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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章:梨下對弈,棋內棋外【合兩更】


更新時間:2017年03月12日  作者:大小三狼  分類: 奇幻玄幻 | 異世大陸 | 大小三狼 | 玄仙圣王 
四二章:梨下對弈,棋內棋外合兩更

四二章:梨下對弈,棋內棋外合兩更

虎妞怔怔地看著男子,眉宇間透著疑沉。筆~趣~閣.iquge.nfo

“你是誰?”

沉寂片刻,虎妞問道。

她不認識這男子,但總覺男子的身上,給人一種晦澀的熟悉。

男子笑了笑,道:“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是來搭救你的人。”

聞言,虎妞顯得驚疑不定。

她的目光牢牢地凝定在男子身上,道:“可你若不認識我,為何會前來搭救?”

還不待男子作何回應,虎妞突地一詫,再道:“難道是無名爹爹派你來的?”

男子依舊笑著,對于虎妞所言,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見狀,虎妞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料,認為男子應該是她的無名爹爹遣派而來。

“你來這里,可被看守之人察覺?”

虎妞小心翼翼問道,早在被困于這塔中之際,她便有所感應,每一層塔樓之中,都有強者把守。

聽得虎妞所問,男子搖了搖頭,也不言語。

虎妞道:“沒察覺就好。”

說著,虎妞收回了拳頭,轉而朝著四周看去。

本作空曠的塔室,依舊如故,可虎妞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這時,男子開口道:“虎妞,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們這便啟程離開吧。”

言落,男子輕一揮手,隨之而來的,則是一陣時空動蕩。

見此一幕,虎妞連忙喝道:“慢著!”

男子愣了愣,若有些不解地看著虎妞。

虎妞道:“那丑八怪將我困于此塔之中,以你之力,可能摧毀這塔?”

男子搖了搖頭。

虎妞道:“你能悄無聲息而來,實力定作非凡,難道連這封禁之塔也毀之不掉?”

男子道:“不是毀之不掉,而是我不能那樣做。”

虎妞皺了皺眉,道:“為什么?”

男子道:“塔若毀了,人便也沒了。”

聞言,虎妞的眉頭凝皺地更為深沉。

她覷眼看著男子,道:“這么說,你認識那丑八怪了?”

男子笑了笑,道:“她不是丑八怪,她叫若藍。”

虎妞冷哼一聲,道:“可在我眼里,她就是丑八怪,盡管她長得很漂亮。”

男子一臉無奈,索性不再應語。

虎妞見狀,頓陷氣郁,她嘟著嘴,滿是憤慨道:“你若不毀了這里,今日我便不離開了。”

言罷,虎妞雙手環抱,若有些淘氣脾性。

男子頓了頓,道:“你真不走?”

虎妞道:“這得看你。”

男子道:“既然你選擇留下,那便好自為之吧。”

說著,男子的身影漸趨虛幻。

眼見這一幕,虎妞頓時急了,連忙喝道:“慢著!!”

男子道:“想好了?”

虎妞道:“你難道不擔心我回去在無名爹爹面前說你的不是?”

男子笑了笑,笑地自若而從容。

虎妞瞪了男子一眼,小嘴不由撅得更高了一些。

男子也無動容,隨手一揮,頓有一道奇異之力把持在了虎妞身上。

霎時間,時光衍動,斗換星移。

值此之際,空曠的塔室內,突有一名老者渡出身影來。

“恩?”

老者四顧而視,滿臉驚疑。

“怎么會這樣?”

“人呢?”

說著,老者連忙退去,他本一直把守在此,適才有所警覺,可現身之時,虎妞人已消失不在。

與此同時,西門之地的一處莫名山澗內,落置著一方小院。

小院很小,入門有曲折游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兩三房舍,一明兩暗,里面都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床幾椅案。

里間房內又設有一小門,出去則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著芭蕉。

后院墻下開有一隙,清泉一派,開溝尺許,灌入墻內,繞階緣屋至前院,盤旋竹下而出。

此刻,后院的梨花樹下,有一男子正端坐于木桌前。

桌上,置放著棋盤,縱橫當道,卻無棋落。

男子著一身白袍,顯得素凈而又高遠。

他好像在等人,等人與他對弈一局。

不知何時,有微風襲掠。

風過,送來花落翩翩,飄揚了一片雪白。

男子抬了抬眼,但見空無一人的院落中,突有兩道身影憑空顯現。

“無名爹爹!”

