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仙圣王第十章:云門夜雨,君竹離言【合兩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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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云門夜雨,君竹離言【合兩更】


更新時間:2016年07月12日  作者:大小三狼  分類: 奇幻玄幻 | 異世大陸 | 大小三狼 | 玄仙圣王 
正文第十章:云門夜雨,君竹離言合兩更

見左千秋突然詢問史大彪,天翊微微一笑,道:“千秋前輩,通天塔已經到了。∈↗,”

說著,天翊展目相望,只見一彎環水圍繞著一處雜草叢生的院落,而在院落中則聳立著一座直入云霄的高塔。

此塔便是通天塔,塔有內外之分,內塔九層,外塔五層,隱有九五之尊之意。

通天塔下,有一照壁,照壁之上鑲有奇異彩石鐫刻而成的“永鎮山川”四字,字體蒼勁,雄渾有力。

左千秋訕笑道:“不忘小友,通天塔內隱居著一位前輩,我與兄長能做的便是帶你到此,至于他老人家見你不見,全憑你造化了。”

說著,他同右萬古示意了一眼,接著兩人便隱退了下去。

轉眼間,通天塔下便只剩下天翊與若藍佇立以望,兩人自若如常,那一份風輕云淡,只道風來疏竹、雁渡寒潭。

天翊稍頓片刻,提步邁上殘破的石階,若藍緊隨其后,蓮步生漪。

落步的一瞬,通天塔外,荒草斜暉,水上煙微,蒼波露涼,白鷺驚飛。

天翊與若藍凝眸望向通天塔塔身所在,那里,殺氣凝不流,風悲日彩寒,浮埃起四遠,寰宇靜波瀾。

這一刻,靜謐祥和之中,無端泛起一股肅殺悲涼。

天翊與若藍神色不改,步伐絲毫不亂,兩人面如平湖,從容自若地踏過敗階。

不知何時,通天塔內突有簫聲彌散,其音嘈切而又神秘,陣陣頻催。

恍然間,乾坤變幻,天翊與若藍只好似行走在如水的涼夜中,細雨沙沙,綿綿無盡。

不多時,兩人又已身處在雷雨滂沱之下,轟雷震耳發聵,暴雨磅礴撼心,雷雨之下遍地廝殺,交戈聲不絕于耳。

放眼四周,不知是雷鳴電閃,還是刀光劍影,直將天地劃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豁口。

面對如此變故,天翊與若藍依舊走得不急不緩,任憑疾風厲雨沾衣而過,他們也不為所動。

就這般,兩人走過了夜闌深沉,走過了暴雨磅礴,走過了雷鳴電閃。

通天塔前的殘破石階并不多,但兩人卻好似走了很久,就如剎那般的久遠。

此時,雷鳴的轟隆聲隱了蹤跡,一管洞簫卻在此刻橫空出世,清越悠揚之音,穿透淅瀝的雨聲,彌漫于長空四野。

一瞬間,天地都好似暫隱不存,廝殺似也偃旗息鼓,唯獨剩下一曲簫聲,在柔和的細雨中,由遠而近,再由近而遠。

簫聲時而綿長,時而急驟,時而舒緩,時而激越,聞聽者莫不心馳神往。

無形之中,似乎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安撫著每一顆傾聽的靈魂,消融了萬丈紅塵中的戾殺之氣。

天翊與若藍仍舊自若如常地前行著,待得兩人邁過最后一個石階,那一曲簫聲也到了終了之時。

兩人舉目而視,只見自身不知何時竟已置身在通天塔內。

那是一處寬闊的大廳,大廳內沒有絲毫陳設,只有一名老者盤膝閉目著。

老者須發皆白,骨瘦嶙峋,他凝眉斂容,兩手尚還輕按在一紫簫之上。

他緩緩睜開眼,清澈如波的目光直直落在天翊與若藍身上,道:“兩位遠道而來,可曾在雷雨山間迷了路?”

