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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一棍穿喉,一刀斷頸第一更
四十八:一棍穿喉,一刀斷頸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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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晴空寥廓,四面碧垂,地有草木銜接,直指天涯。
熏風輕揚,拂來的卻是一陣浸透的膽寒,衣飄隨風,武忘等人迎空與男子幾人對望而視。
武忘道:“小白臉,你的佛皇棍為何只傷人卻不殺人?你以為在你的棍下,乾坤便可再現明朗清平了嗎?”
適才交手,無憶棍勢勇猛,呼呼生風,傷人卻不殺人,他的棍中似乎攜帶著一種悲憫。
無憶笑而不語,這樣的話西門劍馨也曾問及,他不殺人的原因很多,多到滿盈而空。
南宮盈盈道:“武忘哥哥,不忘老大說仁者為棍。”
武忘道:“施仁之人,可以是婦人,婦人之仁也是仁。”
他側眼看了看無憶,后者回之一笑,言道:“死胖子,你是在說我沒有丈夫之決嗎?”
武忘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他的想法很簡單,簡單到——人若殺我,我便殺人。
之前那傷退在無憶棍下的參戰者,盡皆隕亡在他的刀下,他的烈焰長刀,是一柄殺人之刀,是一柄用鐵血與烈焰澆筑而成的刀。
無憶道:“我不是一個仁者,更不是一個婦人。”
言落,無憶已是掠影而出,佛皇棍破空虛點,只見一道翠芒橫貫長空,直取一臉驚愕的男子幾人。
男子駭然之余,兩手迅地一掩,自其手中頓有兩根寒元之鏈撩出,那隨在其身旁的幾人,動作亦是不慢,兩手倏地便是爍出光寒凜冽的元力鎖鏈。
霎時間,十數道寒元之鏈紛紛朝著那一道翠芒纏繞而去,銀蛇騰空,星奔電走,似有要將翠芒禁錮之勢。
無憶身姿不停,人以御風而掠,棍隨人動,人至棍落——“佛皇一怒!”
棍出,斜影帶風,搖山振岳,地動天顫。
“砰!砰!砰”
巨響聲撩起成片風塵,那作纏鎖而來的十數道寒元之鏈,僅僅一個照面,便紛紛碎裂為漫天飄零。
無憶動勢不減,手中佛皇棍若倏電般再次點出,須臾之間,人影棍影,已雙雙襲到男子幾人跟前。
只聽得“嘭”的一聲轟響,佛皇棍再次劈落。
棍出,力以激涌,驚落河漢,勢破云天。
只見,一道落棍影下——寒元,碧天,血花。
血雨中,隨在那男子身旁的幾人直直墜空而落,氣息全無,已然命喪當場。
男子受此一棍,整個人就如遭受山岳轟襲,體內元力四紊八亂,五臟六肺一陣翻江倒海,元嬰更作搖晃不定,隨時都有碎裂可能。
他直直朝著下空墜去,恐懼只如排山倒海襲上心間。
無憶稍稍一頓,他的神色無喜無悲,其身影突地消失原地,繼而朝著那男子飛馳而去。
武忘等人靜靜看著,無憶的棍,并不是一根不能殺人的棍,能殺人的棍,也并非就不是一把仁者之棍。
天翊的聆聽狀被打破,他緩緩睜開眼,目視長天。
這一刻,耳畔有風,眼幕有影,天翊輕聲呢喃:“何為仁?人以從二,二為天地,可天、地不仁,萬物皆為芻狗。既是博愛包容,那便理應容得下殺戮。”
這話一出口,那一直蟄伏在無相神衣中的辰南子,突地一顫,他沒有開口,眼中精芒拂掠,暗暗揣測著天翊言意。
阿布滿臉疑惑,他聽不懂天翊在說什么,他只記得,絕塵教導他為人行事,但求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于此之際,無憶已經攜棍襲殺到男子身前,點棍之下,碧落蔥蘢,澎湃的木元之力宛如從九天傾瀉,浩淼無邊。
男子瞳孔猛縮,駭然至極,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絕厲,揮手間,一道寒鏈直朝著無憶鎖去,同一時間,男子的周身突涌出一道道寒元之力。
佛皇棍剛勁勇猛,那一點寒光直在如龍的長棍下轟然爆裂,棍勢絲毫不受滯緩,一記翠芒直直洞穿男子身影。
然則,本該血肉橫飛的一幕并未出現,那被無憶一棍轟爆的人影并不是男子的真身。
早在無憶棍至的前一刻,男子周身便有數十道虛影一晃而逝。
無憶眉頭輕掀,放眼一看,只見左右突有數十道人影迎空而立,這些人影的相貌,駭然與之前那男子一模一樣。
若是烈陽在場,定能一眼認出男子這虛幻之法,那不正是北冥之地千幻冰家的家傳秘技“千幻之身”嗎?
