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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承冥走出自己的洞府,不過他手里沒有捧著線裝書,而是將一塊黑漆漆的石頭拋起接住,再拋起再接住,完全一副游手好閑的樣子。
“你是……紀師叔?”幾名從此路過的云海宗煉氣期修士疑惑的看著紀承冥,顯然不認識此人為何方神圣。猶豫半晌還是一名三十余歲的中年修士小心翼翼的問道。
“正是本尊!”紀承冥斜著眼瞄了一下對方繼續拋著自己的石頭。
“紀師叔,你徒弟哦,您老徒弟林城受傷返回天玄了。有人懷疑是前往東山王府外的小漁村去養傷了,您老還是去看看吧。”
紀承冥這一次算是正眼看了此人一眼,隨即說道:“孺子可教也,不過你有厚土之身卻修煉庚金之法,筑基無望啊。”
“我是厚土之身?”中年修士微微一愣,仔細回想自己的狀況越來越覺得還真有這種可能。
突然驚醒想要再詢問紀承冥之時,已經找不到紀承冥的身影。
“紀師叔呢?”中年修士焦急的問著四周的同門。
“咦,剛剛還在呢,怎么就看不到了。”
±“沒見他怎么走的啊?”
“別管了,神神叨叨的,如果不是他徒弟是林城誰還記得他啊。”
“是啊,聽說他親手殺了自己一個徒弟呢。”
“就是,在自己洞府一呆就是十年,誰知道是不是更神神叨叨了。”
眾人七嘴八舌,顯然紀承冥在云海宗北晴峰并不怎么招人待見。甚至已經許多人忽略了他的存在,如果不是有一個好徒弟,也許北晴峰的人早就忘了這個人了。
“閉嘴!”中年修士突然厲聲咆哮,嚇的所有人都立即住嘴,有些不解的看著臉色煞白的中年修士。
此刻中年修士哪里還不清楚,結合紀承冥的突兀消失,結合林城的修煉速度,結合剛剛他的提點。什么是高人?這才是真正的高人!以前他的徒弟沒有那個福分,而也只有這樣的高人才能教導出林城這樣的妖孽。
“以后你們一定要記住,見到紀師叔……算了,說了你們也不相信,即使相信了,紀師叔這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也不見得能有幸得見。這次任務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要重新修煉。如果一年之內我筑基,你們就知道紀師叔有多么的強大!”
說完之后不顧眾人的驚訝與錯愕直接返回自己的居所。他要重新修煉,他看到了筑基的希望。繼續修煉庚金之法肯定是無望筑基,但改修厚土之法必定筑基有望。
紀承冥在云海宗的名聲基本一向不好,甚至可以說沒有多大名聲,快被人遺忘。但心靈所至走出洞府,既然有人真心實意關切自己的徒弟,就給他一份機緣,只是隨手為之,僅此而已。
在云海宗憑空消失的紀承冥此刻已經出現在小漁村外,現在這個小漁村已經變成幾十棟竹樓的世外桃源。妖王殿大多數人已經駐守在天玄星外,還有百十人左右駐守在四周,知道對方不用自己護衛,但卻生怕天玄星哪個不開眼的得罪人。
紀承冥的出現很突兀,他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向水寒煙所住的竹樓,許多人本應看到他,但卻總會視而不見。
水寒煙竹樓一層,蘇玉奴與她一左一右坐在云床旁,兩人沒有對話,她們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林城,希望回到故鄉能對林城傷勢有所幫助。只是剛剛片刻時間,顯然即使有幫助也不會這么顯眼。
“你們這樣即使再過百年也沒什么用處的。”這時在蘇玉奴身后突然傳出略帶嘲弄玩世不恭意味的話語。
蘇玉奴沒什么,只是扭過頭好奇的看向來人,而水寒煙則是神色一變。沒有人敢未經允許進入她這里,沒有人!而且此人出現的太突兀,不說自己沒有發覺,不說竹樓預警陣法沒有啟動,就是守護自己住在旁邊的二姥姥也沒有發覺。但水寒煙并沒有恐懼,而是揮手將林城收進隨身洞府警惕的看著對方問道:“你是誰?”
紀承冥仔細的看了眼水寒煙,微微點頭:“不錯!超越道體的玄陰圣體,天地陰之極致。本來你這種體制必遭天譴,能活下來也是異數。又是水家的小公主,配我徒兒不錯!”