剛一落定,虎妞便欣喜地朝著男子跑去。

與虎妞一道而來的男子,同樣穿著一身白衣,那種白,是勝雪的白,是梨花的白。

但他與無名又有些不一樣,因為他還有著一頭璀白的長發。

此時,男子笑望著無名,無名也回笑以望著。

虎妞站在無名身旁,對于無名于她的無所動容似有些委屈。

“無名爹爹...”

虎妞輕喚了聲,似是想引起無名的注意。

無名沒有理顧虎妞,視線仍未從男子的身上偏移。

好些時候,無名道:“我以為,你不會來。”

男子淡淡一笑,轉而朝著無名走去。

漸行之余,男子自也入目了無名身前那木桌上的棋具。

男子道:“可你還是準備好了一切,不是嗎?”

無名笑道:“我已記憶不起,有多少年沒與你對弈了。”

男子道:“天地日月,恒靜無言,青山長河,世代綿延。在我心中,你從未離去,也從未改變。”

無名道:“這話聽著,怎么那么像情話?”

男子道:“不是像,它本來就是情話。”

說話間,男子人已來到了桌前,他落座了下去,毫無拘束。

虎妞愣在一旁,心中百疑交錯。

她本以為,男子是自己的無名爹爹派遣而來,可事實卻不是。

此時,無名與男子相對而坐,兩人只望著,別無話出。

虎妞遲定片刻,轉而啟步離去,其前身剛動,院落外突有一道流光一閃而至。

流光掩定,顯現出一只吊睛白虎來。

它目光炯炯,身軀凜凜,正親昵地望著虎妞。

“大白!”

虎妞一喜,連忙湊了上去。

“大白,無名爹爹他不理我了,我們出去玩好嗎?”

大白愣了愣,轉目瞅了瞅梨花樹下的無名。

下一刻,大白輕點了點頭,繼而載著虎妞別離了院落。

與此同時,無名與男子依舊靜坐而望著。

風以微醺,梨花飄揚,冷艷欺雪,余香入衣。

沉寂之余,無名道:“什么時候回來?”

男子道:“云滿衣裳月滿身,輕盈歸步過流塵。等過了云月,我便回來。”

無名點了點頭,轉而看向桌上的棋具,道:“萬物之數,從一而起。局之路,三百六十有一。一者,生數之主,據其極而運四方。三百六十,以象周天之數。分而為四,以象四時。”

說到這里,無名頓了頓,再道:“你應該知道,一也作翊。”

男子笑道:“隅各九十路,以象其日,外周七十二路,以象其候。枯棋三百六十,白黑相半,以法陰陽。局之線道,謂之枰。線道之間,謂之罫。局方而靜,棋圓而動。今日,我們只談棋,不談一,如何?”

無名頷首,道:“老規矩?”

男子道:“老規矩。”

說著,無名執黑子而落,同時道:“棋者,以正合其勢,以權制其敵。”

男子行白子隨后,應道:“這般說來,你已定計在心了?”

無名一邊落棋,一邊說道:“定計于內而勢成于外,戰而未合則算勝者。”

男子道:“那依你看,風瀾的這一場棋局,誰勝算更多?”

無名頓了頓,道:“這得看,我們是棋外人,還是棋內人。”

男子緘默,順著無名的棋勢落下一子。

無名笑了笑,也不作聲。

落子方許,男子道:“可如果我們既不是棋外人,也不是棋內人呢?”

