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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楠楠身體不錯,正在做手術前的最后準備,手術日期也定了下來,下周進行。
加上陳易上次送來的十萬,現在孤兒院的經費已經有了一萬,除去小楠楠的醫藥費之外還有八十萬,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夠用個一兩年的。
不過,陳易還是不滿意,覺得不夠。
他從小因為物質精神兩方面的缺乏,安全感低,一萬對一般人來說可能是一筆巨款,但對陳易來說還遠遠不夠。
他要做的是讓孤兒院至少在物質方面永遠無憂。
從醫院出來后,陳易才施施然去赴韓聞雪的生日宴會。
韓聞雪早早就到了宴會,卻遲遲不見陳易的蹤影。
她被一群所謂的商界精英圍在中央,恭維奉承,整個臉都笑的麻木僵硬。
在尋找陳易的不止是韓聞雪,馮鯤也在做同樣的事情。
只是與韓聞雪一臉期待不同的是,馮鯤臉色其陰沉。
今天因為一點禮節上的事情,馮鯤希望韓聞雪能挽著他的手臂出場,卻別她斷然拒絕,兩人最后甚至還大吵一架。
當時馮鯤問她為何拒絕,韓聞雪給他的回答是陳易會誤會。
這差點沒把馮鯤的肺給氣炸了。
他堂堂一個豪門公哥,竟然比不上一個算命看風水的神棍?
現在又看到她一直對著門外翹首以盼,馮鯤自然之道她是在尋找陳易,因此把陳易徹底恨透了。
他自然知道韓聞雪純粹是把陳易當擋箭牌用,可是這樣他更生氣,你找擋箭牌找個好點的,找一個神棍算什么!
在惱怒韓聞雪的同時,也把陳易這個不知趣的人一塊恨上了。
“馮少,眼光不錯,這妞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什么時候玩膩了,轉給兄弟我玩幾天?”
馮鯤身邊一個梳著大中分頭的人說道。
這人叫紀浩,是馮鯤的死黨,從小玩到大,兩人在一起沒少干缺德事兒。
只是馮鯤這幾年收斂了一些,都在暗中行事,這個紀浩仍然我行我素,仗著家里有些權勢,橫行無忌。
“好,什么叫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叫兄弟。”
馮鯤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如果說,在沒有經過那一次爭吵之前,紀浩說出這話,他肯定會當場翻臉。
他玩弄過很多女人,但從未有人像韓聞雪一般讓他神魂顛倒,想吃卻怎么也吃不到,弄得他心里跟貓抓似的,癢癢的難受。
如果韓聞雪聽話,他還真有將她立做大房的打算。
只是,剛才的爭吵完全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管他什么華僑,大不了再被家里臭罵一頓,發配到省外蹲上一些日。
“紀浩,那小來了,過會兒就該你出場了。”
陳易終于出現在宴會上,穿著跟昨天一樣的衣服,因此馮鯤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小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竟然招惹了咱兄弟我這就去把他打發了,免得他壞了馮少的事”,紀浩看著陳易,面帶不屑的說道。
“你小心一些,這小不是善茬,別打狗不成反被狗咬。”
“嘿嘿,你就瞧好吧,不就是個算命看風水的嗎,我要是連這種下濫都搞不定,那也就別在泉城混了。”
馮鯤雖然對他很不齒,但從未在明面上表現出來過。
他一直認為什么樣的朋友都可以結交利用,只要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分寸,找合適的人做合適的事情。
在這方面,他一直很自得,教九流都有認識的人,很多他不好出手的事情,都交給了他們。
這次他把紀浩找來,完全就是為了對付陳易。
“等等,我先去打個招呼,當著聞雪的面,不能過,不然過會兒的計劃不好施展。”
馮鯤攔住躍躍欲試的紀浩,向陳易走過去。
就在他走向陳易,準備打招呼時,一個身影卻比他快了一步,趕到陳易面前。
韓聞雪身著白色長禮服,嬌艷若一朵出水芙蓉,清新淡雅卻又不失嫵媚風情。
她像一只美麗的白蝴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而過,當著所有人的面挽住陳易的隔壁,道:“我還以為你有事情耽擱不來了呢。”
陳易可不是見了女人就腦不轉圈的笨蛋,他看到周圍人驚愕的目光后,瞬間就明白了這是韓聞雪拿自己做擋箭牌呢。
雖然心中很生氣,但想到這是韓老爺的孫女,還是強壓下甩手離去的沖動,跟著她演起戲來,“你今天生日我怎么能不來呢。”
不得不說,陳易這幾年在風水街摸爬滾打,練就一身不俗本事。
這演技杠杠的。
周圍不明所以的人,看著陳易那柔情的目光,還真以為兩人是熱戀中的情侶。
他們看向馮鯤的眼神中,不自覺帶上了一些意味深長。
“賤人!”
