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唐云的模樣有些狼狽,可是卻趁著這個機會從李月青的攻擊節奏之下緩過了一口氣,飛快的調整了氣血的運轉,一雙眼睛更是緊緊的盯著那個被她自己撞出來的大洞,只要李月青從里面撲出來,她就可以給他雷霆般的一擊。⊙,
可是讓唐云有些意外的是,李月青并沒有急著撲出來搶攻,而是不慌不忙的從那個破碎的木墻窟窿處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李月青輕輕的拍了拍手,笑道:“唐道友果然厲害,不愧是敢在圣祖鮮血化身面前打傷她兒子的狠人。月環,我們先走吧,唐道友不是你我就能擒下的,這件事,還是等楚天月來做吧。”
“李月青!你敢命令我做事?你要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個旁支而已!你……”聽著李月青的安排,李月環惱怒的喝罵了一聲。
不過李月環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瀝青月打斷,只聽他說道:“我的身份如何還輪不到你要鄙視,給你幾分面子,你就是明玉小姐面前的紅人,不給你面子,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如果你再這么囂張,我現在就把你打死!”
“你……”
李月環勃然大怒,可是看著李月青那張淡然的臉,卻是又不敢朝他發泄,眼睛的余光看到一旁的唐云在那兒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消化,頓時便好像是找到了怒氣的發泄口一般,所有的怨恨都轉嫁到了唐云身上。
“賤人!一切都是因為你!受死!”怒吼了一聲,李月環便在李月青一臉戲謔的眼神中張牙舞爪的便朝著唐云撲了過去。
唐云輕輕朝后退了半步,躲開了李月環的撲擊,隨后身形連動,竟是將李月環接下來的一連串攻擊全部躲了過去,不僅如此,她甚至還有閑暇朝著李月青說道:“介不介意我打死她?”
李月青搖著頭道:“她是李明玉的婢女,很受李明玉的寵愛,身份有些特殊,打死了我不好交代,你下手注意點,只要不打死,其他的都沒問題。”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唐云說著話時,正好看到李月環一爪子朝她咽喉抓來,當下也不再避讓,而是手一伸便朝著對方的手腕抓去。
自從唐云凝練出了膻中竅的符文之后,她身體的力量就開始不斷的增長,若說在幾個月以前,李月環還能和她過上幾招,甚至用上一些手段還能勝上一籌的話,現在的李月環在她的面前,也僅僅是比螻蟻強上了那么一些而已。
唐云一把將李月環的手腕抓住,朝著自己懷里便是一拽。
李月環完全沒有料到唐云的力量竟是這么強大,不查之下竟是失了重心,整個人跌跌撞撞的便往前一撲。
這么好的機會,唐云又如何能不好好抓住?只見她一把扣住李月環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隨后狠狠的朝著地上一砸。
只聽見“啪”的一聲,李月環后背著地,地面上堅硬的青石鋪就的地板被砸得裂開了口子,原本就有些傷痕的臟腑再一次崩裂開來,一絲絲黑血從口鼻之中不停的滲出。
毫無花哨的后背著地是一件非常難受的事情,普通人來這么一下,立刻就要腦袋發懵,身體的氣血也會散亂,得休息很長時間才能恢復力氣。
就算是修士,后背被人襲擊也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尤其是在沒有法力保護的情況下,脆弱的五臟六腑都會受到震蕩,凝練的氣血也會被震散,不是一時半會能恢復過來的。
看著癱軟在地上的李月環,李月青卻是咧嘴一笑,說了一句“我看著都疼”便笑嘻嘻的一把將李月環提起,飛快的離開了周府。
從李月青和李月環兩人出現,再到唐云和這兩人分別打過一場,期間事情發生了許多,可是時間卻并沒有過去多久,一直到李月青都跑遠了,周府那一干聽到動靜的家丁這才帶著武器跑到了練武場上。
看著這群家丁,唐云心頭卻是有些嘆息,這些家丁中最強的也不過是個武士,放到鄉下小地方,家丁護院有這樣的修為也是足夠了,可是中都城,又是周宇這樣的大富貴商人之家,卻是顯得有些寒磣了。
隨意的找了一個理由應付了這些家丁,又吩咐幾個人去維修那撞出來的大窟窿之后,唐云便重新進了小閣樓中,另找了一個房間,繼續盤坐著揣摩自身竅穴的奧秘。
