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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征袍二


更新時間:2016年06月02日  作者:神武之戰  分類: 科幻游戲 | 末世危機 | 神武之戰 | 末世之時空碰撞 

經過千萬年的征伐,各族夕盛今衰,唯有人、神、魔、妖、鬼五大種族一直屹立不倒,成為巨霸的存在,無數弱小的種族紛紛依附。但是近年來人族內部分裂,動亂不斷,而許多種族也不斷的蠶食著人族的領地,掠奪資源。

天地間萬千種族各有千秋。其中神族對天道之力的感應最強,許多神族人一一下來就能感應天道,成年后更是天道加身,實力強大。

魔族對意境之力有很好的天賦,特別是殺戮意境,使得魔族族人大多嗜血、殘忍,一直為眾多種族所懼怕。

妖族氣血最為強悍,強大的肉身力量宛如法器,驚人的恢復力更是使得他們像打不死的小強,非常難纏。

鬼族的靈魂之力讓許多種族忌憚,殺人于無形,往往讓人防不勝防。

相比之下,人族各項都較為平庸,所以實力較弱,正因為如此,短短萬年人族就從原來的占據九個域變成到現在占據一個域,而且還任人宰殺,幾乎無還手之力。要不是人族有女媧后人神族的庇護,和燦爛的文化,早就被滅族了。

每個種族到天地大變之時,都會應運出現覺醒始祖血脈的天才,他們有無上的潛力,擁有始祖的力量,是天道的寵兒。

而這個世界雖然存在無盡歲月,但普通生靈依然過著原始的生活。每天男人打獵,女人采集食物。在人族領地內稍微好一點,種植術已經得到一定的普及,有了一定的文明程度,但是普通族人的生活依然水深火熱。

無論每個生靈生活多么艱苦,但他們都不會放棄修煉。只要走上修煉之路,就會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修煉者不僅能宰殺恐怖的兇獸,還能移山倒海,翱翔藍天。

所以幾乎每個種族、每個部落都從小教導孩童修煉,希望能培養出一個天才,帶領部落走上強大之路,成為部族乃至世族。

而修煉之路分為煉體、凝神、靈動、靈海、域始、虛空、本源、悟道,再向上就不是詹克能夠知道得了。

虛空隧道中,已經殘破的戰艦穩穩的前進。詹克手里捧著食物,四年過去,原本八歲的詹克已經長成了一個堅毅的少年模樣。一米八的身高已經和天地間少年人族相差不多,臉上少了份稚嫩,多了些成熟。

“砰……”一個滿臉頹廢的男人從旁邊經過時突然一揮手將詹克的食物打翻在地。巨大的響聲引得幾個人圍了過來。看著詹克的眼神很復雜,有不屑,有同情,也有冷漠。

“真是一個廢物。”男人冷冷的盯著詹克,見他絲毫表情也沒有不由譏諷道。

可詹克卻如無事發生般從容蹲倒收拾食物,不羈黑發在冷風中放肆的飛揚著,臉部棱角分明得有若刀削斧刻,凌厲而狠決的眼眸在黑夜越發深邃,如同死神手中鐮刀一樣讓在場每一個都有些冷意。但轉眼就變成厭惡。

“三師兄,你干什么?”不遠處的絕凡急忙走來,怒視著三師兄玄蛇。

但玄蛇絲毫沒有理會,反而一腳踩在詹克背上。詹克頓時被踩的趴在地上,食物的痕跡將本就破舊的藍色長袍弄臟。

“啊……你干什么?快住手。”絕凡大叫著要拉玄蛇,但被玄蛇推開,摔在地上。

“吼……”趴在地上的詹克見絕凡被玄蛇欺負,怒吼著一拳轟向玄蛇大腿穴道,玄蛇輕松閃過,抓住詹克的脖子將他雙腳懸地的提起來,冷笑道:“用我教你的方法來對付我。”

“廢物就是廢物,無論我們怎么教都是廢物,可憐師父到死還希望你能夠完成他的愿望。”玄蛇滿臉諷刺的看著詹克。

“不許你這么說師父。”詹克呼吸困難的咬牙道。因為缺氧,他的臉色通紅,身體不斷顫抖。

“哼,我說了又怎樣?你又能怎么樣?一個廢物,如果不是因為師父囑咐,你以為我們還愿意帶著你嗎?你在這里就是拖累。”玄蛇怒吼道。

“玄蛇!”身穿白衣,溫文爾雅地二師兄皺著眉頭道。

玄蛇忌憚的掃了二師兄一眼,放開詹克,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二師兄向詹克點點頭,滿臉失望的離開。

眾人也是散去,對這種狀況好像習以為常。

“廢物……”詹克喃喃道。對,四年前三個時辰就能學會引導源能的詹克的確是廢物。因為四年過去了,詹克只不過初入煉體。煉體分為五個階段:煉皮、煉肉、煉筋、煉臟和融體。

大家本以為詹克天賦驚人,一定能在四年里進入凝神,但沒想四年里無論大家用什么靈藥、異寶,詹克的修為都沒有絲毫進步,四年過去,詹克也只是達到煉皮中期,天賦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因此大家漸漸的對詹克絕望,認為詹克只不過是對靈力敏感些,并不是什么絕世天才。所以詹克就被大家冷落,甚至認為是累贅。大家厭惡詹克,認為他欺騙了師父,欺騙了大家。漸漸厭惡變成憤怒,變成仇恨。

他們不想放過詹克,就將各種教導提升到最困難,最辛苦的難度讓詹克感到痛苦,有的人甚至想讓詹克在訓練中意外死亡。

幸好有二師兄和絕凡保護著詹克,才讓詹克能夠活到現在。

房間中,詹克端坐在蒲團上運行著功法,筋脈中洶涌的靈力十分強大,如同洪水般將其中一絲陰冷靈力吞噬。如果有人看見,一定會大吃一驚,這種靈力波動足以比肩凝神初期。

詹克筋脈中那絲陰冷靈力是玄蛇悄悄注入詹克體內的,幾乎每次玄蛇欺負詹克都會向詹克體內注入一絲陰冷的靈力。如果不是詹克發現的早,一旦積累后爆發,詹克將會心臟衰竭而死。

想到這里詹克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毒殺同門,這是死罪。但詹克不想做些什么,因為常年逃亡讓每個人都壓力很大,一旦壓力爆發可能會讓大家陷入絕境。

“砰砰砰……”絕凡敲門進來,手里拿著詹克的衣服。四年過去,絕凡也變成了出落大方的美女。管理著大家的一切,包括洗衣做飯。本來絕凡是想要大家都能夠安心修煉,但漸漸有許多人將絕凡當成丫鬟使喚,絕凡為了大局考慮,默默的付出了許多,不求一絲的回報。

詹克急忙接過衣服,讓絕凡坐下,笑笑道:“辛苦了。”

雖然只不過是簡單三個字,但依然讓絕凡疲憊的臉上露出笑容,微笑著點點頭,關心道:“沒什么,你怎么樣?現在三師兄真實越來越過分了。”絕凡說著臉上滿是怒意,讓詹克心中一暖。

