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驚奇小子在大銀幕上逞威還不夠么,又要把神奇帶到小熒屏上來了?”在CMS的會客室里,CBS的南希•特勒姆半開玩笑地對艾米•阿克說道,“說真的,當年《百萬富翁》最高超過5000萬人的收視率,真的嚇到我了。我從沒忽視過馬克,只是你們CMS一直不給我們競爭的機會。”
在她身邊,來自NBC和fox,甚至是WB、UPN、HBO等小眾臺的高管也都跟著笑了起來,被他們帶來的高級智囊、媒體專家和其他專業技術人員,也都紛紛湊趣道:“是啊,《幸存者》也是直接內定了ABC,說真的,之前我們都懷疑ABC把《24小時》也挑走。”
“哈,艾米,給我們些內幕消息吧,馬克近期還有沒有制作其他電視節目的計劃,小熒屏的利潤也是很豐厚的。說真的,如果當初把《百萬富翁》交給我們,CMS的利潤會更高的。”
“哦,可愛的姑娘,聽說你也在《24小時》里得到了角色,能不能透露些消息——”
在人們的哄笑里,艾米•阿克攤了攤手,露出了從容不迫又帶點狡猾的笑容,綻放在她年輕的臉上,顯得更可愛了,而不會招致人們的厭煩,“Well,你們都知道,我只是個小人物,可不知道那么多公司的機密。馬克當然和ABC有很好的合作關系——”
說著,她對著一直很淡定的ABC高管布隆伯格微笑了一下,然后繼續道:“但是我們CMS也一直抱著廣交朋友的原則,大家都知道,在電影業,華納兄弟是我們主要的合作伙伴,但我們也和福克斯、迪士尼、索尼等有很好的合作關系。所以,今天獲得邀請的各位,都有獲得《24小時》的機會。”
南希等人聞言都隱隱地松了一口氣,《百萬富翁》實在太傳奇,讓暮氣深重的ABC還保持著占有率,好不容易這檔節目結束,馬克•庫恩又給ABC送去《幸存者》接檔,雖然這檔真人秀還沒上映,大家也不認為《幸存者》能有《百萬富翁》的威力,但其成功的可能還是很大的,誰讓它的制作者是驚奇小子呢!
錯過了《百萬富翁》、錯過了《幸存者》,他們可不想再錯過《24小時》了,當然,ABC電視臺還是會占據人脈優勢的,但起碼這次CMS給了他們一個競爭的機會。即使最后競爭失敗,也能讓ABC多掏出一大筆錢,一個電視網的經費總是有限的,在這塊增加了,其他地方就會相應減少,對其他電視網總是好事——尤其是CBS和NBC這兩個和ABC體量差不多大的存在。
“不過,說真的,”得到了艾米的暗示之后,南希他們也就不再糾纏這個敏感的問題,轉而打趣起ABC的高管斯圖•布隆伯格來,“在《幸存者》上檔之前,你們已經預先看過了吧?說實話,斯圖,《幸存者》是不是比《百萬富翁》還要好?”
“當然,《幸存者》絕對比《百萬富翁》要出色。”布隆伯格沒有否認南希的打趣,反而順著南希的話,大聲地夸贊起這間公司的主人,“我們ABC真的是太幸運了,得到了《百萬富翁》,又得到了《幸存者》,我們以為《百萬富翁》已經是一個不可超越的傳奇了,但看了《幸存者》之后,我們就知道,這檔真人秀也許會比《百萬富翁》還要受歡迎,更受年輕人的歡迎!看來,馬克創造了一個奇跡,而能夠打破這個奇跡的,只有他自己創造的另一個奇跡!”
“Boo!”在場的高管們頓時對布隆伯格報以玩笑般的噓聲,更有人喊道:“斯圖,你這個馬屁拍得太拙劣了——馬克還沒來呢!哈哈——怎么會有節目比《百萬富翁》更受歡迎,哦,一定是奧斯卡或者超級碗,可人家一年只播一次啊!”
《百萬富翁》的那次5000萬收視人數,真的是創造了電視收視記錄的奇跡,震驚了無數電視網的老油條,遍數美國的所有節目,奧斯卡在某些年份可能達到這個成績,大多數時間是比不上的,只有一年一度的體育盛事——超級碗,才能穩壓《百萬富翁》一頭了。現在有人和他們說,《幸存者》比《百萬富翁》還好,他們當然不相信了。
布隆伯格得意地在噓聲中叼起了雪茄,但卻沒有接話,而南希毫不客氣地送給他一根中指——都是電視圈的高層,大家都很熟慣,“等著瞧吧,斯圖,今年如果讓你輕易拿下《24小時》,我們也不用在這一行混了。”
“說得好,南希!”NBC的凱文•萊利大聲鼓著掌。
“給誰也不能給ABC!”