無名道:“人生而靜,其情難見,感物而動,然后可辨。推之于棋,勝敗可得而先驗。持重而廉者多得,輕易而貪者多喪。不爭而自保者多勝,務殺而不顧者多敗。”

聞言,男子笑了,笑地頗多釋懷,道:“所以說,敗而思者,其勢進,戰而驕者,其勢退。”

無名癡愣愣地看著男子,連帶著懸于手中的棋子也一并滯停。

滯愣半響,無名道:“我原本以為,有些事你已忘記,至少這一世,你不會再記起。”

男子笑道:“不忘是不忘,不忘不是不忘,不忘還是不忘。”

無名道:“那你現在處于哪個階段?”

男子道:“我姓白。”

說著,男子看了看手中的白色棋子,再道:“就如這白子一樣的白。”

無名笑了笑,滯停的黑子終是落定了下來。

男子順勢執子,他沒再開口,似乎該說的,早已說完。

就這般,無名與男子對弈風中。

不知不覺,日色漸晚,棋盤上,也作黑白密布。

這時,男子抬眼望了望天空。

下一刻,他緩緩站起身來。

見狀,無名道:“這一局棋還沒下完,你便要走了嗎?”

男子點了點頭,道:“我答應過她,晚間的時候便會歸去。”

無名道:“你要走,我也不留你,我也留不住你。”

話至此處,無名稍頓了頓,繼而再道:“可你也不要忘了,你也答應過我,等走過了云月,踏過了流塵,我所熟悉的那個他,便會回來。”

聞言,男子笑了笑,其身影則在風吹花落下,漸趨虛幻。

男子走后,無名仍舊端坐著。

他靜靜地看著棋局上的落子,若有些出神。

正在這時,大白載著虎妞游玩歸來。

當見得那一樹梨花下,只余無名一人時,虎妞的神情顯得有些疑惑。

她來到無名跟前,道:“無名爹爹,他人呢?”

無名道:“他走了。”

虎妞道:“無名爹爹,他到底是誰?難道不是爹爹派他來搭救我的嗎?”

無名道:“他是爹爹的一個故人,他會去搭救你,并非我所指派。”

“故人?”

虎妞蹙了蹙眉,喃喃道:“可我以前怎么從未見過他?”

無名頓住,接著感慨一嘆,道:“你并非不是沒有見過他,你只是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追逐罷了。”

話語方落,無名的身影已作迷幻不存。

虎妞愣在原地,眉宇間的疑惑來得波濤洶涌。

“我見過他?”

“忘記了自己的追逐?”

虎妞喃喃自語著,百般思緒交織內心。

想著想著,虎妞轉而看了看身旁的大白,道:“大白,你的記性最好了,你可認得那人?”

大白虎眼一沉,若有些憨癡模樣。

虎妞撇了撇嘴,一時也難以參透無名的言外之意,索性便準備將此事擱置下來。

緊接著,虎妞來到桌前坐下,她撐著下顎,神有迷離。

“大哥哥,我尋著你的足跡,也未能找到你呢!”

一念及此,虎妞整個人突地一怔。

下一刻,她猛地站起身來,腦海中不斷回響著無名適才的言語。

“你并非不是沒有見過他!”

“你只是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追逐罷了!”

想到這里,虎妞人已徹底陷入癡愣中。

她滿臉失措,口中則是呢喃個不停:“我的追逐...大哥哥...”

與此同時,北冥之地,玄武城,北冥閣。

那上矗星斗的山巔,此刻正有兩人并肩遠望。

老者是北冥閣的天玄子,老嫗則是冥海天池的冥尊。

冥尊道:“人被劫走了。”

天玄子道:“什么人?”

冥尊道:“一個本可以找到瀾圣的人。”

天玄子道:“你說可是那個一拳碎空,強行闖入風瀾學院的女子?”

冥尊點了點頭,道:“搭救她的人,實力很強。”

天玄子道:“有多強?”

冥尊道:“你我恐不相及。”

天玄子覷了覷眼,神情也變得陰郁了許多,道:“所以說,這個人,有能力成為一個左右風瀾局勢的人。”

冥尊道:“此次舉事,我總覺有不安。”

天玄子道:“你不安什么?”

