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二七章:一拳碎空,以微知著合兩更
正文二七章:一拳碎空,以微知著合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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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虎妞飛身而起,靜謐時空突起波蕩。
一道道詭秘波紋憑空顯現,交相浮掠,繼而將虎妞圈攔其中。
虎妞神色自若,定睛看了看。
現如今的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懵懂天真的小女孩。
她知道,那些詭秘波紋乃是法則之紋。
“沒有誰可以阻攔我去找尋大哥哥!”
虎妞呢喃了一聲,探手下,曲掌成拳。
“呼!”
拳風罡烈,破虛而動。
眨眼間,那自虎妞手中飆發出來的拳力,直直迎上了無數法則波紋。
“轟!”
“砰!”
拳定,時空震蕩,四野天幕,突被無盡金光籠罩。
“咻咻...”
凜冽金芒,奔馳速掠,只轉瞬不到,便與無數法則之紋沖撞成片。
繼而見得,那無數法則之紋與金芒交纏在一起。
“滋滋...”
無形中,兩股力量展開了生死殊斗,彼此爭奪著這一片時空的把持權。
虎妞靜懸于空,目無雜色。
此時她的周身左右,盡被萬千流光掩蓋。
好些時候,虎妞微瞇了瞇眼,接著厲喝一聲:“給我破!”
伴隨著虎妞這話出口,那被無數金芒纏繞的法則之紋,兀地碎裂開來。
“轟隆隆...”
“砰砰砰...”
這一刻,千炎城所在的這一片天地,只若深陷滾滾風雷中。
無數平人,駭目以望,心神顫動。
與此同時,無數修士紛紛破空而起。
他們神情緊張,宛若如臨大敵般惶恐。
好在這般震蕩并未持續太久,當千炎城的修士抵至高空時,一切都已平息了下來。
舉目而視,只可見不遠處,有一漆黑洞面映落。
眾人瞠目結舌以望,神情中的驚駭已無可言表。
“這是?”
“怎么會這樣?”
“好像有人強行破開了時空!”
“啊!強行破開了時空?”
“誰有這么大能耐?這破碎的時空后,究是通往何地?”
一個個修士,彼此互視,議論紛紛。
“我們要進去查探一番嗎?”
“不可!誰知道那里面,到底有何危險?”
“那怎么辦?”
“等城主大人吧!”
就在眾多修士舉棋不定之際,迎面天幕突有一行人快速飛來。
當首兩人,一男一女。
男的瀟逸灑脫,女的眷美如花。
若是天翊見得這兩人,定不會陌生。
男子名叫簫落,女子名叫卜瑤。
簫落曾是彌音學院的弟子,荒時算是他的啟蒙恩師。
卜瑤曾是幻夜學院的弟子,卜噬月乃是其祖母。
時過境遷,現如今的簫落,已成了千炎城的城主,卜瑤則已成了他的妻子。
見得簫落與卜瑤后,一眾修士紛紛恭迎。
“城主!”
“大人!”
簫落點了點頭,凝眉朝著不遠處地黑洞望去。
諸多修士,緘默不言,靜待著簫落的決意。
好半響后,簫落道:“瑤妹,你怎么看?”
卜瑤愣了愣,道:“簫哥,這是有人強行破碎了這一方時空。”
簫落頷首,道:“瑤妹,那你可知這破碎的時空后,究以何存?”
卜瑤沉思片刻,道:“我若是沒猜測,進入那黑洞后,將會傳送至虛空戰場!”
“虛空戰場?”
聽得這幾字,圍合的修士皆是一怔。
簫落解釋道:“虛空戰場乃是風瀾大陸學院天才戰的測試之地。”
話至此處,簫落頓了頓,好似在追憶什么,接著又道:“那里,也是一處以血伐心之地。”
言罷,簫落對著四周修士擺了擺手,示意眾人散去。
遲定片許,千炎城的修士們紛紛離散。
卜瑤道:“簫哥,到底是誰,要強行打開去往風瀾學院的通道?”
