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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宛驚恐地看著嚶鳴身下的一片嫣紅,牙齒都在打顫了,她小臉慘白,看著自己的雙手,是她——是她推到了二姐姐!!
“二姐姐!”英宛急忙要撲上來,卻被半夏一把狠狠推開了,半夏惡狠狠地瞪著英宛,如惡狼一般,幾欲要將人撕碎了一般。
“我……我不是故意的……”英宛嗚嗚咽咽哭了起來,“不管孩子是誰的,我都沒想要害這個孩子。”
“世子福晉竟還說這些混賬話!”半夏氣得鼻孔冒煙,“當日在水閣,我就寸步不離在娘娘身旁!!什么‘私會外男’,娘娘從頭到尾就寫了一封家信,就是為了勸解世子福晉和世子爺!!!”
英宛聽得這話,身子驟然一軟,便癱倒了在了地上,整個人如被抽走了魂魄一般。
無邊的黑夜,仿佛要將人吞噬一般。
在黑夜中,不知徘徊了多久,才隱約聽見依稀不知是誰的聲音……
“鳴兒!鳴兒……”
當意識漸漸恢復,痛覺也縷縷襲來,每一寸筋脈如被撕裂一般,痛楚得直叫人渾身顫抖。這——就是境界倒退的后遺癥嗎?果然痛楚難耐……
嚶鳴漸漸睜開雙眼,終于看到了發出聲音的那個人。
是皇帝,正坐在床頭,手里緊緊握著她一只手。皇帝見她醒來,瞬間眼里竟有了水意,幾欲喜極而泣一般,“鳴兒!!”
嚶鳴迷茫了一陣,腦子才漸漸慶明,也嗖的想起自己被英宛推到,見了紅——
“孩子!!我的孩子呢?!!”嚶鳴瞪大了眼睛。驚呼著問。
“還在還在!!”皇帝急忙告訴她,“沒事了,鳴兒,孩子已經保住了!!”
章清澗跪在一旁,忙稟報道:“娘娘醒了過來,便是沒有大礙了。請娘娘放心,龍胎也無礙!”——對此。章清澗也甚是驚訝。他來的時候,見紅便已經止住了。舒妃娘娘雖然暈厥了過去,可脈象只是稍微虛弱了些。并無大礙!
嚶鳴急忙去摸自己的肚子,摸到那凸起的軟綿,這才松了一口氣,長長著。幸好。孩子沒事……
“那英宛呢?”嚶鳴急忙問。
皇帝臉色果然黑沉了下來,“暫時關押在慎刑司!”
慎刑司還真是非同以往了。先關了一個嫡出公主,又關了一個世子福晉……
嚶鳴苦中作樂地笑了笑,“既然臣妾沒事,皇上就放了她吧。”
“鳴兒!是她推到了你。害得你險些小產!”皇帝怒火中燒,千防萬防,竟是沒想到鳴兒的親妹妹竟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嚶鳴嘆了口氣。道:“她只是受了旁人挑唆罷了,臣妾不怪她。”——皇家福晉要進宮請安。都得先遞牌子,如今嫻妃掌管六宮,自然是她放英宛進宮來的。如今,流言蜚語只道她與惠周有私,這個時候卻把惠周的妻子放進宮來,嫻妃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她自然不能做出親者痛,仇者快之事。
英宛性子急躁,又太過在乎惠周,所以才那么輕易被人挑唆了。只怕惠周也沒好生跟她解釋清楚,才釀成這場誤會。
“鳴兒!”皇帝皺著眉頭。
“皇上,放了英宛吧。”嚶鳴語氣微弱,卻異常堅定。
“罷了,朕說不過你。只是從今往后,不許她再進宮!!”皇帝冷著臉道。
嚶鳴輕輕點了點頭,英宛的確不適合再進宮了,起碼短期內不宜進宮。她們之間誤會,還是讓英宛自己慢慢想清楚吧。清者自清,她不想再多做無謂的辯解了。
“臣妾……昏迷了多久了?”嚶鳴只覺得身上酸麻,怕是昏迷的時間不短了。
皇帝凝著丹鳳眸子看著她,布滿血絲的眼底滿是疲憊與歡喜之色,“已經整整一天一夜了!”
半夏一旁輕聲道:“皇上在這里也陪了娘娘一天一夜了。”
嚶鳴一怔,她昏迷的時間里,皇帝一直都在??
如此,可足矣說明,皇帝還是信她的。一瞬間,嚶鳴不免有些感動,還好,皇帝還信她,在這宮里,她總算還是有個依靠的……不由的,淚水撲簌而下,怎么也止不住。
皇帝趕忙拿著明黃龍紋巾子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怎么哭了?鳴兒,可是朕哪里做錯了?”
嚶鳴一頭在皇帝懷里,嗚咽著道:“臣妾還以為……皇上聽信了欽天監之言……”
皇帝輕輕撫摸著嚶鳴的后背,嘆著起氣道:“傻瓜,朕怎么會不信你?朕沒有處置胡霆,是因為他不過是個馬前卒,處置了他有何用?反倒是白白惹人議論!”——一切的關鍵,在皇額娘那兒呢!唉,可惜皇額娘怎么都不肯相信鳴兒……
皇帝不禁皺了眉頭,皇額娘已經不惜插手前朝,可見對鳴兒的敵意之深。鳴兒這一胎,三度險些小產,幸而上天福澤庇佑,才保住了孩子。可接下來,若皇額娘再動手,該如何是好呢?
“鳴兒……”皇帝突然開口,他輕輕撫摸著嚶鳴亂糟糟的頭發,道:“從今日起,你所服用的安胎藥,全都在朕的養心殿熬煮,熬好了之后,朕會叫王欽送來!旁人送的任何東西,你都不要碰!”
嚶鳴鄭重點頭,的確,安胎藥是最有可能被人下手的。她的儲秀宮,還不曉得有誰的釘在呢!她現在境界已經掉至筑基期,而且經脈受損,只怕一時半會連參華丹都不能煉制了,自保的能力已經降到最低!現在,她也只能依靠皇帝了!養心殿,是宮里最嚴密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王欽又是皇帝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忠心自是無虞。
章清澗也忙道:“奴才會親手抓藥,所抓之藥,也會親自送去養心殿,請娘娘放心。”
嚶鳴點了點頭,“有勞章院判了。”——章清澗為她調理身子多年,應該也是可以相信的。而且,若是她胎兒不保,皇帝盛怒之下,章清澗也是必死無疑。所以,章清澗也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跑不了。
皇帝又道:“朕會下旨,不許任何人打擾你安胎,沒有朕的旨意,誰都不許來儲秀宮。”皇帝說著,又忙解釋道:“朕不是禁你的足,你若想出去,隨時可以出儲秀宮門。只不過——你才剛見了紅,暫時還是不要出去了。”
“臣妾懂得。”嚶鳴哪里還敢出去?還是乖乖養胎到足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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