微微而笑，坦然與他對視，仿佛市面上的某些傳聞根本就不是福克斯放出來的一樣。
南希、勞埃德、斯圖爾特等三大電視網的高管都深表認可地點頭，雖然他們更加不愿意競爭失敗，但他們也不愿意參加一場價格大戰，尤其是大公司之間的價格大戰——曠日持久、慘烈非凡。
不過，他們也不會完全信任小庫恩，誰知道他這是客氣一下呢，還是在欲擒故縱，反正沒有幾個人會認為他這番話出自真心。
“那么，為了節省大家的時間，也為了價位攀升到讓電視網無利可圖的高點，我們還是采取投標式競價。”小庫恩笑著說道，“宣傳計劃與預算、檔期安排、前導節目、單集價格、續訂集數等等因素，我們將會綜合考慮，當然，我們也不會忽視了各大電視網本身的特色。總之，我們會選擇最合適的那家簽訂合同。”
小庫恩又一次打亂了好萊塢的慣例，在沒有拍攝試播集的時候，就打算與電視網簽約，看他的敘述，將續訂集數作為考量因素，明顯引導著電視網高層們續約整季，最少也要半季。
可誰會在意這些呢？
這可是馬克•庫恩這個奇跡制造者親自制作的劇集，誰會對他沒有信心？有這個奇跡制造者保底，續訂半季甚至是整季，再沒有看到成品時，就掏出上億美元來，完全不會讓南希他們猶豫。
“馬克，你說會‘選擇最合適的那家簽訂合同’，‘最合適’的有什么具體標準么？”南希提問道，其他人也露出凝神之色，這個問題他們也很關心。
“所謂的最合適的，指的就是，經過我的總和考慮之后，我認為電視網提出的條件，能夠讓電視網和CMS都有足夠的利潤空間，有利于CMS品牌的確立，有利于劇集被觀眾廣泛的接受。”小庫恩笑著解釋道。
南希等人的眉頭微微皺起，換言之，就是沒有量化的標準，誰最合適，完全由小庫恩一言而決。這種沒法精確量化，沒法把握細節的標準，是最讓他們這群職場達人討厭的了，如果提出這套標準的人是他們手下員工的話，他們肯定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做惡老板。
但現在，他們得在相對模糊的條件下，來滿足小庫恩的要求，誰讓他是馬克•庫恩呢，別說他現在好言好語地說，就算是乖張跋扈，他們也得忍著去溜須拍馬。
不過，ABC的勞埃德•布朗和FOX的邁克•霍普金斯，心中卻微微一動，感受到了這次競標的不同尋常。
這完全就是非常適合小庫恩黑箱操作的標準，哪怕他把兩部劇集都交給羸弱的CW，也隨便能夠找到十七八條理由。
或許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地收集到相關的信息，只是大家都是演技高超的實力派，完全不能從其他人臉上看出半點端倪來，就像其他人也難以窺測他們的心理一樣。
“還有，兩部劇集的前6集劇本我都已經寫好，并且注冊了版權，只要合同簽好，劇組立刻就能開工，大家完全不用擔心進程會趕不上你們的播出時間表，只要大家盡快敲定合同。”
小庫恩很快把具體細節解釋完畢，又笑道，“如果沒有異議的話，那么請大家先簽一下競標合同以及免責協議。再次提醒大家，擬定標書時，大家一定要量力而行，我想和大家做長遠的生意，不想幾年后和大家因為利益而撕破臉。”
“馬克，這兩部劇集的創意，是你近期的創意么？”某位專家組的家伙冷不丁問道。
“不是。”小庫恩搖頭說道，“這兩部劇集都是我在去年時就開始籌劃的，但你知道，去年太忙，《護戒遠征隊》需要剪輯，《魔戒》還同時在拍攝，根本抽不出時間來。直到今年奧斯卡之后的空檔，我才把兩個劇組籌備起來。”
“OK，我們明白了！”
會場里響起了嗡嗡嗡的討論聲，以及簽訂合同、翻閱劇本的刷刷聲，早就籌備的項目，無疑會讓他們多一份信心。
等到保密協議以及競標合同都被收集起來的時候，小庫恩就又走到他們面前，給他們稍微解釋一下劇本。
“書呆子形象在美國都不討喜，我可以用我的個人經歷進行保證，如果你太呆的話，在學校是會被欺負慘了的。”小庫恩臉上帶著不忍回憶表情說道。
“很難想象，馬克，你這位天才的導演，竟然童年時遭到校園霸凌！”勞埃德•布朗在下邊哈哈笑地捧哏道，臉上是一副震驚到極點的表情。
“勞埃德，我想你誤會了，我是在為我童年時欺負過多位書呆子同學感到懊悔。”小庫恩一副懊惱的表情，“我為那段經歷感到羞愧，真恨不得把這些記憶從我的大腦里刪除。”
隨著小庫恩的玩笑話出口，眾高管們都大笑起來，氣氛活躍了不少，小庫恩又笑道，“但是，現在，時代變了！”
小庫恩的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在硅谷，有許多書呆子型的人物，但是人們不再歧視他們了，該死的，在年輕人中，另一位馬克——馬克•扎克伯格，他是他們心中的英雄。那些高智商、低情商的怪胎和書呆子們，可能不會引起觀眾的共鳴，但是他們會激起觀眾，尤其是青少年觀眾對他們生活的興趣。你們知道為什么嗎？”
不待人回答，“因為他們他媽的是成功者，是站在科技大潮潮頭的人，是這個時代里最酷的一群人，他們怪異，但是單純、可愛！相信我，我會讓觀眾們愛上他們的。”
沒有人懷疑，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聽小庫恩解說，“至于另一部，那里邊充滿了我對家庭生活的一切幻想以及滿滿的親情，雖然相比于上一部，它更顯得溫馨一些，笑點不那么激烈，但是它會感動千百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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