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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章:笛弄晚聲,蟬鳴贈情【合兩更】


更新時間:2017年03月26日  作者:大小三狼  分類: 奇幻玄幻 | 異世大陸 | 大小三狼 | 玄仙圣王 
五六章:笛弄晚聲,蟬鳴贈情合兩更

小說:作者:大小三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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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黃昏,中土皇城。

余輝散漫,透過闊穹疏斜灑落,淡黃光暈在微風中飄綻。

此刻,元府后院,天翊靜默而立在悠亭中。

他遙望著蒼幕,目色悠遠,遠到比遠來的風還要遙遠。

“但得夕陽無限好,何須惆悵近黃昏?”

值此之際,阿彪的慨嘆聲由遠傳來,人也隨之移步到了亭中。

天翊沒有側首去看阿彪,視線依舊凝定在天幕。

“阿彪,我沒有惆悵。”

沉寂之余,天翊緩緩說道。

“是嗎?”

阿彪愣了愣,嘆道:“晚日寒鴉一片愁,小府別院卻溫柔。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

聞言,天翊笑了笑。

笑著笑著,他那一頭璀白的長發,也隨風飄揚了起來。

見天翊默不作聲,阿彪隨手一揮,一壇花酒映現而出。

他仰飲了一口,目光順勢眺遠。

“白大師,你說這天,還有那云,可作相互映照?”

飲罷,阿彪淡淡問道。

天翊頓了頓,側目看向阿彪,道:“長空萬里可為天?”

阿彪思襯片刻,繼而輕點了點頭。

天翊微微一笑,目光收歸,接著再次凝定到金輝漫漫的天幕。

遲定半響,天翊深一呼吸,嘆道:“長空萬里,云無留跡。”

“云無留痕?”

阿彪一怔,連帶著欲提的酒壇也作滯停。

“白大師,可我所看到的,卻是天的眷顧,云的留戀。”

沉寂之余,阿彪開口道。

天翊笑了笑,道:“是嗎?”

阿彪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是。”

天翊道:“或許你所看到的,才更為真切吧!”

阿彪皺了皺眉,思緒翻覆。

好些時候,阿彪飲嘆道:“歸魄飛來,光射處,冷浸一天寒輝。江山如畫,望中煙靄歷歷。小樓別院外,一聲橫笛吹斷。”

伴隨著阿彪這話落定,元府之外,果有笛聲響起。

那笛聲,給人以水墨般的感觸,淡遠而蒼勁地勾勒出一副寥廓壯麗的景象。

景象中,有清淺的沙流,有萬里的云程,有天際群雁飛鳴起落的聲情。

曲意爽朗,樂思開闊,給人以肅穆,卻又不失生機之感。

聽得這突來的笛聲,天翊與阿彪皆若如常。

阿彪笑飲著花酒,說道:“這笛聲,本不該出現在這里。”

天翊道:“可此時它卻輕拂在我們的耳畔。”

阿彪道:“那是因為,這里有它所期之人。”

說著,阿彪饒有深意地看了看天翊,好似他口中的所期之人,指的便是天翊一般。

天翊神色如常,只微微笑了笑,道:“阿彪,你說天外的那一處偏縹緲之地,而今作何景象?”

阿彪道:“浩浩蕩蕩,闊野無垠。河水縈帶,群山糾紛。黯兮慘悴,風悲日曛。蓬斷草枯,凜若霜晨。鳥飛不下,獸鋌亡群。”

天翊道:“那人呢?”

阿彪道:“你想知道?”

天翊淡然一笑,沒再做應。

見狀,阿彪回之一笑。

接著,兩人一道朝著天幕展目望去。

與此同時,中土皇城的一家客棧中,小笛迎窗而立。

他橫了橫手中長笛,轉目看向坐于桌前的蘇遠。

“蘇遠先生,我們到這里來,到底是為了做什么?”

小笛沉了沉眉,若有些疑惑道。

聞言,蘇遠笑了笑,接著起身而立。

他漫步到小笛身旁,目光看向窗外。

那里,映襯著一窗落日余霞,天光散漫,清風徐徐。

“小笛,你適才所吹湊的曲子,叫什么?”

