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張曼成,固然是名滿天下,位高權重。
不過,那是黃巾風暴掀起的初期,隨著長社大敗、潁川敗退、滎陽潰敗等等,天王張曼成的威名聲譽,直線下滑。
對于大漢朝廷來說,天王張曼成的投降,最大的意義,是……
巨鹿決戰在即,各方各地的黃巾軍,紛紛解散、投降、覆滅等等,這便是最佳征兆,可謂“祥瑞”,值得大書特書,大肆宣揚了!
朝廷要正式下詔贊賞,宣揚也要帶巾幗侯貂蟬和飛蟬軍!
至于天王張曼成投降的具體情況,飛蟬軍的匯報,并未詳說,如今諸事繁多的朝廷,也沒多問,顯然興趣也不大,多多少少也有些忌諱!
半個多月后,官渡府!
飛蟬軍經過半個多月行軍,終于抵達仙河(黃河)之畔,渡河事宜,自然由朝廷和當地官府負責了!
一路北,事實如武信、獨孤伽羅、張曼成等所料。
飛蟬軍雖然被指定具體行軍路線,朝廷……或者說十常侍,倒是沒使什么壞招,并無伏擊、偷襲、攔截等事發生。
當然,飛蟬軍威名在外,雖然報朝廷的只有八千編制,加天王張曼成的降服,也才一萬八千編制的正規軍。實則是八萬之眾,又有多少勢力敢打主意?!
“什么?朝廷竟要我軍直襲巨鹿?繞路配合大局,襲擊太平總壇?”
與官渡府官服接觸后,荀彧帶回了朝廷新敕令,頓時掀起大波,包括武信、獨孤伽羅和張曼成在內,眾人義憤填膺,惱怒不已。
幸好經過半個多月,融合過“永恒精血”,喝過多次“血酒”的張曼成,潛意識改變了許多。否則的話,真會以為是了大離的賊船了!
黃巾軍的本質是什么?
太平教!
太平教最讓人忌憚的是什么?
風云之術,三公四帝,每位都有“毀天滅地,屠城滅國”之能!
太平教教主,自稱天公的張角,更有過施法覆滅百萬漢軍的驚世例子在前。
讓飛蟬軍繞過前線,直襲太平總壇,也是直襲天公張角,還不如明言,讓飛蟬軍送死得了!
“如此荒唐的軍令,能接受嗎?”
眾人臉色難看沉思間,千嬌百媚的陰妃,仗著特殊身份地位,忍不住直言道,又接道:
“按照小女子看來,不如我軍,直接擇地發展壯大好了!如今巨鹿決戰,勝負難料,黃巾軍依舊遍布各地,想必朝廷也沒多余精力注意和對付我方……”
說到這,陰妃停頓了下,挑明提醒道:“再怎么樣,也總明知送死還去,好得多吧?”
“嗯!”
此次包括荀彧和黃月英在內,眾人倒是頗為贊同甚少參與議事的陰妃。
“泱泱大漢,竟然腐朽至此,可悲!可嘆!可笑!”
一直心有芥蒂的荀彧,忍不住苦笑嘆息。
此次的“荒唐”軍令,對于荀彧來說,也是種心理蚋變!
“堅持至今,難道功虧一簣嗎?”獨孤伽羅頗為不甘說道。
其實,發展至今,飛蟬軍也賺大了,初到大漢好無數倍,確實有“占山為王”,慢慢發展的資本,只是速度會很慢而已!
只是獨孤伽羅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連大道之路也相應改變,獨孤伽羅很不甘心!
陰妃難得地明言反駁道:“那能怎么辦?難道真去啊?”
“也不是沒辦法……”
獨孤伽羅美眸一亮,忽然神秘說道,引得眾人一陣注目,又聽獨孤伽羅說道:
“我方匯報給朝廷的不是一萬八千編制嗎?那派一萬八千之眾,奉旨行事便是。難道朝廷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明言責罰我軍嗎?”
論起對朝廷的了解,確實是沒人得獨孤伽羅,包括武信在內。
“呃……”
武信、陰妃、張曼成、荀彧等人,齊齊一怔,眼神古怪。
獨孤伽羅的意思很明顯……
只是,這主意,也太狠辣無情了吧?
特別是張曼成,臉色大變,嘴巴蠕動數下,終究什么也說不出來。
如今飛蟬軍實際是有八萬之眾,五萬是潁川精銳,一萬是張曼成軍精銳,兩萬是張曼成軍的普通黃巾軍。
這明顯是想讓那兩萬普通黃巾軍去送死啊!
偏偏張曼成還沒法反駁,兩害相權取其輕啊!
“若是可以的話……”
武信遲疑看向張曼成,話沒說完,意思很明顯。
張曼成咬牙點了點頭,他還能說什么?
“不一定……”
在此時,大喬忽然插言說道,又迅速接道:
“根據我族情報,不只是我……飛蟬軍。天下各地的著名精銳,基本在趕往巨鹿!包括吳皇的南吳霸騎、蜀皇的白耳精衛、袁氏的聞道師、西北的噬血甲士等老牌著名精兵,白馬將軍(易侯,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北疆陽侯(丁原)的鎮魔鐵騎、驃騎將軍(張濟)的破魔槍騎等新崛起的著名精兵,還有各大圣地、各個頂級、一流勢力等精英弟子!”
“還有此事?”武信一怔,語氣鄭重脫口問道。
大喬俏臉一紅,絞著衣角低聲應道:“這是……妾身剛剛得知,還沒來得及匯報!”
張曼成明顯稍松了口氣,應道:“如此看來,朝廷并非故意算計我軍了?確實是為大局著想了……”
“擒賊先擒王!”
“鏟除異己!”
武信和獨孤伽羅,幾乎是同時說道。
話落,兩人齊齊對視一眼,相視無語。
誰對誰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獨孤伽羅明顯是偏向陰謀論,她更清楚朝廷爭斗的齷齪和黑暗!
荀彧遲疑看向兩人,低聲提醒道:“這么說來,我方倒是不方便濫竽充數了……”
天下精銳,齊聚巨鹿!
飛蟬軍如果只是派些炮灰,那未免太難看和明顯了,瞞不過天下人,也瞞不過朝廷!
此次決戰,十之八九關系到朝廷的最終封賞!
有目共睹且天下矚目之下,十常侍也難做手腳!
“對了!快則今晚,慢則明日,吳皇的南吳霸騎,會抵達此地……”
大喬俏臉霞紅,有些不敢看武信地低頭提醒道。頓了下,又遲疑補充道:
“本來,南吳霸騎應該是從東郡渡河,改從官渡,應該是……奔著……飛蟬軍而來……”
說白了!
是吳皇孫策,是奔著大喬而來……
誰讓他預定的媳婦,被飛蟬軍軟硬兼施地拐跑了呢!
挖墻腳者,必有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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