“我習慣了。”詹克笑著安慰下絕凡。

“嗯!以后見了玄蛇躲著些,不要逞強,他實力很強。現在大師兄閉關修煉,就數玄蛇最強,連二師兄也管不住他了。”絕凡嘆了一聲氣,道:“對了,明天我們就到達師父讓我們去的赤土大地了,雖然敵人不可能追到,但你也要注意些。”

詹克凝視著絕凡關愛的神情,心中感覺非常溫暖,重重的點點頭。心中默默的說:師姐,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趁著還有時間,詹克雙眼緊閉,靜靜的運轉著功法。他的一絲意識進入身體,直達心臟。鮮紅的心臟有力的跳動,泵出新鮮的血液。但細細觀察就會發現血液中有著一絲絲柔和的乳白色光芒,不斷滋潤著經脈和身體。

一股股靈氣沿著經脈在全身瘋狂運轉,速度之快竟可比肩凝神強者。

“嗯?又要突破了。”詹克喃喃道,他熟練的雙手結成法印,直對心臟,鮮紅的心臟上刻畫著的兩道法紋頓時亮了起來,一股柔和的力量引導著靈力,不斷引向丹田之處的一個靈氣之海中,如同落水的炸彈一樣使得靈氣狂暴地翻滾起來,每一次翻滾靈氣之海就會縮小一圈,足足有兩個時辰,靈氣之海才平靜下來,恢復成原來的大小,但原來氣狀的靈力已經如濃霧一般,而濃霧之中較之前雄厚許多的柔和力量重新回到心臟,注入兩個法紋中,而多出的力量卻如筆墨般附在心臟表面,在兩個法紋旁又形成一個法紋,三個法紋使心臟涌出的鮮血滋潤力量更濃。

終于凝成第三個道紋了,我也已經煉皮大成,真實實力可與凝神初期巔峰一戰,說出去不知會多么駭人。大師兄已經困在靈海境三年,這次閉關應該能夠進入域始,不知道其上的域始境、虛空境如何強大。而傳說中的本源、悟道恐怕更是遠不可及。

不過這套名叫《天道經》的功法雖然沒有品階,卻這么神奇,竟可以通過刻畫符文滋潤身體,強化身體與天地的聯系,我還從來沒學到過刻畫在身體上的符文呢。

但這壓縮天賦以求厚積薄發卻真是讓人難以應對。我七品天賦如果沒有意外此時應該達到凝神巔峰甚至是靈動境。只不過現在被壓縮成一品天賦,還需不斷壓縮靈氣。雖然和同境界的人相比實力強了數倍,修道之途也平坦許多,但實在太壓抑人了,造成現在自己被當成廢物的局面。

詹克用冷水洗了洗把臉,再休息片刻,絕凡就過來通知詹克馬上就要到達赤土大陸,讓他準備好。

詹克點點頭將自己的東西整理好。他現在實力還很弱小,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殺死,而且挪移符詹克在追殺中也用了兩次,只剩最后一次機會了,一切都不容的他犯一次錯。

收拾好東西出了門,絕凡已經站在門外,見詹克出來,少有的凝重點點頭。

“怎么了?”詹克明顯感覺到什么。

“虛空隧道外好像有敵人,不知道他們怎么發現我們的。”

詹克也面露疑惑,他們一路十分小心,一般來說他們不可能被發現的。

兩人走到駕駛室,四師兄看了他們一眼,向絕凡點點頭,但好像沒看見詹克一樣繼續駕駛。一旁的子空向詹克點點頭,手里一個陣盤化成一道亮光落在詹克手里,并不言語。

詹克習以為常的站在一邊,其他人齊齊看著外面。亮藍色的虛空隧道發出刺眼的光芒,前方一個模糊的黑色隧道出口隱隱浮現。

“馬上就要離開虛空隧道了,大家做好準備。”大師兄沉聲道。

大家緊握著武器,滿臉凝重。詹克拿出二師兄送給自己的陣盤仔細看著。手掌大小的圓盤靈玉上勾畫著復雜的符文、線條,組成一個盾牌形狀,看上去十分精致。

詹克感嘆一聲,制作陣盤需要是靈陣師,而要成為靈陣師就要有符文天賦。但符文天賦和藥師天賦是天地間的兩大特殊天賦,幾乎千萬人中都難出一人,詹克也是沒有這樣的天賦的。

至于特殊天賦,有符文天賦的人,偏向于增幅符文的人可以成為鍛造師,能夠溝通天道之力的人會成為銘文師,對其中天賦驚人,能將天道之力和意境結合,化成可以掌控的力量的天才,他們會成為靈陣師,讓自己成為強者。而鍛造師和銘文師只不過是另類的工匠而已。

至于藥師。藥師分為醫師和毒師。醫師一般能夠治病救人,煉制一些對修煉有益的藥物,強大者甚至生死人,肉白骨。

而毒師則偏于旁門歪道,以毒來追求強大的實力。經過千萬年的發展,毒師的確讓很多人忌憚。他們不僅殘忍狡猾,而且能夠殺人無影。曾經有一個虛空強者得罪了一名毒師,結果第二天強者的三座城市中的生靈全部全身腐爛而死,連強者自己也化成尸水。從此以后各個勢力都對毒師十分忌憚。

藥師和毒師都能煉制各種藥劑、丹藥,對修煉者修煉和戰斗來說十分重要。再加上走上藥師之路很是艱難,藥師在整個天地都十分讓人看重、尊敬。

收回心神,詹克盯著漸漸接近的虛空出口心中不由一凝。

“轟隆隆……”強大混亂的空間氣流與戰艦不斷摩擦生成的電流將整個戰艦轟的微微顫動,越接近出口越是不穩定,直到四師兄憑借高超的駕駛技術將戰艦駛出虛空隧道才停止搖晃。但迎面百艘戰艦,數萬戰士將詹克等人的戰艦團團圍住。

厚重的玄鐵甲下,一雙雙冷漠的眼睛緊緊盯著詹克等人。他們是人族死士,不遠萬里來到這里圍捕人族,這些人明白一切,但他們依舊冷漠。不是因為他們沒有同族之情,而是他們已經麻木了雙手沾滿同族的鮮血,他們為了自己內心的柔軟,不得不這樣做。

“對面的人聽好了,你們因犯叛族罪將被逮捕,如果反抗格殺勿論。”一名兵團長大聲喊道。

話音剛落,數千戰士團團圍了上來。

“這是高鐵那老匹夫想殺人滅口,我們沖過去。……”大師兄怒聲道。

戰艦猛然發出兩道強大的靈力光柱,強大的力量頓時將兩條直線上的人族戰士轟成碎片,靠的太近的人不是被掀飛,就是半片身子被轟的血肉模糊,倒在地上微弱的慘叫。

血與火的哀傷之曲奏響,血肉之軀的戰士撼不畏死的抵擋著鋼鐵之軀的戰艦,戰艦所到之處變成尸山血海,雙方都是為了生存,無論是卑賤的活著亦或是高貴,他們都要踏著同族的尸骸,去爭得明天的太陽。

