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幻境一旦形成,幾乎是不可毀滅的,所以幻魔族前任族長便將眾多幻魔族族人的魔魂給抽離了出來,投入到幻魔潭上空的幻境陣術之中。
自此之后,有了幻魔潭的潭水保護軀體,又有強大的陣術保護他們所藏身的幻境,幻魔族人才算是真正地不懼一切。
只不過,當作為幻魔族比鄰的影魔族知道了前任族長的這種做法之后,卻是極為惱怒,指責他不拿族人的性命當回事,拂袖而去。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原本極為和睦的幻魔族和影魔族二者,變得局勢極為緊張,如同水深火熱般。
甚至,兩族的族長還時常大打出手,最終導致了現在幻魔族和影魔族二者的緊張關系。
“這,就是陰魔廢墟嗎?”
“天哪,四大魔地之一的陰魔廢墟,傳聞極其神秘,根本無法找到它的行蹤。沒想到,今天我居然親眼見到它了!”
“你不但親眼見到它了,你等等,還可以親自進入其中呢。”
“是啊是啊,想想都覺得令人興奮,實在太震撼了!”
陰魔廢墟乍一出現,頓時就激起了不少驚呼。楠楠的暴露之寢室春情(七完結篇)
旋即,道道略顯虛幻的身影不斷凝現,全都圍攏在了那龐大無比的廢墟周圍,竊竊私語著,根本難掩眾人的那種興奮之意。
“三位族長,不過你們難道打算,就讓你的族人這樣藏身在幻境中,進入陰魔廢墟?”
不知為何,聽著那些有些嘈雜的交談聲音,葉麟感到腦海一陣的隱隱作痛,不禁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開玩笑,陰魔廢墟可不只是為了幻魔族人準備的。
紫金焚魔狼、魅虛、鬼騎軍,乃至那些影魔族人,全都在陰魔祭壇之中。
要是幻魔族人打算就直接這樣進入的話,那別的人豈不是都要受到幻境的干擾,這樣還如何共處?
“這確實有些不妥,可是”
聞聽此言,那三道身影頓時有些遲疑了起來,手摸著下巴左右來回看著,面色復雜。
畢竟,幻魔族的身軀強度,可以說是整個魔界當中最為脆弱的一族。紫軒小說吧,手打吧。(t259)有
就算沒有外界的入侵和干擾,只要沾到魔界那種火雨或者冰暴天災的一點點邊,就能讓一個幻魔族人直接灰飛煙滅,渣都不剩。
也許是因為幻魔族對于幻境的操控天賦太過逆天,所以為了平衡,他們才被迫安上了這種脆弱到了極致的身軀。
而更令人無語的是,幻魔族雖然在精神上極為強大,幾乎是一出生就能夠輕松掌控任何幻境,但他們的**卻根本無法修煉。
換句話說,即便他們的神魂強大得足以永生,但由于身軀的孬弱不堪,他們依然還是會被困在弱小的軀殼里,過著顛沛流離、一不小心就灰飛煙滅的日子。
直到,前任族長做下那一個驚天決定。
多虧了這個決定,幻魔一族才真正拋棄了從前那種悲慘的生活,開始學會了與幻境共存。
但,若是為了追隨葉麟,就要他們重新背負上那孬弱的軀殼的話。
就算是三位幻魔族族長,也一樣無權做出這種決定。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陰魔廢墟也許無法裝得下你們。紫軒小說吧,手打吧。)”
見對方開始猶豫,葉麟不禁唇角冷冷挑起一絲,淡淡道,“既然如此,幻魔族若不是真心想要入我麾下,那我還是不打擾了為好。”
此刻的他,不知為何,心底仿佛窩著一團恐怖的火焰。
根本,就沒有心思等待三位族長再多考慮一絲。
“葉麟大人!”
此言一出,三人頓時露出了一絲難堪之色,思索片刻才遲疑著道,“那,請容許我征詢族人的同意可好?”
不耐煩地點了點頭,葉麟甚至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就潦草地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
當那些虛幻的人影全都被三位族長聚集到一起之后,葉麟望著前方巨大的陰魔廢墟,突然感覺腦海仿佛被狠狠撞擊了一般,變得一片空白。
眼前,正不斷浮現出那把匕首的模樣。
葉麟如同著了魔,盡管心里明知道不該如此,但腦海卻根本不聽使喚,一個勁地回蕩著傾城拿出那把匕首時的模樣。
她,真的是打算殺了自己嗎?
那把匕首被她藏匿了這么久,她又為什么,偏偏要在這種時候拿出來
與此同時,正在葉麟兀自心神不寧的時候,傾城倚靠在石頭一旁,神情低落無比,身前卻詭異地站著一道黑袍虛影。
那道虛影仿佛是光線投射而成,還在虛空中微微飄蕩著,可一雙僅有銀色的瞳仁,卻是從兜帽下露出來,死死盯著傾城。
許久。
“你別看我了。”
傾城無力地扯了扯嘴角,笑道,“你再怎么繼續看下去,圣域妖刀也不可能再重新復原。”
“我簡直是看錯你了!”
隨著她的說話,那道人影才總算動了一下,卻是直接打算一巴掌打算扇來。
分明只是虛幻影子的手掌,居然在此刻驟然凝實,然后狠狠一巴掌落在了傾城的臉上。
發出清脆的聲音。
“你后悔選我了。”
傾城臉頰陡然高高腫起,但她卻依然還在微笑著,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臉上的傷,只低聲道,“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擔不起這么大的責任,可你非不聽。”
“我確實是后悔了,我沒想到,你居然連你爹的最終遺愿都可以不管,只為了這么一個男人,就要丟掉我們全族的生存希望!”
那道人影聲音尖厲,黑袍猛地起伏,仿佛怒極。
半響,才漸漸冷靜了下來。
突然間,一枚散發著道道霞光的石頭被丟到了傾城的腳邊。
而在石頭之上,有著一張男人沉睡的面容。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圣晶拿著,也不用你動手殺了他了,只需讓你爹留存的最后力量,吞噬掉他即可。”
冷冷的聲音傳出,那人不等傾城回答,黑袍便宛如被風吹動了一般,迅速消散而去。
原地,那塊石頭卻宛如有了靈性一般,驟然亮起了一層光芒。
然而沒等光芒更亮,傾城寬袖一揮,就直接將其籠罩了下去。
俏臉之上,露出一絲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