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章:興師問罪,不請自來合兩更
九一章:興師問罪,不請自來合兩更
就在虎妞遲疑之際,遠處的樓宇之巔,紅塵迎風而立。
飄熏的風,染紅了一襲長袍,醉漫了一天煙霞。
她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絕世而獨立。
好些時候,紅塵微微笑了笑,喃道:“沒想到這一落塵之地,竟還有人能邁過渡劫之境。”
語落,紅塵的身影漸趨虛幻,直至最后,徹底消失無蹤。
與此同時,長街之上,行者淡望著那男子。
看著看著,行者緩緩說道:“你替他擋的那一掌,不算!”
言罷,行者的神色突變冷厲。
男子沉了沉眉,側眼看了看在旁那搖搖欲墜的郝色。
沉寂之余,男子道:“前輩,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這樣鬧下去,只怕你我雙方都討不到好。”
行者笑了笑,道:“是嗎?”
男子點頭,道:“是!”
行者道:“那我倒要看看,是否真如你所言!”
話語方歇,行者人已消失原地。
見狀,男子錯步一橫,人已停攔在郝色身前。
這一幕,說時遲,來時快。
只須臾不到,行者已現身在那男子前方。
探點而出一掌,如真似幻,給人以虛實難辨。
男子緊皺著眉頭,在行者掌力之中,他感受不到絲毫元力的波動,但卻有種心悸的感覺。
郝色不能有傷,這是他的責任與使命!
一念及此,男子的周身突起熊熊火元。
“轟...”
狂暴的火焰,綻出凜凜光芒,眨眼間,一道由火元澆注而成的元力壁障映現而出。
伴隨著男子這一舉措,周遭時空的溫度,驟地飆升。
出人意料的是,行者對男子的舉動,視若未睹,探點而出的掌力,絲毫不作滯緩。
只一瞬間,行者人已消失不見。
再觀時,其人竟已破障而過,進入男子所構建的火元壁障內。
見狀,男子怔住,連帶著周圍的無數修者也作瞠目結舌。
他們愣愣地看著這一幕,任憑他們如何思襯,竟也看之不出行者是如何穿過那壁障的。
就在眾人驚愕之余,行者的掌力已朝著郝色襲去。
“前輩!不要!”
男子驚叫一聲。
可還不待其作何舉動,一道清脆的聲音已擴散開來。
“啪!”
行者的掌力,牢牢實實地落襲在郝色的臉頰上。
“噗嗤!”
受此一擊,本就迷離的郝色,倏地倒飛出去,蒼白的頰面,清晰可見五指之痕。
“少主!”
男子駭然喝道,人已化作一抹流光,攜風帶火地朝著郝色奔去。
待得他將郝色攙扶住,后者的氣息已若游絲。
男子一臉愕然,似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
沉寂半響,他轉目朝著行者看去。
這一看,男子的眼中,飽含憤色。
他咬了咬牙,切了切齒,沉聲道:“前輩,我家少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中土皇城便等著被滅城吧!”
言罷,男子一展身姿,接著帶著郝色逝遠不見。
聽得男子這話,圍將在四周的修者頓起議論紛紛:
“滅城?”
“這人真是好大的口氣!”
“也不知他們是哪方勢力的人?竟這般口出狂言?”
說這些話的修者,大多來自四方閣,他們都未這般狂語相向,怎料那男子竟如此有魄力?
對此,行者無所動容,只微微笑了笑,轉而朝著千鈺走去。
“鈺兒小姐,我們回去吧!”
千鈺點了點頭,接著攙扶著千葉回返元府。
南宮文勝皺了皺眉,道:“沐辰大哥,那老前輩好厲害啊!”
幻沐辰頷首,應了聲:“是挺厲害的。”
虎妞白了兩人一眼,道:“你們兩個小屁孩知道什么?他的實力,已經不用厲害來形容了!”
聞言,南宮文勝與幻沐辰皆是一驚。
南宮文勝道:“虎妞姑姑,文勝才疏學淺,還請指教!”
虎妞擺了擺手,道:“那是相當的厲害!”
說著,她兩手環抱于胸,若一副指點江山后的模樣。
南宮文勝與幻沐辰無奈笑了笑。
阿布愣在一旁,從始至終,他一語未發。
此時,圍將在四周的修者已經開始散去,唯獨南宮閣的修者還落佇在南宮文勝的身后。
南宮文勝掃視一番,揮了揮手,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一眾南宮修者紛紛應是,接著四散而去。
不多時,長街上便只剩下南宮文勝幾人。
幻沐辰道:“文勝,那家伙的來歷頗有些詭奇,他們不像是我們所熟知的勢力之人。”
南宮文勝道:“哪又如何?難不成他們還真敢來這里鬧事?”
幻沐辰點了點頭,道:“也對。”
說著,幻沐辰看向阿布,道:“阿布大哥,你怎么一直不說話?”
阿布道:“有什么好說的?”
虎妞道:“你就不發表下你的看法嗎?”
