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會長？”九頭伽羅呆呆的看著腳下原本屬于九把劍的頭顱，又看著午馬，半響大聲質問道:“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不為什么。”午馬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接著轉身往回走，九鼎的人因為還處于震驚中，一時間居然沒有人去阻攔。
錘子等人同樣十分震驚，不過他們震驚的原因更多是因為他們無法理解午馬的舉動。
這位制裁之劍的高手不是九鼎請回來的敵人嗎？為什么會突然出手秒了九鼎的副會長？
“你還真的殺了他？”作為唯一一個知情者，林岳見午馬走回來忍不住吐糟起來，“殺死自己的雇主，不怕九把劍報復你？他好歹也是九鼎的副會長。”
“我們制裁之劍從來沒怕過誰。”午馬輕笑一聲，神色自若，仿佛剛才殺的不是鼎鼎大名九鼎的副會長，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以九把劍的個性，這一次他肯定會氣瘋，如果她有心報復，大概會抹黑你們制裁之劍，這樣也沒關系？”
“放心，他沒機會這樣做了。”
見午馬一副完全不擔心的樣子，林岳正奇怪他為什么如此淡定。
就在這個時候，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了。
“副會長，你在哪里？”
九把劍被干掉，九頭伽羅雖然氣憤，不過他第一件事沒有忘記用公會頻道向九把劍詢問情況。
如果九把劍下令要連午馬一起干掉，他會馬上命令公會的人沖上去，然而讓九頭伽羅不解的是，不管他呼喊多少次，九把劍依舊沒有回應。
“伽羅大哥，你……你快看副會長的尸體。”
一把驚懼的聲音響起，卻是一名站在剛才九把劍被殺掉地方最近的一名九鼎打手發出的。
九頭伽羅原本有些煩躁，下意識尋聲望去正要訓斥兩句，結果讓他看到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見躺在地上被斬首的九把劍的尸體居然還躺在哪里，一開始九頭伽羅還以為九把劍沒有跑尸或者直接回城復活，正想叫公會的牧師過來拉一把。結果下一秒，九把劍的尸體突然扭曲膨脹起來。
就好像過度充氣的氣球一樣，當九把劍的尸體膨脹到極限，“嘭”一聲悶響，尸體突然爆炸化作一堆血雨。
緊接著，九把劍的名字化作一抹黑煙消失，一個巨大的黑色窗口彈出來，上面顯示著幾個黑色大字——“GameOver”。
夾雜著碎肉的液體還把包括九頭伽羅附近的十幾人濺了一臉。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錘子等人同樣驚懼交加，就連林岳都露出愕然的表情。
這一幕對于林岳來說倒是不陌生，只是林岳想不明白為什么神器持有者死亡的一幕會出現在九把劍身上。
難道九把劍本身就是神器持有者，所以才會被同樣是神器持有者的午馬殺死？
不對，如果九把劍真的是神器持有者，他沒道理隱藏實力，這個家伙一直想干掉我，如果真的擁有神器大概一早就用來對付我了，怎么可能一直忍到現在。
但是，假若九把劍的神器能力不是戰斗的類型？搞不好他因為這個才不使用神器能力，導致一個照面就被午馬干掉。
好幾個疑問在林岳的腦海中產生，可是想來想去林岳還是沒有找到答案，直到午馬再次來到林岳的面前。
“OK，現在所有問題都解決了，這個叫九把劍的跳梁小丑以后不會再煩到你，更加不會追究我‘毀約’的責任。”
午馬神色輕松，仿佛剛才殺掉的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野怪，而不是一條人命。
林岳倒是沒有為九把劍的死而產生心理負擔，不過他同樣沒辦法像午安那樣表現得輕松寫意。
林岳在意的是，九把劍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神器持有者？
因為九把劍的死，九鼎公會那邊所有人陷入了短暫的混亂，不過很快地，他們又恢復一種奇怪的“正常”狀態。
“咦？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對呀，今天是大年三十，我明明在看春節晚會，為什么會在這里？”
“聽說今晚的晚會還有國民偶像澹臺璇。”
“是嗎？我靠，大家快點回去。”
在一陣短暫的混亂后，九鼎公會所有人都露出茫然的表情，當中同樣包括前幾秒鐘還在發怒的九頭伽羅。
神器持有者一旦在游戲中被別的神器持有者殺死，那么他不管在游戲里的人物還是現實中的自己都會真正死亡，不僅如此，死亡后，所有跟那個人相關的因果會被無情的抹掉。
隨著九把劍的死，九鼎公會沒有人會再記得自己公會里曾經有一個叫做“九把劍”的副會長，所有跟九把劍有關的事同樣會消失。
換句話說，九把劍本人與林岳的恩怨，會因為九把劍這個因果關系的中心消失而消失，正因為如此，九鼎公會上下不會有人再記得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更加不會記得請了制裁之劍的人來殺林岳。
既然“事件”已經不存在，那么午馬自然沒有“毀約”，這一刻林岳才明白，這個家伙口中的“解決”是什么意思。
除了九鼎公會的人露出茫然的表情，林岳身邊的錘子等人一樣傻了眼，大概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出現在這里。
在他們腦海里所有關于九把劍的記憶再也不會出現，中間就好像空白了一個地方，不管如何努力再也不會想起來。
隨便說了一個借口讓他們自個兒離開，林岳接著又偷偷給午馬發了一個私聊，跟他約定另外一個地點見面。
有些事情還需要當面問清楚。
十分鐘后，獅子城楓林晚酒館。
“你為什么會知道九把劍是神器持有者？”到了約定的地點，一坐下來林岳劈頭就問。
“神器持有者？”午馬先是一愣，接著笑道：“那個九把劍才不是什么神器持有者，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玩家。”
沒想到會得到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林岳大驚失色，問道：“不可能，如果只是普通玩家，他為什么會以這種方式被你殺死？”
“很奇怪嗎？”午馬給自己點了一杯飲料，喝了一口接著反問道：“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神器持有者，能夠對普通玩家強制執行‘死刑’？”
“強制執行……‘死刑’？”林岳駭然至極，他還是頭一次聽到有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