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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棍定乾坤,天外有天
這一刻,武忘與天翊對視而立,一人在空,一人在臺。
武忘,南宮小丹帝,聲名赫赫,丹武同修,六星煉丹師,法嬰實力。
他手執火焰長刀,血色長袍獵獵作響。
天翊,幻煙不忘小哥,閑云之名若隱悠,無拘無束恍如風,固嬰實力。
他身立于高臺,兩手空空,麻衣粗袍隨風搖曳。
就在天翊與武忘針尖麥芒相對之際,佇立在廣場邊的一座高入云端的閣樓中,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與一名女子佇立在窗前。
老者的手中,緊緊攥著一個小瓶,小瓶內裝著一顆烏七八黑的丹藥。
女子的視線,直直落到遠處的廣場上,隱有關切、焦急之意。
老者道:“小友似乎很在意下方的這一場比試?”
女子點了點頭。
老者道:“小友覺得你朋友能獲勝嗎?”
女子稍頓,應道:“他一定會贏!”
老者一愣,詫道:“何以見得?”
女子想也沒想道:“因為我是他朋友。”
老者悠悠一笑,低眼看了看掌心中的小瓶,往昔的一幕幕若潮水一般襲上心頭。
此時,武忘長刀一抖,冷厲喝道:“此刀,名烈焰,巔峰靈寶!不忘,亮兵器吧!”
天翊泰然處之,腳尖一挑,騰空而起。
見狀,武忘眉宇成峰,烈焰長刀橫豎就是兩記劈撩。
“轟!轟!”
“咻!咻!”
剎那,一橫一豎兩道刀芒直取天翊,火元之力似兇狼猛虎撲嘯而來。
眼見橫豎飛掠而來的火元已至天翊跟前,天翊的身子突地一頓。
下一刻,天翊對著虛空一揮,一根暗黑長棍映現在手。
他從容而立,手中長棍倏地回撩,繼而又以迅雷之勢橫擺凌渡,一時間,兩道棍影迎空而出。
刀芒棍影一相擊,直教天顫地震。
“砰!砰!砰…”
連綿的炸裂聲不絕于耳,揚波而散的元力直在天際掀起一場風暴。
撩蕩之際,天翊執棍向長空,身隨風暴而起,眨眼間,他的身子便是躍到了高空之上。
與此同時,天翊手中的長棍開始飛速點動。
或撩、或挑、或掄、或掃…
只見得天翊手中的長棍片刻間便已演化出無數虛影,同時,那作漆黑之色的長棍赫然散出五彩光芒。
武忘抬眼以望,但覺頭頂上空頓成壓云之勢。
武忘眉頭一皺,咬牙之下,攜烈焰長刀扶搖直上。
就在武忘迎擊而來之際,那虛晃在天翊身前的棍影突作歸一之勢,重重疊疊后,顯現出一根光彩奪目的長棍。
緊隨著,天翊動了,長棍舉過頭頂,繼而以摧枯拉朽之勢劈落而下。
“披風之棍定乾坤!”
一時間,風云卷涌,一棍天來,攜動的元力宛若承載了九天之力,勢如洪濤。
頃刻間,那由五元之力加持的披風長棍便同烈焰長刀撞擊在了一起。
“砰!”
炸裂之聲動天徹地,那扶搖而上的武忘在遭受棍力的轟擊之下,尚未凝聚出反擊之力,便直直朝著下方的廣場墜落去。
武忘的體內,元力已成紊亂之勢,喉間被澀味繚繞,執拿烈焰長刀的一手更是不停地顫抖著,隱有脫落之勢。
武忘滿眼驚恐,駭然叢生,愣愣地盯著天翊,甚至都未曾顧及到此刻自己正急速墜降。
“轟!”
“砰!”
下一刻,武忘的身子直直落擊到廣場之上,狂猛地沖擊力,直將平整的廣場轟出一塊巨大的坑洼。
“噗嗤!”
武忘氣息低迷,一口鮮血奪口而出,神情中的震驚已然無法用言語形容。
這一幕來得太過突然,甚至稱得上是唐突。
他武忘,法嬰境煉氣士,竟然被人一棍轟飛,絲毫反抗之力都沒有。
武忘若一副癡愣模樣,那高臺之上的南宮眾人何嘗不是如此?
南宮盈盈呆滯片刻,身若翩鴻,寥寥數息便是飛抵到了武忘的跟前。
此時,武忘失魂落魄地癱軟在地,嘴角處滲出的鮮血清晰可見。
“武忘哥哥?”南宮盈盈擔憂地叫了一句。
武忘好似根本就沒聽見南宮盈盈的言語聲,自顧地喃喃著:“不…不可能…”
天翊攜棍飄落到廣場上,看著武忘的目光依舊云淡風輕。
“我的自若,你可曾看到?”
拋下這一句話,天翊轉身欲離。
聞聽此言,武忘頓從驚愕中清醒過來,眸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你給我站住!”
