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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秦宜祿死,心之鋭變!


更新時間:2016年01月17日  作者:夢雨星寒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夢雨星寒 | 最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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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夢雨星寒

布軍傷病大營

“大夫,我夫君的傷還有救嗎?”杜月娘緊張的握著秦宜祿冰涼的手,急切問道。

“唉,老夫有心救治,奈何無力回天。他的傷太重了,不僅身上被鐵釘扎的盡是孔洞,就連男人之根也被刺碎。失血過多的同時被銹鐵屑侵入血液,沾染了邪氣。縱是神仙也難治了!”請來的花白醫師無奈的嘆著氣。

“你先滾下去吧,又是庸醫一名!”呂布立于杜月娘身側,厲聲道。

“諾,老夫告退!”老醫師知道呂布在氣頭上,不敢多言,躬身告退。

“傳下一名醫師進來診治!”李胥揚對秦宜祿之死并無任何悲喜,但是他知道呂布的強勢,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這樣的事,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不用了,這已經是第十四個醫師了,他們都斷言夫君已無藥可救,那就真的是人力不可逆轉了!”杜月娘悲戚道。對于夫君的死,她最擔心的是如何和一向對其極好的婆婆交待。

她對秦宜祿并無多少夫妻之情,之所以如此擔心秦宜祿的安危,一次次維護秦宜祿,也是看在婆婆的面子上。

“節哀順變,令夫君之死,布定會給杜夫人一個合理的交待。”呂布輕聲安慰,他知道杜氏正是最脆弱之時,極需關心。

“交待?”杜氏表情有些滑稽:“你想給本夫人什么交待?一個合理的,滴水不漏的,一點都尋不出破綻的交待?”

呂布目光凝固,柔聲道:你想要什么交待便有什么交待,只要你相信我!

杜月娘面色不霽,道:那是當然,這整片大營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說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了。哪怕讓我夫君莫名其妙的身死,是如此嗎?

“你覺得是我命人做得?這合理嗎?如此明顯會令你深惡痛絕的事,我會干嗎?”呂布試圖說服杜氏。

杜氏狐媚的睫毛下滿是憂郁:我不知道,但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到還有誰會如此做?因為你想得到我,你太貪婪了,不僅想得到我的心還想得到我的人。

“我可以把你剛才所說之話當成生氣之語!”呂布目光轉冷,朝著帳外吼道:命魏續,郝萌統兵將四名行兇者壓來。本將要當堂對峙,以示清白!

呂布的火氣很旺,被人誤會的人火氣都會很大,更何況是被杜氏如此一位他志在必得的狐媚美人誤解。

“稍等片刻,一切自會水落石出!”

“但愿如此!”杜月娘臻首一點,但是心中卻是幽幽嘆息,她深處漫天迷霧之中,不知道是否還能信任眼前這撥動她心境的男人。

見到杜月娘閉目等待,不再有絲毫言語,呂布也沉默下來。

時間如同滴嗒滴答的沙子,在沙漏中不停的流動。

“將軍,魏續前來請罪!”

“將軍,郝萌萬死難辭其咎!”

兩道略顯狼狽的身影撫著腰闖入大帳中,撲通撲通的跪了下來。正是魏續與郝萌二人。

“起來說話,可是出了什么差池?”呂布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屬下死罪,當屬下去提人的時候,四人暴起發難,妄圖劫持人質逃亡。屬下驚怒之下出手不知輕重,當場被屬下擊殺兩人!”魏續幾乎以頭搶地,哽咽著稟報道。

“另外兩人呢?”呂布急問道。

“另外兩人雖然在兵士的圍堵之下被重新生擒,卻被不知何處飛來的暗箭射入喉間,被當場暗殺身亡。屬下看管不利,罪該萬死。”郝萌跪著身子,躬聲稟報。

“尸首呢,把尸首抬進來!”呂布怒聲道。

帳外的兵士聽到吩咐,兩人一組,不一會的功夫,就將四個行兇之人的尸首抬了進來。

四個死狀極慘的尸體被抬了進來,其中的兩人身上布滿密密麻麻的血痕,各有一道深陷骨肉的刀縫從脖頸延伸到心臟。明顯是先被魏續的刀芒庖殺繼而被趕上的士兵亂刀砍死。

還有兩人全身沒有一絲傷痕,脖頸處卻被鋒利的箭矢直插而入,釘在了其間。兩人的表情驚恐,眼珠瞳孔睜得碩大,死不瞑目的表情中滿是難以置信。在臨死前想必經歷了些難言之事。

