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大小的大,彪悍的彪第二更
第六章:大小的大,彪悍的彪第二更
西門劍馨道:“怎么,你要與我動手?”
東方無憶一詫,這話聽著耳熟,之前他便這般詢問過天翊。¥℉,
天翊搖了搖頭,就如之前拒絕東方無憶時一樣。
西門劍馨道:“你這般相激于我,為何又不愿與我交手?”
天翊回應道:“你若真有戰意,也不會與我多言。況且,你手中的劍,也破了天。”
說著,天翊轉身欲離。
面對天翊接連的激語,西門劍馨默不作聲,反是愣愣地盯著天翊看著。
就如天翊所言,她沒有戰意,所以她沒出手。
見狀,東方無憶忙喝道:“慢著!”
天翊一頓,看向東方無憶。
東方無憶隨手一拋,一道流光駛向天翊。
天翊承接住東方無憶的拋來之物,那是一枚刻有“東院”的無字令。
他饒有意味地看了看東方無憶,只為后者拋令之際的那一提醒之言:“小心北院,小心幽女!”
這之后,天翊離去,帶著武忘等人漸行漸遠。
雨早已停了,風也于此時歇了下來,但煙波還在,連帶著還有那沉沉的霧靄。
東方無憶道:“我以為你要與他交手。”
西門劍馨道:“不是你以為,而是你希望。”
東方無憶道:“我希望?”
西門劍馨道:“你希望我敗在他的手里,這樣便有人與你為伴。”
東方無憶道:“我只知道,求敗者方才孤獨,況且...”
西門劍馨道:“況且什么?”
東方無憶道:“況且你難道不愿與我為伴嗎?”
聞言,西門劍馨低眉垂眼,其臉頰上,綻出一道水蓮花般不勝微風的嬌羞。
風回云斷,雨初晴。
天翊一行人別了東方無憶與西門劍馨,取道向北。
一路上,眾人載笑載言,行過水光瀲滟,看遍山色秀美。
千鈺道:“不忘,你為何不答應與西門劍馨比試?”
南宮盈盈連連點頭:“對啊,不忘老大!你把她打敗了,又可以得到一塊無字令。她可是西院第一人,無字令中的戰績應該不少。”
武忘等人紛紛看向天翊,之前一戰,仍讓人記憶猶新。
天翊一棍敗了東方無憶,后者倒也灑脫,主動將己身無字令奉予天翊。
而后西門劍馨趕到,眾人本以又將有一場激斗爆發,殊不料卻以止戈而終。
天翊道:“不是我不答應她,而是她本就沒有與我爭斗之意。”
千葉道:“不忘,她不與你爭斗,你就不爭斗?”
天翊笑了笑,笑得意韻深藏。
抬眼,飛鳥云天,低眼,沉沙清流。
天翊道:“鳥穿浮云云不驚,沙沉流水水尚清。”
言罷,天翊帶笑而去,眾人卻作靜呆,靜地就如天翊話中的靜意一樣。
風瀾城,高樓環宇,臨北之地,一處殿堂中。
擎蒼已從夜珞的探尋中獲知,無字戰碑上顯有“圣王”兩字。
知此訊息,擎蒼的憤恨直作驚濤拍岸,卷起怒意千堆。
他那一巴掌,不僅拍碎了一雕碧桌案,也駭得夜珞等人膽戰心驚。
擎蒼斥道:“混賬!那圣王學院竟還真敢來虛空戰場,而且還提前這么久?他們根本就沒將我風瀾學院放在眼里。”
他氣得面紅耳赤、煙生七竅,在廳內來回踱步。
夜珞等人噤若寒蟬,沒人敢于此時作聲,生怕觸了擎蒼的怒火。
夜珞雖然身為風瀾學院八大年輕戰神之一,但卻沒有顯赫的家世。
他一步一步攀爬,一路上,明修棧道幾多,暗度陳倉幾許,方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擎蒼是他的老師,沒有擎蒼,也沒有今天的夜珞。
此刻,擎蒼思緒不斷,想法卻很簡單——覆滅圣王。
就在擎蒼久思無果之際,廳內景象突起變幻,夜珞等人的身影不可見,唯剩團團幽藍呈四方之壁將擎蒼包裹其中。
這一幕來得突然,來得防不勝防,來得也無人可防。
見狀,擎蒼駭然萬分,連連伏跪在地:“擎蒼見過大人!”
擎蒼的身前,并無人影顯現,只能聽到水波逐動的聲響。
不多時,一道道藍芒凝匯在一起,繼而勾勒出一道模糊人影。
雖看不清來人具貌,但僅從其浩淼如大海般的氣魄,便能知曉,此人決計不簡單。
那模糊人影道:“圣王學院,敢于挑釁風瀾學院尊威,殺無赦!”
言罷,人影渙散,幽藍趨彌。
眨眼間,一切恢復如常。
夜珞等人迷蒙地晃了晃頭,當見得擎蒼身跪在地,免不了又是心驚神駭。
擎蒼緩緩站起身來,面上再無適才的激怒憤怨,反是雍容了許多。
他揮了揮手,示意夜珞等人退下。
眾人離去后,擎蒼冷冷一笑,喃道:“圣王學院,這一次我看還有誰能保得了你?”
