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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大賢良師


更新時間:2016年01月18日  作者:夢雨星寒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夢雨星寒 | 最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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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夢雨星寒

寧靜的山峰腳下,坐落著一個名叫曇香村的小村莊。小山村地處偏僻,鮮有人知,居住在其中的家家戶戶,都有一種樸素淡泊的心質,這里的景象,真如同桃花源村所描敘的那般:沉靜而安詳。

而在村角的老梧桐下,不知何時,總會有一抹淡黃色的俏麗身影,在月亮升起的時候,靜靜的坐在梧桐樹下,手中端著一盆嬌弱的曇花,喃喃自語,自己對自己說話。

“他,死了?死在了爹爹手里,這是上天在懲罰我的貪心嗎?我既想不失去爹爹的疼愛,又想引起他矚目而來的視線。我果真是太貪心了呢!”

手中的曇花,在凄美的夜色下,依舊是無驚打彩的蔫壞身姿。這株曇花,少女已小心翼翼的呵護了一月之久,但是隨著一天又一天過去,曇花依舊是清冷的姿態,毫無綻放之意。

“寧兒,又在發呆了?夜里冷,多披件衣裳!”一道衣裳樸素的身影從青石路口走出,輕輕的用手為少女披上裘衣。

“爹!您真要去參加那些居心不良的匪盜們的會盟?爹爹,你再仔細考慮考慮,女兒不愿您來回去奔波了!”名叫寧兒的少女微蹙起黛眉,語氣中惴惴不安。

“寧兒乖,爹爹此次非去不可。太行山群盜雖然難成氣候,但在這連綿不絕的山脈間卻是如魚得水,很難為朝廷剿滅。爹必須為你留下一條退路!”

寧兒一呆,心里突然有一股淡淡的不詳之感:爹爹,您怎么這樣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傻瓜,爹能有什么事情能瞞住你這聰明孩子!呵呵,你在曇香村先住些日子,等到那邊會盟談妥了。我就命人來接你!”愛憐的撫了撫少女的額間秀發,中年男子笑道。

“我不依,我不依,我要與爹爹一起,爹爹你去哪,我就去哪,畢竟,畢竟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啊!”少女拽住他的胳膊,撒起了嬌,表情梨花帶雨。

中年男子突然將黃衣少女緊緊摟入懷中,語氣輕柔,如同溫柔在呼喚:乖,答應爹爹,一定要好好的!

“嗯!”少女躺在溫暖的港灣中,不一會的功夫,就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大賢良師,您真要利用太行山的群盜去東山再起?”

“大賢良師的意志,豈是你我這等粗鄙之人所能揣測?”

兩道赤黃色的身影從陰影里走了出來,話沒兩句就斗起了嘴。二人赫然是習慣了這種特殊的交流方式。

張角眉頭深皺,啞聲道:此番會盟,你二人不許去!偷偷去不行,明著去更不行!寧兒的安危,離不開你們!

斗嘴的兩人神情一滯,齊聲驚聲道:這是為何?大賢良師,我二人身為您的黃巾力士左右教習,可從不敢妄離半步!

“咳!咳!咳!”張角像是被撓到了內心痛處,突然間劇烈咳嗽起來。

蒼枯的手掌抹過嘴角,一抹嫣紅的血漬印痕在其上。

“大賢良師,您,您竟然在咳血?您究竟怎么了?”兩名赤黃身影再也顧不得斗嘴,皆是目露慌張的道。

“咳!咳!我為了一己私欲,制造了滔天的殺孽,注定是被蒼天所不容。曾有星相師卜卦于我,言我死后,必化劫飛,便是頭顱,也會被別人當做登天之梯。我本不信,現今想來,卻有些好奇,吾之大好頭顱,誰當取之?”張角喟然長嘆。

兩道赤黃身影默然不語,心中都如同被堵住了一塊巨石,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英雄末路,抑或是梟雄末路?當一切塵埃落定,誰又能想到:曾被千千萬萬百姓奉若神明的大賢良師,竟也會這般如同一個早升華發的普通人一樣絮絮叨叨,多愁善感?

懷中的少女,不知道夢中遇到了什么,不知何時,眼淚已慢慢浸濕了眼角……

少女的衣裳,潔美而高潔,纖塵不染。連連咳血的張角,卻如同一個普通的父親那樣,將吐出的臟血悉數吐在自己的衣袍之上,落起片片凄艷的血花。

因為他深深知道:他的女兒,這個他看著慢慢長大的小女孩,很愛干凈啊!

