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殺聲和慘叫,四散狂奔的人群不斷地被暴民們找到,然后圍起來隨意的處置。
他們看著男人被肢解,血漿亂飛,還在不停地慘叫。女人的下場更加的悲慘,他們都是飽受欺辱之后才奄奄一息的死去,暴民們不時爆發出陣陣說不出是興奮還是歡喜的喊叫。肆無忌憚沖進任何一間被他們看中的房屋,用各種殘忍手段殺死原來的主人,把房間里所有一切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裝進口袋。大件器具被砸得稀爛,帶不走的東西用火把點燃,女人們被撕裂衣服壓在床上輪流強JIAN.
人類的本性得到釋放,一切的狂吼、絕望、無助都伴隨著呻吟、火焰、慘叫而升華,讓每一個人露出世間最丑陋,最骯臟,最野蠻的一面,混合在一起,讓安陽城變成了地獄。
局面已經失去控制,治安隊已經抵抗不了暴民的攻擊,而退到了主城區。失去秩序的暴民肆意的毀壞著他們見到的一切,卻在大喊著“趕走暴徒詹克”、“殺死殺人犯詹克”、“不加入我們的都是暴徒”之類荒唐的口號。
周倉的近衛營已經全部出動,裝備精良的正規軍立刻就擊潰了十倍于自己的暴民,正當他們想要打散這些暴民,讓他們放棄抵抗時,暴民中突然沖出來一支軍隊。
每個人都明白過來,發生的一切都是早有預謀。每一群規模龐大的暴民中,都藏著幾名士官,還擁有著熱武器部隊,這些掌控著暴民行動的人,像是躲在沼澤地里的毒蛇一樣,襲擊了毫不知情的近衛營,使得近衛兵損失慘重。
現在安陽城根本沒有幾名士官,所以根本對付不了暴民中的神秘士官,迫不得已,周倉他們只能撤退,守護主城區。
看到近衛營退走,暴民剛剛恢復的理智瞬間被驚喜淹沒,他們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周倉讓所有的近衛營和治安隊守住城墻,外面的暴民他已經完全沒有辦法,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避免他們進入主城區,特別是里面隱藏的士官,更要全力提防。
一旦他們攻擊了主城區的核心管理人員,周倉相信,主公一定會發瘋的。
所有的管理人員全都躲在了主城區,好在他們的家眷也早就轉移進來,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
原本還屬于他們管理的平民,一瞬間成為了他們的敵人,而且窮兇極惡到了極點,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灰白的水泥城墻前漸漸聚集了數萬人,他們有的是暴民,有的則是被裹挾的平民。
手持火把的暴民從大街上肆意的聚集過來,這些人扛著大大小小的背包,里面塞滿了有價值的東西,鼓鼓囊囊的,有些人被壓得快喘不過來氣,卻還在不斷地往里面塞東西。
所有人臉上都充滿狂熱和亢奮,每個人的口袋里都裝滿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聚集的暴民臉上交織著殘忍和亢奮,看著面前高達五米的城墻,眼睛里充滿了瘋狂和殘忍。
在十米高的哨塔上,士兵調轉了威力強大的重機槍,死死盯著從黑暗街道盡頭逐漸推移過來的暴民。
“噠噠噠噠————”
槍口吞吐出火舌,熾熱的子彈在夜幕里就像是暴風雨,把混雜在黑暗中的人群撕裂成無數碎片。
猝不及防的暴民們被打得四散竄逃,在幾乎沒有死角的瘋狂射擊下,重機槍對他們產生出致命的殺傷力。街道中間的地面上橫七豎八倒臥著尸體,但是機槍絲毫沒有想要停止的跡象,密集的子彈仍然呼嘯著鉆進倒在地上的傷者,把瀕死慘叫的他們打得連連抽搐。
同伴的慘叫和死亡讓暴民們開始向后退,他們只是為了搶奪財務和玩弄女人,沒想死在這里,更加沒想自己能夠成為這座城市的主人。
“沖,墻的后面有成堆的強化藥劑,有成堆的糧食,有成堆的武器,攻進去,里面的一切都是你們的了。”一個男人站起來大聲的吼道,露出的面貌,正好是譚青峰手下的王天琦。
強化藥劑?糧食?武器?這三個詞立刻讓冷靜下來的暴民陷入了瘋狂。大災變時代,真正想要活下來,就必須這些東西。
極大的誘惑讓暴民蠢蠢欲動,但是一旦靠近城墻,就會有密集的子彈射下來。
突然,暴民分開,數百名拿著槍械的暴徒沖了出來,開始向著城墻上射擊。
一名士卒胸口中了三槍,摔下了城墻。
突然地火力打擊讓周倉頓時大驚,連忙組織不多的士兵運轉防御武器,進行還擊。
密集的火線在夜空中滑亮,雙方陷入僵持階段。
僵持了一會,暴民的隊伍又開始出現變故。暴民們將老弱婦孺全都壓了上來,當成肉盾漸漸地靠近城墻。
這些受害者大聲的哭喊求饒,但是沒有一個人理睬,他們滿腦子都是強化藥劑,武器糧食,只要獲得了這些,讓他們做什么都愿意。
有些士兵面露不忍之色,手里的槍口也在微微顫抖。
暴民們已經陷入了瘋狂,像是野獸一樣什么都做得出來,但是他們不行,他們是軍人,是保家衛國的士兵。
“轟……”
遠處的城墻突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整個主城區都在微微顫抖。
“怎,怎么回事?”周倉大吼著。
“將軍,北面的城墻被炸出一個大洞,有暴民不斷地沖進來。”
“暴民,闖進來了。”
周倉絕望的躺在輪椅上,滿眼的絕望。靠著近衛營不足的人手,根本抵擋不了數萬暴民的沖擊。他們闖進來,那么一切就都全完了。
“主公,我辜負了你的期望啊。”周倉大吼著,抽出自己的戰刀,“近衛營掩護其他人撤退。”
一名身著鎧甲的士卒道;“將軍,你怎么辦?”