當權貴們醉生夢死,他們卻連活下去的權利都沒有時,當外族入侵權貴逃離,他們卻要被任意屠戮時,熱愛種族,為了種族而犧牲,這時多么可笑又可悲的空話。

昨天的南京青運會太精彩了,看了很有民族自豪感,大家有空看一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當然神武也求圍觀。

“和陣,快和陣……”兵團長怒吼著指揮士兵快速聚合,形成一個六棱盾形的陣法,數萬人大喊著向陣法源源不斷的注入靈力,氣勢洶洶而起,,化作一面高有三百丈的巨大靈力盾牌,宛如銅墻鐵壁般將戰艦牢牢擋住。

“四師弟收起戰艦,我們分別突圍。”大師兄大喊道。說完隱秘的向詹克這邊掃了一眼。

詹克敏銳的感受到大師兄的視線,明白這種情況呆在戰艦里就會被包圍,很有可能陷入絕境。可是一旦離開戰艦就將要面對無盡的敵人,其他人實力雄厚,足以面對百倍于自己的敵人。只有自己實力弱小,一旦出去很有可能就是去送死,而且會拖其他人后退,所以大師兄為了更多的人能夠突圍,下達這個決定,也是說明情況緊急時可以舍棄自己這個累贅。

好在詹克已經失去大部分人的信任,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實力弱小就很容易死,沒有多少人去同情詹克,提出異議。

“那好,我和詹克一組突圍。”絕凡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么,但還是賭氣道。

“你?”大師兄皺皺眉頭,冷冷的說:“不行,你和四師弟一組,詹克和三師弟一組。”大師兄冷漠道。

他明知道詹克時常受玄蛇欺負,但還是這樣安排,明顯是讓詹克當玄蛇的肉盾,一旦利用完,就會被拋棄。

絕凡呆呆的看著大師兄,原本親如一家人的大師兄怎么變得這么冷漠。竟然對師弟也能夠下毒手。

一旁的詹克只不過冷冷看著一切,好像這里發生的一切都和自己無關。當然,這里每一個人理順應當的安排著詹克的一切,絲毫沒有在意詹克的想法。就連絕凡也是這樣。詹克雖然明白絕凡是像一個大姐姐一般將自己看成弱小的弟弟愛護,但還是眼神更加冰冷。

“大家就按大師兄說的做吧!再耽誤敵人就圍上來了。”駕駛戰艦的四師兄著急道。

四師兄話音剛落,就引來幾位師兄的支持。大家對詹克的死活早就不關心了,而且也很厭煩為這些事爭吵。

于是少數服從多數,戰艦被四師兄收了起來,大家開始分散突圍。

“哼,跟緊點我,走。”玄蛇雖然沒有欺負詹克,但也沒有給詹克好臉色看。詹克也不介意,緊緊跟著玄蛇。

果然,詹克跟著玄蛇一出來就有數十位士兵就沖殺過來。兩名士兵剛剛接近,玄蛇就化成一條閃電繞到他們身后,將喉嚨割破。火熱的鮮血噴灑而出,而那兩名士兵才滿臉驚愕的倒下。

玄蛇是靈海境后期,而且掌控閃電天道,而兩名士兵只不過是凝神境,所以一個照面就被秒殺。

“快沖。”玄蛇大叫一聲,化成閃電沖了出去,而詹克也祭起陣盤快速追了上去。好在玄蛇要不斷清除攔路的士兵,速度不快,詹克勉強能夠跟緊。

隨著士兵圍了上來,詹克也避免不了要戰斗。他的對手是一個凝神境初期的士卒。

先下手為強,詹克不可能和他久戰,不然被圍住就插翅難逃了。“嗡……”詹克揮動撿起的戰刀,雙腳用力蹬地,宛如獵豹般快速靠近那名士卒。士卒也擺開架勢嚴陣以待。

“砰……”一道寒芒劃出,角度極為刁鉆。逼得士卒后退一步,手中戰刀斬向詹克,淡淡的刀芒在刀刃上吞吐。但詹克好像沒看到一般,一刀震開戰刀,左手向士卒劈出。士卒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自己震的身形不穩,不由汗毛炸開,靈力猛然轟出。詹克好像早有準備,如同旋風般借助士卒的力量繞到他的身后,戰刀順勢刺入士卒的脖子,再一掌劈在刀柄之上,巨大的力量化成錘子將戰刀狠狠釘進士卒的脖子,連堅硬的脊椎骨也被釘穿。

士卒表情僵硬的倒在地上,身體不斷抽搐,他到死都沒想到眼前的敵人只不過是煉皮后期,比他低一個大境界。

詹克殺死士卒后一秒也沒有耽誤,連忙祭起陣盤,陣盤綻放出光芒拖著詹克快速向玄蛇靠近。

雖然玄蛇身邊的士卒很多,十分危險,但詹克多少能夠受到一點庇護,士卒的注意力也會一直集中在玄蛇身上,忽略詹克的存在。但如果他自己逃竄,一旦被兩個以上的士卒圍住,就很難脫身。剛才如果不是他靠著重獲身體的天生神力,根本不可能那么快殺死一名士卒。

詹克很有自知之明,正因為如此,他才能活到現在。

當詹克安全一些后,他快速看了一眼戰場上的情況。大師兄已經和對方的兵團長在戰斗,二師兄因為是靈陣師,群體性攻擊力比大師兄還要強,所以他牽制的敵人最多。他一旁的絕凡則也不斷攻擊沖上來的敵人。

至于四師兄、五師兄也能頂得住。詹克看著這一切不由疑惑,敵人為什么不派出強者,那樣的話也許不要一刻時間他們就會被殺死。而現在他們只要扛過這次,就完全有可能逃進赤土大地。

赤土大地?詹克感覺自己抓住了重點。師父讓大家逃到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可能正是赤土大陸讓敵人不敢派出強者,這種可能性很大。但敵人不可能派人來送死,他們一定有把握殺死他們。但這種機會在哪里詹克沒有看到,對方只有一個靈海境巔峰的兵團長和三個靈海境中期的萬夫長對大家有威脅。而他們的戰力加在一起和大師兄也不差,因為同境界中大師兄更加強。

詹克疑惑的想著,但絲毫沒有頭緒。

跟著玄蛇將圍堵的士卒斬殺,玄蛇立刻沖向大師兄身邊,幫助他抵擋萬夫長的攻擊。而這時五師兄云剛也和二師兄子空聚在一起,共同抵擋攻擊。

混亂的靈力如同煙花般美麗綻放,詹克站在其中,感覺一切那么的美麗,殘酷的美麗。

在大師兄一刀斬開兵團長的武器,要將他斬殺時,他身后的三師兄玄蛇突然出手,蘊含在手掌的強烈靈力狠狠地轟在大師兄毫不設防的后背上。大師兄張口吐出一道血箭,玄蛇這招夠狠,正好擊中大師兄的要害,使他內臟完全被震碎。

一旁的兵團長趁機一劍斬落大師兄的頭顱,噴灑出的鮮血染紅了詹克等人的雙眼。

大家完全愣在原地,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為什么?”二師兄冷靜的看著玄蛇,好一會才開口道。

