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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哥，你這裝備也太齊全了吧？”
陳易跟著吳胖子夫婦來到他們家的地下室，看到擺放在角落里的切石機和打磨機后說道。
吳胖子搓了搓手，“除了抽煙喝酒，我就這點愛好，偶爾玩一下。”
郭紅瞪了他一眼，“還好意思說，抽煙喝酒也算愛好，那叫癖好！”
“是是是，癖好，癖好”，吳胖子看樣很怕老婆，連連點頭，下巴上的肥肉都哆嗦。
陳易好笑，若是郭紅知道他時不時去趟洗浴中心，做次大保健，不知道會是什么情況，估計極有可能睡幾個月的沙發。
“兄弟，從哪切？”
吳胖子接通電源，有些期待的看著那塊毛料。
陳易想了一下，覺著還是別太過顯擺的好，“你看著辦吧，這方面你比我強。”
郭紅聽到這話，眉頭皺得更深，不知道這兩人哪來的自信。吳胖子也就算個半吊子，陳易還不如他，這塊毛料能出好玉？
之前她聽吳胖子提起過陳易好幾次，但都是在風水，古玩方面的。
風水和古玩，無論是哪一個，對于平常人來說，不下上個幾十年工夫極有可能連門都入不了。
若是他還能懂賭石，那郭紅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要顛覆了。
“好嘞，你就看我的吧！”
吳胖子把毛料固定在解石機上，打開開關，解石機就發出一陣轟鳴聲。
這塊毛料只有大碗口大小，吳胖子不知道玉藏在里面多深，先是輕輕來了一下，切進去一兩公分。
吳胖子拿起切開的毛料，看了一下，切面中并沒有翡翠的痕跡，反而質地有些粗糙，朦朦朧朧。
“是黑霧！”吳胖子看了陳易一眼，臉上的說不出什么表情。
郭紅雖然對賭石不是很在行，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知道這粗糙的一層叫“霧”，是石皮與新鮮玉質之間的半風化層。她也曾見過或者聽過，這“霧”分很多種，比如白霧，黃霧，紅霧和牛血霧，黑霧等。
有經驗的人能夠通過這霧的顏色來判別玉質好壞，一般的經驗是白霧和黃霧可能表明玉質更好，而紅霧和牛血霧稍差，最不好的是黑霧！
這塊毛料的霧層開出來的就是最差的黑霧。
一般情況下黑霧下的綠色多帶油性，也容易出現污染地子的現象，如果霧層過黑，還有可能成藍色，灰藍地或者黑藍地，那就不值幾個錢了。
陳易雖然不懂這些，但見兩人的表情，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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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好兆頭，如果他沒有用神識透視過，現在肯定會跟這兩口子一樣失望，但他是真真實實的看見了里面那層湖水般的翠綠。
吳胖子不好說什么，盡管知道這有了黑霧，里面的玉質八成不值錢，可還是再次切了一刀，只是這一次相較于上次，明顯有些漫不經心。
再次切開之后，吳胖子臉上的失望之情藏都藏不住，仍然沒有見玉，“兄弟，這塊毛料走眼了，不可能出好玉了。”
陳易知道里面翡翠只有拳頭大小，其他的地方幾乎都是這些黑霧，現在還離著很遠。
郭紅倒是沒有什么失望，這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因為禮貌的原因，才跟著過來，看到現在。不過她倒是對陳易的表現很認可，解石的過程中一直冷靜無比，完全沒有激動或者緊張。
瘋子買，瘋子賣，還有一個瘋子在等待。這是在賭石圈中流傳最廣的幾句話之一，意思就是說玩賭石的人就像瘋子一樣，一塊破石頭竟然瘋狂的賣出天價，而且還有瘋子肯花錢，更不可思議的是這種瘋子還很多！
這玩意玩的就是一個心跳，無論嘴上怎么說，心里都期盼著能撞大運，不然花這錢買塊石頭干什么？
所以說，能看著自己的毛料無動于衷的人幾乎沒有，就算是臉上無動于衷的也是極少數。
“再來一刀，從這里下去，能成就成，不成就扔了！”
陳易撿起一支扔在地上的粉筆，沿著那抹翠綠色的邊緣，在毛料上畫了條線。
吳胖子已經被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不好拂了陳易的面子。
“吱吱！”
讓人心煩意亂的摩擦聲再次響了起來，幾分鐘后，毛料已經分成四塊。
“綠，出綠了，這種水，操，玻璃種，正陽綠，沒錯就是正陽綠”，吳胖子看見解出來的切面，忽然激動尖叫，“老婆，快來看看，正陽綠，玻璃種。”
郭紅本來漫不經心，因為受不了這狹小空間中的巨大刺耳摩擦聲，離得很遠，可一聽到吳胖子的尖叫，三步并作兩步，小跑了過去。
“哈哈，真是玻璃種正陽綠。”
郭紅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明明是新手，明明出現了黑霧，卻偏偏出了極品翡翠，離最頂級的帝王綠只差了一線！這運氣，實在是逆天了！
“唉，這綠，可惜了，在濃上那么一點，就能玻璃種帝王綠這種極品中的極品了！”吳胖子惋惜道。
郭紅擰了他一把，“帝王綠哪有這么好見，正陽已經極為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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