若藍微微笑了笑,說道:“云門夜雨之下,縱使孑然而行,也不至淪落迷途。”

老者覷了覷眼,再次打量若藍時,神色中已多了些異彩,他看向天翊,似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天翊一臉淡然,笑說道:“吹簫人本該身居云門,卻為何自鎖塔中?”

老者瞇了瞇眼,接著站起身來,他緩緩走到窗前,透過一簾雨幕,看向遙遙遠山,嘆言道:“山含瑞氣,水帶恩光,煙霧籠罩中,誰又能安然屹立?”

天翊道:“一念心清靜,蓮花處處開,一云一凈土,一土一如來。心不靜,看山山動,看水水逝。”

老者含悠一笑,道:“小友倒是看得透徹,就是不知適才那狂風暴雨下,你可曾分清,山在何處,水又在何處?”

天翊自若不變,應道:“不雨花猶落,無風絮自飛。我為何硬要去分辨山在何處,水在何處呢?我的路在我腳下,我走到哪里,山水便在哪里,這樣豈不是更好?”

老者轉身看向天翊,眸色中的異彩遠比適才看待若藍時要耀眼地多得多。

沉寂片刻,老者淡淡道:“我久羈于通天塔中,心倦神疲,舊學早已荒蕪,不復經理,你二人到此,不知緣于何故?”

若藍瞄了瞄天翊,道:“老人家,我若是說我緣于緣而到此,你可會意外?”

老者慈祥地笑了笑,道:“你到此處來,那是己身之事,我一糟老頭子可未沾染絲毫因緣,又豈會意外?”

若藍點了點頭,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老者的言語隱晦深奧。

下一刻,老者看向天翊,他知道若藍口中的“緣”,系于天翊之身,哪天翊的“緣”又系于什么呢?

天翊沉思片刻,開門見山道:“前輩,晚輩到此,只有一事相詢。”

說到這里,天翊頓了頓,見老者狀做聆聽,他繼續道:“當年到底是誰血洗了元府?”

此言一出,老者本作波瀾不驚的神色突有異動,他凝沉著眉頭,肅然道:“你到底是誰?了解這些又做何用?”

天翊道:“如此說來,前輩應該知道那幕后元兇是誰了?”

老者一斂面上凝重,輕悠舒緩道:“我是知道,但我知道,并不代表我會告訴你,有些事本就不可說,說即是破,也是錯。”

言罷,老者緩緩走到適才起身的位置,接著閉目席坐下去,卻是再也不看天翊與若藍。

見此一幕,天翊只微微笑了笑,他也不做多問,轉身即離,對此,若藍似也不意外,她只隨行在天翊身后。

不多時,兩人已出了通天塔,塔外的天,澄碧如洗,纖塵不染,惠風和暢,青絲蕩滌。

若藍道:“大哥哥,你難道不打算從那老頭兒那里得知事情原委了嗎?”

天翊笑了笑道:“賊丫頭,你也看見了,你覺得他會松口嗎?”

若藍撅了噘嘴,道:“大哥哥,我叫若藍,不叫賊丫頭。對了,你真的想知道是誰血洗了元府嗎?”

天翊也不作態,直接點了點頭,道:“元府于我有恩,此事我既然遇上了,自不會獨身于世外。”

若藍的眼珠不停地打著轉兒,好似在思襯著什么,好半響后方才開口道:“大哥哥,你可是打算為元府報仇雪恨?”

天翊不可置否地瞄了若藍一眼,他雖未言對,但他的神色卻已說明了一切。

若藍道:“大哥哥,血洗元府的勢力來頭不小,你想以一己之力與其抗衡,怕是有些困難!若藍可以告訴大哥哥那一方勢力是誰,但大哥哥切記莫要沖動,不要做無謂地犧牲。”

她這話說的認真無比,如水的眸子中爍爍發光,映現著一道傲然不羈的身影。

天翊饒有意味地看了看若藍,說道:“賊丫頭,你想說的可是北冥閣?”