玄蛇眼神有些躲閃,但片刻就堅定的看著二師兄,“我的出身是一個很小的部落,有一天被一個大部落攻陷了,我的母親被殘忍的虐殺,我的父親成為他們捕獵的誘餌。而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為那些貴族的一場游戲。我恨他們,我要報仇,我要成為主宰者,高鐵罰主給了我一次機會,我……不想放過。”最后玄蛇頓了頓才咬牙說完。

“但你對的起師父嗎?”絕凡淚流滿面的向玄蛇怒吼道。

玄蛇第一次露出愧疚的神情,恍惚的沒有回答。師父對他恩同在造,他同門相殘,背信棄義,已經犯了大忌。

“不要再廢話了,一旦那位插手,我們就沒有機會了。”一旁的兵團長提醒玄蛇,好像在忌憚著什么。

玄蛇恢復清醒,整個人的氣息又陰冷了幾分,兩個眼睛冰冷的好像毫無感情。大家微微嘆口氣,玄蛇是決心叛變了。而且已經入魔,有些陰冷的不似人。

“動手。”玄蛇暴喝一聲,全力向子空出手,沒有一絲留情。

就在子空要迎上去時,他身后的五師兄祭出飛劍快如閃電的一劍刺向子空,誰都沒想到還會有叛徒,子空更是沒想到,只來得及快速催動陣盤,躲閃,但還是被一劍穿透左胸,差一點被刺穿心臟,當場斃命。

五師兄見偷襲成功,想要飛快逃走,但感覺心口一疼,不由低頭,一段沾血的刀尖穿透了他的心臟,像一個黑洞一般吞噬著他的生命力,他的生機正在快速流逝。五師兄艱難的回頭,一個面容冰冷的少年映入眼簾,正在冷冷的看著他,最終陷入黑暗之中。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每個人都驚愕的看著這一幕。他們沒想到五師兄是叛徒,更加沒想到詹克能在這種情景下殺了五師兄。

其實在玄蛇偷襲大師兄時詹克就感覺不對,因為他們有二師兄在。二師兄不僅已經是靈海境后期強者,還是靈陣師。實力比大師兄弱不到哪里去,對方殺了大師兄也很難留下他們全部。所以對方一定還有后手來對付二師兄。正因為這樣,詹克才悄悄接近二師兄,斬殺偷襲成功的五師兄。

但是詹克實力太弱了,他根本察覺不到五師兄出手,所以也無法向二師兄預警,只能在第一時間偷襲叛變了的五師兄。

子空回頭對詹克點點頭,鄭重的祭起陣盤,一個光華形成的透明光盤將其托起,光盤里符文閃爍,很是奇妙。但不斷滴下的血跡讓大家明白,子空受傷很重。

“我來纏住他們,你們快逃。逃進赤土大地就有可能活下去了。”子空沉著道。說完迎上玄蛇和兵團長。

四師兄點點頭,深深地看了詹克一眼,拉起絕凡和詹克,催動腳下的陣盤向赤土大地逃去。

“想走?”敵人的兩個萬夫長攔住他們。四師兄本身戰力就弱,加上受了傷,只能纏住一個人。而七師姐絕凡比詹克大不了幾歲,再加上要保護詹克,更是節節敗退。而余下的萬名士卒的也將他們團團圍住,出手攻擊,形式更加危機。

“砰……”,幾個士卒趁絕凡應對萬夫長想要偷襲,沒想到詹克將他們攔住。

“不要怕,他只不過是煉體境。不要被他的氣勢嚇到。”一名士卒大喝道。

詹克一路只殺了一個士卒,更多是靠著對方不熟悉自己,將其嚇退,只敢圍上來,不敢出手,所以被人看出端倪。

果然,聽到這名士卒提醒,其他人紛紛上前幾步。

“殺……”一名士卒快速沖出,一刀自上而下地劈出,微弱的凌厲光芒刺得詹克眼睛微瞇,難以應付,只好后退。見詹克后退,士卒更是信心大增,脫離隊列,要一鼓作氣殺了詹克。

詹克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快速出手,一掌拍在對方刀身上。士卒吃驚的看著詹克十分準確的拍開自己的戰刀刀身,想要后退回隊列。但這時詹克右手戰刀脫手而出,化成一道寒光刺進士卒的心臟,將其斬殺。

“什么?”士卒們驚訝的張大了嘴。煉皮境斬殺凝神境,而且僅僅用了一招,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詹克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讓一旁的士卒們心中一寒。忍不住稱贊道,好高超的戰斗技巧。

“他已經沒有武器,大家殺了他。”一名百夫長慌張的大喊。

越階挑戰,這完全是天才呀!一旦讓他們成長起來以后完全可以守護種族。。這種天才在其他種族都是像寶貝一樣保護著,可是現在,雖然是他們人族天才,但上級有令,必須殺無赦。

聽到命令,數十名士卒上前。詹克巍然不懼,手中陣盤催動,化成雷電將他們籠罩,頓時刺耳的慘叫聲連綿不絕,不斷有肉香味飄出。等雷電消失,剛才的數十名士卒已經全身焦黑,毛發直立,被電死。

“啊……”絕凡慘叫一聲,再也撐不住被一擊劈中,左臂血肉模糊,肉眼可見骨頭都被劈裂。詹克聽到絕凡呼救,連忙祭出陣盤,雷電閃動,好像一條電蛇般沖向那名萬夫長。

萬夫長只不過斬出一刀,電蛇被斬成兩截,消失在虛空中。萬夫長殘忍的看著詹克,沖殺過來,想要殺了詹克,一旦被他靠近,詹克必死無疑,絕凡強撐著迎了上去,拼著傷勢展開殺機,可是僅僅是靈動后期的絕凡完全不是萬夫長的對手,不斷吐血倒退。

詹克咬牙看著這一切,在士卒們吃驚的眼神中沖向萬夫長。萬夫長也是驚愕的看著詹克,一刀斬出。雖然沒有盡全力,但也不是詹克能夠擋住。詹克只感覺一道凌厲的寒風吹來,根本無法抵擋,只來得及做出一個基礎格擋的架勢,就被斬飛。

“詹克?”絕凡驚叫一聲,放過萬夫長沖向詹克。

“我沒事。”一個聲音響起,在場的人,包括絕凡都是吃驚的張大了嘴。絕凡扶起詹克,細細查看一番。只發現詹克手臂有兩道血痕,深可入骨,但并沒有收重傷。

怎么可能?絕凡深吸一口冷氣。煉體境被靈海境一刀斬中,不僅雙臂保不住,就連身體也會被斬成兩半。但詹克卻只是受點傷,這是有多么強大的體魄才能做到這一點。

想到這里,絕凡感覺也許詹克并不是沒有絕世天賦,而是他的身體太強大了,進行煉體要比一般人遠遠困難。當然絕凡不知道,這也和詹克修煉天道經要壓縮天賦有關。

“看來你們寶貝不少。”萬夫長以為詹克有什么護身法寶,不屑的看著怒視著自己的詹克。

“我們聯手!”詹克沉著道。絕凡點點頭,兩人聯手,絕凡是主力,詹克則一旦發現對方破綻,就狠辣的偷襲。本來他的力量難以傷靈海境強者,但是仗著手中的陣盤,也讓萬夫長小心應對。