三三兩兩的玩笑聲應和了起來,布隆伯格也裝不了淡定了,他像中了一箭般大叫,裝起可憐道:eon!在電視劇方面,你們可都比ABC強,ABC現在已經沒有王牌劇集了,就等著《24小時》撐門面呢。”
會客室里頓時就笑聲一片,南希、凱文等人都是一邊笑,一邊互相打著眼神——這幾年,NBC有《老友記》、《ER》、《法律與秩序》等王牌劇,CBS有《人人都愛雷蒙德》、《執法悍將》等王牌劇,ABC卻只能靠《百萬富翁》撐收視率,劇集方面沒有一部能夠提得起來的,其他電視臺怎么會允許ABC輕易彌補上自己的短板呢?
“不過,說真的,《24小時》這樣的劇情對編劇要求很高呢!”NBC的凱文•萊利翻看著桌面上擺著的劇情簡介道,“用實時的方式,用一個電視季度的節目,反應一個反恐專家一天24小時的工作情況,真的給自己的編劇設置了很大的障礙啊!”
“誰讓這部劇是馬克親自操刀呢。”南希感嘆地說道,她知道其他人也和她一樣感慨,“馬克的電影,他自己總是親自擔綱編劇,看看《諜影重重》系列,三部曲一環扣一環,就知道他的編劇水平有多高了,我們根本不用擔心《24小時》的劇本質量,馬克知道怎么打造一部緊張的特工劇集。”
“是啊,形式還這么獨特,我們想跟風都做不了。”fox的高管也跟著感嘆道。
雖然各個電視臺都有自己擅長的類型,但為了全面發展,對于各種類型劇,各大臺當然都是有準備的,比如一聲劇,你有《ER》,我就可以制作個《XX醫生》之類的。但是《24小時》這種,除了是特工劇外,最大的亮點就是它的形式——一季24集,每集1個小時,表現的是主角一天一夜發生的故事。
單純拍特工劇吧,你就失去了最大的亮點,如果這個亮點也照搬的話,那就不是跟風,而是赤裸裸的抄襲了,不說法律風險吧,各大臺真的是丟不起這個人。
在這個幾乎全由白人組成的會客室里,四大臺——或者說三大臺的高管們,在這里談笑風生,其他小臺的人都不怎么插得上嘴,來這里單純就像是湊數的。不過像是HBO這種,靠付費用戶活著的,在收視率上不用像公共臺那樣要求嚴格,基本以小眾高口碑的自制劇為主,因此對《24》小時就不是那么渴望,也就不怎么加入南希、凱文他們的對話。
正當會客室里談興正濃的時候,伴隨著一陣腳步聲,會客室的門就再次被推了開來,CMS的老板馬克•庫恩和他的副手簡•威廉姆斯就聯袂走了進來,隨行的當然還有不少CMS的工作人員。
室內頓時有了一瞬間的安靜——這些在電視圈摸爬滾打幾十年的高管,在微笑著的小庫恩面前,居然有一種被懾住了的感覺,這是一連串耀眼的成功產生的結果,他不僅是電影圈的寵兒,也是電視界的新貴,27歲的他,已經有了八部執導的超賣座影片,一檔堪稱傳奇般的電視節目,還有數十億美元的財富,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想爭取他的好感,拿到CMS制作的《24小時》……
南希他們,都在仔細地注視著小庫恩,清秀帥氣的臉蛋,健碩頎長的身材,得體雅致的服飾,還有他臉上的表情,思忖著他的性格:看上去就如同媒體所說的非常和氣,挺討人喜歡,但他肯定有自己的偏好和喜愛吧?
“非常高興能有這么多人參加今天的介紹會,”小庫恩笑容滿面,非常和氣地打招呼道,“邀請大家來的原因呢,就是因為CMS制作了《24小時》,想要為它尋找一個合適的播出平臺。”
大家立刻反應了過來,捧場地給出了熱烈的掌聲和口哨聲,其中ABC的斯圖•布隆伯格尤其賣力。南希等人紛紛打招呼道,“馬克,恭喜你的《諜影重重3》首周票房過億。”
“杰克•鮑爾一定會像杰森•伯恩一樣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