說著,武忘提著烈焰長刀,緩緩站起身來,看其眼中燃燒的濃濃戰意就知,他并沒打算就此認輸。
天翊一頓,背對著武忘,接著自他的手中虛幻出一張金黃熠熠的長弓。
下一刻,天翊身轉弓引,一股滲人心神的氣息自長弓上散發出來。
“此弓追滅,巔峰靈寶,你若再戰,弓下不留命!”
天翊冷冷道,他沒有可以去收斂追滅的氣息,反是任由追滅那詭異的氣息繚亂波動。
看著天翊搭弓的模樣,武忘頓時愣住,直覺告訴他,天翊若是引弓而動,他抵擋不住。
見狀,南宮盈盈倏地橫擋在武忘身前:“你不是很厲害嗎?有本事你動我武忘哥哥試試?”
天翊淡淡一笑,沒去理會南宮盈盈,轉身飛向高臺。
看著天翊穩落而來的身影,南宮眾人紛紛側目而視。在此之前,他們誰也未曾想到,那個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竟然有著這般實力。
“武忘竟然輸了?”
“哼,輸了就輸了,這下他總該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了吧?”
“這對武忘而言,未嘗不是好事。”
“哦?我明白了!”
“希望他能明白大人的良苦用心吧!”
那立于南宮夏身后的七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著。
武忘的實力他們都很清楚,即便是出竅煉氣士,也不見得就能穩穩而勝,更不說如天翊這般勝得輕描淡寫。
在感嘆之余,幾人亦從這一場比試中揣摩到了南宮夏的一點心思。
千鈺、千葉都對天翊投來贊賞的目光,小貂更是興奮地竄到天翊肩上,口中說著唯有天翊方才明意的貂話。
芷蘭與君竹顯得很淡然,南宮眾人知曉武忘的實力,他二人又豈會不清楚天翊的實力?
萬權的面色,平靜如一潭死水,心中則是咆哮道:“追滅,那長弓是追滅!允叔的失蹤果然與他有關,追滅乃是允叔之物,現在竟落到他的手中?他的實力很強,我不是對手,我必須冷靜!冷靜!”
此時,天翊對著眾人含笑示意了一下,唯獨在看待萬權的時候,神情變得意味難明起來。
被天翊這般看著,萬權只覺得背心滲出冷汗,別人不知天翊目光中所涵蓋的意味,可他卻是很清楚——天翊想殺他!
一想到這里,萬權的臉色頓變得陰沉似水起來。
下一刻,牡丹開口道:“丹帝老兒,此番比試你可輸得心服口服?”
南宮夏一愣,苦澀笑了笑,繼而點了點頭。
“牡丹,沒想到你此次竟然找了如此天才之輩。此番比試,我南宮夏輸得心服口服,你放心好了,我答應你的東西定會雙手奉上。”
說著,南宮夏繞有興致的看向天翊:“小友是叫不忘吧?”
天翊點頭應道:“小子不忘,見過閣主!”
南宮夏贊賞地笑道:“不忘,你很不錯!”
說著,南宮夏的身子憑空消失,出現時已在下方的廣場上。
此時,南宮盈盈一臉憤怨地站在武忘身邊,武忘整個人則如一尊雕像一動不動。
“爹爹!”
南宮盈盈本想著借勢道說一番天翊的“不是”,好讓南宮夏為其“撐腰”。
孰不知,她才剛剛叫出爹爹兩字,卻被南宮夏的手勢給打斷。
南宮夏望著一臉失落的武忘,說道:“武忘,回去好好想想,此次為什么會落敗!”
武忘沒有回應什么,落寞地轉身而去…
南宮盈盈嘟了嘟嘴,瞪了南宮夏一眼,繼而連忙朝著武忘追去。
“武忘哥哥,等等我。”
南宮夏無奈一笑,看向牡丹:“牡丹,你且隨我來!七宿,你們先行回去,事后我再召集你們!”
說著,南宮夏身姿一動,轉眼便已消失無影。
那七人應是一聲后,同芷蘭等人點頭示意了一下,即作離去。
“芷蘭、君竹,你們與不忘小哥先回別院。”
簡單吩咐后,牡丹的身影亦是虛幻不見。
“芷蘭前輩,既然此番比試已經落幕,我就在此與你們道別吧!”
萬權對著芷蘭躬身道,同時還對天翊幾人示以微笑。
“嗯?”芷蘭一頓,輕輕點了點頭。
見狀,萬權哪里還做逗留?連忙閃身離去,心中則是快速思量著逃離之事。
“不忘小哥?”
看著萬權鼠竄般的身影,芷蘭饒有意味地看向天翊。
天翊微微一笑,并未作何回應,他之所以將追滅顯露出來,并非只是為了震懾武忘。
廣場邊的云閣樓之上。
須發皆白的老者瞇了瞇眼,道:“小友,比試既已結束,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宣老他老人家的事了?”
女子道:“你想知道什么?”
老者頓了頓,惆悵一嘆:“是啊,我想知道什么呢?宣老他老人家本就閑云野鶴慣了,我若冒昧打擾,恐招其不悅。”
老者問道:“小友,不知如何稱呼你?”
女子恭敬道:“前輩,晚輩幻茵,家父幻煙城城主幻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