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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一件小事!


更新時間:2016年01月18日  作者:夢雨星寒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夢雨星寒 | 最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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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夢雨星寒

宮影重重,千丈樓閣爭芳奪艷。紅花開的茂盛,膽小的宮女與膽大的宦侍們在正陽門左近穿梭徘徊,忙忙碌碌。威武的侍衛如同標松,站成筆直蜿蜒的線。

身穿黑與紅兩色官袍的不同品級的大員們頭戴迥異的冠飾,手持玉,象牙,竹制笏板,排成文武兩列,亦步亦趨的走在通往宮門的大道上。

文臣之首位,其人臉色紅潤,皮膚白凈,下巴處一縷細長須直抵腰際,眼神中卻偶爾閃現污濁之色。他身材中等,但站在最前端,卻自有一番朝廷大員之氣度。此人正是司徒崔烈。

不過他看似地位尊崇,是文臣百官之首,卻并不令人信服。只因他的司徒之位,其來路儼然不正也。當是時:漢靈帝劉宏牓門賣官,于是太尉段颎、司徒崔烈、太尉樊陵、司空張溫之徒,皆入錢上千萬下五百萬以買三公。崔烈雖不是唯一的一個,但卻是最不令人討喜的一個。

武臣之首位,其人面寬體胖,一臉橫肉,絡腮胡須爬滿兩面。腰配金腰帶,腳穿鱷魚靴,頭戴紫金冠,遠遠一望還真有幾分武臣之大氣。但也不過是遠遠一望,待到近來,卻發現其人眼神渾濁,布滿市儈,走路踩著八字步,一開口便是粗野之言。倒不像一個戰場廝殺的武臣,活像一個殺豬賣狗肉的市井屠夫。

此人正乃借助黃巾之亂獲得大將軍之位的何進,何進最近可謂春風得意馬蹄疾,剿滅了黃巾之亂,他這個黃巾剿匪總帥算是屁股坐穩了。位列武臣之首,統帥三軍,對于此,何進極為的滿意。

兩人之后,一干文武大臣緊隨其后。其中一道道身影赫然在列。張溫,曹嵩,袁逢,楊彪,馬日癉,蔡邕,王允……皇普嵩,朱雋……

“百官入朝!”

隨著一聲刺耳的宣進聲,大漢朝的朝議開始了。

片刻后。

富麗堂皇的大殿中,已是滿滿的官員高呼萬歲。

“諸卿平身!”坐在龍椅上的劉宏打著哈欠道。

“謝圣上!”

“諸位愛卿,可有要事啊?若是無事,便早早退去,各司其職。宇內有諸位愛卿輔佐與朕,朕心甚慰,朕相信諸位愛卿的能力!”天子劉宏又連著打了幾個哈欠,才稍許振奮些精神,懶洋洋道。

“陛下身體今日欠佳,有事早奏,無事退朝!”一聲尖細卻獨具特色的嗓音響起。

其人面白無須,身形修長,滿身華服。他有一個令無數正直官員,平民百姓深惡痛絕的名字:張讓。

“陛下,微臣有本要奏,請陛下恩準!”一個看起來正走向蒼老的大臣站了出來。

群臣一望,其人乃豫州刺史王允是也。

“呵!”張讓低低一冷笑,微不可聞,顯然他對位卑官低的王允頂著風頭插言,諷刺而不屑。

“說吧,希望不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朕的時間可是很寶貴!”天子劉宏淡淡看了王允一眼,表示對這老家伙印象欠缺,根本想不起他的名字。

“臣斗膽,卻是要狀告一個人。此人膽大包天,罔顧國法,內心陰暗至極,竟在黃巾之亂初期便與賊酋張角勾連。暗中向其傳遞消息,妄圖顛覆陛下的統治。其心可誅,其人可恨,望陛下深究之,明察之,萬萬不可讓此等害群之馬再于朝堂之上囂張跋扈,禍亂朝綱!臣萬死,也要向陛下冒死進諫!”王允說著說著便是老淚縱橫,跪伏于地,做惶恐不安狀。

群臣面色各異,有提前深知內幕消息者,面色從容。也有人一臉的驚訝思緒,不過不約而同的,他們都望向漢帝劉宏,等待他的反應。

劉宏臉色變了,變得極其難看,他雖然鐘情于享樂,但也深知他若想安享歡樂,整個國家便是他無盡揮霍的強大后盾。所以誰若想顛覆他的統治,他就敢和誰拼命!