黑山,鐘靈地秀,古樹參天。是中山國之中一座赫赫有名的山脈。

不過要說起黑山的成名之路,卻是充滿了悲愴與傳奇的色彩。也不知該說是時勢造英雄還是時勢造狗熊?總之黑山之名的威名遠揚,就因其間盤踞了一股名為黑山軍的險惡勢力。

黃巾亂起時,天下盜匪紛紛趁火打劫,舉起黃巾旗號,但其中大多只能算是烏合之眾中的烏合之眾。只有黑山軍,還算是能勉強舉得起黃巾虎皮的大盜匪之一。

可是黑山軍的創始人張牛角,卻悲愴的在第一次率兵攻城時被流矢射殺。隨后黑山軍就到了褚燕手中。這褚燕為繼承張牛角遺志,斷然改姓為張,是為張燕。

因其素有舉止輕快之名,故得一雅趣外號:飛燕。

而黑山軍悲愴之后的傳奇,便是由褚飛燕抑或者說張燕的統領下所創造。趁著黃巾之亂,天下紛擾之際,他統帥下的黑山軍四處出擊,攻城奪糧,儼然是將常山,趙郡,中山,上黨,河內等五郡當成自己的跑馬之地,看做囊中之物來蓄養。

只不過,天下大勢永遠是讓人那么的琢磨不透。順風順水的張燕沒想到黃巾軍能敗亡的那般快,快的他想要甩飛這塊破黃頭巾的時候早為時已晚。

“好在,手中還有一副好器!張角啊張角,我張燕還真是該感謝你,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四面轉圜的機會。”

張燕深吸口氣,雙手猛然間朝著前方的木門一推。

木門的一端,是寧靜安逸的狗窩。木門的另一端,是一片炙海一樣的身影。道道吵嚷之聲,爭執之聲,罵咧之聲,夾雜著一個個人的痛呼聲,直震云霄,飛達蒼穹。

“噫,飛燕那彪,終于是舍得出來了!”

“張大統領,飛燕奪命之名,早已久仰,久仰!”

“燕飛千里唯飛燕,技驚天下唯‘諸’享!觀其氣度,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張燕浦一出見,頓時使得嘈雜喧嚷的人海猛然一滯。人群中的人自覺的分成了數撥,自認與張燕有些交情,地位不相上下的太行山群盜疾步而來,卻是與張燕毫無避諱的護訴起交情。自認與張燕不對付,不過是迫于大勢不得不至的人默默的躲在人群中,眼底卻有道道怨毒,嫉妒的幽光閃過,不過他們的人數卻是少之又少。而更多的則是普通的黑山軍與群山盜匪嘍嘍壓低了聲音,只敢小聲而激烈的議論,目光卻是如同做賊心虛的頻頻朝人海中心的張燕望來。

黃龍、左校、郭大賢、于氐根、張白騎、劉石、丈八、平漢、大洪、司隸等能止小兒夜啼,致夫婦不孕的兇惡大盜如同眾星捧月一樣將張燕圍攏在中間,這一幕對于普通百姓來說是一種難以想象的震撼。而對于眾多了解張燕實力與威望的黑山眾來說,這一切顯得太正常不過了。

張角身著黃天道袍,束發一塵不染,手持青木拂塵,靜靜的盤坐在一座高約三丈的青石上,眼睛一掙一閉間,卻是平靜如水,青石下那成千上萬的身影,此刻,在他眼中,只不過是浮塵過客。

腦海中回憶起昨夜與張燕的一番對話,嘴角突然揚起一抹很想笑的笑。因為從來沒有覺得有人能如此的搞笑!

“鄭重告訴你,你已經不是大賢良師了,你只不過是我掌控未來的一顆微塵。所以,告訴你,無論你明天怎么做,都要把你以往展現的那些騙人的把戲給我演好了。我要所有人,都憶起大賢良師的神跡。而你這位大賢良師,卻注定只是我張燕從新塑造的神!不過縱使你是神,你也注定是我手中的傀儡!”

大賢良師,微塵,神,傀儡?當張燕以一種智珠在握的氣勢對著他壓迫而言的時候,他就很想笑,只覺得他是如此的搞笑。

“你以為我是誰?我不是別人,我是張角啊!!!”

隔著遙遠的距離,張角望見了笑語晏晏的張燕。隔著很近的距離,張角看見了那道道望向張燕敬畏中夾雜著佩服的眼神。而他目光所見,卻沒有一個人恰好與他的目光對視在一處。他知道,青石下方的所有人,千人萬人,哪怕只隔著短短的三丈高度,也沒有人將視線哪怕停留在他這位昔日的大賢良師一眼。

或許這是張燕宣示實力的下馬威,或許是因為一個身穿道袍的老頭實在沒什么可看的,或許是他盤坐的高度太高,別人覺得抬頭有些費勁。或許的或許……

“有的人喜歡做睜眼瞎,有的人習慣了做睜眼瞎,有的人被迫做睜眼瞎。權勢,當滔天之勢時,可能助我與天爭命?當了了一空時,可能讓我忘掉昔日榮衰?居心不良,怎配賢良?你怎會明白,大賢良師,又怎會偏幫不賢良之人。你怎會明白,何為大賢良師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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