阿布道:“我沒有什么看法。”
言落,阿布提步而動,看其所取的路向,許是打算折返城西狂客的駐地。
見得阿布漸遠的背影,虎妞癟了癟嘴,感嘆道:“還真是個無趣的家伙呢!”
這之后,幾人連忙朝著阿布追去。
在行者的護領下,千鈺與千葉回到了元府。
兩女本打算好好逛一逛的,卻不想,遇到了郝色這檔子事。
行者將兩人送回后,便徑直出了元府,也不知忙碌何事去了?
千鈺道:“葉兒姐姐,你的傷勢?”
千葉笑了笑,道:“放心吧!服了行老給的丹藥,我已經好很多了。”
千鈺頷首,道:“葉兒姐姐,你說這世上,為何會有如何多的蠻橫?”
千葉道:“怎么,鈺兒什么時候也關心起這些了?”
千鈺道:“我不是關心,只是有些可氣而已。”
千葉道:“鈺兒,今日你所見到的,只不過是恃強凌弱的冰山一角罷了。風瀾大陸,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的殘酷地多得多。”
聞言,千鈺一詫,道:“葉兒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千葉點了點頭。
不知不覺,暮煙已斜,日轉山腰,霞光從薄霧輕云中映落。
人影,余暉。
元府后院,天翊負手而立,他的身旁,阿彪靜默而佇,給人以凜凜。
兩人皆無言語,只余些熏風與斜暉同至,無影無形。
沉寂好半響,阿彪道:“白大師,你在這風中,嗅到了什么?”
天翊道:“你想說的可是,血腥的氣味?”
阿彪笑著點了點頭,道:“可我不喜歡血腥。”
天翊道:“既是不喜,那便相忘吧!”
阿彪道:“可我忘不了。”
天翊道:“所謂棄者,一點執念而已。你忘不了,說明你的心底深處,還有執念相絆。”
阿彪道:“那白大師的心中,可還有執念?”
“執念么?”
天翊望眼長天,接著淡淡道了句:“很多...”
與此同時,中土皇城的外的一處平原。
平原廣野,突起風塵,散漫的夕輝,隨著風塵的衍動,也變得疏蕩起來。
寒煙萋萋之中,幕似穹廬,籠蓋四野,茫然浩蕩。
不知覺間,天幕突有霏雨飄落,宛如一片朦朧的煙霧,遮掩了綿延千里的蒼翠蔥蘢。
“咻!”
值此之際,有破空聲從霏雨中穿蕩開來。
繼而見得,兩道身影渡虛顯現。
這兩人不作他別,正是郝色與那男子。
此時男子攙著深陷迷離的郝色,一臉的凝重。
男子抬眼看了看漫天細雨,接著踏步而動。
一步落下,周遭時空突起變幻。
風過,浮掠了縹緲云煙,深鎖了素凈天幕,沉醉了雨色闌珊。
伴隨著男子的消失無影,這一處平野的虛空微微一顫,無形中似有一股奇特的力量穿梭于時空之中。
不消多時,一切恢復如常。
現身時,男子已降臨在一處奇妙之地。
這里,峰巒綿長,佳木蔥蘢,林深草茂,蒼翠蓊郁。
這里,泉溪清冽,奔騰跳躍,噴珠吐玉,鏗鏘悅耳。
男子駐足在一處山澗之上,望眼之下,山河蒼翠,卻遮掩不住其神情中的悵色。
“少主!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接著男子探手虛空,屈指卷動,連連打出數道詭異繁復的法決。
霎時間,山澗之上,突起熊熊火氣,凝而成云,鋪砌成道,直通天幕深處。
男子帶上郝色,踏著火云,乘風而去。
前腳剛一落定,其身后的火元頓作消斂。
行徑了好些時候,男子帶著郝色來到了一處幻妙之地。
放眼而視,只可見天幕深處,竟是有一座大山懸浮當空。
“咻!”
正在這時,自那懸山之中,突有一道光影落飛而來。
不消片刻,一俏麗的女子已臨至男子與郝色跟前。
“恩?”
女子皺了皺眉,看向男子道:“墨漓,少主他?”
墨漓凝沉著一張臉,道:“九劍,別說了,趕快帶我去見主上!”
九劍點了點頭,連忙帶著墨漓與郝色離去。
不多時,三人已飛入那懸浮大山內。
遠看是山,近觀方才見其浩淼。
無數山峰,就若利刃一般直刺蒼穹。
在九劍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了一座山峰下。
這山,通透散著火色,就連覆蓋山峰的植被都透著濃濃火氣。
九劍頓了頓,剛想著開口,自那山峰之上,突有一道元力閃搖下來。
這元力,透著狂烈的火氣,只一瞬,便將墨漓三人把持住。
緊接著,三人的身影憑空消失。
現身時,三人已身處在一大殿中。
此刻,大殿的主位上坐著一中年男子。
男子的相貌,頗多詭奇,他的發色,赤紅爍目,連帶著那一對劍眉,都若火色撩染。
見得男子,墨漓與九劍連連跪拜在地。
“見過主上!”