聞言,若藍波瀾不驚的神情突起異色,她失措般地看著天翊,久久竟是言道不出一個字來。

天翊沒有多做逗留,他徑直朝著中土皇家學院外走去,只留給若藍一道漸行漸遠的背影。

其實早在得知元府被人血洗的那一刻,天翊的心頭便已有了猜斷,他要做的,不過是去印證自己的猜想罷了,而今一切都已明朗。

若藍佇立在通天塔下,她沒有追隨天翊而去,她只是靜靜地凝望著天翊的背影,任憑其消遠在視線中。

與此同時,通天塔內,那老者不知何時起的身,此刻正憑欄而望,天幕下,正有三道人影結伴而去。

老者的身后,有一男子靜靜地佇立著,正是嚴平。

嚴平道:“骨老,那人欺我嚴府無人,上門打傷我嚴府供奉數十人,令我嚴府尊嚴掃地,骨老剛剛為何不永遠將他留下?”

老者轉身瞪了嚴平一眼,只一眼,便看得后者毛骨悚然,心神寒透。

嚴平再不敢多言,悻悻的低下頭。

老者道:“嚴平,你應該很清楚我為何那般器重于你,今日過后,你不可再來通天塔。”

說著,老者的身影漸變虛幻。

見此一幕,嚴平呆愣當場,滿臉的不敢置信,喃喃道:“骨老...”

待得老者的身影徹底消失后,空蕩的大廳內,唯獨剩下一道遺音飄蕩:“你若能為我找來其他‘云門夜雨’殘圖,我或許可以為你嚴府出一次頭。”

遺音歇遠后,整個大廳中便只剩下嚴平獨自一人站著。

他陰沉著一張臉,眼中微不可查地閃過一抹狠厲,暗道:“這老家伙還真是貪得無厭,還好當初我多了個心眼,并未將完整的‘云門夜雨’圖交給他。”

這之后,嚴平匆匆離開了通天塔,他似乎滿懷心事,連帶著回府的步伐都變得急切了許多。

他與骨老之間,有著不為人知的約定,而那約定,皆來自于“云門夜雨”圖。

嚴平前腳剛離開通天塔,那空無一人的大廳中,老者的身影便是重新凝顯,他狡黠地笑了笑,自顧道:“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能瞞得過我不成?”

說到這里,老者臉上的笑容突變得有些無奈起來,又道:“不過你還真瞞住了我,嚴府里里外外都被我搜查了個遍,我也沒有找到‘云門夜雨’全圖。”

老者頓了頓,這一刻他又想起了天翊與若藍,面色頓變得陰沉無比,道:“適才那一男一女的身上,皆給我一種危險至極的氣息。想來他二人的背后定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念及此,老者眉宇間的凝重竟是舒緩了許多,他陰鷙地笑了笑,道:“等我參悟了下一幅‘云門夜雨’圖,他們的秘密或許便該撥云見日了。”

說著說著,老者的身影漸趨迷幻,不消多時,通天塔內,唯獨剩下陰冷的笑聲回蕩不息。

再說天翊,剛離開通天塔不久,左千秋與右萬古兩人便主動靠上前來,一番假意探尋后,兩人又開始打聽起史大彪的下落來。

對此,天翊倒也未做什么隱瞞,直言史大彪就在中土皇城中,這讓兩人著實興奮了好半天,繼而便同天翊一道折返“梨園”,似乎勢必要一睹史大彪之神采一般。

待得三人回到“梨園”時,已是東風漸急、夕陽斜落之際,史大彪等人已經游玩歸來,但卻唯獨少了千鈺的身影。

左千秋與右萬古見到史大彪后,熱情四溢,一番仰慕之言后,三人便是尋了處隱蔽之地,也不知在商談著什么。

在千葉的告知下,天翊方才得知,眾人在游玩的途中,并非一道而行,千鈺則是在中途與眾人分開。

此時,眾人圍坐在天翊的房中,言談之下不乏游玩時的見景。

閆帥道:“不忘,你若是擔心千鈺安危,何不前去尋她?如果你要去,我可以給你指明方向。”