“天河劍!”絕凡嬌喝一聲,乘著萬夫長被詹克偷襲,使出殺招。天空中凝成一條劍河,無數劍影向萬夫長沖殺而去。

萬夫長拳影不斷轟飛長劍,大吼一聲,一道沖天拳影將半空中的劍河轟碎。自己也后退一步,身形不穩。詹克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向萬夫長沖過去,萬夫長怒吼著一掌劈出,想要轟退詹克,沒想到詹克絲毫沒有后退,任由這一掌狠狠轟在自己身上,而右手的陣盤甩向萬夫長。

萬夫長掌勢難以收回,來不及躲避。

詹克口角流血,借著這一掌的掌勢飛速后退,輕輕說了一聲“爆”。

“轟……”陣盤轟然爆炸,無數符文化作颶風將周圍的一切卷了進去,強大的撕扯力量轉眼間使得周圍的士卒被撕成碎片。強大的力量也將離得最近的萬夫長包裹進入,一股颶風將詹克吹出老遠。

“噗……”狠狠吐口鮮血,詹克看著絕凡,露出一絲笑容。絕凡含淚點點頭,正要說著什么,突然眼中充滿驚愕,身體瞬間沖向詹克。

“小子,我不會放過你的。”詹克身后傳來那名萬夫長怨恨的聲音。詹克吃驚的回頭,正好看到那名萬夫長身體殘破,搖搖欲墜的爬起來。

重要的是他的身體布滿閃亮的符文印記,如同一道道裂痕般,綻放出奇異的光芒,很是詭異。萬夫長好像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從他的身體里傳出來,將他的整個身體撕扯的扭曲變形,看上去十分恐怖。

他要自爆!詹克瞬間明白過來,他是憑借著自爆的力量才掙脫出靈力颶風的吸力,想要和自己同歸于盡。

“轟隆隆……”巨大的爆炸聲震的詹克精神模糊,一股股黑暗如血海般洶涌。這一刻詹克感覺是那么漫長,暗淡的天際好像浮現出爸爸媽媽的身影,然后還有妹妹、師父、二師兄、絕凡……,每一張面孔都好像和他說著什么,但是他一句話都沒有聽清,“對不起,我就要死了。”詹克艱難的喃喃道,感覺一絲絲疲憊化成一張血盆大口要淹沒自己,將永遠沉睡在冰冷的黑暗中。

“嗯?……”一絲絲溫暖傳遞給了詹克,是他感覺懷里暖暖的,好像捧滿了陽光一樣,手上好像有滾燙的液體流動,使他好像有了一些力氣,緩緩睜開雙眼。

“師姐?!”詹克緩緩的睜開眼睛,吃驚的發現絕凡虛弱的倒在自己懷里,滿臉蒼白,而自己的手牢牢抱住了她,絕凡嘴角的鮮血滴在手臂上,這時像火一樣灼熱,但是詹克的心卻一剎那冰冷的像萬年玄冰一樣,冷的心痛。

“怎么會這樣?”詹克抬起手,滿手的鮮血淋淋,而這些鮮血全是絕凡身上的,她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一道道巨大的裂口讓這個嬌小的師姐鮮血淋漓,但這種巨大的痛苦只不過讓她皺皺眉頭,像被搶走糖果的女孩一樣可愛,加上滿身的傷口,又那么的讓人憐惜。

“沒……沒有什么,你……你別擔心。”絕凡艱難的說著每一個字,但幾乎每一個字說出來詹克的身體都忍不住發抖,一股巨大的痛苦充滿了詹克心頭,這種疼痛是詹克有生以來最強的,幾乎要把自己淹沒。

詹克明白了,絕凡在靈力爆炸的一瞬間將自己牢牢護在了身后,卻是用血肉之軀為他擋下了強大的爆炸。

看著虛弱的絕凡,詹克感覺一團流火從喉嚨蔓延到心臟,無邊的怒火熊熊燃燒,幾乎讓詹克失去了理智。詹克身體劇烈顫動,一股股黑暗襲來,綿綿的邪音不斷沖擊著他的心靈。

“小師弟?”絕凡艱難的喊到,頓時讓詹克清醒過來。

詹克瞬間清醒,已經滿身冷汗。他可以感到自己剛才好像進入一種境界,哪里無比的黑暗,卻充滿了強的的力量,只要自己心神失守,好像就可以獲得強大的力量,但現在他太弱小,一旦獲得,就有可能入魔。

“小師弟!”絕凡看著詹克,因為虛弱,聲音十分微弱。

“師姐!”詹克滿臉愧疚的看著絕凡,輕輕的道。

“小師弟,你快走,逃到赤土大地,好好活下去。”絕凡有些吃力,鮮紅的血不斷從她口中流出。

“不,我要和你一起走。”詹克眼中含滿了淚水。

“聽話,我已經瀕死,逃不了了。你快走,要好好活下去。”絕凡艱難道。

詹克不肯,抱起絕凡。緊跟在后面的士卒們手拿兵器對準詹克。一個士卒大喝一聲,一矛刺向詹克。詹克實力太弱,又身受重傷,根本無法反擊。這一矛刺進詹克肉里就在也刺不下去了。

其他人見詹克無法還擊,頓時齊齊向詹克攻擊。但有的士卒見詹克只不過十一二歲,還沒有自己兒子大,又有情有義,牢牢護住自己的師姐,不由暗生敬意,動作慢了不少,力度也幾乎是做做樣子。

但還是有許多士卒全力出手,貪圖獎賞,沒有一點同族之情。更有甚者,一直攻擊詹克傷口。

不一會,詹克就滿身傷口,走出十步,留下十個鮮血腳印。

“小師弟,快放開我。”絕凡滿臉淚水,明白詹克想要保護自己。

“不行。”詹克堅定的說,繼續前進。

“小師弟,答應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絕凡好像做出了什么決定。詹克低下頭看著絕凡。絕凡的臉上漸漸浮現一條條光線,如同符文線條,和剛才的萬夫長一樣,絕凡要自爆,她是不愿意拖累詹克。

絕凡看著詹克滿臉淚水,溫柔的撫摸詹克的臉,微笑道:“小師弟,以前你沒來的時候我就一直想有一個小師弟,自從你來了,我終于可以照顧別人,也終于有人和我說話。我很開心,很喜歡你,所以聽師姐的話,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連師姐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答應師姐好嗎?”

絕凡說著哭了起來,詹克也不停的點頭,淚水不斷流下,一聲聲嘶吼在詹克胸膛中震蕩。“是我太弱了,每一個愛我的人我都保護不了。我是廢物,我是廢物。不,我不要這樣的事再發生,我要變強,我要成為強者,就算死,我也要保護愛我的人。”詹克在心中不停的怒吼。

這時絕凡從詹克懷中起來,一掌柔勁將詹克送了出去,自己飄向追來的士卒。詹克血紅的眼睛盯著絕凡,一秒鐘也不敢放過。絕凡向詹克調皮的笑了笑,沒有血色的嘴唇微動。

詹克明白,師姐說了三個字—小師弟。

“轟隆隆……”絕凡被士卒淹沒,強大的爆炸將追來的士卒全部籠罩,慘叫、轟鳴、喊聲,詹克全都沒有聽到,他的耳中全是師姐的聲音。

有調皮的,有關心的,有高興的,也有傷心的,詹克忽然笑了笑,呆呆地,傻傻的,而后猛然用染血的袖口擦干淚水,露出了血紅的眼睛。他的眼睛中冰冷一片,仿佛南極的冰川般要冰凍一切。詹克祭起陣盤離開,他的雙眼緊盯著前方,仿佛一切都不能阻擋他的腳步。

而他的身后,血流染紅的戰場上,好像留下了詹克的什么!他的淚水?還是——其他?