冥尊道:“我不安的是,有太多不確定因素參雜其中,且它們皆非你我所能掌控。”

天玄子道:“任何事都有風險,不是嗎?”

冥尊道:“可有些風險所帶來的后果,都不是你我所愿承受。”

天玄子道:“怎么?難道你冥海天池想要退出?”

冥尊笑了笑,道:“你覺得我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嗎?”

天玄子道:“你不是。”

冥尊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一旦戰事開啟,我們便無退路,即便最終倒下的,是我們。”

天玄子道:“放心吧,這一戰,我們不會敗!”

冥尊淡然一笑,道:“可你適才還說,任何事都有風險。”

天玄子頓了頓,道:“如果我告訴你,你所擔憂的那些事,我都有所防備,你可還會不安?”

冥尊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天玄子道:“我不是智者。”

冥尊道:“既是如此,那我便等著瞧上一瞧,看看你所謂的防備,是否萬無一失。”

說著,冥尊便欲起身離去。

見狀,天玄子連道:“冥尊,你那弟子,可曾找到瀾圣下落?”

聞言,冥尊的身子突地一滯,她轉首看了看天玄子,若有些冷厲道:“你監視我?”

天玄子笑了笑,道:“這難道不能證明些什么嗎?”

冥尊道:“看來你的防備,不止是對敵,也還對己。”

天玄子道:“冥尊,你恐怕誤會我了。此次會面,我們尚且還有要事相商,你怎能這般匆忙就作離去呢?”

冥尊道:“什么要事?”

天玄子道:“戰事開啟的要事。”

話至此處,天玄子稍頓,繼而再道:“以冥尊的眼見,想必應該能夠看出些什么來吧?”

冥尊覷了覷眼,道:“你說的可是戰事開啟之地?”

天玄子點了點頭,道:“冥尊覺得風瀾學院如何?”

冥尊沉了沉眉,狀作思量。

好些時候,她開口道:“殘云收翠嶺,夕霧結長空。風瀾三千里,冠蓋遠相通。風瀾學院,確實再適合不過這一次的戰事開啟之地了。”

天玄子道:“這一戰,是開啟之戰,也是搶占先機之戰。”

冥尊頷首,道:“誰能奪得風瀾學院的掌控權,便能行以兵貴神速之事。”

天玄子道:“沒錯。”

冥尊道:“什么時候開始?”

天玄子道:“半月后。”

冥尊道:“好!屆時我冥海天池,會全力以赴。”

天玄子笑了笑,道:“如此甚好。”

其語方落,冥尊人已消遠而去。

看著冥尊離去的身影,映落于天玄子頰面的笑容,突變得狡黠起來。

南宮之地,朱雀城,南宮閣。

云樓中,此時正有四人圍坐在一起。

東方忠道言道:“離老兒,此次召集我們到此,可是戰事將啟?”

南宮離點了點頭,道:“想來天玄子應該覺得自己準備地差不多了。”

劍神一笑冷冷一哼,道:“我西門閣還未殺上北冥閣去,天玄子這老賊倒是按耐不住了。”

東方忠道笑了笑,道:“一笑老兒,你什么時候變得這般殺意凜凜的?”

劍神一笑瞪了東方忠道一眼,道:“忠道老兒,我的事,不勞你費心!”

東方忠道還欲相駁,一旁的南宮離已作聲道:“兩位,你們都吵了大半輩子了,眼下形急勢迫,你們還不能消停消停嗎?”

聞言,劍神一笑與東方忠道皆做緘默。

沉寂半響,南宮離道:“北冥閣那邊,籠絡了不少勢力,除開九幽、玄冥外,還有域外之人。”

說著,南宮離看了看劍神一笑與東方忠道。

兩人在聽得這話后,顯得很鎮靜,想來是早就知曉這些事情。

南宮離道:“此次戰啟,整個風瀾都將陷入戰火中,而我要說的是,這首火的燃燒之地。”

話至此處,南宮離的神色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劍神一笑與東方忠道互相看了看,接著異口同聲道:“風瀾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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