適才他雖未看清那幽影具態,但卻能以聲作辨,來人應是北冥閣四大殺神之一的水星魂。
水星魂言留不多,但僅以“殺無赦”這簡短三字,便能看出一種決心,一種朝施暮戮的決心。
不久后,擎蒼所在的府邸,迎來了四名陌生之人的登門拜訪。
這四人,三男一女,年齡均在二十以下,一身實力,就連擎蒼也看之不透。
一番密談后,擎蒼叫來了夜珞,言道讓其帶幾個學弟學妹前去虛空戰場歷練。
做完這一切后,擎蒼出了府邸,取道風瀾閣。
風瀾學院內,本沒有風瀾閣,風瀾閣乃是應運此次學院天才戰而生。
那里,宴請四方來客,凝匯著整個風瀾大陸諸多學院的老師。
因為學院天才戰還未正式開啟,很多學院還沒有選擇進入風瀾學院,所以風瀾閣尚未達到人聲鼎沸的程度。
風瀾閣內,綠樹蔥蔥,河水潺潺,這里有著古趣盎然的小道,有著質樸靜謐的閣樓。
此時,一顆參天巨樹下,可見一人、一熊、一貂。
史大彪一手杵著衍天斧,身軀凜凜而立,身后樹干上,正掛著一面布旗,旗面龍飛鳳舞著一個大字——賭!
小貂佇立在小笨肩上,一熊一貂,眼顯鄙夷地盯著史大彪。
這一來到風瀾閣,史大彪便將那布旗招出,觀其架勢,似是早就有所準備。
只是苦了小笨與小貂,隨著史大彪在風瀾閣內轉悠了好半天,方才落定在這一顆參天巨樹下。
這里開闊,視可平川,練可騰空。
史大彪的打算很簡單,簡單地就如布旗上的那一個“賭”字般簡單。
此次的學院天才戰,既是連殺戮都不禁止,自也不會禁止賭博。
賭什么?——自然是賭輸贏。
誰的輸贏?——自然是參加此次天才戰的那些學院的輸贏。
怎么賭?——這得問大彪院長。
因為到目前為止,這一賭局人方不齊,參天巨樹下,門可羅雀,自然無人問津“賭法”。
期間,小笨與小貂時不時地便會“唔唔”地交流著什么。
史大彪聽不懂熊語,也參不透貂語,自也不知這一熊一貂在說什么。
但他卻能猜到,這兩個小家伙許是在議論他的長短。
雖是如此,他仍舊一副成竹在胸模樣,就連握著衍天斧的一手都不見有絲毫松弛。
此次進入風瀾學院,與之一道的還有彌音、幻夜學院的老師。
然則,此時這兩大學院的老師卻不見蹤影。
小笨與小貂只知道史大彪曾與那些老師們交頭接耳過幾句,卻不知道他們的不見蹤影并非無的放矢。
就這般等候了好長一段時候后,遠處隱有人影晃動,繼而便見得大批身影凝匯而來。
這時,史大彪動了,握著衍天斧的一手,微一松動。
斧側落,身側仰,史大彪竟是枕斧而臥,輕悠嘆言:“臥掩羅雀門,無人驚我睡。”
說著,他緩緩瞇上眼,稀稀疏疏的陽光透著樹隙灑落在他身上,照得他閑逸舒靜。
見得史大彪這般行舉,小笨“唔唔”了一聲,憨態中不乏鄙夷。
小貂的目光來的相對凌銳了許多,鄙夷自也勝過小笨一籌。
不多時,靜謐的時光被打破,人聲嘈嘈切切,參天巨樹下,已被人群里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有人叫道:“喂!你醒醒,青天白日做什么春秋大夢呢?”
有人疑道:“就是你要開設賭局嗎?”
有人詫道:“你們看那布旗,就是他了。沒想到他竟然要開設賭局?”
有人驚道:“古往今來,學院天才戰已經舉辦了無數次,但這開設賭局之事卻是頭一次遇上。”
迎著諸多嘈雜之音,史大彪緩緩睜開雙眼。
他目以掃視,神情自若,嘴角還噙著一抹悠笑,開口道:“諸位,恭候多時了。”
說著,他撐著衍天斧站起身來。
誰也未曾注意到,人群中有兩名男子對著史大彪拋了一眼的意味深長。
對此,史大彪面不改色,他本是認識這兩人,只是現在,他卻是不認得這二人了。
有人問道:“還不知老師如何稱呼?”
史大彪道:“我是圣王學院的大彪院長,大是大小的大,彪是彪悍的彪,諸位同道稱呼我大彪兄即可。”
有人再問:“大彪兄可是要開設天才戰輸贏的賭局?”
史大彪道:“沒錯。”
有人問道:“怎么賭?”
史大彪道:“對賭!”
有人再問:“怎么個對賭?”
史大彪道:“我賭圣王學院將獲得此次學院天才戰的冠軍,你們賭除開圣王學院以外其他任意學院獲得此次天才戰冠軍。圣王學院若勝,我贏,你們所賭之物歸我。圣王學院若敗,我敗,你們所賭之物,我雙倍奉還。”
言語剛落,頓有成片叫好聲響起:“好!我們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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