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一下
朱石大驚失色,回頭一看,暗道一聲不好,對方來勢洶洶,不是一人,而是好幾個人。驚慌之下,他顧不上再抱緊葉十三,才一慌神,葉十三就掙脫了他的雙臂,頭猛然朝后一仰,腦袋就和他的面門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啊!”朱石被碰得鼻血橫流,巨痛之下,頓時失去了抵抗力,當即蹲在地上。剛一蹲下,葉十三的拳頭又到了,一拳正砸在他的左臉之上,立時將他打得橫飛出去。
黃漢也算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卻還是沒有看清到底發生了什么,等他稍微清醒過來看清場中的形勢之后,他們四人之中已經倒下了三人。
什么情況這是?黃漢有點懵了,對方的配合也太默契了,才一個照面就打倒了自己一方三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會這么厲害?難道是北京傳說的令人聞風喪膽的XX幫出動了?
才這么一想,黃漢忽然感覺哪里不對,自己一方四個人,三個人都倒下了,對方出手不但又穩又準又狠,肯定也不會放過他,怎么還沒有對他出手?
驀然感覺背后發冷頭皮發麻,黃漢自從逃離北京遠走深圳之后,很久沒有害怕的感覺了,突然就心驚肉跳了,他顧不上回頭,當即朝旁邊一跳,想要躲開背后的致命一擊。
也得承認,幾人之中,黃漢確實是最機靈最有心機的一個,但再機靈再有心機,也躲不開對手精心設計的布局。對,是布局。至此黃漢已經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失誤,崔涵薇之前故意拖延了時間,就是為了等救兵的到來。而救兵來到之后,不管是從打法的配合以及出手的安排上,都如同一個十分訓練有素的團隊。
是的,就是團隊。
單兵作戰和集體作戰大不相同,單兵作戰勇者勝,集體作戰,就要講究策略和戰術了。如果策略和戰術明顯不如對方,那么你比對方多了一倍兵力有余,也有可能一敗涂地。
對方一共四人,如果再算上葉十三和畢京的話,就是六個人,在數量上已經占據了優勢。但數量上的優勢不是關鍵,以前黃漢曾經有過一人單挑三個人,把對方打得落花流水的經歷。關鍵是,對方配合得天衣無縫,而且氣勢如虹。
黃漢知道此戰必敗無疑了,但他還不甘心,想要力挽狂瀾。力挽狂瀾就要先拯救中流砥柱,誰是中流砥柱?黃廣寬。
黃廣寬被推倒之后,半天沒有起來。正要掙扎著爬起之時,黃漢就如一道驚人的閃電,穿過了人群的縫隙,朝他飛奔而來。
關鍵時候還是黃漢靠得住,黃廣寬一瞬間被感動了,險些流下幸福的淚水。然而他的感動持續了不到兩秒鐘,黃漢飛奔的身子突然騰空飛起——也不是騰空飛起,而是他被絆了一下,由于速度過快導致他如同大鵬展翅一般飛起,直直朝黃廣寬墜落下來。
“啊!”黃廣寬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被黃漢砸了個正著。可憐的黃廣寬被砸得悶哼一聲,眼睛一翻,險些閉過氣去。
至此,黃廣寬一方四人,已經全部倒地不起。
“商深,你怎么才來?再晚一會兒,我們就要倒霉了。”崔涵薇被剛才的變故驚得眼花繚亂,現在才看清出手救人的是商深,不由又喜又嗔。
“其實我們早就到了,特意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才進來……”商深邁過倒在地上的黃廣寬和黃漢,微微一笑來到了崔涵薇身邊,伸手抱住了崔涵薇的肩膀,“為了更好地配合你關門打狗的策略,我們先商量好了分工合作,確保只要一出手就肯定可以一窩端之后,才開始動手。”
“就不怕我被人占了便宜?”崔涵薇心里甘甜如蜜,商深能猜到她關門打狗的策略就說明她和商深越來越有默契了,不過還是對商深的姍姍來遲大感不滿,“按照時間推算,你們早就應該到了。”
“是早該到了,這不不湊巧,正好遇到了崔涵柏,就聊了幾句,耽誤了時間。不過還好,在崔涵柏身上耽誤的時間,應該在黃廣寬身上彌補回來了。”商深自得地笑了,想起剛才和崔涵柏的對話,心里更堅定了他的想法。
“啪啪!”商深拍了兩下手掌,“歷江,讓崔涵柏進來吧。”
門一開,崔涵柏一臉灰色和憤怒地走了出來,他二話不說來到了黃廣寬面前,抬腳踢了黃廣寬一腳:“黃廣寬,你太無恥了。商深說你一直在打薇薇的主意,賊心不死,我還不信,還一直為你開脫。結果你倒好,明是和我來喝酒,暗中卻來非禮我妹妹,你******打臉也打得太狠了吧?我告訴你黃廣寬,從現在開始,我和你一刀兩斷,中止所有的生意和合同!”