簫落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卜瑤道:“簫哥,你可是想起了不忘他們?”
簫落笑了笑,道:“瑤妹,你說他們現在都還好嗎?”
卜瑤道:“應該過的很好吧!你可別忘了,無憶現在已是狂客學院的院長!武忘跟盈盈他們,也都在狂客學院執教。”
簫落道:“不忘呢?”
卜瑤一怔,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一道身穿麻衣粗袍的男子身影。
沉寂片刻,卜瑤道:“不忘很縹緲,也很高遠,想必他也過得很逍遙才是。”
簫落淡淡一笑,舉目而視,適才還衍動在空的黑洞,此時已漸趨虛幻。
不多時,那黑洞便不復存在,想來已是被人暗中修復。
驀地一陣狂風后,虛空戰場的平野上,虎妞顯現出身影來。
此時,天幕有雪花飛墜,輕素于暗云之端。
這一場雪來得唐突,來得讓人始料未及,只道風花雪夜無常。
虎妞愣愣望著,入目,積雪浮云端,茫茫一片。
不多時,雪空之上突有破空聲響。
繼而見得,數十道身影落空而來。
這數十人,個個了得,一身實力,最底也作煉虛境。
這一刻,數十個修士皆一臉謹慎地凝定著虎妞。
虎妞瞅了瞅來人,神色如常。
緊接著,虎妞微微笑了笑,問道:“諸位,你們可知我的大哥哥在哪里?”
聞言,當首的一名中年修士兀地一愣。
他饒有意味地看了看虎妞,打探道:“這般說來,閣下到此,是為找尋你的大哥哥?”
虎妞點了點頭,道:“爹爹說過,我要找到大哥哥,便需循著他往日的足跡。”
中年修士道:“你大哥哥叫什么名字?”
虎妞想了想,道:“不忘。”
“不忘?”
聽得這兩字,在場的數十個修士無不瞠目結舌。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可見彼此眼中,那驚駭的眸色。
中年男子怔了怔,看向虎妞道:“瀾圣是你大哥哥?”
“瀾圣?”
虎妞倏一皺眉,道:“大哥哥的名字叫不忘,不叫瀾圣。”
中年男子笑了笑,道:“對,是不忘,不是瀾圣。姑娘可知他人在何處?”
虎妞白了中年男子一眼,道:“我要是知道大哥哥在哪里,何需費力到這里來?”
說著,虎妞不再作停,迎著漫天風雪向遠而去。
中年男子愣在原地,眉宇之中,繾著意味深長的神色。
“修遠兄,我們就這樣放她離去?”
“她的年齡已超過二十,她不該出現在虛空戰場。”
“看來是她強行破開了時空,進入這里。”
“若是依著規矩,我們應該將她拿下。”
“能破開時空,強行進入虛空戰場,她的實力,怕不是我們所能相及。”
“她似乎與瀾圣有著不小淵源。”
眾多修士議論紛紛,到頭來,卻也無所定論。
緊隨著,他們看向中年男子,似等待著中年男子的決意。
中年男子,名為東方修遠,乃是東方閣在風瀾學院的管事者。
此前發現虛空戰場有異,東方修遠第一時間帶人前來查探,途中遇到了其他幾方的人,便相邀一道。
東方修遠頓了頓,饒有意味地笑了笑,道:“諸位,想來你們背后的勢力,都很想知道瀾圣身處何方吧?”
其言剛落,身旁已有修士奪飛而去。
這些年來,四方閣都在不予余力地找尋不忘,可奈何的是,無論他們怎么尋找,都不得見天翊半分身影。
四方閣內,早已傳達了明令,若是有人能提供關于天翊下落的信息,將有大大的封賞。
此時虎妞的出現,對于眾人而言,無疑是一個機會。
虎妞雖不知天翊的下落,可她叫天翊大哥哥,想來彼此之間的關系定不一般。
若是遁著虎妞這一條線索,說不得便能找到天翊。
這些修士,哪會就此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不消多時,東方修遠的身旁便只剩下寥寥幾人。
這幾人,都隸屬于東方閣,并非其他勢力。
“修遠大人,他們都走了!”