當年的登云一戰,烈陽與炎龍血戰冰家之眾,冰影施展而出的幻身足有上百之數,那一戰,炎龍被冰影肢解龍身,直至死亡,烈陽亦落得個遍體鱗傷險赴黃泉的下場,他又豈會不識冰家的“千幻之身”?
當然,烈陽知道,天翊等人卻不知道。
這一刻,男子虛化而來的數十道身影,皆面向無憶,每一道身影的手中,都纏飛著兩道寒元之鏈,每一雙眸子,都透徹心寒。
男子開口,那數十道身影便作異口同聲:“我來虛空戰場這么久,你還是第一個將我逼到如此地步的人。”
無憶的嘴角噙著一抹微笑,男子只有固嬰實力,即便虛化而來的數十分身盡皆擁有相同實力,又能耐他何?
見得無憶一副輕蔑之態,男子演化而出的數十道身影,皆一副惱羞成怒móyàng,只聽得一道厲喝響起:“找死!”
言罷,數十道寒元之鏈自無憶左右襲來,寒鏈密集,冷厲潑辣,須臾間便圍鎖到無憶身前。
無憶神色自若,佛皇棍撩撥成風,那尚才圍襲而來的寒元之鏈,在佛皇棍的回擊中,節節碎滅。
一舉破了圍鎖,無憶騰空而起,佛皇棍上的翠綠光芒大盛,他舉棍到頂,猛地就是一記劈棍落下——“佛皇一影!”
霎時間,無憶手中的佛皇棍突地演作一道奪目碧影,棍落之際,一影化二,二影化四,四影化八
上百道棍影,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瞬間便將男子虛幻而出的數十道身影籠罩。
“砰砰砰”
接二連三的炸裂聲此起彼伏,延綿天地,在那數百棍影的轟襲下,虛妄無所遁形。
男子的幻變之身盡皆破滅,繼而在浩蕩木元之力的碾動中湮滅不復,他的身子倒遠而去,鮮血只作淋漓。
無憶身影一展,三兩息后,一根長棍已經懸停在男子喉前三分處:“在我面前,你的自大跟自負,不值一提!”
語落,棍已衍動,成穿喉之勢。
男子早已嚇得六神無主,急喝道:“住手!!”
無憶一頓,佛皇棍已與男子的喉嚨親密相接,他與武忘不一樣,若是換做持棍的人是武忘,男子不會有說話的機會。
見得無憶作停棍勢,男子連忙顫巍巍道:“別殺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無字令,我有很多無字令,只要你放過我,我把我身上的東西全都給你!”
無憶道:“殺了你,你身上的東西一樣全是我的。”
男子一怔,思緒翻轉,再道:“你放過我,日后來北冥之地,我冰家一定厚待于你,如何?”
無憶的神色本作如常,但在聽得男子這話后,風云驟起,充血的雙眸配以他那“猙獰”的面容,宛如一尊兇神惡煞的魔神。
武忘不知何時動了,只見澄碧的天際,劃拉出一道觸目驚心的火焰裂痕。
天翊不知何時動了,現身之際,已然臨至無憶與那男子身前。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千鈺等人,也嚇得那男子心膽俱顫。
武忘長刀一抖,一道凌銳而又熾熱的鋒芒瞬間加持在男子頸項:“你是北冥冰家之人?”
男子瑟瑟發抖,慌忙點頭,他沒再開口說話,潛意識告訴他,他似乎言失了什么。
天翊一臉漠然地看著男子,問道:“冰影是你什么人?她還活著嗎?”
男子全身已被冷汗浸濕,他能感覺到,眼前這三人,似乎對他們冰家有著極深的仇隙。
這一刻,男子的心緒紊亂如麻,他不知該如何作答,或許說他不敢去回應天翊。
男子的緘默,頓時招惹來了無憶與武忘的f惡nnù,凜冽的殺氣直沖九霄。
天翊道:“說吧,你說了,我不殺你!”
男子一愣,若有遲疑,而后說道:“你說話算數?”
天翊道:“我一向說一不二。”
男子思慮片刻,說道:“冰影還活著,她是我冰家現任家主。”
天翊點了點頭,凌空飛渡而去,他不想知道其他,他只需知道冰影還活著就已zúgòu。
冰影給烈陽造成的傷痛,他還歷歷在目,一想起那個渾身被鮮血侵染,如若遭受千刀割剮的烈陽,天翊的心很痛。
míngyu惡峽谷一役,天翊被陰玥與冰珞打得體無完膚,儼然成了一個血人。
事后,烈陽暴怒,他為了天翊,可以只身孤影,可以不顧yīqiē,只為幫天翊討回一個公道,即便是死,哪又何妨?
登云一戰,烈陽被打成了一個血人,天翊無奈而又無助,他很想橫在烈陽的身前,就如烈陽當初保護他時一樣,但他做不到。
天翊離開了,長空隱有悲吟劃過:“老師”
風起,揚起好大一片血霧,一棍穿喉,一刀斷頸,男子身首異處,他到死都不明白,天翊不是答應過不殺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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