“此人是誰?可有明證?”天子劉宏手掌緊握龍椅,在那之下,是潛藏著的火山一樣的雷霆之怒。

“有,有書信為證!”王允的話擲地有聲。說著他便是從懷中掏出一封紙質書信,雙手虛托于前,等待天子劉宏圣裁。

劉宏給張讓使了個眼色,示意最倚重的寵臣張讓呈遞上來。他沒有注意到張讓臉上不自然的神色。這封書信對他來說總覺得有些熟悉,有一種極致危險的直覺。

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的便要下到堂下,他是要表明一種態度,一種問心無愧的態度,這就是他的生存智慧。

“不可,陛下,此事理應避嫌!”王允猛然間抬頭,沉聲道。

這一句話如同驚雷,震的那些不知情的人目瞪口呆。避嫌,避誰的嫌?除了張讓,還有誰?剎那之間,朝廷之上的幾大派系都想到了很多。不得不說,王允的話,王允的所做所為,極易引起一些人的共鳴。

仿佛是突然之間,許多人像是從新認識了王允一般,心中給他貼上一個不畏強權,能找事弄大事的標簽。這就是所謂的做官的名聲。

劉宏陰晴不定的望了眼張讓,又看了眼王允,心中漸漸有了計較。

他隨意點了另一名小太監前去取信,而后睜開眼睛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愈是深入細致的觀看他心中的怒意愈增。因為這上面不僅有著一筆筆骯臟的交易,還有著一句句互相恭維肉麻到極致的談話。

“吃里爬外的狗奴才!張讓,還不老老實實交待!”劉宏憤怒的將書信摔在龍案,怒聲道。

張讓頓時做惶恐狀,扒伏于地,頭顱磕得砰砰作響:老奴冤枉啊!老奴對陛下忠心耿耿,此心可照日月青天。老奴深知能獲得今日的恩榮都是陛下抬愛錯愛的結果。陛下的一句話就能讓老奴的地位直上青云,陛下的一句話也能讓老奴永世不能翻身。老奴所有得來的一切都是依托于陛下,老奴又怎會背叛陛下,做那背主之事呢!請圣上明察!

劉宏怒意稍緩,實際上對于張讓敢于背叛他,他本就不太信,又見到張讓如此痛哭流涕的辯解,竟一時之間又有些同情起來。身為皇帝,都是極為自信之人,心中未嘗沒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思想。在他想來,他是九五之尊,天生能讓人忠心耿耿,更何況朝夕相處的近侍了。

“如此一來,想必是有人要誣陷于你了。張公公跟隨朕日久,不想今日卻要受到此等天大的冤屈啊!”劉宏慨然長嘆,竟是為張讓叫起屈來。

聽著皇帝這明顯偏袒于惡宦張讓的話,群臣心中紛紛搖頭嘆息,有如此“英明”的陛下,難怪朝堂上下一片烏煙瘴氣。

按理說皇帝的話外之音已經到了,聰明人就應當借梯下坡,自認倒霉了。但是王允卻好象倔脾氣上來了。

只聽他依舊昂起頭,堅持道:此等通敵之事,其情等同與叛亂。望圣上不可輕易處置,望圣上明察。

說完他有意無意的掃視群臣,心中期待著那些暗中聯系的群臣中能站出來鼎力支持他。但是他很快失望了,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力言。直到他的心快要沉到谷底之時,才是有一人站了出來,王允認得他,他是近來有名的儒家學者蔡邕,曾有過幾面之緣。但暗中他根本未曾聯絡過他。

蔡邕在朝堂中的位置并不靠前,甚至有些靠后,但當他出列后,卻給人一種正與他面對面直視的錯覺。

蔡邕拱手一禮,肅容道:草民同意王豫州的觀點。古人有一則炳訓:書友為曾經我讀,事無不可對人言!既然張讓張總管問心無愧,又何懼一查呢?這樣既能還了他的清白,又能讓真正的真相天下大白。何樂而不為哉?

張讓臉上陰狠一閃而過,他沒想到數年前的教訓還沒讓這看不清形勢的執拗老頭清醒。心中對蔡邕的恨意更是加深了一層。

“陛下明鑒!老奴冤屈!”張讓的頭早已磕出了血,但他依然不管不顧,又是幾個重重的頭磕下。

天子劉宏的心,早已被張讓的真誠給打動了,或者說他下意思的不去防備。因為張讓是他手中對抗外戚,維持朝局平衡最有力的一顆棋子。他需要張讓屹立不倒的地位,他需要張讓的賺錢本事,他更需要張讓給他提得各種各樣享樂的意見。

幾個徘徊間他就已經有了決斷,怒聲道:放肆!王允你污蔑他人,罪不可恕,來人,將其壓入大牢,擇日候審。蔡邕,你先前已有前例,亦曾滿頭胡言進些小人讒言。念你在外奔波多年,頗為不易。來人,將蔡邕給朕轟出正陽門外,以正視聽!

片息后,只余下王允掙扎不甘的呼叫以及蔡邕凜然不懼的話語在回蕩:不勞陛下,老夫自己會走路!

朝堂之內,一片鴉雀無聲。在何進與崔烈心中,初入朝堂不足一年的王允算的上無足輕重,脾氣執拗的他也真該長長教訓,然后他們再以救世主的姿態救他脫離苦海,也算收一個能使喚的手下。

沒能輕易的扳倒張讓,何進一點都不生氣,也不急躁。有句話說的好:最了解別人的,往往是這個人的敵人。而何進與張讓之間,就是那種宿命之敵的關系。何進不認為張讓那么輕易會被打垮,正如他何進同樣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被打垮一樣。

沒錯,對于這封密信,這封大了可以牽涉到叛國之罪的密信。在張讓與何進眼中,僅僅是一件小事。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件小事而已。

滬ICP備11016960號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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