“你是……”水寒煙猛然一驚,隨即那雙櫻桃小嘴越張越大,至最后只能震驚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驚叫出來。
紀承冥微微點頭:“我是紀承冥的殘魂分身,也可以算是紀承冥。”
側轉頭打量了蘇玉奴一眼,微微點頭:“九尾狐血脈,雖然稀薄了點,但勉強還能點化,而且天生媚骨妖媚眾生,伺候我徒兒勉強可以。但你記住,你道基不厚,沒有得到正確的修煉方法。等我徒兒問鼎之后可傳你道源,嗯,就是夫妻之實,到時我會派人將你送我天妖殿修煉一番。”
“你是……”蘇玉奴有些疑惑的看著紀承冥。
紀承冥抬手向水寒煙一招,水寒煙隨身空間內的林城就飛了出來,水寒煙的隨身洞府禁制甚至都沒有任何的觸動。
“我是林城的師尊,外面的小家伙進來吧。”
說話之時頭也未抬依舊仔細觀察著林城。
竹樓外守護水寒煙的守護長老此刻才顫巍巍的走進來,微弓著身一句話不敢說,甚至身體還微微顫抖。也許是激動也許是緊張。與水寒煙不同,水寒煙心里只是覺得這是林城的師尊,而她卻清楚,面前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縷殘魂。她也更加清楚紀承冥的恐怖。相比蘇玉奴而言,只能說無知者無畏了。
“你這個小家伙見識不足,還不如水寒煙這丫頭福至心靈的知道回到天玄來。”
查看了一番,紀承冥問道:“你可知林城心臟為何不能自己復原?”
“不……不知。”
紀承冥微微搖頭,“林城屬于魔心,魔心者他們的身體會越來越強大,也會將神魔的一種意志越來越強化。林城魔心是不屈與意志,是他自己意志在他非常弱小之時達到了一定程度形成的后天魔心。而魔心雖然會使他們越來越強大,但他們的心臟也是他們的要害。林城的心臟很難恢復,至少一般的天材地寶難以恢復,而他的家鄉有助于他魔心的恢復。當然,我既然告訴你們魔心的要害,也就不會讓這個要害繼續存在下去。”
紀承冥看著林城,悠然一嘆道:“天命之中你本無此劫,但水寒煙本應殞命,卻因你而存活,你就承受了她的劫難。好在為師身上還算有點貨,不然……”
微微搖頭,將手中的石頭拋在林城的心口上。
這石頭落在林城心口上之時,林城心口殘缺處不時冒出來的紫霧立即不再飄散,而是將那塊拳頭大小的黑色石頭徹底包裹住。
“好了。”
紀承冥拍了拍手扭頭對水寒煙說道:“林城的傷勢在吞噬玩這塊后心臟傷勢就會復原,識海受損雖有天材地寶或是丹藥可以治愈,但還是不要嘗試了。這世間本就是殘缺的,識海有殘缺也只能他自身來去恢復。嗯,你這丫頭不錯!我的本尊已經出發,會到你水家和你家老祖親自提親。你們都問鼎之后就完婚吧,要不然以我徒兒的狀況,恐怕經此一變后會真的變成神魔。”
“是!”
水寒煙面色羞紅道了個萬福。
“不要將他放在這里了,這世界真正承認他的地方是這片天地,真正讓他走上強者之路也是背后那座山的山巔,將他放在那里即可安心等待。”
紀承冥的聲音還在余音未絕,而本人卻已經消失無蹤。
“呼……”
守護水寒煙的水家守護長老長長松了一口氣,雖然這不是紀承冥的本尊,雖然這殘魂分身只有筑基期實力,但她依舊感覺到恐懼。
“寒煙,剛剛是林城的師尊?不說林城的師尊只是筑基期的云海宗修士嗎?殘魂分身是什么?怎么我看著……”
蘇玉奴疑惑不已的看著水寒煙,又看了看依舊臉色有些發白的老嫗。
旁邊老嫗苦笑一聲道:“沒錯,林城的師尊是那位,不過那一位只是某位大能者的殘魂分身而已。他收徒也是為了他本尊收徒。而他的本尊……”
老嫗搖搖頭,一時還真找不到形容紀承冥的詞句。
水寒煙此刻道:“玉奴,林城的師尊可以說是這天下間最強大的人之一,甚至有可能沒有之一。他說的話我覺得你還是聽從為好。”
蘇玉奴點點頭:“既然是林城的師尊想必是不會害我的。只是……我怎么覺得這一切好像有些不真實?”
在她心里林城是一個沒有任何依靠的天才,雖然那時猜測他的身份肯定特殊,但怎么都不會想到超級氏族的小公主與他感情很深,更不會想到他的師尊是那等人物。
“好了玉奴,這種事你多接觸接觸就會習慣的,我們先把林城放在那座山頂上,然后我再和你說說林城這幾年大致的經歷你就知道了。”
蘇玉奴有些懵懂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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