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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勝利曙光(中)


更新時間:2016年01月18日  作者:夢雨星寒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夢雨星寒 | 最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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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夢雨星寒

一桿龍飛鳳舞,直入云霄的鐵山木帥旗迎風而揚,獵獵風聲里,是漸漸止歇的喊殺聲與告饒聲。

三千漢騎打了個漂亮的追擊戰,好像重現了昔日霍去病統兵千里襲匈奴的豪邁之景。

但有心人卻無比的清楚,黃巾不是匈奴,漢騎中的霍去病也只有一個,在漢騎看似雄壯威武,兇威赫赫的背后,是慢慢被腐蝕的羸弱,漢騎,在經歷過百年的安平之后終歸沒落了。

皇普嵩的大部隊姍姍來遲,但終歸在戰局的尾聲中趕至了。步兵的腳速與騎兵相較,可不僅僅是兩只腳與四根蹄子的差別。

“末將呂布,參見皇普將軍!拜謝皇普將軍救命之恩!”呂布渾身浴血,快步來到皇普嵩面前,納頭便拜。

“奉先快快請起。你是朝廷良將,救你本就是分內之事。但吾有一事不明,不知奉先能否為本將解惑?”皇普嵩親自扶起呂布,詢問道。

“皇普將軍請講,末將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呂布順勢而起,正色道。

“本將統帥大軍前來馳援冀州,然正行進間,忽聞斥候來報,說是發現幾名重傷瀕死的射聲營潰兵。一問之下,方知董卓的冀州大營,四萬余人馬竟然一朝盡喪。還未來得及詢問詳情,幾名射生潰兵就咽氣而亡。奉先能否告知,究竟發生了何等禍事?是否真如幾名重傷之兵所言:朝廷冀北大營一朝潰敗?”

皇普嵩面現一縷憂色,此番前來援助冀北大營,他不過攜帶了不足三萬兵馬,本該有四萬余眾,但其余的一萬余人被他任命一員副將統領著剿滅穎川,陳國,陳留一帶殘留的小股黃巾余寇。

原以為冀北大營的四萬余人加上他支援而來的約三萬兵馬,足足有七八萬之眾,足以從容的剿滅盤踞在巨鹿如同王八殼駁硬的黃巾主力。

只是若董卓突然間真的大潰敗,幾乎頃刻間就能將他費勁無數****夜夜所推演的全局戰勢側底打亂,故而才急切間顧不得許多,詢問起知情人呂布。

呂布聽完皇普嵩之語,沉吟片刻,整理了番思路,不偏不倚的答道:說來慚愧,此事董中郎與我都有逃不開的干系。董中郎原本也是沉穩耐性之人,與巨鹿城內的黃巾對峙,不急不躁,深諳徐徐圖之之禮。只不過董中郎自從見過左豐之后,兩人就有些隔閡,后來左豐負氣而走。隔了一段時間就傳出董中郎要被罷帥,由皇普將軍替任的小道消息。

“自得了消息,董中郎大是氣急敗壞,掌軍之策也變得極其偏激與頑執,前幾日更是命令冀州大營全體將士傾巢而出,限期五日內攻破巨鹿,讓四萬余將士不眠不休的連續攻城。不料敵酋張角看穿了董中郎的心理,以逸待勞,算準了時機,在今日士兵最疲憊之計用計殺出,以致于朝廷四萬余疲兵旦夕間潰敗。只可惜在董中郎發兵前一日,我已令手下大將張遼統領八千狼騎奇襲廣宗,而手中一千陷陣營又救援不及,故而乃有今次慘敗!”

