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五:七宿丹會,如期而至第二更
一四五:七宿丹會,如期而至第二更
翌日,惠風和暢,晨曦的光芒透過云窗照射到御書樓中。
天翊緩緩睜開雙眼,經過一夜時間恢復,其體內的火元之力已達巔峰狀態。
天翊未做遲緩,連忙祭出焚天鼎開始破嬰丹的煉制。
第一次煉丹,依舊是廢丹一顆,依舊是渾圓漆黑。
接下來,天翊將購置而來的每一尊丹鼎都使用了一遍,可結果卻是出奇的一致。
這一日,又是五次煉制,又是五次成廢。
第二日,五次煉制,還是五次成廢。
第三日,五次煉制,依舊全部成廢。
至此,二十副破嬰丹藥材,消耗一空,但卻沒有得到一顆成品的破嬰丹。
對此,天翊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他輪換了所有的丹鼎,甚至使出了四影級、五影級的煉丹手法,可結果卻是出乎意料地讓人失望。
明日,便是七宿丹會召開之際,可天翊這幾日卻是一顆成品丹藥都未煉制出來。
夜風颯颯,銀白的光暈自天際散漫而下,整個御書樓在月光的籠罩中,顯得靜謐而又安詳。
此時,御書樓下,君竹同千鈺幾人矚目以望。
這幾日,天翊一直都待在御書樓中煉制丹藥,沒人知道其成效如何,所以,期許很濃。
“也不知不忘兄弟煉制得如何了?”
史大彪晃了晃頭,他手中現在已有四顆廢丹,若是天翊不煉制出成品破嬰丹來,他都不知該如何向西重樓交代。
“不忘一定能成功煉制出破嬰丹!”
千鈺緊了緊拳頭,神色堅定。
“我也相信他!”
千葉對著千鈺一笑,鏗然道。
小貂站在千葉肩上,一個勁兒地點著頭,論對天翊的支持,在場之人怕是無人能及這個小家伙。
君竹含悠而笑,一身潔白的長袍隨風而舞,整個人看上去,顯得飄逸靈秀。
就在這時,天翊的身影已從御書樓中走了出來。
他神情自若,披著月光出現在眾人跟前。
史大彪一個箭步湊上前去,連問道:“不忘,怎么樣?煉制好十顆破嬰丹沒有?”
千鈺、千葉、小貂緊隨史大彪之后,亦是一臉關切地望向天翊。
天翊頓了頓,微微一笑。
下一刻,天翊一手虛劃,只見得一個接著一個的小瓶連接有序,以弧劃之姿朝著史大彪飛去。
史大彪滿心歡喜地接過十來個小瓶,在他看來,天翊既是這般鎮定自若,那么應是成竹在胸才是。
“我就說嘛,我大彪的兄弟,個頂個兒地棒!”
史大彪一邊夸贊,一邊瞅向捧在兩手上的十來個小瓶。
這一看,史大彪的神情頓時呆滯了住,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就如風中的一尊雕塑一般。
“這...”
史大彪嘀咕了半天,卻沒有道出一句話來,神色中的驚愕已然無法用言語形容。
千鈺、千葉、小貂在掃視了一遍被史大彪捧在手心的小瓶后,臉上的神情亦是瞬間凝固。
十六個小瓶,竟然全都裝著一顆渾圓漆黑的丹藥,這丹藥,千鈺等人一點都不陌生。
沉浸了半響,史大彪方才不可思議道:“不忘,二十副破嬰丹藥材全都使用完了?”
天翊含笑點頭,四天時間,二十副破嬰丹藥材已然消耗一空,再無一株多余。
史大彪低眼看了看手中的十六個小瓶,一臉苦郁。
千鈺、千葉凝視著天翊,此時此刻,兩女竟是不知該向天翊道說些什么。
“唔唔...”
小貂站在千葉肩上,支吾了兩聲。
知曉小貂之意后,天翊苦澀一笑,這小家伙倒是對他力挺到底,竟然說他煉制的丹藥是最好的。
君竹道:“不忘,明日便是七宿丹會,你打算如何應對與武忘的丹試?”
聽得君竹這話,眾人的神情頓變得擔憂起來,武忘乃是南宮小丹帝,之前同萬權丹試,他可是煉制出了六星丹藥火神丹來。
天翊這幾日下來的收獲,乃是足足二十顆的廢丹,破嬰丹的品階雖然高于火神丹,但那指的是成品的破嬰丹,而不是廢丹。
天翊道:“順其自然吧!”
天翊這話,蘊含著一絲無奈,他雖然自若,但卻不自負。
千鈺、千葉相視一看,神情中若有沉郁泛動,小貂凝視著天翊,有心想要說點什么,卻是遲遲開不了口。
史大彪一臉沉思模樣,思緒紛繁,不知是否在思量著與西重樓的承諾之事。
君竹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天翊既然都說了順其自然,那便自然而然吧!
