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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四弦之音,強強相遇【合兩更】


更新時間:2016年05月03日  作者:大小三狼  分類: 奇幻玄幻 | 異世大陸 | 大小三狼 | 玄仙圣王 
五十五:四弦之音,強強相遇合兩更

五十五:四弦之音,強強相遇合兩更

此時,風瀾城外,亂云激撩在薄暮金輝下,連帶著血雨回風。

軒炎迎空而立,斷魂長刀橫斜在手,霜鋒閃爍,肅殺凜冽。

他一直在等武忘,從他敗退在武忘刀下的那一場瓢潑夜雨等到現在。

他為紅顏而來,此時卻看也不看南宮盈盈。

在軒炎眼中,他與南宮盈盈之間只隔著一個武忘,殊不知除開武忘外,那里還隔著一片浩渺的煙波。

南宮盈盈顰眉蹙額,在她的心里,只當軒炎是兄長,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禁元傘內,伴隨著滋事者的挑唆,眾多參戰者相繼倒戈以對,“同仇敵愾”之勢倒也有幾分“慷慨”。

他們鷹視虎步,氣焰洶洶,神情中的覬覦之意絲毫不加遮掩。

見此一幕,蕭落、卜瑤等彌音、幻夜學院的弟子,紛紛亮出兵刃,場中瞬作劍拔弩張之勢。

千鈺等人一臉淡漠,他們從殺伐中一路走來,對這種“利令智昏”之事早已司空見慣。

天翊自若如常,他看了看武忘,言道:“武忘,這一戰你無可以拒!我登云男兒,天地都不曾懼,遑論一人?”

武忘點點頭,烈焰長刀倏顯于手,刀鋒卷著熾烈火焰,熊熊而起的乃是不屈天地的凌傲。

他盯著軒炎,澎湃戰意直沖霄漢,這一戰,他要讓軒炎輸得心服口服。

下一刻,武忘御風身起,疊影中,烈焰長刀直在半空斜劃出一條凌厲刀河。

軒炎兩眉一掀,手中斷魂長刀毫不猶豫迎取而出:“武忘,這一戰,我不會留手!”

須臾間,武忘已沖出了禁元傘的防護,軒炎也迎擊了上來。

兩人各持一柄長刀,一者劈砍,一者迎撩,轉瞬便激戰在了一起。

武忘的烈焰長刀,刀風熾烈,勁勢雄渾,劈砍下,攪動出火海銀天。

軒炎的斷魂長刀,刀風幽厲,勁勢陰朔,迎撩下,振蕩起蕭颯滿蒼。

兩刀交擊,火元激蕩,如織的刀光,密布于平野長空。

震耳發聵的炸裂聲此起彼伏,徹響不息,天搖地顫之勢,直讓幽朔騰動、鬼神啜泣。

天翊巋然而立,視線側移到無憶身上,言道:“無憶,有時候殺人之仁,方為真仁。”

說著,他瞥眼看了看禁元傘下那蠢蠢欲動的大批倒戈之輩。

無憶心領意會地點了點頭,就如他所說,他不是一個仁者,更不是一個婦人。

他兩眉微皺,鏗然而又冷厲地道:“殺!!”

言落,身動,佛皇棍如影隨行,一抹翠綠攜著磅礴木元,橫貫長空。

眼見無憶出手,千鈺等人亦不遲緩,刀光劍影瞬發而起,直直殺向那大批狼子野心的參戰者。

南宮盈盈將禁元傘攝入儲物袋內,自其手中急爍而出一尊小印,正是巔峰靈寶破天印。

“殺了他們!奪取寶物!”

“殺!”

“殺啊!”