沉寂片刻,蘇遠淡淡問道。

小笛愣了愣,道:“我也不知道那曲子叫什么。”

蘇遠點了點頭,道:“那曲子可是臥月先生教授于你?”

小笛“恩”了一聲。

蘇遠道:“小笛,你可想你家先生?”

小笛怔住,直愣愣地看著蘇遠,道:“蘇遠先生,你知道我家先生他在哪里?”

說著,小笛陷入沉思。

有那么一刻,他好似觸及到了什么,連忙再道:“蘇遠先生,難道我家先生就在這中土皇城之中?”

蘇遠笑了笑,道:“城東有一府邸,閑暇之余,你可去那里看看。”

言罷,蘇遠轉身欲離。

小笛見狀,連連喝止道:“蘇遠先生,中土皇城這么大,城東的府邸多不勝數。”

蘇遠一頓,道:“那府邸的對面,有一鐵器鋪。”

話落,蘇遠再不作停,三兩時息,其人已渡出了房間。

小笛愣在原地,口中喃喃道:“城東的府邸,對面有一鐵器鋪...”

說著,小笛連忙跑了出去。

夜幕降臨,天以昏沉,色以黯淡。

此時,元府外,有一青年停佇而立。

青年不作他人,正是匆匆而至的小笛。

他先是回首看了看街對面的鐵器鋪,確認無疑后,這才走到元府的大門前。

還不待小笛落手敲應,元府的大門緩緩打開。

接著,行者的身影出現在了小笛的視線中。

行者看了看小笛,問道:“你是?”

小笛張了張口,可這才發現,自己竟是有些詞窮。

他顯得有些失措,道:“老先生,我...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

行者一愣,道:“你找何人?”

小笛道:“找我家先生。”

行者道:“你家先生?”

小笛點頭,道:“我家先生名叫臥月。”

聞言,行者皺了皺眉,道:“我們府上,沒有叫臥月的人。”

小笛一臉失落,視線卻是悄然朝著元府內望去。

行者笑了笑,接著便欲掩門而閉。

見狀,小笛的神情趨于慌亂,在他的眼里,蘇遠是個守諾重信的人,他不相信,蘇遠的話會讓他無功而返。

眼看著行者便要掩上大門,可就在這時,行者的手勢突地一頓。

他饒有深意地看了看小笛,道:“小兄弟,我家公子有請。”

說著,行者重新打開門來,接著引領著小笛朝著后院走去。

“恩?”

小笛的到來,自然逃不出千鈺等人的矚目。

眾人本在院內閑悠歇息,突見行者引領著一青年而入,目光不由朝著小笛凝定過來。

被眾人這般凝視著,小笛顯得有些拘束。

他低了低頭,緊了緊手中長笛,腳下的步子也變得有些倉促。

“葉兒姐姐,你看他的手中。”

千鈺畫筆一停,看向身旁的千葉說道。

千葉點了點頭,道:“想來晚間的那一曲笛音應該便是出自他口了。”

千鈺道:“葉兒姐姐,你說他為什么會來我們府上?”

千葉笑了笑,搖頭道:“我不知道。”

聞言,若藍插話道:“許是因為白大師相邀吧。”

“叔叔嗎?”

千鈺怔了怔,接著不再多想,開始專心投入習畫中。

不多時,小笛在行者的帶領下來到了元府后院。

此時,天翊與阿彪依舊身處在亭中。

兩人相對而坐著,跟前都置放著一壇花酒。

“公子,人我帶來了。”

行者對著天翊示意了一眼,繼而轉身離去。

小笛四顧而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拘束。

盼視之余,小笛朝著天翊與阿彪看來。

阿彪笑了笑,道:“我只道笛弄晚聲,卻不知有故人來。”

說著,阿彪提起桌上的花酒暢飲了幾口。

天翊淡淡一笑,對著小笛示意了一眼,讓人入亭一敘。

小笛戰戰栗栗地來到亭中,他不認識眼前這兩人,可不知為何,他的心底深處,偏又繾著一抹逝已久遠的熟悉。

見得小笛這般拘謹,天翊笑道:“小友,有什么事坐下說吧。”

小笛愣了愣,轉而落座了下來。

“兩位先生,我是來找我家先生的。”

落座后,小笛表明來意。

聞言,阿彪笑而不應,飲酒之余,視線卻牢牢落定在天翊身上。

天翊笑了笑,感嘆道:“草鋪橫野六七里,笛弄晚風三四聲。歸來飽飯黃昏后,不脫蓑衣臥月明。”

“啊?”

