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呂布第217章 弓與鷲,自白書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歷史>> 最呂布 >>最呂布最新章節列表 >> 第217章 弓與鷲,自白書

第217章 弓與鷲,自白書


更新時間:2016年01月18日  作者:夢雨星寒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夢雨星寒 | 最呂布 

字體:

字號:


作者:夢雨星寒

遙遠的地平線上,黃沙漫天而起,冷冽的風挾裹著金色的沙吹打著一顆顆荒涼的古樹,發出滿天啪啪啪的聲響。荒寂,蒼涼,遲暮,自從入了涼州,一片片荒蕪人煙的院落,無處不在的棄田星羅密布在四面八方,好似要將整片大地都浸染成沙漠的赤黃。

朝近瞭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裹著厚厚衣服的兵士,他上身著紅夭襖甲,下身穿灰色棉軍褲,腰間的褂襠恰好覆蓋住他的襠,眼神之中間或閃爍著對明朝的躍躍欲試與忐忑不安,男兒何不帶吳鉤?古來征戰幾人回?平凡的他,既想著能抓住機會立下大功,又唯恐不小心死在沙場,成為骸骨。

一只毛光發亮的禿鷲翱翔在天際,用敏銳鷲婪的目光逡巡著他的領地,他看著下方數百米處那一個紅色的小點,嘴喙輕輕啄動,他曾嘗過那種腐肉的美味,久久難以忘懷。他盤旋著,緊隨著,久久不愿離去。

可是最終他還是準備頹然的退走,因為下方紅色的小點并不止一個,他不知道具體有多少,因為身為一只鷲,他的雙目,快被那驚人的紅點弄的繚亂。

一個,十個,百個,千個,萬個,萬萬個,一個點就是一個兵士,萬萬個點就是浩蕩的兵海,紅點匯聚成一條蜿蜒不息的紅龍,盤亙在大地之上。

縱使心有千千貪意,身為一只禿鷲,也知道欺軟怕硬,不過他會飛,又隔得遠,這便是他猖狂的自傲…………

嗖!嘭!一道熟悉的弓弦拉動聲響徹天際,一只銳利的箭穿云裂石,射向天際……

啾!啾啾!箭勢不停,如驚雷橫掃過禿鷲的脖子,深深的插入喉管中,鮮血四濺!禿鷲難以相信,撲棱了兩下翅膀,哀鳴著墜地……

“怎么可能有人能射那么高,那般遠!這不可能!”如果禿鷲是一個人,他定然會發自內心的狂呼天道何其不公!

“好箭法,呂將軍神射!”行走在荒涼地域的兵群中,傳出連綿不絕的贊嘆之音。長久的行軍讓他們一個個看起來極為委頓與低迷,但見識到了這神奇般的一射,幾乎所有人都感到內心一振。

呂布端坐馬背上,緩緩收起他珍之如寶的紫雕弓,臉上帶著淡淡矜持的笑意,既不讓人覺得受到夸贊而倨傲,也不令人覺得難以身處。

“非布之勇武,幸得弓之助也!此弓名為紫雕弓,全身都是用產自胡地的硬楊雕刻而成,拉滿弦之時,力達四石,呂某拼勁全力,才不過勉強拉成滿月而已!”呂布解說道。

“呂侯倒真有自知之明,灑家可比不得啊!說的甚是,不過射了一只鷲而已,而且是因為弓厲害的緣故,有甚可看?莫非射了一只禿鷲就能認定呂侯箭術了得了?莫非不射中禿鷲就是呂侯射術拙劣了?非也非也!散了散了!”段珪陰陽怪氣的說著話,身為天子親選的監軍,他的自我感覺極為良好,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他認定別人都不敢得罪他,因為他代表著天子。

對于據說惡了天子的呂布,他更是不放在眼里,無時無刻不想循著機會惡心他,埋汰他,甚至陷害他。

“段監軍所言不錯,不過是依仗弓之利而已。不過,就算是依仗弓之利,布依仗的也坦坦蕩蕩,身有榮焉!段監可知這紫雕弓的由來?”呂布的回答讓許多人詫異,他的問話更是弄得許多人大惑不解。

他們都覺得呂布的語氣有些古怪,方才呂布已親口說出紫雕弓的由來,莫非還要當場考考段珪,測驗一下他的記憶力。

段珪臉色黑沉下來,他認為呂布是在侮辱他,莫非暗諷他耳聾耳背不成,紫雕弓的由來,他方才可是聽呂布說的清清楚楚!

“不過一四石弓而已,天下的四石弓,多了去了!”段珪冷笑道。

呂布緩緩搖頭,看著段珪的目光如同一個賣力掙扎的小丑。

“鮮卑檀石槐,被譽為數十萬鮮卑人心中的蒼鷹,是萬萬眾鮮卑人敬畏的大汗,鮮卑人認定的中興鮮卑的絕世英主,更是屢次侵擾吾大漢朝的邊疆,被吾大漢朝譽為心腹之患,惡狼之輩,防其如防川。可是而今,他……死……了,而他手中的弓,在我這!就是這把紫雕弓!”

呂布的話,以平淡的語調說出,仿佛是在敘說著一件極為普通的日常小事。

但在許多仔細聆聽的大將與兵士耳中,卻不蒂于石破天驚!