天翊一個人佇立在窗前,目光展動之下,直直延綿到遠處。
今日煉丹,其體內的火元已經消耗殆盡,明日便是七宿丹會,天翊還得趁著這一夜時間趕緊恢復火元。
“小子,破嬰丹的藥材已經用完,你明日同武忘丹試,又該煉制什么丹藥?”辰南子道。
天翊頓了頓,喃喃一聲:“藥材已經用完了嗎?”
這一夜,在沉寂中悄悄流逝。
晨曦拂曉,天光散漫,朱雀城中,此刻已是沸騰一片。
今天,便是七宿丹會的舉辦之日,熙熙攘攘的人群紛紛朝著南宮閣而去。
七宿丹會不同于煙塔武會,煙塔武會的舉行,要觀看還得繳納錢財換取通行令。
七宿丹會的主辦方乃是南宮閣,以南宮閣的雄厚財勢,根本不在乎那一點錢財,觀看七宿丹會完完全全免費。
大批煉氣士若潮水一般涌向南宮閣,繼而在專人的引導下進入那一處偌大的廣場。
廣場的四周,早已布置好座位,連綿不見其盡頭。
鑼鼓喧天,人山人海,無數煉氣士在南宮閣齊聚。
人雖多,但卻沒有絲毫混亂的感覺。
一來是南宮閣管理地井井有序,二來是到場的煉氣都很清楚,主辦這一場盛會的可是南宮之地的霸主,南宮閣。
南宮閣,要錢有錢,要勢有勢,整個南宮之地,還沒人敢挑釁南宮閣的尊嚴。
天翊同千鈺等人剛一走出盼墨別院,烈一便帶著五人出現在了幾人的跟前。
君竹沒有同天翊幾人一起,七宿丹會雖算得上盛會,但對于君竹而言,盛會之盛,全看其心。
見著天翊幾人后,烈一等六人靠上前來,他們著統一的黑色裝束外加長披風。
這樣的裝束,無疑是招人眼球的。
雖是如此,但穿梭而過的人群卻不敢明面道說什么。
他們中,不少人都是第一次來朱雀城,但他們卻不是第一次聽說烈火十八將。
一帝三王,七宿十八將,這便是南宮閣表面上顯露出來的實力。
烈一對著天翊微微躬身,說道:“不忘長老,請!”
說著,烈一六人分列開來,儼然一副要為天翊保駕護航的樣子。
對于烈一這般敬態,天翊也是一詫,烈一身為十八將將首,竟是如此以待于他,如何不讓他吃驚?
見天翊驚詫,烈一笑道:“不忘長老,你身為南宮丹塔長老,身份地位與七宿相當。”
烈一這般一解釋,天翊頓時明悟,那所謂的“一帝三王,七宿十八將”也是按照地位高低排序出來的。
這之后,天翊幾人便在烈一六人的護送下前往南宮閣。
一路上,人流如潮,但在見到烈一等人后,涌將的人群竟是紛紛讓開道來。
能在朱雀城中身著這一副裝束的,唯有烈火十八將。
待得天翊幾人遠去,議論聲方才滔滔而起。
“那六人是烈火十八將的一員?”
“不是烈火十八將是誰?黑衣黑披風,那可是烈火十八將的標配。”
“烈火十八將,將將劫成!”
“天啊,竟然是劫成境煉氣士?那被他們護送的幾人又是誰?看上去都挺年輕的!”
“能被十八將親自護送的人,決不會簡單。”
讓天翊疑惑不解的是,他們完全可以破空飛行到南宮閣,可烈一等人卻是帶著他們從人群中穿梭而過。
烈一等人的舉止,更像是故意所為,好似是要讓所有人都記住天翊幾人。
天翊幾人走過哪里,哪里便會后發起一陣如潮的議論,一時間,眾人都在猜測著天翊幾人的身份。
行徑了一段時間,天翊幾人進入到了南宮閣。
此時,南宮閣內的那一處廣場上,早已沸騰熱烈起來,吵雜聲宛如波濤一般起伏傳蕩。
廣場正北方的那一處高臺,經過特意布置,此刻已是換了新裝。
一張張錦椅有序地鋪展在紅地毯上,每一張錦椅旁,都配有一張小桌,桌上盛放著香醇、靈果。
烈一道:“不忘長老,你的座位在第二排!”
烈一指了指排列在高臺上的席位,接著望向千鈺幾人:“三位,你們的位置在最后一排!”
千鈺幾人微笑點頭,誰都看得出來,能有幸入座在高臺之上的人,身份地位決不會簡單。
天翊還未動身,史大彪已是率先邁了出去,幾個箭步,他便是直接落座到第四排的一個空位上。
“沒想到我史大彪竟然還有成為座上貴賓的一天!”史大彪興奮地嘀咕了一句。
對于史大彪的舉止,天翊等人并未在意,接著,幾人便是按照烈一所言紛紛落座。
此刻,整個高臺之上,唯有天翊幾人與烈火六人,天翊落座在第二排,烈一六人則是落座在第三排,第四排之上則是坐著千鈺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