聽得天翊這話,小笛倏地便是站起身來。

他愣愣地看著天翊,滿眼驚詫。

“先生,你認識我家先生?”

小笛顫巍巍地說道,整個人顯得失措不已。

天翊道:“我不認識他,我只是聽說過他。你家先生,可是叫臥月?”

小笛連連點頭,若有些焦急道:“這位先生,我家先生現在何處?”

聞言,天翊緘默了下來。

他展了展目,看向不遠處的那一座墓冢。

見狀,小笛順勢而視。

當見得那一墓冢后,小笛整個人突地一顫。

他圓睜著兩目,滿眼不敢置信。

“臥月先生...”

下一刻,小笛的眼中,有悲傷涌動,繼而綻出朵朵淚花。

天翊道:“小兄弟,那墓冢不是你家先生的。”

“不是我家先生的?”

突聽得這話,小笛恍地一怔。

他斂了斂眼中悲切,若有些難為情地看了看天翊與阿彪。

遲定片刻,小笛道:“兩位先生,你們知道我家先生他人在何處嗎?”

阿彪笑了笑,只是他這笑,笑地有些悲戚。

天翊道:“小兄弟,你家先生身在逍遙處,而我們,在逍遙之外。”

小笛一愣,神色顯得茫然,他聽不懂天翊之言。

即便如此,小笛還是開口道:“可你剛剛卻能吟誦先生所作的詞謠。”

天翊道:“只是一闕詞謠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聞言,小笛滿臉失望,沒再開口。

他無法阻止別人怎樣去看待臥月,只是對他而言,那一闕詞謠,不僅僅只是一闕詞謠,那還代表著,他與臥月朝夕相處的情義。

“兩位先生,是小笛冒犯了。”

沉寂半響,小笛對著天翊與阿彪示意了一眼,接著轉身欲離。

見狀,阿彪喝道:“小笛兄弟。”

小笛一頓,轉而看向阿彪。

阿彪道:“之前那一首笛曲可是你所吹奏?”

小笛點了點頭,道:“那一首笛曲乃是臥月先生傳授于我。”

阿彪道:“那曲子很美。”

小笛淡淡一笑,道:“我家先生喜笛,他的技藝,遠超于我。”

阿彪頷了頷首,揮手間,只見有一根長笛落顯在手。

下一刻,他自顧地飲了口酒,興感而嘆:“思往事,惜流芳,易成傷。擬歌先斂,欲笑還顰,最斷人腸。”

天翊微微眉沉,接語道:“天幕卷輕霜,月波清霽,煙容明淡,都緣自離恨,故畫作遠山長。”

聞言,阿彪若有些無奈地笑了。

接著,他放下了提懸在手的花酒,長笛一橫。

此時,初夜涼夕,風月無盛,阿彪吹笛作聲,畫映蔥蘢,斷續聲隨斷續風,響遏行云橫碧落,清和冷月到幽峽。

笛音輕慢而舒緩,好似腳步之聲,由近到遠,縹緲而清晰,又如潺潺流水般綿綿不絕,似淳淳溪水般清脆歡快。

一曲笛聲終了,阿彪垂縷飲酒,流響出深谷,居高聲已遠,非是藉悠風。

小笛出神在一旁,整個人都還沉浸在阿彪的笛音中。

他從未想過,在這世上,竟還能有人將笛曲演繹得這般美妙。

正當小笛愣神之際,阿彪開口道:“小笛兄弟,不知我所演奏的笛曲如何?”

小笛怔了怔,道:“很好。”

阿彪道:“較之你家臥月先生呢?”

小笛道:“我家先生演繹的更好。”

聞言,阿彪笑了,笑地意味深藏。

他看了看天翊,轉而擺了擺手中長笛。

下一刻,阿彪看向小笛問道:“小笛,你覺得我這長笛如何?”