那覬覦禁元傘的大批參戰者的動作也不慢,一個個就如猙獰的猛獸撲殺而前。

剎那間,殺戮聲四作而起,天翊等人本無心隨波,可無奈的是,他們卻做了逐流之事。

千鈺的雪虹長劍染血成虹,慕青青的水寒長劍冰封生命,千葉的攝魂傘攝斂亡魂,南宮盈盈的破天印鎮封生靈

這一刻,無字戰碑所在的這一片天地,完完全全陷入到了瘋狂的殺戮中,空氣中彌散著血腥,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顫抖,天崩地裂。

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倒在了血泊中,他們那支離破碎的軀體宛若承受了千刀萬剮之力,四處都是血肉橫飛之景。

無數參戰者殺紅了眼,他們已經被血光吞噬,血紅的手、血紅的衣、血紅的兵刃大千世界好似只剩下一片血色。

他們齜牙咧嘴,全身上下都透著鋒利,好似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撕裂破碎一般。

那般模樣,已經不再是猙獰,更無法言道瘋狂。

天幕中,南宮夏不動聲色,他并不擔心南宮盈盈的安危,后者身上的靈寶之多,超人想象。

東方龍翔道:“那些小家伙怕是殺昏了頭,能持有那般靈寶的人,又豈如他們所想得那般不堪?”

西門玄古道:“靈寶不過外物,己身若擁有強大的實力,一枝一干都可成為最鋒利的劍!”

說到這里,他朝著劍王望去,此次前來天才戰觀禮,他最想見到的人便是劍王。

劍王本作靜默,聽得西門玄古有此一喻,他的面色稍有起伏,腦海中無端響起天翊與史大彪的那一番論劍之語。

他沒有去看西門玄古,苦澀地搖了搖頭,呢喃道:“一枝一干都可為最鋒利的劍,但仍舊是有劍之境。”

西門玄古倏地皺起了眉頭,他沉思著劍王之語,但卻領會不到其言中之意。

水星魂等人沒有開口,他們不是畢生都在追求劍之極致的人,在他們的眼中,兵刃只是殺人的利器,僅此而已。

于此之際,南宮夏突然開口道:“東方閣倒也舍得,為了此次天才戰,竟連東方三寶中的佛皇棍與江山扇都賜予了下來。”

東方龍翔尷尬一笑,無憶的佛皇棍,東方文宇的江山扇,都是東方老祖親手相贈,即便強大如他,對此二寶也作覬覦。

還不待東方龍翔作答,南宮夏又道:“不過他二人確也有那資格持有那二寶,只是江山扇似乎有所折損,不知緣由何起?”

東方龍翔臉上的尷尬更盛一分,東方家的事,他又豈會與外人言道?前些日子收到東方文宇的傳訊后,整個東方閣都炸開了鍋,有人說外姓之人怎么都是外姓之人,改不掉狼子之野心,也有人說無憶的叛離事出蹊蹺,其中定有隱情。

基于此,東方閣方才派出蒼龍七宿與東方龍翔一道,勢必徹查此事,只是那些支持無憶的人并不知曉,一向以中立而存的蒼龍七宿,暗中實則是“文宇”一派之人,而東方龍翔更是東方文宇的親叔叔,其立場不言而喻。

由此不難預見,無憶判出東方閣之事將會坐實,對于這樣的人,東方閣向來都是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對于南宮夏的吃疑,東方龍翔未作回應,他雖不知江山扇為何會有折損,但他卻認定此事與無憶有關。

劍王道:“閣主,武忘怎么會與軒炎那小子激斗在一起?”

鬼王與獄王等人苦澀一笑,軒炎喜歡南宮盈盈之事,他們都知曉,甚至連提問的劍王也知道,只是后者醉心劍道,腦海中哪里容得了那些“風花雪月”之事?

南宮夏沒有開口,巋然不動地佇立著,有些事,即便是他這個當父親的,也無法插手。

水星魂等北冥四大殺神從始至終一語不發,他們的神識看似將這一片的天地籠罩,實則全都聚焦在一人身上,他們若是將內心那大膽的猜測稟承給北冥閣上層,此次前來天才戰觀禮的人,怕就不是他們四人了。

這里的談話顯得很隨意,隨意地就如云光舒卷,他們的實力與見識,成就了他們的寵辱不驚。

于此之時,風瀾城的城頭之上,早已亂作一團,那做觀望的諸多老師,無一不是一副痛心疾首模樣。

他們看重的弟子,此刻正在城外歷經血雨腥風的洗禮,然則結果卻讓人悲傷。

幻長風、凌楓、云夢三人緊揪著心,早在南宮盈盈施展出禁元傘的那一刻,他們便鎖定了幻羽、幻茵以及慕青青的身影。

此刻見得后者幾人陷入四方殺戮,他們哪里鎮定得了下來?