說完,崔涵柏回頭朝商深看了幾眼,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注意到商深的幾個朋友個個虎視眈眈,并且站立的位置明顯逞包圍之勢,不由暗暗吃驚商深隱隱有了成長為領軍人物跡象,相信有商深在,崔涵薇不會再被黃廣寬非禮。
崔涵柏的氣,一半是因為黃廣寬的言而無信,讓他感受到了受騙的屈辱,另一方面也是他剛才和商深的一番對話。
剛才在樓道中遇到商深,商深很驚訝崔涵柏也在。崔涵柏在和商深握手后,既是炫耀又是有意讓商深在他朋友面前面上無光,他說他來后海并只是為了放松,而是在談一筆上千萬元的生意。
“后海是一個小資情調濃郁的地方,小資多一些,但真正的大人物就很少了。所以對方非要來后海談判,我一開始是拒絕的,因為我覺得后海不是一個談大生意的地方。但對方就喜歡后海的調調,沒辦法,畢竟是上千萬的大生意,只好屈就一下了。”
崔涵柏一邊說,還一邊審視商深的幾個朋友,見馬朵沉穩有度、歷隊不動如山、歷江躍躍欲試,在驚訝商深什么時候在北京也有了一幫這么奇形怪狀的朋友之余,又更對商深多了鄙夷。相信商深的一群朋友加在一起,別說談上千萬的生意了,估計連100萬的巨款都沒有見過。
商深卻并不接崔涵柏的話,崔涵柏流露出來的炫耀正好暴露了他的淺薄,他只是淡淡一笑:“你能和誰談上千萬的生意?除了黃廣寬。”
“黃廣寬怎么了?黃廣寬就是比你有錢。”聽出了商深語氣中對黃廣寬的不屑,崔涵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不要嫉妒黃廣寬比你有錢,有本事你超過他。嫉妒是一個男人最無能的表現!”
“哈哈。”商深反倒被崔涵柏的話氣笑了,“黃廣寬比我富比我窮,對我來說都一樣,沒有什么意義,因為他是人品上的窮人,我不會和人品上的窮人打交道做生意,哪怕他再有錢再有影響力,也不行。對了,你不是說要和黃廣寬談生意,他人呢?”
“剛才我聽說他的聲音了,以為他到了,出來一看,原來沒來,就正好碰到你們了。”
“你是不是在電話里說涵薇也在這里?”商深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沉。
“是呀,怎么了?我還告訴他涵薇的房間號了,隨口一說的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大驚小怪!”崔涵柏被商深的臉色變化嚇得心驚肉跳,就有意輕描淡寫地化解此事。
“有什么大不了的?”商深氣壞了,崔涵柏真是糊涂透頂,他怎么會傻到把崔涵薇的房間告訴黃廣寬的地步,難道他不知道黃廣寬一直對崔涵薇有非分之想嗎?