有人知道嗎?有人知道這里走出的少年,將會讓整個天地血流成河,尸骸遍野嗎?

神武終于寫完這一章了,感覺爆發很爽,以后要常常爆發,給大家更好的劇情。但大家也要投給神武推薦,點擊,讓神武更有力量。謝謝

赤土大地的原始森林上一道巨大的黑影掠過,這是一頭兇猛的鳥禽掠過,它銅鈴般銳利的雙眼緊盯著地面,正在尋找自己今天的獵物。而正巧一只小汽車大小的野牛從翠綠的綠蔭中走出來,低著頭啃食嫩草。

兇禽發現了它,眼中人性化的閃過一絲喜色,嘶叫一聲,如同飛機機翼的巨大的翅膀扇動,堅硬的鳥喙泛著金屬般的光澤,如風暴般俯沖而下。

“哞……”野牛察覺到危險,絲毫沒有抬頭,猛然向密林沖去,但轉眼兇禽堅硬的爪子抓住了它寬闊的背,尖銳的爪子好像絲毫沒有阻礙般刺進了野牛的身體。

“哞哞……”野牛慘叫著被兇禽帶起,轉眼消失在天邊。

這樣的獵殺在大地上時刻都在發生,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里將展現它最直接和殘忍的詮釋。

一口清潭邊,清脆的鳥鳴,墨綠的潭水,蔥綠的樹林,構成一副美麗的景色。清潭中一縷縷血絲在水中漂浮,不時有一條條小魚浮出水面吞食血跡,突然譚底恍惚浮現一個黑影,它悄悄的隱藏在吸食鮮血的魚下面,然后猛然沖起,布滿尖利密齒的大嘴一口將魚咬住,利齒如同倒勾將魚牢牢咬住,躍出了水面,然后落下,掀起一丈長的水幕,清涼的潭水落在譚邊一個少年臉上,將他驚醒。

少年猛然睜開雙眼,但是身體絲毫沒有移動,而是慢慢查看周圍有沒有危險,這樣做可以讓自己在危險中掌握主動。

見沒有危險,少年站起身,露出略帶傷感的俊朗臉型。正是逃往赤土大地的詹克。

詹克首先檢查一下身體,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經愈合,因陣盤破碎而從半空中摔落扭曲的骨頭也被詹克忍住疼痛歸位。

將身體治療一番,詹克長舒一口氣,現在他勉強有了自保之力,碰到一些弱小的荒獸打不過也可以逃走。

現在他孤身一人,在完全不熟悉的大地,而且是在極其危險的野外,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喪生。

詹克抬頭仰望著不遠處天空中飄起的煙霧,濃黑的不像是樹木燃燒生成的煙霧,好像是戰艦燃燒的煙霧。

詹克微微思量,現在大師兄死了,二師兄、四師兄不知去向,所以極有可能是他們。但也有可能是敵人,雖然相信敵人不可能敢于挑戰這里的存在,但詹克還是小心許多。

打些水清洗一下身體上的血跡,這樣能夠避免許多嗅覺靈敏的荒獸襲擊自己,又摸摸身上,別說武器,除了存放師父小宇宙的戒指和隨身的衣服,詹克什么都沒有。

苦笑一聲,詹克只好彎身進入密林。

飛快的向冒出煙霧的地方靠近,他按照著慢三步查看周圍,快十步快速趁著安全通過的節奏,一旦遇到難惹的荒獸,詹克就會繞路或等待,好在一路平安。

就這樣詹克也花了一個時辰靠近戰艦,他先躲在一棵樹上查看一下周圍,好在沒有危險。詹克靜靜地看著破損嚴重的戰艦,小心的打開扭曲變形的艙門,戰艦內部符文閃爍,不時有一個個符文因為破損太過嚴重而碎裂,變成光華消散在空中。

詹克熟練的穿過一個個通道,在駕駛室里找到了昏迷的四師兄。四師兄身上滿是鮮血,他的右臂已經被削下來,深可見骨的傷痕布滿全身,將他從座位上拖下來,詹克感覺著手上的重量,不由一呆,當沒有了遮擋,詹克清楚的看見四師兄斷了的雙腿,他雙腿上的傷口光滑,一定是靈力攻擊切斷的。

嘆口氣,詹克為他清洗一下傷口,認真的治療、包扎。好在四師兄體魄很好,不一會就醒過來。

當他看到自己斷了的右臂、雙腿,并沒有說什么,但詹克還是從他顫抖的嘴唇和緊閉的雙眼看出了他的不平靜。

“四師兄,不要太傷心,至少我們還活著。”詹克安慰道。

“活著?”四師兄冷笑地看著詹克“你以為別人都可以像你一樣廢物的活一輩子嗎?自己活了下來,就忘記了為你擋下攻擊的師姐了嗎?還真是絕情呀!”四師兄嘲笑的盯著詹克。

詹克也靜靜地看著他,明白四師兄是因為自己成了殘廢受了打擊而精神不正常,于是輕聲的說:“活著才有希望,你好好養傷。”

“希望?我現在成為廢人,沒辦法給師父報仇,有什么希望?嗷……”四師兄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是希望嗎?你是嗎?其實你只是一個廢物而已,你要記住,你永遠是一個廢物,你永遠是一個廢物。”

四師兄聲嘶力竭的大吼,像個瘋子大喊著“廢物、廢物……”,已經陷入癲狂。

詹克知道自己幫不了什么忙,他知道四師兄是接受不了自己從一個揮手拍碎山峰的強者淪落成廢物,這種痛苦是許多人難以忍受的。地球上也有很多人為此自殺。

接下來幾天四師兄的修為開始下降,從靈海境中期降到初期,但他也借源能修復身體,使得傷勢好轉。

詹克則外出采藥,捕獵,四師兄獨蒙每天接受著詹克細心的治療,吃著最好的食物,卻正眼看詹克一眼都沒有。

詹克也沒有在意,或者說不想生什么事端。在危險的野外,安全是最重要的。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獨蒙實力降到靈動初期,脾氣也日漸暴躁,動不動就打砸東西,怒罵詹克,詹克開始還能理解勸說,后來也不予理睬。

這一天晚上,詹克打獵回來燒烤獸肉。經過半個月的練習,詹克已經將獸肉烤得金黃,油亮。暗黃的火焰搖晃,獨蒙呆呆地看著火焰,面無表情。

詹克將肉遞給他,淡淡的說:“你的傷已經穩定了,我們趁現在你實力還有,早點將戰艦放入你的小宇宙中,我們也要去找找有沒有人族部落。

獨蒙猛咬口肉,冷笑道:“竟管我的實力受損,但還不是你發號施令的時候。戰艦我會收起來,而且我的實力下降,小宇宙卻沒有縮小,除了我死,不然戰艦你碰也別想碰。”

