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呂布第272章 孔融與禰衡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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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孔融與禰衡


更新時間:2016年07月22日  作者:夢雨星寒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夢雨星寒 | 最呂布 
為廣大書友提供寫作的一本非常經典好看的全文字手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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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送了!回去吧!”石亭外,古道旁,呂布手牽駿馬,淡淡一笑,輕聲道。

“嗯!”王異兒穿著新換的一身素凈的衫黃孺裙,難得如乖巧的小媳婦道。

“真的決定了?要陪著趙雨兒一起?”呂布忽然有些淡淡不舍,問道。

“嗯!趙姐姐待我很好,我很開心能和她一起生活。你和盧哥哥要游歷大陸,帶上我一個女孩子總是不便!”王異兒嘻嘻一笑,沉默片息,接著道:況且趙姐姐剛經歷一次心傷,異兒要好好開導她呢。別看她現在一副沒事人的模樣,但我知道,不是那么容易走出的!

“好!”呂布深深看著異兒的眼眸:你長大了!

“才沒,人家一直都很大!”王異兒帶著歡樂的笑聲,不依道。

“好,有緣再會!”呂布輕碰才到他胸口高度的王異兒的發絲,柔聲道。

“駕,駕,駕!哈哈哈!”轉身,上馬,甩鞭,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呂布后面跟著盧亮,倆人的駿馬飛馳著遠去。

好男兒,不回頭!人生路,大步走!好男兒,不回頭,風里來,雨里走!

何須離別傷春悲秋!

“布大哥,異兒會想念你的!”王異兒發出清脆響亮的呼喊,那一刻,她的淚水盈濕眼眶。

“唉,妹妹,我們走吧!”

魯城中有阜,委曲長七、八里,故名曲阜。曲阜城,乃孔圣故居,歷來是文人士子云集的圣地。誰言寒門難出貴子?被寒門士子譽為寒門崛起的興旺之地的,正是曲阜。而隨著漢朝歷代皇帝延續了廢除百家,獨尊儒術的傳統,儒家的起始地亦早已超脫了寒門與貴族的偏見,成為天下士子所共推崇的學者之所。

呂布一路行來,所見所聞,讓他感慨頗多。入門時守門的兵士檢查時和顏悅色,對談時彬彬有禮,看到行人態度良好,愿意配合查驗際,也會粗聲線的來一句: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為果腹際,特意命盧亮買了曲阜聞名遐邇的曲阜煎餅與孔府燒酒。盧亮回來了,繪聲繪色的描述了:因為賣家找不開錢,就執意要跑一里路去典當行兌換,盧亮言明不在乎一些小錢,讓賣家不用找了。豈料店家掌柜厲聲反駁: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

呂布與盧亮牽馬而行,拐角路過集市,路遇行人的指指點點,呂布遣盧亮問是何故,行人言:牽馬而行于鬧市,馬匹有受驚嚇之危,不智也。呂布連忙求教,行人熱心指出馬匹應存寄于酒樓馬槽抑或專門的寄馬場之中。呂布問路,行人笑聲轟雷貫耳,言:小事耳,吾親為君指路。

風塵仆仆數日,在熱心人的引領下入住了曲阜城第二大酒樓的呂布,痛痛快快的洗了熱水澡,又換上了嶄新的淡紫棉絲睡袍,就躺在客房中呼呼的睡去。盧亮則是幫呂布安置完后,耐不住寂寞的他繼續去城中晃悠閑逛去了!

翌日,天方初亮,清晨的一抹亮白破空拂曉。

砰!砰!砰!砰砰!

“開門,開門,盛大消息!”盧亮的手指重重的拍著門,恨不得把整座客棧的客人都吵醒。

擾人清夢,是為罪!樓內各處頓時傳出一陣不滿的罵咧聲,真是言辭幾多種,每樣各不同,樓上也住著許多學子,他們用文言罵起人來,還是很痛地。

不過幾息,穿戴整齊的呂布就一把抓住盧亮,將他拽到屋內,而后重重的關上了門。

“長話短說!”呂布指著桌上的茶具,示意他先喝杯茶。

盧亮感激一笑,倒上一杯涼茶,一口喝干,才覺得好受了些。

“孔府十九世孫孔融孔文舉要在今日舉辦‘進賢舉士’集會。舉辦地就在孔府外院。許多自詡不凡的才子謀客紛紛前往,是近來曲阜城難得的盛會啊!”盧亮聲如破竹道。

“唉,還是不會長話短說啊!你是說孔融在孔府舉辦宴會,目的是舉薦人才,許多自稱有才學的人都去了,這是很大的事!是嘛?”呂布言簡意賅道。

盧亮愣了好大一會,才接話:是,是啊!

“幾時幾刻幾分?”呂布道。

“辰時一刻三分!”盧亮這次回復的朗利。

“好,我們走!”呂布開啟房門,一腳踏出。

“等等,布哥你包裹忘記帶了,我們先去買點東西吃!”盧亮提醒。

“你自己的盤纏呢?”呂布漫不經心問。

“嘿嘿嘿!我那個,我那個昨晚被一‘瘦子’拐騙著去春樓買醉,不料與那家春樓的頭牌一夜風流后,醒來被告知那瘦子假借我朋友的名義把我的包裹給拿走了!”盧亮訕訕道。

“看來曲阜里也不盡是儒家人啊!”呂布感嘆完,接著道:至于你:咎由自取!