“我的責任就是守護安陽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堅定地聲音像是鐵石一樣,周倉滿臉平靜,勢要戰死沙場,用鮮血和生命來洗刷自己的恥辱。
“諾……”
士卒敬佩的看著周倉,領命離開。
夜幕中,到處都是火光。昏暗的光芒中,周倉就慢慢地駕駛著輪椅,慢慢地沿著城墻滑動。
主城區也出現了火光,暴民們尖叫著沖向倉庫,到處搜刮著有價值的東西。
近萬名暴民混在一起,烏壓壓的滿臉鮮血,看上去十分的駭人。就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一樣,滿臉猙獰,渾身散發著暴力和殘忍。
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一個坐著輪椅的廢人居然擋在他們的面前。
沒有一個暴徒去注意這個孤獨的身影,對于他們來說,這個殘廢的家伙遠遠沒有強化藥劑重要。
亂糟糟的隊伍很快就要淹沒周倉,就在周圍的暴民不懷好意的揮動手里的武器是,周倉動了。擁有中士實力的周倉動作快到極點,他揮舞著戰刀在原地旋轉,所到之處人體飛空,鮮血如幕。
在他的殺戮下,周圍的數十名暴徒頓時變成了地上的殘尸,精準的刀法幾乎讓每一暴徒都沒有半點活下來的機會。
所有的暴徒都停了下來,滿臉吃驚的看著這個坐著輪椅的廢人。但是很快,他們臉上的吃驚被憤怒和殘忍代替,瘋狂的沖向了周倉。
喊殺聲震耳,周倉被圍在中央,四面八方都是武器,每一個方向都是敵人。
突然的沉寂,剎那間猛然振奮,戰刀撕開面前的暴徒,周倉單腳站起來,殺神一樣的沖開人流。
但是槍聲響起,五朵血花在他的身上綻放。
他悶哼一聲,死死地抓住戰刀,讓自己保持著站姿。
“來啊,臭崽子們,來嘗嘗老子的刀法。”周倉大聲的喊叫著,但是回答他的是槍聲。
暴民們不敢再靠近這個殺神一樣的殘廢,只能滿臉驚恐的將槍里的子彈轟在他的身上。
無數的血洞綻放,周倉魁梧的身體不斷地迸濺出血花,但是他依然緊緊握著刀,怒目直視著面前的暴徒。
“主公,我已經盡力了。原諒我再也不能為你效力。”
暴徒從身邊沖過,周倉破碎的身體緩緩跪下,汩汩的鮮血從身上的創口中涌出,染紅了衣甲,像是一件鮮紅披風裹著他的身體。
暴徒們如蜂群那樣撲在他的身邊,將手里的利器插進他的身體,用槍口頂著他的腦袋射擊,還有一個暴民殘忍的挖下他的眼睛,大叫著向周圍的炫耀。
殘破的尸體被丟棄在地上,匯集的血水成為了水洼,映照著暴民們猙獰的面容。
死亡、強大、瘋狂、原則、善良、丑惡、卑劣、怯懦……一切在這個時候還有這什么意義,對于這些被貪欲和恐懼支配著的施暴者,他們也同樣是受害者。這個時候沒有對與錯,只有強和弱。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個時候,只有強大的人,才能活下來。
(上次騎行身體出現了問題,現在還沒有完全好,真是嗚呼哀哉。這月成績不好也是正常的,但是不會太監的,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