“不可理喻!”詹克撲滅火焰,雖然許多野獸害怕火,但荒獸卻不怕,一旦引來荒獸,免不了麻煩。

現在情況復雜,詹克打算先找到人族聚居地,等處境安全一些后在考慮后面的事。

第二天,獨蒙難得沒有耍脾氣,而是主動將戰艦放進小宇宙中。

因為這艘戰艦是集師父月坤、幾位師兄和一個鍛造大師聯合之力鑄造成的,所以十分珍貴,因此獨蒙想防賊一樣防著詹克。

雖然詹克理解他的做法,但不被信任還是讓他感覺郁悶。

“喂,把行李放進你的小宇宙吧!”詹克將東西整理好,遞給獨蒙。

沒想到獨蒙一抬手將行李打掉,怒聲道:“你給我記住,不要命令我,雖然我實力下降,但想殺你像捏死一只小螞蟻一樣簡單。”

“砰……”詹克直接一拳將獨蒙打翻在地,抬頭看著刺眼的陽光有些恍惚。

“你個混蛋!”獨蒙爬起來,憤怒的想要打詹克,呼嘯的拳頭狠狠砸在詹克胸口,將詹克打飛,詹克勉強在半空中調整身體站在地上,絲絲血跡順著嘴角留下來,他為瞇著眼,陽光打在身上,感覺到溫暖,像家人的目光,又像師姐笑著說“連我的一起活下去”,詹克笑了。

“你個混蛋。”獨蒙見詹克笑了,認為是他輕視自己,不由怒火更甚,又是一拳轟向詹克。

“砰……”獨蒙呆住了,詹克的右手牢牢抓著他的拳頭,身體紋絲不動。

這不可能,獨蒙驚怒的像,他因為體魄很強,肉體力量已經有七十力。

天地中初生嬰兒的力氣算是一力,青年是八力,壯年是十力,那么他已經有七十人之力,在人族中也算是佼佼者,沒想到詹克居然接下他一拳。竟管他沒用全力,那也有五十力,那么詹克至少有六十力。

想到這里,獨蒙忍不住吸口涼氣,詹克的體魄是有多強呀!

“讓你收起行李是因為深林有許多危險,帶著太多行李會浪費體力,戰斗時阻礙行動。”詹克松開獨蒙的拳頭。

點點頭,獨蒙收起行李,說:“你在這打了半個月的獵,知道向那走嗎?”

詹克抬頭看看獨蒙,“西面有一條河,在岸邊發現了人族的腳印,像是通往下游。我們向那個方向走。”

獨蒙點點頭,兩人找到河流,順著向下游探查。他們晚上休息,白天趕路,途中小心的避開了荒獸。天地上的獸類分為弱小,沒有靈智的野獸,然后是有弱小靈智,可以修煉,肉體強大的荒獸,還有十分稀少且珍貴的天道獸,他們生來就掌握一條天道雛形,十分強大。

“吼……”聽到吼聲,詹克和獨蒙連忙俯下身體,謹慎的看向周圍。

“不是沖我們的。”詹克低聲道,指了吼聲傳來的方向,道:“去那邊看看。”

說完跑了過去,上了一棵大樹,向不遠處觀望。獨蒙惱怒的跟了上去。

“是人族。”詹克欣喜道。獨蒙聽了連忙向吼聲傳來的方向看。果然有七個中年男性人族手拿長矛,木盾,他們對面是五只殘狼。

殘狼是一階荒獸。荒獸分為一階到九階,其上則是傳說中的至強者,而每一階分為普通級荒獸、精英級荒獸、領主級荒獸和王級荒獸,分別對應人類中的初期、中期、后期和巔峰。

那七名人族看起來只不過有一個是煉肉初期,其他全是煉皮期,面對五只以合作和兇狠著稱的殘狼就算是贏,也會損失慘重。

“鐵柱大哥,我們怎么辦?”一個少年驚恐的看著領頭的壯漢。

“媽的,好不容易出來打一次獵,竟碰上殘狼。這次麻煩大了。”鐵柱怒罵一聲,“現在我們不能動,不然他們一定撲過來。小猴子發信號讓旁邊的狩獵隊來支援。”

但殘狼很快失去了耐心,頭狼呼嘯,五只殘狼全部沖向那七人。

“媽的。”鐵柱見殘狼沖上來,大聲喊道:“我來對付頭狼,你們結成陣法堅持援兵到來。”說完拿起鐵斧沖向頭狼。

頭狼前腿離地,雙爪如同兩道寒光攻向鐵柱。鐵柱連忙將鐵斧橫在身前,擋住頭狼的利爪。而后一斧砍下來,但速度不快,被殘狼輕易躲下來。鐵柱又連斬兩斧,但頭狼十分敏捷,快速閃開。見此鐵柱臉色變得難看。

樹上的詹克見了臉色古怪。他想起來以前看的一本書里有一個叫陳咬金的壯漢,也是用斧頭,而且一樣是三斧過后,就黔驢技窮。

鐵柱看上去就很擅長力量,和敏捷的殘狼打斗明顯落了下風。殘狼仗著速度快,就不停的圍著鐵柱游斗,不一會鐵柱身上就布滿抓痕,鮮紅的血染紅獸皮短袍。

而其他六個人雖然組成陣型,但明眼人一看那陣法太粗糙,作用很小,而且六人實力太弱,很快就全部負傷,也支持不下去了。

“這怎么辦,我們支持不下去了。”一個人哭喪著臉說。

“我們要死了,我們要死了。”一個人已經陷入瘋癲。

絕望充斥著他們的心理,讓他們感覺恐懼。

“吼……”鐵柱再也堅持不了,被頭狼從背后撲襲,一下子被撲倒在頭狼身下,頭狼尖利的爪子像雨點一樣落下,很快鐵柱就已經血肉模糊了。

“啊……”鐵柱雖然陷入絕境,卻咬緊牙關護住要害,沒有放棄。

詹克點點頭,鐵柱心中勇敢冷靜,是個合格的領頭。值得一救。

收回心神,詹克雙腿彎曲,猛地一躍而起,強大的力量使得大樹顫動,落葉紛飛。

“吼……”頭狼好像感覺到什么,想要閃開,但詹克速度極快,落到頭狼的頭頂,雙手緊緊抓住它的耳朵,悶喝一聲,竟然將頭狼輪了起來,狠狠砸在地上。頭狼感覺一股無法掙脫的巨大力氣將自己砸在地上,地面微微一震,它的內臟也受到震蕩,不由口吐鮮血,張著血盆大口,不知死活。

“呀……”鐵柱見機抓起鐵斧灌注全身力氣,一斧將頭狼的狼頭砍了下來。

其他的殘狼低吼著撲過來,忽然一道人影擋住它們去路。殘狼兇惡的張大血盆大口,撲了上去。鐵柱和其他人族驚叫一聲,以為那個人會被撕成碎片,沒想到人影微微抬手,四道靈力光束散發著強大的力量,轉眼洞穿四匹殘狼的頭顱,殘狼猛然摔倒在地上,由原本的兇惡變成倒地哀吼。