云夢喃道:“青青為何蒙著面?曉依也在她的身旁,這般說來”

此次天才戰,云夢學院派出了大批的弟子,曉依也隨行其中,然則此時慕青青的身旁只剩曉依一人,卻不見其他弟子,稍一思量,云夢便也明白于心。

幻長風道:“天才戰乃是一處以血伐心之地,早在進入風瀾學院之前,我便該想到的。”

凌楓頷首:“好在羽兒與茵兒都無事。”

幻長風與云夢點了點頭,心中涌起一股感激,當年在七宿丹會結束后,他們便讓幻羽幾人隨在天翊身邊歷練,這一去,便是一段漫長的時光,兩人都很清楚,幸得有天翊照料,幻羽等人方才能在天才戰中安然無恙地抵達這里。

幻長風道:“不忘先生向來都是一個一諾千金之人。”

凌楓道:“他還是一個不喜欠人恩情的人。”

云夢道:“他的說到做到,已經遠超了我們所想,他的擔當,也非我等可比。”

幻長風與凌楓皆一頷首,不知為何,對那個年紀遠小于他們的不忘更生出一股肅然起敬來。

不遠處,小笨著一身花花綠綠的裝束,東張西望連帶著手足舞蹈,顯示出它的迫不及待,武忘與軒炎激戰正酣,它卻只能在這里翹首以望,可想其焦急。

小貂佇立在小笨肩上,小家伙的興致顯得極為低沉,任憑那激揚的血雨,似也無法讓其動容分毫。

此時,風瀾城外,廝殺震天,風瀾城內,彷徨徹地,這其中,有一人卻極為從容,從容得地躺臥在一把搖椅上進入夢鄉。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史大彪,他右手擱于胸前,左手自然垂落,落手所向,有一酒壇橫倒在地,壇口處,有一滴酒水先凝后落。

一道道渾厚的鼾聲從史大彪的鼻口中傳出,井井有序,他似乎是心無外物,所以睡得很香,醉得也很香。

相較于史大彪心靜無塵,天翊的靜來得更為直接,他靜靜地佇立在平野上,仍憑滿天血雨飄搖。

天翊抬了抬頭,朝著天幕望去,那里懸空而立著不少身影,正是南宮夏等人所在。

下一刻,他微微一笑,笑得意味深長。

南宮夏道:“不忘的笑,似乎另有他指啊!”

他沒有轉身,隨在他身旁的劍王等人,卻是不由自主地瞄了瞄北冥四大殺神。

水星魂四人一副不以為然模樣,以他們的定力,又豈會為天翊的一笑而動容?

表面如此,但水星魂四人的心頭,卻作別一番思襯,他們都很清楚,天翊恐已在他們身上發現了什么。

不多時,天翊將目光收轉回來,他的身旁,有無憶等人朝著外圍襲殺出去,所以并無參戰者襲殺到他身前。

這般“無人問津”的場景,并非只有天翊這里,他視線所向之處,也有一片“凈地”。

那里,是無字戰碑所在,那里,有兩名女子一坐一立。

端坐的女子,天翊熟悉而又陌生,正是幽女,站著的女子,正是西門劍馨。

天翊淡淡一笑,笑得依舊是意味深長,緊接著,他邁著從容的步伐,不急不緩地朝著幽女走去。

西門劍馨的神色略有起伏,她為無憶動容是為情,她為天翊動容卻道是不由自主。

幽女淡漠地瞥了天翊一眼,后者給了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只是這種感覺一閃即逝。

西門劍馨道:“玥兒姐姐,他若要以無字令換取獎勵,你可否通融?”