“看來這幕后之人坐不住了,想要殺人滅口了!”呂布用腳撥弄起四具尸體,緩緩道。

“是啊,有人要故意給主公抹黑,故意讓主公在杜小姐面前無地自容,其心可誅!”李胥揚接聲道。

杜月娘嘴角帶笑,卻是奇怪的笑,她溫柔的對呂布笑笑,接著踉蹌著走到四具尸首旁,強忍心中的嘔吐。

“叫你害死我夫君,叫你害我守寡,叫你受人指使,叫你被人滅口,你還我夫君,你還我平靜的生活!”

雨滴般雜亂的鞋點踩踏在四名死去多時的大漢身上,杜月娘一邊踩一邊哭,一邊哭一邊罵,一邊罵一邊心灰意冷。

等到踩累了,踩不動了,杜氏才停下了腳,朝著呂布道:呂將軍見笑了,婦道人家新喪夫,難免癲狂難控,最毒婦人心,遑論死人婦!

杜月娘的話,比以往客氣,但卻讓呂布聽出一股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冷漠。杜月娘心中,顯然是認定呂布與其夫君之死有關,陷入了死結之中。

“杜小姐,你聽我..”呂布心中大呼不妙,急切道。

“我都知道,呂將軍掌控千軍,平日里日禮萬機,哪會耍如此拙劣的陰謀。整個大營都在呂將軍的掌控之中,誰敢放肆呢?這次的事,是個意外,是個意外,是一個意外啊!”杜月娘的牙齒咬緊,一字一句的說道。

“下次相見,希望呂將軍能拿出點更多的手段,不然,我絕不會罷休!”杜月娘掀開大帳,絕塵而走。

“布哥,要不要攔下她?”李胥揚低聲詢問。

“罷了,讓她去吧!或許,我的性格,真的不適合這個崩壞的時代!”呂布快步來到帳外,眺望起杜月娘絕塵而去的背影。

她騎上了馬,拔下了釵,披散了青絲秀發,沒有回頭,決然而去……

杜氏走了,那個令得關二爺與曹操爭鋒吃醋,那個吹枕邊風都能吹得梟雄曹操將兒子秦朗當成親子來養育的奇女子,走了。

“胥揚,給我查,一定要查出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敢往我身上潑臟水,就要做好染血的準備。”呂布的語氣冷若冰凌。

“諾!”李胥揚高聲應聲,目光卻是不善的盯向魏續與郝萌兩人。

魏續與郝萌面色一緊,心中暗悔的同時也有些慶幸:幸虧動手之時把很多人都拉上了船。希望這次能法不責眾。

呂布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帥帳之中,仰面躺下,手中提著一潭酒水,大口大口往嘴里灌。呂布對杜氏的感覺,有些復雜。有對其在另一個時空身不由己命運遭遇的深深惋惜,更有對她在丈夫面前柔和純美的玲瓏善心的觸動。當然,更深的依舊是;對杜氏那張狐媚到天地黯然失色的臉龐的迷戀。

她的美,美麗的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

她的性子,恰似紅樓夢里的襲人,溫柔和順,空云似桂如蘭。暗香襲人,使人心知晝暖。

捫心自問,呂布卻不得不去曾認,他喜歡杜氏的身體,多過喜歡杜氏的善良與柔弱。他喜歡杜氏的面孔,身材與聲音,多過喜歡杜氏的思想,行為與個性。

說的難聽些,他之所以如此在乎杜氏對他的看法,是因為他的色心萌動,是因為他想要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征服。甚至是因為杜氏是有夫之婦,能夠滿足他偶爾升騰而起的邪惡**。

“原來我并非圣人的門徒,原來我所定下的道德束縛,是做給別人看的。而我的內心,卻寧可被這表面的道德所蠱惑,也不愿正視自己的本心。也就是說,偽君子的名諱,都比我強了千百倍。我只是在時空亂流中迷失的普普通通的可憐穿越者而已,而已!”