馮鯤一聲低沉的怒罵,心里怒火沖天,如果不是在場的人多,他都恨不得當場將這對狗男女打個半死。
他辦這個生日晚會,目的就是宣示韓聞雪的“主權”所有。
沒想到,韓聞雪竟然來了這么一手,當眾扇他耳光。
一些跟馮鯤熟悉的人看到這一幕,不禁嘆了口氣,心道這兩人算是徹底得罪了馮鯤。
馮鯤馮大少的小心眼兒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對女人。
他曾經包養了一個女大生,在被他玩膩扔了之后,女大生又找了一個男朋友,誰知兩人在逛街的時候,陰差陽錯的竟然跟馮大少撞在了一起。
馮大少當時二話沒有,直接讓身邊的保鏢將兩人帶走,男的腿打斷,女的臉刮花,然后半夜扔到泉城大門口,差點沒鬧出人命。
這件事當初鬧得動靜不小,馮大少也被家里攆到外地反省個月。
個月過后,馮大少“鍍金”回來,在各個方面確實是收斂了不少,不再如以前般囂張跋扈。
但這只是表面,與以前唯一的區別就是,他不再做的這么明顯,什么事情都放在暗地里解決。
可以說,現在的他比當初更加危險。
他們都知道,馮鯤在韓聞雪身上花費了不少功夫,今天擺這個宴會的目的也是為了討她歡心。
只是現在這個局面令所有人都意外,而且正朝著越來越有趣的方向發展。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男朋友,陳易,泉城有名的風水師,諸位都是做房地產生意的,如果遇到風水方面問題,可以找他,我保證絕對是高人。”
韓聞雪不失時機的又加了一把火,直接把陳易以男朋友的身份推了出去。
陳易在泉城也算有些名聲,這里有些人也聽說過他的名字,當即就有不少人過來打招呼。
只是還有一部分人,卻躲得遠遠的,他們知馮鯤不可能這么容易吃啞巴虧,狂雨般的報復馬上就會接踵而至。
他一個風水師能耐再大,怎么能和馮鯤這種大家族的弟對抗,最后還不得以悲劇收尾。
“哈哈,陳大師你好,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啊,要不今天給我們露兩手?”
一個如鴨尖叫般聲音響起。
來人梳著中分漢奸頭,身穿畫格襯衫,脖上帶著一串大金鏈,正是馮鯤的死黨紀浩。
馮鯤看著兩人宛如情侶般親密的模樣,恨得牙齒咬的格格直響,也不去打招呼了,直接授意紀浩按原計劃行事。
他要徹底讓陳易身敗名裂,在泉城市永遠抬不起頭來。
“露兩手?你是?”
陳易面帶疑惑的問道。
“我叫紀浩,大師不認識我,不過我可是聽說陳大師的風水卜術是泉城一絕,還希望陳大師能露兩手絕活兒,讓我們大家伙開開眼界。”
紀浩的話很有技巧,先是把陳易捧得高高在上,然后再提出要求,讓陳易出于面很難拒絕。
“我聽說你們算命先生無所不知,連天機都能知曉,咱就玩一個猜物的游戲怎么樣?”他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不透明茶杯,在眼前晃了晃,繼續道,“過會兒我把東西放在杯里面,陳大師用你的卜術猜一下放的是什么東西,據說你們把這玩意兒叫什么‘射覆’,是常玩兒的游戲。”
馮鯤和紀浩顯然早有準備,他們也查找了一些資料,不然也不會知道有“射覆”這種游戲。
只是他們并不相信,真有人能憑空猜出來,認為那只不過是算命先生故弄玄虛罷了。
紀浩的話讓周圍人眼前一亮,他們只是聽說有些算命先生很厲害,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卻從真正未見識過。
眼前終于有機會讓他們漲漲見識,他們怎么能不好奇,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陳易。
“紀先生看來對卜術很有興趣啊,連射覆都能知道,不錯,這就是我們常玩的一種小游戲。”
“哪里哪里,我跟陳大師相比那是大巫見小巫,您是大師,哪是我能比的”,紀浩說的很謙虛,臉上卻是一副得意的樣,“這么說陳大師答應了?”
“我為什么要答應你?”
陳易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沒有人想到他會拒絕。
“你不答應?”
“對,我不答應,我的卜術是給人消災解禍,讓人趨吉避兇的,不是街頭賣把式的。”
陳易這話擲地有聲,震耳發聵。
“不敢就直說,還用找這么高尚的借口,我看你趁早砸了自己的招牌,別再丟人現眼,就這水平還敢稱大師,我呸!”
陳易的這番反應,早就被馮鯤紀浩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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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明天各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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