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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東海圣將敖東的那份傲氣。”乞丐老者身形如銅柱插在這巨大黑礁石上,劇烈水流沖擊到身前,立刻像是碰上一堵無形墻體,止而不前。
“說與不說,今日我都得殺你,當年有三名鮫人一脈的星帝級別強者死在了那星云神殿星帝級別世界當中。”敖東殺鯨再起,長戟橫掃,一圈藍光蔚然成風,形成扇面劃出。
乞丐老者紋絲未動,體表衣衫鼓起,身軀猛然鍍上一層古銅色,藍光掃過古銅色的長衫,擦除劇烈的火花,照明夜空。
“我今日喊你來就是求得一死,不過死之前若是能夠讓你東海圣將跌境,也算是對人族的一點恩惠了吧。”乞丐老者灑脫一笑,笑聲震徹黑夜。
笑聲之下古銅色破爛長衫一圈圈微弱勁力不斷散出,看似平淡,但這勁力之下,山崩地裂,有撼山劈岳之勢,黑礁石爆裂,狂風怒吼,地面拔起數道龍卷。
看著黑夜中數道沖天龍卷,東海圣將敖東面色又稍稍觸動,冷聲說道:“做乞丐,也能做到超越星尊的份上,還真的讓人刮目相看,不過今日我就以殺鯨殺你這頭幼鯨。”
話音落下,手中殺鯨長戟猛然彎曲,東海圣將敖東身形騰空而起,落入這數道風沙龍卷之中,殺鯨長戟松手,長戟立刻伸直,數道水龍卷自風龍卷中升起,水龍卷逐漸膨脹,直接將風龍卷壓下,東海圣將敖東身軀隨著逐漸勢大的水龍卷節節攀升,猶如天人一般立于天際,俯視黑夜之中黑石礁襤褸乞丐。
逐漸式微的數道風龍卷被水龍卷擠壓,緩緩崩裂消失,卷起黃沙落入地面,地面被剛才風龍卷直接開出一里有余大坑,在這大坑之中,那黑石礁下卻紋絲未動,衣衫襤褸乞丐站在這黑石礁之上面色微微蒼白。
“好一個天人。”衣衫襤褸乞丐苦笑一聲,說了一句之后,身軀緩緩一軟,直接癱坐在這黑石礁之上,不過面色卻比起先前多了幾分真誠笑意,像是解脫。
“我以天人之姿取你性命。”空中東海圣將敖東站在數道水龍卷之巔,吼聲之下,手中殺鯨長戟戟鋒直指黑石礁上襤褸乞丐。
數道水龍卷彎曲,齊頭并進,猶如水龍沖向黑石礁上早已經面色蒼白許多的襤褸乞丐,東海圣將立于這水龍卷之上,猶如騎龍而來,威勢駭人,地面接連激蕩出幾圈漣漪,這漣漪堪比海面波濤,地面地皮直接被卷起好幾層。
威勢過后,水龍卷歸于平靜,東海圣將敖東盯著這已經被貫穿喉頸的乞丐老者,微微屈指,殺鯨長戟從襤褸老者喉頸處拔出,一股熱血噴灑,濕了衣襟。
衣衫襤褸老者古銅色皮膚恢復如常,面帶笑容,像是解脫,東海圣將敖東皺眉之下,手中湛藍色殺鯨戟化作光虹消失。他輕聲說道:“死都不愿意說,不過你能死在我天人之姿之下,也算是死的其所了。”
遙望黑夜中漫天黃沙,連綿無盡的深坑猶如深谷,都是剛才兩人激戰之下而生出,東海圣將敖東回頭,體表湛藍色碧海甲上藍色光芒凝聚手掌,手掌一揮,黑石礁破碎,老者身軀以坐姿陷入黑石礁之下。
東海圣將敖東手掌捏拳,黑石礁立刻重新合上,像是紋絲未動一般,他微微彎腰,施禮之后手指探出,輕掃幾次,黑石礁上刻出幾個大字。
轉身之際,東海圣將敖東神色平常說道:“人族天才少年強者柳相如已死。”
“山冠、水絕、人族圣人柳宗元、巨龍崗韓臥松,你們可還能夠大隱于朝?”海鯨之音鳴徹天地,天地為之一動。
千里之外某座城池內,黃口小兒不愿睡覺,想要娘親講故事,娘親溺嚇道:“再不睡怪物就來了。”
黃口小兒鉆在被窩中嬉笑道:“娘親騙人,哪里有什么怪物,娘親給我講故事嘛。”
寒舍一陣搖晃,幾縷雜草落下,婦人抬頭看了幾眼,面色詫異,黃口小兒嚇得閉上眼睛,鉆進了被窩里蒙著腦袋哭道:“我再也不胡鬧了。”
直至天明,崇山峻嶺之中也不知道到了何地,秦威落地,面色微紅,風塵仆仆,四下查看,此地荒無人野,壓根看不到什么人跡,也不知究竟到了何處。
連續飛奔一夜,而且還帶著幾名受傷的徐家弟子,這幾名徐家弟子若是撒手,壓根被嚇得不知道修行為何物,會直直落入地面,摔成肉餅。
“他們都已經嚇破膽,日后若是沒有大的機緣,恐怕都不能修行了。”嚴忠看了一眼落地時候狼狽倉皇的幾名徐家弟子,皺眉說道:“繼續帶著這幾人,恐怕……”
那徐家大長老童自榮憑借死前丟出的楚河釘方才攔住軒轅家以及吳家,還有其余各家沖著自己來的修士,若不然昨夜一役,救下嚴忠,就算能夠逃過一劫,恐怕也得是脫一層皮。
而且依照那梁九卿的脾氣和算計,此次自己逃離,決然不會罷休,一旦自己回到徐家梁九卿就要吃不了兜著走,所以這些人恐怕到現在還沒有放棄追蹤。
秦威搖頭,皺眉看著幾名神情慌張的徐家弟子說道:“如若放棄他們,你我兩人逃離的確更容易一些,但就算你我二人或者回到徐家,你認為徐家會相信我等二人,還是會相信他們那位忠心耿耿的長老梁九卿?”
嚴忠沉默不語,嘆息一聲。
“所以這幾人必須活著,回到徐家之后有這幾名徐家弟子存在,梁九卿百口莫辯。”秦威思索一陣,堅定說道:“再者徐家大長老無論如何以命相救,我既然已經答應徐家大長老童自榮,自然要辦到,不可失信于他。”
“可就算帶著這幾人回到徐家,這幾人好像也恐怕說不出什么了吧。”嚴忠苦笑一陣,有些無奈。
頓了頓嚴忠繼續說道:“你我要進入徐家的禁制內現在也是一件難事。”
秦威皺眉盯著這幾名徐家弟子,已有些呆傻,他沉默不語,片刻后搖頭說道:“他們心神受損,經受調養,應該還能夠明晰事理,這不難。”
嚴忠又是苦笑,搖頭笑道:“也許對你來說真的不難,但對于別人來說難上加難。”
兩人正在休憩之際,忽然其中一名徐家弟子起身,搖頭說道:“我不回徐家,我死都不會回去徐家了。回去他們會殺了我的。”c
有時糊涂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