皇普嵩面容黑沉如墨,聽完呂布的消息,得知冀北的四萬余大軍真的一夕間潰敗,頓時一口逆血直灌喉間。

“董仲穎誤國,董仲穎誤國啊!你,你身為一郡太守,明明看到了董卓所作所為的不妥,為何不加以阻止。以你之武藝,為何不控制住董卓,囚下他保住朝廷四萬余精兵?”皇普嵩口齒間凈是血沫,卻不去擦拭,只對著呂布聲色俱厲的質問。

呂布不吭聲了,他知道眼前這位漢朝碩果僅存的老將軍對漢廷的感情,也能理解他對漢廷大軍驚人損失的心痛之情,恐怕皇普嵩已經氣的有些頭腦發懵。說話都不去考慮前因后果了。

皇普嵩蒼涼如孤云的目光死死盯緊呂布,沒能從呂布臉上看出來絲毫驚慌失措的神情。

良久,皇普嵩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平復心情,啞聲道:唉,想來也是,你一個小小太守,還是義軍的身份,如何敢冒大不諱囚禁一軍主帥?是老夫想當然了!

呂布面帶感激,道:謝皇普將軍明察秋毫,能明白末將的苦衷。末將也曾盡心勸解過董中郎,為此還不惜搬出皇普將軍來壓他,卻不想董卓根本絲毫不為所動!

皇普嵩搖搖頭,不愿多做言說,即令二萬余大軍前去以往冀北大營所在地,探查冀北大營情況,并吩咐連夜安營扎寨。

擊潰一萬五千余名黃巾的優良戰績,也被突然被確認的壞消息給弄的索然無味了。

所幸黃巾兵剛剛擊潰四萬余朝廷大軍,還沒來得及占領冀北大營,皇普嵩便省卻了許多微末繁雜之事。

翌日,天晴氣朗,萬里無云。

冀北大營帥帳外,左右侍衛盡接被屏退。

“事情可打聽清楚了?”帳內一人虎目湛湛,攝目光人,卻不是皇普嵩還是何人。

“嗯,屬下昨夜連夜審訊了被俘虜的黃巾賊寇,并用重利從董卓殘存的潰兵中得知了詳細情況。他們所言與呂布所陳述之情形并無二致。”一道身影跪伏在地,躬聲稟報。

“如此說來呂布并未在軍報上欺瞞于我絲毫了?嗯,倒也是一個可造之材,朝廷方面,正是需要他這樣不卑不亢,敢于直言,勇于擔當的良將。”皇普嵩頷首贊許。

“大人所言極是。只不過屬下有一事不明,昨日屬下也曾接觸過陷陣營兵士,但他們頗為警覺,還未等屬下談及緣由,就對屬下戒備深明。隱隱約約給屬下一種異樣的感覺。”

“什么感覺?”皇普嵩追問。

“他們對呂布的忠心好似過多了些。甚至于眼中,眼中只見呂布,不聞朝廷!”這道身影沉聲道。

皇普嵩眼中幽光一閃,沉默良久,才道:此事我已知曉,我自有計較!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天清氣爽的好天氣。張寧兒輕輕咳嗽了幾聲,掀開芙蓉玉鳳繡出的錦被,頓時,一抹誘人的春光浮現。玲瓏有致,精巧奪目,彷如上天完美的杰作。

修長白皙如羊脂玉的****露出一小截,短小的褻衣不知何時已不能將全部的紅玉之鳳包裹,蒼白的面容上浮現出幾絲病色,迷人的雙眸有些暗弱,但這不僅不令她的容顏失色,反而讓人覺得她身上多了些病美人葬花活樹的善果。

美好的事物總是害羞,她很快就強忍著不適,微笑著穿戴起了厚實的衣物與女靴,將清晨的美妙遮蔽。

推開屋門,深吸口清新的氤氳。幾名守候于外的妙齡侍女連忙攙扶,只不過這幾名侍女沒了往日的活潑,盡管刻意掩藏,但扔難掩眉宇之間的不安。這又怎么能瞞住蕙質蘭心的張寧兒。

“巧兒,曉兒,你們能告訴寧兒,我生病昏睡的幾日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嗎?”