突然之間,呂布對另一個時空的呂布有些理解了。當丁原拿出主簿之位給呂布的時候,起先他定是歡喜的,獲得了官位,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名位。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呂布才發現事情并非如此簡單。原來丁原之所以要給他一個主簿的官位,是因為想要將他握在手心,成為他建功立業的工具。因為忌憚,所以不給他兵權,因為猜忌,所以要呂布認其為義父。

當呂布悟了的時候,已經到了董卓之亂了。他的見識畢竟有限,還單純的認為誰對他好就要為誰效命。所以當董卓拿出珍藏的赤兔馬與寶珠玉器招攬他的時候,他心動了。他殺了義父丁原,統領并州狼騎投奔了董卓。

本以為終于得遇了明主,然而董卓卻沒能像他肥豬似的身材一樣簡單純粹,他之所以重用呂布,也只是看重了呂布的絕世武藝而已。

當十八路諸侯討董之時,呂布為了報答董卓的知遇之恩,贈馬之情誼,毅然以一人之軀,會戰天下群雄。盡管或多或少有著對自身的自信,但是他對董卓的感激,卻是絲毫做不得假的。

然而董卓卻因為一個女人,一個王允府內的婢女,名叫貂蟬的女子,將手戟投向呂布,擺出一副以長輩之態教訓呂布的姿態。甚至要殺了呂布。

但他卻不知呂布與貂蟬本就是自小青梅竹馬。在王允的事關大義的勸說下,在貂蟬的枕邊風的吹佛下,呂布終于悟了。自己的榮辱只是小道,而維護天下蒼生的安寧才是大道,所以他發誓定要覆滅董卓,所以最終在洛陽與長安的古道上,滅殺了董卓。

因為董卓終究不是呂布的生身父親,他僅僅是義父而已。

但是在那樣一個時代,那樣一個以孝悌為畢生信條的時代,這樣一個孝為主體的時代,呂布的所做所為,就是顯而易見的喪心病狂了。你殺父,殺父,又殺父,不是對那最本源的制度的挑戰是什么?

你不是孫悟空,你更不是進階的斗戰圣佛,你沒有滔天的法力,你沒有超越整個制度的實力,更沒有超越整個時代的智慧。你只是一介在滄桑歷史上留下些許痕跡的以武為痕的猛將而已。所以,你到底有什么錯?你也不明白你有什么錯,直到你死的時候。

“呂布之所以讓如此之多的人愛,又讓如此之多的人恨。不是因為羅貫中,也不是因為三國演義,而是因為呂布是那個時代的天下第一。因為不管你是愛他抑或是恨他,呂布的名字,不容許抹煞,都會充斥在你的腦海,直到你進入墳墓的那一天,如此的獨一無二,如此的通明于心。”

“沖動是原罪,殺戮是孽障,但是不理智的沖動與殺戮,與自取滅亡近似同根同源。”呂布想起以往的沖動殺人與無故殺戮,心中明悟的同時卻是有些戚戚然之景。

他覺得他簡直是自相矛盾了,既能對待敵人如同寒冰般冷酷,又能對待朋友如同春風般和煦。這真的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嗎?為何卻總覺得他就仿若一個安裝了固定程序的機器人呢?

曾子曾言曰:吾日三省其身,為人謀而不忠乎?

呂布曰:因為自負,所以從未三省其身。因為自傲,所以極少謀而后動。

就譬如在丁原面前殺五原縣令,在張遼面前欲殺黑云統領,是否得到了一代奇人王師(據聞是鬼谷子一脈)的傳承,又因為穿越成了呂布之身,所以有些盲目的飄飄然了?以為天下英雄都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從而小視了他們了?

還有對于女人,是否前世的宅男思想在作怪,對于漂亮的女人的容忍程度,沒有既定的底線,甚至就是沒有底線,最終的結果總是妥協與退讓?

許久許久,呂布站起了身,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更加明白了自己的路。他是呂布,但也不是呂布,他不需要為另一個時空的呂布正名,但他要向自己生存的時代證明!他不能迂腐的一成一變,但他更要有底線,或許隨著時間流逝,他的思想依舊在變,但是他希望是向好的一面轉變,有用的一邊轉變,而不是倒退著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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