“你跟我來!”商深情急之下,也顧不上許多了,一把拉過崔涵柏。
崔涵柏竭力反抗:“你放開我,商深,你放開我!我要談生意,你不要耽誤我的大事!”
“閉嘴!”商深被崔涵柏吵得心煩意亂,“再敢叫喚我抽你。”
從來沒有見過商深如此兇狠的崔涵柏被商深嚇著了,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聽聽里面是不是黃廣寬的聲音?再聽聽有沒有涵薇在?”來到了崔涵薇的房間,商深將崔涵柏的腦袋按在了門上,讓他聽個清楚,“崔涵柏,你就是一個大傻瓜大混蛋!”
崔涵柏傻眼了,愣了片刻,就要沖進去,卻又被商深拉住了。商深讓他到一邊等著看戲,然后他和馬朵、歷隊、歷江幾個人一合計,就有了主意。
集體作戰要的就是打配合的戰術,誰配合得默契,誰就是勝利者。商深迅速做出了判斷,決定每人盯防一個,然后他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黃廣寬被商深打倒在地,雖然屈辱,卻也知道他還有還回來的機會,早晚有一天他會踩著商深的腦袋讓商深求饒,但在被崔涵柏踢了一腳并且宣布和他中止的合作時,他就如泄了氣的皮球,瞬間沮喪得無以復加。
眼見煮熟的鴨子就這么飛走了,誰不心疼?怪誰,都怪商深。黃廣寬越想越氣,越氣越怒,一個翻身從地上跳了起來,手指商深的鼻子:“商深,你攪黃了我的生意,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你十倍百倍地償還回來!”
“黃廣寬,你以后再敢打涵薇的主意,敢動涵薇一根手指,我也會要你十倍百倍地償還回來!”商深寸步不讓,氣勢凌人地回應了黃廣寬的挑釁。
寧二還想犯渾,梗著脖子想沖到商深面前,歷江挺身而出擋住他的路:“怎么著?還想耍橫?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可以再讓你回到監獄里蹲著去?”
寧二立刻軟了下來,他太認識歷江了,嘿嘿一笑:“原來是歷警官,失禮失禮。我一定會牢牢記住歷警官的教誨,好好改造重新做人。等我獲得新生的那一天,也是歷警官人生開始的新時期。”
“我就所里等著你,就怕你不敢來。”歷江當警察多年,見多了小流氓大混混的威脅,才不會將寧二的話放在心上。
“還想打架的話,就再打一次。不想打架的話,就趕緊滾蛋,別影響我們喝酒聊天。”馬朵別看個子不高,說話時的聲音也不大,卻頗有一股威嚴之勢。
馬朵的話一說完,黃廣寬和黃漢對視一眼,知道大勢已去,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就灰溜溜地走了。
“就這么放他們走了?太便宜他們了!”徐一莫望著黃廣寬一行人的背影,氣憤難平,“商深,你真窩囊。要是我,我一定會打得他們生活不能自理!在深圳是他們的主場,我們是客場。來到了北京,在我們的主場,還讓他們大搖大擺地離開,太便宜他們了。”
“就是,太便宜他們了,不能放過他們!”崔涵薇拿起了手機,“我叫人收拾他們。”
商深卻淡淡一笑,伸手制止了崔涵薇:“不用再叫人,就憑我們幾個,狠狠地修理他們一頓也不在話下。不過自己動手就不如別人動手有意思了,我們不如作場外的觀眾或許更好。”
“什么意思?”藍襪也清醒了幾分,她也是氣不過商深放走了黃廣寬等人。
“推開窗戶看看。”商深朝毛小小點了點頭,毛小小正好坐在窗戶旁邊。
毛小小乖巧地點了點頭,推開了窗戶朝外面一看,頓時愣住了:“外面又出事了。是剛才的壞人和另一伙人又打起來了……”
崔涵薇、徐一莫和藍襪對視一眼,大感驚訝和不解,都按捺不住好奇之心,擠到了窗前朝外面一看……
果然,黃廣寬四人正在門口和另外三個人糾打在一起,不對,準確地說,是正在被另外三個人痛毆。三個人對付黃廣寬四個人,不但綽綽有余,還打得黃廣寬四個人團團轉,就連最愣最憨最不要命的寧二也是被修理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不過他還頑強地硬挺著,不肯求饒。
黃廣寬和朱石、黃漢已經認慫了,黃廣寬跪在了地上,舉雙手投降。朱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裝死。黃漢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對方三個人卻不肯住手,還痛打三人不止,顯然是背后主使之人還沒有下令收手之故。
“誰的人?”崔涵薇見黃廣寬等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心中怒氣稍平,回頭問商深,“不是你安排的吧?”