“啊,小姐!天師吩咐過,不能說的!”巧兒張大了小嘴,脫口而出。

“是啊,寧兒姐姐,我們不敢在你面前亂說。也不想欺騙你!”曉兒慚愧的垂下了脖頸。

“哼,你們不與我說,我自去問爹爹!”張寧兒雖心地善良,天真單純,但也有耍小姐脾性的時候。

見張角有事情故意瞞他,頓時大小姐脾性發作了。她真的很生氣,因為她覺得父女本是一體,遇事理應同舟共計,哪怕要她死在爹爹懷里,她也是樂意的。但爹爹,為何要瞞她?

張寧兒帶著滿腹的委屈,賭氣的大跨步而行,再不去管爹爹昔日嚴訓的仙女風范。將巧兒,曉兒幾人遠遠甩遠。

穿過幾座典雅怡人的庭閣,渡過幾座小橋流水,無心欣賞廣袤的竹林藥園。張寧兒獨身一人來到了張角的臥室之外。

“噓!”見到幾名守衛的黃巾將士看到了她,張寧兒頓時隔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只見她用蔥玉食指輕觸唇尖,口中朝著食指吐著香氣,靈動的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

幾名守衛面面相覷,被張寧兒小心謹慎,如同做賊的模樣弄的哭笑不得,真不知該是大聲稟報還是當做沒看見。

最終,見張寧兒眼中竟有了些許哀求之色,幾名守衛頓時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

張寧兒露出奸計得逞的笑意,腳步放輕,在幾名守衛目瞪口呆之下,明目張膽的在窗戶上戳了個小孔,拱起身子朝里面望去。

屋內。

張寶只覺得說不出的疲憊,比數日數夜不眠不休還累。但他仍然不敢挪動半步。

在他面前,是一面長桌,長桌之上,是一個木質墓碑,碑上用鮮紅的血漬書寫的六個血字:三弟張梁之墓。

他已經跪了整整一夜,跪的直覺整個身體,整雙腿都已經不屬于他自己。他的雙腿麻木,雙手冰冷,只覺得全身都身處寒冰之中,心中說不出的悲涼。

一身陰陽玉道袍的張角從內室緩緩走出,眉目之間,難掩一絲慍怒與哀傷。

“你可知錯?”張角沉聲喝問。

“二弟知錯,望大哥垂憐,給二弟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我一定會手刃仇人,為三弟報仇!”張寶啞聲求饒。

“哼,我讓你跪了一夜,你就想明白了這些。你,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張角怒發皆張,顯是急怒。

張寶吞口唾沫,低聲道:愚弟愚鈍,望大哥言明厲害。

“你!!!”張角狠狠一甩衣袖,背過身去。

“二萬黃巾交予你手,卻阻擋不住呂布的區區一千人。更是使得三弟張梁被射殺,二萬大軍陷入泥潭,被皇普嵩的幾千騎兵殺的潰敗。此罪何饒?”

“明見呂布軍陷陣營悍勇,不可力敵,竟使出傷敵一百,自損六百的荒謬之策。令黃巾手中箭鋒射向了自家兒郎,令兵卒寒心,士卒士氣喪盡,致使最終潰敗,此罪何饒?”

“明知三弟魯莽,卻不加勸阻,讓其前往黃巾前方軍陣,最終被呂布所殺。此罪何饒?明知三弟身死,卻不思第一時間保護好三弟尸骨,而是只余仇恨,被仇恨沖昏頭腦,對三弟尸骨不聞不問,此罪何饒?明明手中尚有一萬五千余眾,與朝廷三千騎兵尚可一戰,身為主將,卻臨陣而逃,丟棄萬千將士性命安危于不顧,此罪何饒?”

“逃奔時好似忘記了三弟尸骨一事,致使三弟曝尸荒野,很可能已被朝廷兵士斬下頭顱,分尸之后前去領功,此罪何饒?”

“所以,你自裁吧!”

張角所有的話語之后,道出這句話,只化作最后一聲悠長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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