“是,是我咎由自取!那早上飯?”盧亮忙問。

“去孔府吃!免費的宴席,不吃,甚是可惜!”呂布淡淡道。

盧亮眼珠一亮,高,實在是高啊,原以為吃霸王飯才是吃飯的最高境界,不曾想還有更高明的才子宴啊!

孔府外院。

一群孔府家丁目不轉睛的盯著早早過來的倆個不素之客,看著他們安之若素的享用孔府為賓客精心準備的糕點。是急得抓耳撓腮,痛得肝疼脾疼,卻偏偏不敢攔著。只因他們起初以“非俊才不準入,非時辰不可進”為由讓他們先行等候時,那領頭的藍袍公子講了一個故事,那故事里的情景簡直是與故事外一模一樣。那故事里還有一首詩:

頭尖身細白如銀,論秤沒有半毫分。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衫不認人!

誰還敢攔,誰還敢阻,誰還敢出頭?孔府家丁也怕這首詩傳了出去,成為孔府家教不嚴的一大污點與笑柄。他們已經決定把這首詩永遠爛在肚子里了。還好:這里只有這倆個來客,其余的都是對孔府忠心耿耿的家丁。

時間漸漸流逝,前來拜訪的人逐漸聚集,喧嘩熱鬧起來。

“這位莫不是劉俊才,您的詩賦某可是神仰已久啊!”一位中年藍冠士子熟絡的叫住一個路過的青年綠冠士子。

青年綠冠士子嘴角抽搐,鄙人明明姓楊好不好?不過他也不傻,連忙裝作驚訝道:哎呀,兄臺,原來是你啊!你不是那個以仁慈恩義著稱的義莊莊主楊莊主嘛!聽說您樂善好施,百里聞名,今日一見,果真如人!

這回輪到中年藍冠士子嘴抽了,他明明是教私塾的,每個月勉強混個溫飽,哪有錢去接濟別人?

“哪里,哪里!都是別人的抬舉!”他‘自謙’的道。

倆人越聊越投機,真如同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般。當然,不止他們倆個,許多人:不管以前認不認識,都漸漸熱絡的攀談了起來。許多人來參加孔府的聚會,不就是為了多擴展一些人脈,好在將來能得到實惠嗎?

除了那倆個人,一藍一黑的倆道身影,他們座席上的糕點吃的比沒準備之前還干凈。

“有辱斯文!”

“吃多少,也是腹中空空!”

“吾羞于他們同席!”

許多人在閑談間直接表明了態度……

“孔文舉孔明公到!”嘹亮洪鐘的聲音響起。

眾多來此的求薦者紛紛從席間起身,面色誠懇的眼巴巴凝望著來人。

只見來人身穿一件寬大的過分的乳白孺袍,長長的袖口彎腰及地,高聳的長冠堪比雙首,正執著溫潤謙謙,如玉有禮的笑臉,緩緩踱步而來。

帶得近了,才覺察他面相敦厚,雙眉修長,雙眸如鏡中反玉,倆耳垂環,胡子赳赳。他全身最突出的是他的鼻孔,倆個黑色的洞口中仿佛給人這樣一種感覺:“孔”能通瑾墨!

呂布端詳著孔融,對其身上散發出的儒家氣質暗暗頷許,或許是他平靜的目光也比太多人銳利。孔文舉的雙眸也轉向了呂布所坐的角落,與其對視了一眼后才匆匆上了主位。

“諸位的來意愚已深知!相信各位都是有抱負之人,不是為了區區宴席俗物而至!”孔融道:那么請諸位盡展所學,以便能讓愚找出真正的俊才。屆時愚必將其舉薦給朝廷,讓朝廷多一可用之才。”

眾人眼中頓時灼熱,有人忍不住道:孔明公請速速說出此番“進賢舉士”的命題,我等必將盡展所學。

“好!”孔融微微頷首,捋須三下: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誠,意誠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齊,家齊而后國治,國治而后天下平!請問:若欲為官,興盛于朝廷,德行與才學二者,孰為輕,孰為重?

孔融的問題一出,頓時席間的諸人鴉默雀靜,紛紛絞盡腦汁開始思索起來,他們一個個都不敢輕易開口,因為經過他們一番觀察,來到孔府外院內的求薦者已不下三百,還有更多的求薦者在漸漸抵臨。只是他們稍稍幸運些,先占到了一個席位。那些來得晚了,沒能占到席位,也都在不遠處空曠的地方圍成烏壓壓的一片,他們或許不能懸于口,但家丁會把論題傳達給他們,讓他們以筆墨書之,屆時讓孔融一觀,若是得其贊許,可將其招來,列于席中。席位僅有三十之數,屆時幾人來,便必須有幾人離,端的是競爭激烈殘酷。

誰也不敢肯定外面不遠處究竟有沒有隱藏的大才!

氣氛漸漸壓抑……

突然,一個人,穿過了所有人,無視了所有人的視線,來到了孔文舉的主位上,一屁股坐了上來。

孔融不信邪的盯著擠開他半個身子,安然的與他同坐一椅的人,目光中蘊含著驚濤之怒。

他這才發現擠開他的還是一個孩子,確切的說,是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少年。這少年頭裹青巾,著一身素白衣,腰間束一縷紅腰帶。他有著一對杏眼,腮幫略凹,面貌可謂奇偉,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一雙眼睛,那是傲然絕天的一雙眼,桀中帶驁,驁中帶恣,恣意中不減放肆。

“你是誰家孩童,何敢居于主位?”孔融厲問。

“吾乃禰衡,禰正平!何敢?只憑蒼天唯居一,父母次居二,第三乃禰衡,萬載必傳之!”少年禰衡傲然大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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