鐵柱七人傻了眼,呆呆地看著地上的殘狼。這樣的實力他們族長也沒有呀。

“謝大仙救命之恩。”鐵柱七人紛紛跪倒在地,向獨蒙磕頭。詹克搖搖頭,長期的閉塞讓這些人變得鄙陋,遇到強者就以為是傳說中的神仙。

獨蒙披著斗篷,嘶啞道:“帶我們去你們的部落。這些狼就當是我們的禮物。”

鐵柱不敢違抗,慌忙的點點頭,讓余下的人帶著獵物,自己在前面帶路,向部落出發。

由當地的人族帶路,詹克與獨蒙只走了兩個時辰就到了最近人族的部落。

鐵柱的部落叫木魚部落,部落一共有兩千人,其中可以戰斗的部落戰士有兩百人,分兩個百人隊,設置兩個百夫長,實力為煉臟(煉筋)期,他們的大祭師是凝神境初期,族長是凝神境后期,在赤土大地是一個小部落。

眾所周知,天地之中,一萬人以下的部落是下等部落,一萬人以上,十萬人以下的部落是中等部落,十萬人以上,五十萬人以下的部落是上等部落,當部落人數超過一百萬人,并經過審核,就可以獲得種族賜姓,成為氏族,進入種族的權貴行列。

而種族為了鼓勵族人為種族做貢獻,就賜予他們地位和特權,你為種族做得貢獻越大,地位越高,特權就越大。

那些種族權貴就以此來收買人心,在普通民眾中囂張跋扈,為所欲為。就因為他們地位高,受族法保護。

而天地間的種族地位由低到高分為奴、民、士、將、侯、王、皇、帝,每一級分為十星,以此來建立了等級森嚴的種族制度,實現了真正的貴族集權。

“大人降臨,小人有失遠迎,請求恕罪。”詹克等人剛剛進入部落,一個強壯的中年人帶著一眾族人躬身低頭,雙手放在額頭下,恭敬的向詹克和獨蒙行禮。

“不必多禮,我們要在這里靜住一段時間,請為我們兩人安排住處。”詹克見獨蒙愛理不理的樣子,不想讓族長尷尬,上前有禮道。

族長見詹克解圍,不由暗舒一口氣。立刻笑著說:“我是木魚族的族長魚深,這是大祭司晚路,兩位大人有什么吩咐我們自當做好,那就請兩位大人住在我的石屋,我立刻搬出來。”

“不必了!”站在一旁半天不說一句話的獨蒙開口道,伸手祭出一座住宅。雖然不過是磚瓦房屋,與詹克家鄉的老屋差不多,但還是讓木魚部落的族人驚訝的張大了嘴,敬畏的看著獨蒙。

獨蒙不屑的看著驚訝的木魚族族長魚深和大祭司晚路,語氣傲然道:“我們借住在這里,沒有事不要來打擾。敢有什么壞心思,定讓你們亡族滅種。”

獨蒙冰冷倨傲的語氣讓在場的人臉色一僵,十分難看。

“你有求于我們,憑什么這么猖狂。”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忍不了了,大聲喊道。

獨蒙獰笑著伸出右手食指,一道寒芒猛然向青年射去。

站在青年面前的族長和大祭司臉色一變,不敢大意,全力出手,想要擋下寒芒。

“噗噗……”寒芒輕易洞穿兩人的手掌,眼看就要將青年殺死,突然一道身影冒出來,一掌抓住青年,將其拉到一邊,躲過了這一擊,寒芒射進一所草屋,竟轟然爆炸,成為碎片。青年呆呆地站立在一旁,生死之間,竟將他嚇傻了。

族長和大祭司對視一眼,壓下族人的不滿,恭敬的向獨蒙道:“大人息怒,鄙賤之人沒見過世面,請大人不要怪罪。”

但獨蒙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而是掃了一眼青年身邊的詹克,冷哼一聲,進了房屋。

詹克無奈的搖搖頭,向族長和大祭司道了歉,也進了房屋。

族長石屋內,大祭司和族長面相而坐,正在商議詹克等人的事。

“那個叫獨蒙的神秘人隨意一招,我們兩人全力都攔不下來,看來他至少是靈動境呀!”大祭司滿臉無奈道。

“哎,那神秘人性格怪異,毫無預兆就要動手,我們根本惹不起他。看來只好叫族人小心點。”族長嘆聲氣,不甘的道。

“好在與神秘人一起的少年為人謙和,可以通過他交好那神秘人,那就安全許多。只是也不知道他們為何而來?”

“我看那神秘人氣息紊亂,好像受了重傷。也許他們是來這里養傷的。我們恭敬些,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不會有什么事。也許還能得到些賞賜。”

“說的也是,我們木魚部落的修煉資源太少了,在下等部落中也是墊底的存在。”族長感嘆一聲。

不久夜幕降臨,昏暗的夜幕籠罩著整個木魚部落。詹克正要開始修煉時,木魚部落來人請詹克和獨蒙參加為他們辦的歡迎宴。詹克推脫不掉,也不愿敷了他們的臉面,只好答應。

等詹克到了部落的點兵臺,也就是一片空地時,木魚部落已經聚集了大部分的族人,美艷的少女們和熱火一般的青年圍著蒿火歡快的跳著舞蹈,昏暗的火焰在夜幕中跳動,如同扭動的靈魂,再伴隨悠長的琴聲和低唱聲,一股古老、靈動的美麗將詹克震撼住了。

“大人你來了,請坐。”族長客氣的請詹克入座,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擺滿各種水果和香嫩的烤肉。詹克掃視其他人,他們面前只有一些水果,而且不少已經有些腐爛。而烤肉,族長許諾一人可以吃一小塊。詹克瞬間明白部落時代生產力十分低下,他們主要靠采集和捕獵為生,還就是養一些吃草的牛羊,所以食物十分緊張。

詹克還知道,整個天地間的生靈全部投入修煉,對造福民生、種植糧食都毫不關心。一旦修煉有成,就可以提高地位,享受榮華富貴。所以底層生靈的生活十分艱難,因為精英都去修煉,權貴有不注重改善底層民眾生活,所以底層民眾也無法想辦法改善種植,提高產量,也無法驅逐野獸,安心生產。

收回心神,詹克環視四周。突然眼神一凝,發現獨蒙正坐在上座,大口的吃肉、喝酒,旁邊的木魚部落的族人羨慕的看著他,口水流了一地。

“哈哈哈哈……痛快。”獨蒙邊吃邊大聲喊叫,已經陷入癲狂。“給你們。都去搶吧!”獨蒙大叫著將一個吃剩的獸腿扔給一旁羨慕的看著他的木魚部落的少年,那些少年一擁而上,叫罵、踢打著搶奪。

獨蒙大笑的指著,好像在看戲一般。詹克明銳的發現一旁的木魚部落的大人們臉色陰沉,也是,誰的孩子被人當狗耍,他的親人都會生氣。1111111111

無彈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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