小笛轉目看了看阿彪手中的長笛,一時間,只覺那笛身上傳出陣陣清極的寒涼之氣。

“先生許是仙修之人,所持之物,自是仙靈非凡。”

沉默半響,小笛這般回應道。

阿彪笑道:“此笛名為蟬鳴笛,它不是什么仙靈之物,就如我也不是什么仙修之人一樣。”

“蟬鳴笛?”

小笛愣了愣,他本不該過多關切,因為這些都與他無關。

可奈何的是,他自小便對笛事情有獨鐘,此時也不免有些好奇。

阿彪道:“一曲通靈管,兩三有原聲,四五指飛動,曲盡有蟬鳴。”

言罷,阿彪突一揮手,蟬鳴笛頓化作一抹流光飛向小笛。

小笛接過蟬鳴笛,入手的剎那,只覺拿捏著一管通靈之物,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似高漲了許多。

他愣愣地看著阿彪,失措道:“先生,你這是何意?”

阿彪道:“你可知道,適才我所演奏的笛曲,是誰人所留?”

說著,阿彪饒有深意地看了看小笛。

小笛一怔,詫道:“難道是我家先生?”

阿彪笑著點了點頭,道:“沒錯,那一曲笛音正是得傳于你家先生。”

話至此處,阿彪頓了頓,接著再道:“非但那曲子你家先生所留,這蟬鳴笛亦是一樣。你家先生曾囑托于我,若是有緣得見一個名叫小笛的人,便將這蟬鳴笛交付與他。”

“啊?”

小笛愣住,滿臉不可思議。

阿彪笑了笑,道:“現在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嗎?”

小笛張了張口,可話到嘴邊,便又落得無所以出。

他緊緊握著蟬鳴笛,好似拿捏著這世上最為珍惜之物一般。

天翊緘默在一旁,從始至終,他一句話也沒說,即便是阿彪在拿出蟬鳴笛后,他也未有動容。

于他而言,許多事,許多人,早已明了在心,言不言說,也就變得無關緊要了起來。

沉寂了好些時候,小笛感激地看了看阿彪與天翊。

他沒有去懷疑阿彪所說,因為在他的心里,只有如臥月那樣的人,方才可以授得他人那般美妙的笛曲。

“兩位先生,小笛在此拜謝了!”

說著,小笛對著天翊與阿彪躬身一拜。

天翊道:“小笛,你應該拜拜西方。”

聞言,小笛一愣,稍以思量,便也明白了天翊之意。

他是個孤兒,從小便被臥月收養,他曾與臥月在西門之地親密無間地相伴了很多年。

對于小笛而言,臥月就如他的長輩一般,對他的照顧,無微不至。

下一刻,小笛轉過身去,接著俯跪在地。

“先生,小笛一定會找到你的!”

暗言之余,小笛對著西方俯身三拜。

小笛沒有發現,就在其行拜禮之際,那墓冢的一側,隱隱有微光泛涌。

那微光,來得朦朧,朦朧中,繾著一段過往來昔。

這之后,小笛道別而去。

待得小笛離開后,阿彪凝目到了天翊身上,道:“白大師,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天翊笑了笑,道:“你想我說什么?”

阿彪道:“看來你我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的人。”

天翊點了點頭。

阿彪道:“你為何不與他言道清楚?”

天翊道:“我不知道。”

阿彪道:“你可知道,這樣他會一直追逐下去。”

天翊道:“有追逐,便也意味著還有希望。”

阿彪道:“可那希望,卻永遠也觸及不到。”

天翊道:“那也好過這一世的痛苦中。”

聞言,阿彪不再作聲,繼而提起那一壇花酒,悵飲個不停。

天翊靜默著,轉目看了看不遠處。

好些時候,他望向阿彪道:“謝謝。”

阿彪一愣,道:“白大師謝我干嘛?”

天翊道:“謝謝你替我償還了一份情。”

阿彪笑了笑,道:“可這償還,還遠遠抵不上臥月于你的情義。”

天翊微點了點頭,臥月等十方劍士,為了助他重歸登云,最終不幸身隕。

這一份情義,又豈是一件蟬鳴笛所能相抵?

即便,蟬鳴笛乃是重樓至寶,品列神器。

這些,天翊都很清楚,清楚地銘記在心,莫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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