檀石槐死了,他的紫雕弓卻落入呂布手中,那豈不是說…………想到一個驚天的可能,許多久經沙場的老將也都倒抽口冷氣。

記得當初,鮮卑大汗檀石槐死了,死的莫名其妙,死因也甚是不詳細。鮮卑人說是鮮卑圖騰鹿羊仙接走了大汗,上蒼天享福去了,這對他們來說只當成笑話!丁原的軍報上卻說他是受到流矢所傷而身死!這倒大大可信,流矢,是誰射的箭?又聯想到呂布那神乎其技的一手神射之術,好像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呂布神色淡然而從容,檀石槐并不是他射死的,他心知杜明,但別人要偏偏認定是他射死的,那他也不能封住別人的嘴巴不讓別人議論!他方才只不過稍稍春秋筆法了一下而已,嗯,只是而已。

感受到周圍兵士對呂布愈發狂熱敬擁的神情,段珪在馬背上如坐針氈。

“牛皮誰都能說,但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灑家還說灑家的佛塵是散仙徐福曾經用來悟道所遺留的呢!”段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綠,一陣紫,五色交替,但也難以表達他心中的羞憤之萬一。

不待呂布答復,周圍一道道不善的目光就朝著段珪刺去,將軍們還好些,目光多有隱晦,但大頭兵們可不講究那么多,敢質疑他們心中的偶像,信不信削死你成人棍哪!

段珪被一道道刺眼的目光盯的頭皮發麻,卻不愿服軟,他可是把面子,看得極為重要。

這時,一道老邁卻矍鑠的身影開口道:云中侯與段珪監軍同殿為臣,此番出征都是為天子計,何故鬧得不愉快?老夫在這里做個何事佬,希望二位以大局為重!

哼!段珪高傲的冷哼一聲,不說話了!實際上誰都看出他在借驢下坡。

“張帥有命,布豈敢不從?”呂布淡然道。

他對張溫的感官,此人就是一個性格里面和著稀泥的人,段珪起初挑釁的他時候不站出來,等到段珪被打擊的體無完膚后又站出來當和事佬,收獲感激,高!從另一面說,如果換成呂布被這樣打壓,相信他也會站出來和稀泥,以收獲感激。這么會做官,難怪當上了三公啊!但是,再會和稀泥,沒有真本事,最終還是不行哪,歷史上,張溫征討邊章韓遂之亂,胡里糊涂打了三年,結果還是沒平亂,最終還是丟了官職。

經過這段小小的插曲,大軍又漸漸沉寂了下來,施施然的遠行著。

烈日光輝傾灑著,汗滴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

涼州,羌陽縣

一處敞亮而幽靜的涼亭內。

一個肚皮微微拱起,滿面橫肉,陜北味濃郁的矮胖大漢瞇合著眼睛,躺在涼胡椅上,間或瞥一眼周圍恭順而立的一干心腹。此人正是被朝廷任命為中郎將的董卓,以及他用各種利益捆縛所收取的一干心腹。涼亭外吹蕩的風和風細耳,絲絲縷縷。但涼亭內的一干人卻無甚所覺,甚至微有冷意,心中唯有對橫臥在涼椅之人的敬畏與仰服。

“朝廷任命張溫前來執掌大軍,如此這般,這某就不是最大的那個官了摁???”董卓眼露兇意,語氣卻平平淡淡。

“誰敢言此?董公在北地軍士的心中,在吾等人的心中,永是第一效忠的對象。”李肅摸了摸小胡子,急切的表露忠心。

李傕,郭汜,徐榮,張濟以及董卓新近收取的大將華雄,均是沉沉點頭。在他們心中,主公董卓雖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是對待手底下的將領與兵士是從不吝嗇的,既慷慨又豪氣,充滿了古秦地之風的董卓,無疑是他們值得效忠的對象。

“張溫,是個老糊涂,說句掏心窩的話,讓他執掌大軍,某不放心,讓他領著咱們打仗,某更不放心。據路程算,這糊涂蟲抵達這里尚需近倆月光景。某只問一句,你們能否在倆月內完全掌控住這北地的五萬大軍?”董卓端坐而起,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榮之兵士,為主公驅策。”一向不喜爭出頭的徐榮當先開口,正是因為他對手下兵士的滔天自信,對他練兵的自傲。

“吾等必拼勁全力,將兵權掌控于手!為主公驅策!”剩余的幾員大將慢了一拍,也殊無徐榮那么大的把握,但依然信誓旦旦的開口。

“哈哈,張溫匹夫,有吾一干大將,你有何德何能掌權?其實,做個擋禍的傀儡也不錯。”董卓心中止不住的狂笑。

沒人能明白董卓的一顆不甘的心,他的那顆心,不是用血肉鑄就的,而是用滔天無盡的野心所填滿的,看到漢室一天天的衰弱不堪,他的野心早已如瘋草一樣長滿。遇到韓遂邊章的動亂,別人憂心忡忡,他卻看到了千載難逢的機遇,這里是邊地,這里的民眾桀驁不馴,這里的兵士甚至不敬皇權。

老子想打一場仗,打一場持久的仗,一年,三年抑或十年,老子都等得起,當戰爭結束之時,千呼萬眾,所有兵士,只知有仲穎,不知有皇帝。退可為邊地之皇,進可奪取天下!——董卓的自白書

滬ICP備11016960號9


上一章  |  最呂布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