這樣的話,本不該從西門劍馨的口中說出。

幽女微地一愣,言道:“劍馨,你是擔心他對我不利嗎?”無錯不跳字。

她很聰明,也深知西門劍馨的心性與為人,她知道西門劍馨喜歡無憶,而且喜歡的矢志不移,但此刻緩步前來的人并不是無憶,而是一個陌生之人。

西門劍馨沒有開口,無論是天翊的強還是幽女的強,她都未能具見其詳,她只是不愿看到那強強相遇的一幕。

幽女云淡風輕地笑了笑:“罷了,既然劍馨你都開口了,那我便通融一次,他若能承得了我四弦之音,我便讓他在無字戰碑中對換獎勵。”

西門劍馨本想再開口,但到嘴的話語卻又硬生生被其吞咽了回去。

她很了解幽女,就如幽女很了解她一樣,此次的天才戰,幽女只打算讓兩個人安然地從無字戰碑中對換出獎勵,一個是她,另外一個是無憶,她知道,幽女口中的通融真的已經算是融通。

西門劍馨沒有表現出一副感激的神情,她一向不是一個會把心情寫在臉上的人。

然而此時的她,卻將內心的忐忑不安盡數呈現在頰面。

她雖然不了解天翊,但她卻知道,幽女若是動用四弦之音來“通融”天翊,實則與沒有“通融”一樣。

這一刻,天翊從容而來,他走出了無憶等人的戰斗圈,身披在了血雨腥風中。

四方有殺戮齊至,紛繁的元力攻擊直若狂風暴雨朝著天翊襲來。

天翊神色不變,對于周圍變故置若罔聞,他的視線,牢牢鎖定著幽女,即便后者此刻看也未曾看他。

讓人震驚的是,那圍殺而來的參戰者們,尚且還未臨至天翊跟前,便在一道道狂猛棍影的轟擊中倒飛出去。

天翊依舊緩步走著,他的手中,橫持著一根黝黑長棍,棍未動,棍影卻作漫天飛揚。

他曾是“圣手神偷”,他的雙手,手可摘星,出手迅捷,風雷不可及。

見得如此一幕,西門劍馨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從天翊的眼中她能看到一股無聲的憤怒,那一股憤怒遠比熊熊之勢來得猛烈地多。

幽女輕“咦”一聲,而后將目光正視到天翊身上,言道:“我所說的四弦之音或許是小瞧他了,不過既然是通融,倒也無傷大雅。”

西門劍馨的心中“咯噔”的一下,給她的感覺,幽女似乎并不怎么在乎天翊,她很想告訴幽女,天翊的強并不只是其眼見的這一幕,那或許只能算作冰山的一角。

天翊的步伐不輕不重,不急不緩,有那一刻,他來到了距離無字戰碑前,他的四周再無一人膽敢犯前,那詭異無比的棍影,同幽女的“殺人之音”起到了同樣的作用。

天翊頓下腳步,他的目光一直都為側移,一直都牢牢鎖定著幽女,之前他對幽女的身份只作猜測,然則再見到幽女膝前的幽冥琴后,他一切都已了然。

天翊道:“幽女,幽冥琴,人與琴合,琴與人通,不過此琴太過歹毒。”

他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幽女既然同幽冥琴人琴合一,琴以歹毒,人自然也歹毒。

幽女不以為然,言道:“你竟然認得幽冥琴,倒也有點見識,天下兵刃皆為利器,皆會沾染鮮血與生命,在我看來,只要是利器,那便算是歹毒。”

天翊笑而不語,幽女似乎并未對他產生懷疑,只道他與那萬千參戰者一樣,都是為了利而來。

見天翊不作回應,幽女道:“劍馨說了,讓我通融你一次,你若是能承下我四弦之音,我可讓你自行前去無字戰碑對換獎勵。”

天翊突地一笑:“哈哈!通融?我何須你通融?我要去無字戰碑對換獎勵,整個虛空戰場還無人阻攔得了我。”

幽女的神色稍有動容:“這么說,你似乎不是為了對換獎勵而來?”

天翊坦然點頭:“沒錯,我不是為了對換獎勵而來。”

幽女笑了笑:“那你應該是為我而來了?”

天翊道:“我是為了天魔八音而來,也是為了你而來。”

幽女一愣:“看來你知道的并不少,就連天魔八音都知道。”

天翊道:“我知道的遠比你想的還多。”

幽女冷地一笑:“就是不知,這是我的榮幸,還是你的榮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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