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出乎本座意料之外呢。不過你的琴技確實比阿箓高很多,本座很欣慰……”
“她呢?”雪衣陌忍不住問了一句。
“一個失敗者,你又何必在意她去了哪里?”那聲音冷了下來。
“是!”雪衣陌應了一聲。
“阿陌,記住,身為魔,最忌的就是有情,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都是你必須舍棄的!”
“……阿陌記住了。”
“呵呵,你還是欠缺錘煉啊……我的繼承人……”
雪衣陌袖子中的手指握得緊緊的:“魔祖大人,阿陌還有一點不明白。既然我和阿箓早晚翻臉成仇,那為何要讓我們兒時那樣相親相愛,形影不離,魔祖大人那時也說,阿箓和阿陌要共同進退,生死與共……”她的唇都要白了。
既然注定是生死冤家,那為何一定要讓她們兒時那樣好,好得像一個人……
“呵呵……”魔祖笑起來,笑聲冰涼,帶著刺骨的寒意:“你說呢?”
雪衣陌打了個寒顫,不敢再說話。
她畢竟年齡還小,想不通其中的關鍵。
寧雪陌畢竟久經世面,心中隱隱一寒,她明白魔祖的用意。
想要做魔祖應該是斷情絕愛,冷酷無情的。
雪衣陌和雪衣箓兒時越相親相愛,到大時再翻臉成仇對人的心理沖擊越大,越容易錘煉她們的魔性……
“記住,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是可信的!沒有任何人是可以讓你憐惜的,本座會傳你一半魔力,好好練這玄波琴吧。本座等著你能獨自上陣殺敵的那一天。玄波琴需要你用人血來喂……”
一道幽蘭的琴出現在雪衣陌腳邊。
微微發著淡淡的光澤,美麗而又邪惡。
雪衣陌慢慢伸出手去,慢慢抱住了那架琴,應了一個字:“是!”
又是一陣鏡頭快速切換,寧雪陌看到雪衣陌每日枯燥的練琴練琴再練琴……
手指上的血泡起了破,破了起,時時鮮血淋漓。看到她終于坐上一頂血紅的大車,只不過她坐的地方是車廂的夾層,而車廂內端正坐著的是另外一個人……
血紅的大車被烏壓壓的魔兵密密地保護在中間,正和像是仙界的人廝殺,血流成河,白骨支離。
車廂內的那個人也在彈琴,只不過琴聲很普通。真正彈出殺伐之音,用音波殺人的是坐在夾層的雪衣陌……
車廂內的人時時更換,但夾層內的雪衣陌卻無法更換,只有她自己,每一道音符都是殺人的利器,每一道音符都會割裂對手的咽喉……
玄波琴如同死神的鐮刀,在戰場上收割著無數人的生命……
而雪衣陌,也從初上戰場殺人時的嘔吐,到麻木,再到談笑殺人
頻繁的殺戮讓曾經天真的女孩變成美麗的小惡魔,她的琴技越來越高,殺的人也越來越多。
她不但要在戰場上對付仙界的人,還要在魔界對付一波又一波的刺殺,來刺殺她的有往日的好友,有曾經忠心的部下,甚至還有伺候她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