“我這么好的一個人,怎么會干這種打架斗毆的事情?不是我,當然不是我,百分之分不是我。”商深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
“哈哈。”
馬朵、歷隊和歷江都被商深的裝模作樣逗樂了。
在笑聲中,葉十三和畢京朝商深點了點頭,轉身要走,卻被商深叫住了。
商深笑道:“感謝你們對涵薇的出手相救,既然遇上了,就一起喝一杯吧。”
畢京不想再多呆一秒鐘,是商深大展神勇救下了他和葉十三,他剛才狼狽的形象肯定會成為商深的笑柄。
“我還有事,先走了。”畢京不等葉十三的反應,自己出去了。
葉十三卻留了下來,正好他有話要和商深說。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快說。”徐一莫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之心,她見外面的戰斗已經結束了,黃廣寬四人被打得慘不忍睹,怕是連他們爹娘都認不出來了,對方才收手,然后一哄而散,連人影都找不到了,顯然是訓練有素的專業選手。
專業選手收拾黃廣寬之類的業余選手,肯定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但問題是,對方到底是誰?
“我在遇到崔涵柏之前,還遇到了另外一個人,你肯定已經猜到了他是誰?對,沒錯,就是祖縱……”商深含蓄地笑了,他之所以比崔涵薇預計的時間晚到了一會兒,是因為他和祖縱又意外相遇了。
和祖縱一見面,祖縱比商深還熱情,先和商深打了一個招呼,然后非要拉著商深一起去喝酒,商深說他還要見崔涵薇,才算勉強掙脫了祖縱的手掌。不過祖縱非要留了他的房間號,還拍著胸脯說在后海一帶,誰要敢找事,他保準讓他有來無回。
剛才崔涵柏氣急敗壞地出去之后,商深注意到他下樓而去,祖縱的房間就在一樓正對門口的地方,崔涵柏路過的話,肯定會和祖縱遇上。以崔涵柏和祖縱的交情,二人一見面,祖縱就會知道崔涵薇遭遇了黃廣寬怎樣的非禮,以祖縱的脾氣,肯放過黃廣寬才怪。
黃廣寬幾人下樓,也必然要經過祖縱的門口,正是因此,商深才放走了黃廣寬,痛打落水狗的任務就交給祖縱完成就行了。以祖縱的為人,他很擅長此事。
果然一如商深所料,黃廣寬幾人被祖縱出手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好一手漂亮的借刀殺人。”馬朵哈哈一笑,雖然他不是十分清楚祖縱和商深、崔涵薇之間的關系,但大概也可以看出來,商深是成功地借助了祖縱之手達到了痛打落水狗的效果,“以后如果用到商業上,就是非常高明的借力打力了。”
“馬總……”葉十三見馬朵和商深關系如此密切,心中隱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當初他在馬朵手下的時候,商深并沒有在背后說他壞話,足見商深的人品,但為什么他總是覺得商深是一個虛偽的偽君子呢,難道是商深隱藏得太深了?c
有時糊涂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