天翊笑了笑道:“前輩都如此說了,那便說明千鈺她沒有什么危險,她既是一個人獨自離去,想來應該不希望有人去打擾她。”

閆帥不再開口,悠閑自若的喝起酒來,倒是一旁的千葉神有疑色覆蓋,她與千鈺情同姐妹,也知道千鈺的身上,背負著深仇大恨,她只是不知道那深仇大恨緣由何處罷了。

青霖道:“不忘,中土皇城并不是羈留之地,我看我們還是趁早啟程為好。”

他的話語顯得有些急迫,面色也顯得陰郁不開,天翊知道,這一切都緣于青霖的狂客羈懷。

中土皇城距離登云峰并不遠,而今的登云峰,已經改名成天狼峰,曾經的狂客學院也被天狼學院鳩占鵲巢。

天翊清晰地記得,當他將登云峰的情況告知給青霖時,后者那一臉痛心悲憤的模樣。

突聽得青霖此言,武忘、無憶、大青、小笨紛紛斂了笑意,他們又豈會不明青霖的言外之意?

天翊思定片刻,點頭點頭道:“青霖老師,明日我們便啟程西門之地。”

青霖緩了緩面色,同眾人示意一眼后便離開了。

一時間,屋內的氣氛略顯得有些壓抑,空氣都好似凝重了許多。

無憶道:“老大,此去西門之地,路遙途遠,一來一回,耗時怕是不短。”

武忘眉頭一皺,道:“小白臉,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不想去接塵哥不成?”

無憶無奈地撇了武忘一眼,道:“死胖子,你胡說什么?塵哥可是我兄弟,我怎會對他有絲毫舍棄?”

武忘瞪著無憶,說道:“塵哥也是我兄弟。”

無憶似有些氣郁不過,搖頭苦嘆道:“老大,我的意思是,我們或許并不需要前往西門之地。”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的目光先是在天翊的身上落定多許,接著又側眼看了看一旁的閆帥,好一副眼含深意模樣。

天翊神色淡然,說道:“無憶,我知道你的言外之意。我們的確可以不去西門之地,而且方法還不止一個。”

無憶點了點頭,道:“我至少知道兩個方法,一者在于老大本身,一者在于閆帥前輩。”

閆帥笑了笑道:“此地距離西門之地雖有些路程,但我一來一回,應該耗費不了太多時間,不過是一番疲勞而已。”

聽到這里,眾人也算是明白了無憶的弦外之音。

武忘呆愣著一張臉,也不言道什么,只盯著天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心底,其實并不贊同無憶的提議,但他卻未反駁什么,因為天翊還未開口。

眾人都能聽出無憶的言外之意,天翊又豈會不明?就如無憶所言一樣,他們的確可以不用煞費周折地前往西門之地。

一來天翊可以麻煩閆帥前去西門一趟,直接將絕塵接引回來,二來天翊可以激發狂客之令,屆時絕塵會受到感召,自能趕來相會。

這些天翊都明悟在心,甚至很早之前便已想到,但他為何又要執意前往西門之地?

這一刻,眾人的目光全都凝匯在天翊身上,大家都在等著他的決意。

天翊沉思片刻,視線落停在無憶身上,說道:“無憶,這一路走來,我曾認了一位兄長,他叫君竹,你可還記得?”

無憶似有茫然地點了點頭,腦海中浮現一道青衣飄飄的身影,他手執三尺青竹,煙塵輪轉。

天翊道:“當初我與君竹大哥作別之際,他曾與我言道過一番話,你可知道他與我說了什么?”

說到這里,天翊頓了頓,觀其面色,好一副追憶模樣,好半響后,天翊方才繼續道:“君竹大哥說,不忘,你要離開,大哥不送你。但你若歸來,再大風雨,大哥都來接你!”

語落,無憶的面色倏地一變,他低了低頭,一臉慚愧。

整個房間,也在這一刻陷入無聲寂靜中,那一片靜,來得洶涌澎湃,偏又給人以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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