東方修遠點了點頭,道:“早他們之前,我便已通過秘法,將此事稟告給了上面。”
說著,東方修遠笑了笑,笑得意味深長。
這些年來,風瀾學院依舊如初,但四方院的關系卻有了極大轉變。
其中,北院與西院的關系,更若針尖與麥芒般,針鋒相對。
當年正魔大戰爆發,北冥閣曾舉全閣之力對西門閣發起了狂猛攻勢。
若不是有忘劍之域的修士幫襯,西門閣只怕撐不到最后。
正因如此,西門閣與北冥閣之間的關系徹底僵化,兩方修士徹底斷絕了關聯,若是遇著,全當血海仇敵,不死不休。
外界這般,可在風瀾學院內,不知為何卻減輕了不少。
當然,世上無透風之墻,風瀾學院西院的弟子,自也知道當初北冥閣與西門閣的慘絕之戰。
在西院弟子的心中,北院之人,皆是豺狼虎豹之輩,兇戾而又陰險。
這般多年下來,西院與北院的沖突不斷,甚至還出過不少人命。
但這些事情,最終都被兩方的上層壓制了住,事中原委,著實讓人不解。
“修遠大哥,你說我們苦苦等待的那一天,還遠嗎?”
沉寂之余,一名煉虛境的修士沖著東方修遠問道。
東方修道:“有些事并非你我所能決定,這得看上面的意思。”
說著,東方修遠頓了頓,再道:“不過在我看來,西門閣與北冥閣之間的關系,已愈發到了不可緩和的地步,這兩大方閣若是全面爆發戰斗,只怕我東方閣與南宮閣,也不能獨善其身了。”
“修遠大哥,那我們東方閣到時候是站在哪一邊呢?”
東方修遠笑了笑,道:“你說呢?”
“北冥閣曾勾結魔修之士,妄圖滅我風瀾道統,其狼子野心,當誅!”
東方修遠看了看回話修士,道:“你既是知道這些,又何必多問于我!”
言落,東方修遠人已起身飛離,那幾個修士稍許遲定后,練練朝著東方修遠追去。
再說虎妞,別離了東方修遠等人后,徑直走在茫茫雪野中。
她蹙著眉頭,神情中,疑思浮掠。
說老實話,現在的虎妞,很是茫然,她不知道該去何處找尋自己的大哥哥。
“爹爹只說讓我循著大哥哥的足跡,除此之外,再沒有透露什么。”
虎妞撇了撇嘴,無奈地自顧說道。
她現在的確是循著天翊曾經的足跡在前行,可讓她失措的是,等走完了風瀾學院后,她又該何去何從?
就在虎妞獨自行徑之際,關于她來到風瀾學院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傳到了四方閣上層那里。
風瀾北域,玄武城,北冥閣。
城依山水而建,外山環水,內山繞水,城在山中。
外山之水,水皆縹碧,色冷晴灣,水底顯無數峰巒。
內山之水,白波小澗,隨山萬轉,亂石中起渡聲喧。
閣與山水相融,漾漾泛樓影,澄澄映蒼霞。
北冥閣是這一片山水,這一片山水也是北冥閣。
此時,北冥閣的山腰之上,有水簾成幕,有峭石探空,蒼梧片片。
水石相間中,落建著一處若隱若現的宮殿。
這一刻,宮殿前,站著一老者。
老者落得白發蒼蒼,正眺眼望著遠方。
不知何時,老者的身旁有一老嫗顯現出來。
老嫗杵著一根拐杖,拐杖的頂端,懸置著一顆璀藍的寶石,看上去顯得格外醒目。
沉寂半響,老者開口道:“你來了。”
老嫗笑了笑,道:“你知道我會來?”
老者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你會來,因為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老嫗道:“可我來了,為了你口中那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來。”
老者道:“看來在風瀾學院中,并不是只有四方閣的探子,冥海天池什么時候插足到其中的?”