男子覷了覷眼,一個閃身,人已來到墨漓的跟前。
接著,男子將郝色攙了過來,稍以探查,男子的臉色頓變得難看起來。
“墨漓,怎么回事?我兒怎會受此重傷?”
聞言,墨漓先是一怔,接著又定安了不少。
之前在歸來的途中,他已為郝色查看過傷勢,那時他所得出的結論是,郝色的傷勢只怕不容樂觀。
但此時在聽得男子所言后,墨漓便也放心了許多。
男子并未說郝色的傷勢無可恢復,只質疑了他為何會受重傷。
一念及此,墨漓連忙應道:“主上,今日少主去往中土皇城卻不想那人咄咄逼人,硬是讓少主承了他三掌。”
墨漓將之前發生的事,如實稟告。
聽得事情原委,男子的臉色變幻不定。
“這么說,打傷我兒之人,倒也有著幾分能耐,連你也阻他不得,想來他也是個渡劫境的修者了!”
話至此處,男子眉宇一沉,再道:“一個渡劫境的人,竟出手欺負一個合體境的小輩。”
說著,男子的臉色漸變沉郁。
墨漓道:“主上,少主的傷勢?”
男子擺了擺手,道:“放心吧,只要我兒還有一口氣,我便不會讓他死去。”
言落,男子取出一枚丹藥,為郝色服下。
讓人驚訝的是,郝色在服用了丹藥后,體內的傷勢竟是快速恢復。
不消片刻,其臉色都變得紅潤了許多。
見狀,男子微微斂息,一記推力之下,郝色的身軀順勢朝著大殿的主位落去。
做完這一切后,男子看了看墨漓與九劍,道:“你二人負責照顧我兒。”
說著,男子便欲起身離去。
這時,墨漓連道:“主上,要不讓屬下陪你一道吧?”
男子一頓,道:“怎么?你是懷疑我不成?”
墨漓道:“屬下不敢,只是現如今的中土皇城,魚龍混雜,各方勢力齊聚。那里,不止有四方閣的人,還有荒殿之人。主上只身前去,只怕不妥。”
男子道:“放心吧!我與四方閣、荒殿之間,別無瓜葛。”
話至此處,男子頓了頓,再道:“況且就算有瓜葛,我也無懼!我兒被人所傷,我這個當父親,又豈可不管不顧?”
墨漓張了張口,還想著言應些什么。
在旁的九劍見此,連忙對著墨漓使眼色。
墨漓心領意會下,便也止住。
男子稍頓了頓,見墨漓與九劍再無言出,他身影一閃,人已消失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之前墨漓現身以出的那一山澗上,一老者正眺望著眼幕中的大好河山。
老者不作他人,正是行者。
“沒想到,中土皇城之外,竟還隱匿著這樣一方小型世界!”
行者感嘆道。
說著,他舉目朝著天幕望去。
這一望,但見長空之上,有火元倏顯。
那些火元,疊疊成階,由遠到近鋪砌而來。
不多時,一男子落顯在了行者的跟前。
這男子,正是適才離大殿而去之人,也是郝色的父親。
見得行者,男子的神色微微一沉。
他覷眼看著行者,行者淡笑而回望著。
兩人就這般看著,別無言出。
好些時候,男子開口道:“你是?”
行者笑了笑,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男子皺眉,道:“這么說,是你傷了我兒?”
行者頷首,道:“是我傷的,我家公子有過吩咐,他必須受下三記掌摑之力,算是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
男子冷地一笑,道:“你家公子,還真想得出來,這般賠禮道歉,與恃強凌弱有何區別?”
行者笑道:“那你可知,你兒子竟公然調戲我家小姐,不知這算不算是不知恥呢?”
聞言,男子的眉宇更趨凝沉。
他直愣愣地看著行者,道:“這么說來,你是來興師問罪的了?”
行者搖了搖頭,道:“他既是承了我三記掌摑之力,便已算是賠禮道歉了!”
男子道:“那你來此地的目的是?”
行者笑了笑,道:“我想你會來找我,所以便不請自來了。”
男子微微頷首,懸身在空,不再言語。
遲定片刻,男子隨意一揮,自其手中突橫斜出一柄長刀來。
霎時間,電閃霹靂,火繚刀身,給人以熾烈凌厲。
行者自若如常,淡淡望著男子。
下一刻,他輕一拂手,一根長棍赫顯而出,棍身之上,金元凜冽,顫人心魄。
別來無期,山中歲月,海上心情,只道,也無風雨也無晴!
有你們的支持,三狼才有堅持下去的信心,三狼需要你們的搖旗吶喊!
我不敢妄言這書寫得怎么樣,但每一章每一字都是我用心在寫。
謝謝那些支持過三狼的書友們,有你們,三狼才能堅持到現在。
呼吁有條件的兄弟們,上縱橫給三狼點勇氣與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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