時間就在唐云閉關之中緩緩溜走,很快便到了十月三十這天,在外奔波了一段日子的王東也總算是重新回到了周府之中。
返回周府的王東并沒有在唐云這里耽擱太長的時間,只是相互問候了幾聲之后,便徑直離開休息去了,畢竟第二天就是武圣大會正式召開的日子,雖說在武圣協會的號召之中,這次大會的宗旨是交流與共同發展,可是一棒子武圣聚在一起,到底會發生點什么事,還真的就說不清楚。
這一晚上,唐云也是難得的沒有推演竅穴符文,而是老老實實的打坐搬運著氣血,恢復自身體力和精神,準備應付明天武圣大會上可能會出現的狀況。
第二天一大早,甚至連東方的天邊都還沒有絲毫的白色光芒時,王東便拉著唐云離開了中都城,朝著城東三十多公里外的一個巨大莊園趕去。
那個地方原本叫做榮家堡,是一戶榮姓人家的產業,可是后來因為一場仇殺,榮家人全部死于非命,這處死過人的兇宅便被武圣協會給買了下來,原本只是放在那里給老鼠住,現在遇到了武圣大會這樣的盛世,倒是正好拿出來用作招待諸多武圣的場地。
等到唐云和王東趕到榮家堡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遠遠的看著榮家堡,只見那處地方人山人海,到處都是攜帶著刀劍的武者,看上去很是熱鬧。
只不過這些攜帶著刀劍的武者絕大多數都只是在榮家堡的大門之外帶著,盡管那一扇大門就那么洞開著,也沒有人站在那里阻攔,可是這些人就是不敢哭啊越雷池半步,似乎那門內有著什么兇猛怪獸一般。
唐云和王東到來之后,自然不會在這里做什么耽擱,徑直便朝著堡內而去,很快的,便在一眾武者目瞪口呆的神色中輕易的跨過那道大門,走進了榮家堡之內。
跨過榮家堡的大門,便是一片平坦的打谷場,此刻這打谷場中央已經修筑起了一個半人高的正圓形木質高臺,那高臺之上放著一張桌子,一個被紅布蓋住的東西便擺放在桌子上。
在木質高臺的下面,則是擺放了許許多多的椅子,這些椅子上有的已經坐上了人,有的則依舊空著。可就是這為數不多的一些人,無論是身上的氣質還是沖天的氣血精氣,都遠遠將堡外成千上萬的武者給壓了下去。
能夠進到堡內來的人,都必須擁有武圣的修為!
榮家堡的大門看似洞開著,似乎誰都能進,可是剛剛才穿過了那個大門的唐云卻是知道,在大門旁邊的一個石墩子上面,坐著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干瘦老頭,而這干瘦老頭充滿了殺戮氣息的武道意志時時刻刻都在籠罩著榮家堡的大門,不到武圣的修為,被這股鋪天蓋地的殺氣一沖,怕是大小便失禁都是有可能的。
唐云和王東兩人自然不會被這干瘦老頭的武道意志所影響,大搖大擺的便走進了堡內,來到了那一圈椅子外面。
和堡外相比,堡內的人就少了許多,雖然人數也不算是很少,可是放到這個偌大的榮家堡之中,就顯得有些空蕩蕩的了。抬眼看了幾圈,唐云突然笑了一聲,拉著王東便徑直坐到了正南方向的第一排椅子上。
看到唐云和王東的動作,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諸多武圣都朝他們看了過來,有些人面露驚訝,有些人漠不關心,有些人一臉的不岔,有些人一臉的不屑,而有的人則是一臉的憤怒。
就像是唐云和王東二人旁邊不遠處,也是坐在第一排的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便冷哼了一聲,沉聲朝著他們喝道:“你們兩個吼聲,怎的一點規矩都不懂,這椅子不是可以隨便亂坐的,只有實力越強的人,才有資格坐前面的椅子。”
“哦?”唐云看了那鶴發童顏的老者一眼,笑道:“這個規矩我看出來了,你們這些人不就是這么排的座位嘛,我自然明白!不過……”
唐云說著,指了指在場的一干武圣,隨即說道:“不過說起來的話,我倒是自認為比你更有資格坐在這里!不信的話,我們要不要立下個生死狀,然后咱們好好玩玩?”
話音落下,在場的諸人都是頗為詫異,紛紛磚頭朝著那鶴發童顏的老者以及唐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可接下來的事情,卻是讓許多人感覺有些無趣,原本他們以為會有一場好戲上演,至少打過一場是跑不掉的,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那鶴發童顏的老者看似對唐云的挑釁極為惱怒,可是最后卻并沒有發作,而是忍了下來。
只聽那老者沉聲說道:“現在我不想和你計較,等武圣大會結束之后,我楚天月就來領教領教你的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