老嫗淡淡一笑,道:“天玄子,你應該不想知道這些。”
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北冥閣閣主,天玄子。
老嫗的身份也作非同一般,她執掌冥海天池,無人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只喚以冥尊。
天玄子道:“冥尊,你的意思是?”
冥尊笑了笑,道:“老早我便讓你對狂客學院出手,可你卻遲遲不動。”
天玄子苦澀地回之一笑,道:“而今的狂客學院,強者云集,縱使北冥與天池聯手,怕也拿之不下,遑論狂客學院與其他三閣之間,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若是我們貿然動手,只怕會讓我們陷入危局。”
聽得天玄子這般解釋,冥尊淡淡一笑,道:“天玄子,你莫不是認為,而今我們還沒有處于危局之中嗎?”
天玄子頓了頓,他又豈會不知,其他三閣早在多年之前,便已開始謀劃,妄圖將北冥閣從風瀾大陸除名。
沉寂半響,冥尊道:“那女子,來歷不明,實力不弱。”
天玄子點了點頭,道:“她說瀾圣是她的大哥哥。”
冥尊道:“如此說來,若能將她拿下,許能讓瀾圣現身。”
天玄子道:“可此事在風瀾學院內不好辦。”
冥尊道:“所以說,我們得趕在他人動手之前,將她引出風瀾學院。”
天玄子道:“這事是讓你們冥海天池的人來做,還是讓我們來做?”
冥尊道:“你北冥閣可有把握?”
天玄子搖了搖頭,道:“沒有。”
冥尊道:“既是如此,那還是讓我冥海天池來吧!”
天玄子一愣,道:“你們有把握?”
冥尊笑了笑,笑得意蘊深藏。
緊隨著,她的身影漸趨虛幻,直至最后,徹底消失不見。
冥尊離開后,天玄子再度眺遠而視。
入目有層云低矮,緩逐煙波起,如妒柳綿飄。
天玄子覷了覷眼,只這一眼,碧山遲暮,暗云九重。
南宮之地,朱雀城,南宮閣內的云樓之上。
此時,有四人圍坐在一起。
南宮離道:“風瀾學院發生的異事想來你們也知道了。”
說著,南宮離看了看東方忠道與劍神一笑。
東方忠道說:“離老兒,她不過是一個與我們一樣在苦苦找尋不忘的人而已。”
南宮離笑了笑,道:“可我們對她,卻無半點信息。”
劍神一笑道:“離兄說的不錯,她能強行破開風瀾學院的時空防護,實力非同凡響,按理說,這樣的人,我們不該不知道才是。”
東方忠道頓了頓,道:“那你們什么意思?”
南宮離道:“我只是在想,我們是否可以從她入手,找到瀾圣?”
東方忠道說:“離老兒,你的孫女婿還有孫女,與瀾圣的關系可好?”
南宮離道:“不是一般的好。”
東方忠道說:“可這些年來,瀾圣卻從沒有與他們有過聯系,一個平白無故冒出來的女子,我們憑什么認為,從她身上就能找到瀾圣?”
南宮離沒有回應,反是看了看劍神一笑。
劍神一笑道:“忠道老兒,說不得正是因為瀾圣與武忘、盈盈的關系非同一般,他才沒有與他們有過聯系。”
聽得劍神一笑這般言語,東方忠道冷地一哼,道:“一笑老兒,你西門閣與北冥閣之間,已然處于頻戰之勢,你還有心思去做這模棱之事?”
劍神一笑道:“我西門閣從不畏懼北冥閣,要戰便戰!”
東方忠道說:“那你覺得是我之前的提議好,還是我們將精力放在那突然出現的女子身上的好?”
劍神一笑愣了愣,遲遲不見回應。
在虎妞現身虛空戰場之前,東方忠道曾提出一個建議。
只是這個建議,牽扯太過龐大,以致商討到現在,也無結果。
南宮夏靜默在一旁,他一直沒有發話,眉宇凝皺無比。
別來無期,山中歲月,海上心情,只道,也無風雨也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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