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疼痛還在持續,化身為火人的白夜死活不愿撒手。
鐵拳在高溫的作用下逐漸轉化為鐵水,死死地黏在了黑奎的手臂上。
黑奎可以感覺到,他的手在失去知覺,皮肉、骨頭、血液都被鐵水融化,金屬逐漸代替了他整條手臂。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無法在控制神通領域,鐵牢領域頃刻間消失。
而黑奎卻因疼痛差點昏死過去。
“副統領!”
大量的士卒為保黑奎的安全,不要命地沖了過來,卻被白夜的一個眼神逼退。
火焰從他身上逐漸褪去,他沒有殺死黑奎,而是平淡地說道:“回去告訴李肅,他若想殺我,就讓他親自來,派一些沒用的小嘍啰頂個蛋用!”
說罷,他一把將黑奎腰間的乾坤袋奪了去,同時一腳將基金昏迷的黑奎踹飛。
士卒們連忙架起黑奎,如同喪家之犬般逃走。
等無上城的人一走,白夜便感覺氣血一陣翻涌,一口鮮血吐出,腳下都有些虛浮。
見狀,大胡子等人連忙跑來關心。
“我沒事,就是受了點內傷,休息一下就好!”
白夜連連擺手道:“此地不宜久留,李肅若知曉黑奎失敗,必定會大發雷霆,他一定會親自前來,以他的速度,從無上城到這里,不出一個時辰,我們必須盡快離開!”
“你說的對,我們這就立刻!”大胡子攙扶著白夜,招呼眾人迅速撤離。
期間,白夜告訴大胡子等人,要隨時觀察四周,決不能讓無上城的探子發現他們的蹤跡。
在他的提醒下,大胡子等人在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當即將神念釋放出去,果然在十里之內便發現了不下于十個探子。
大胡子等人悄無聲息地將探子解決掉后,眾人才重新上路。
眾人跑出一段路后,白夜示意眾人休息一陣,他說道:“我看你們也不是專業的劫匪,這一行不適合你們,以后你們還是找個安穩的營生吧!”
大胡子苦笑道:“經咱們這一鬧騰,你覺得,今后我們還會安生嗎?不如這樣,以后我們就跟著你混了,若是能殺了李肅,我們也不枉此生!”
可白夜卻搖頭道:“不行,你們跟李肅沒有恩怨,即便他縱容李歡搶奪地盤,可畢竟跟你們沒有再直接沖突,再者你們的實力的確不行,跟著我只能拖后腿,倒不如讓我一個人來應付!”
大胡子為難道:“可是,我們也成通緝犯了,若不讓我們跟著你,我們也沒地方可去啊!”
白夜早就替他們想好了去路,便告訴大胡子等人,讓他們去六重天找天機子,只要報白夜的名字,相信天機子會收留他們的!”
三十三重天有規矩,上界之人不可隨意下界,除非有一重天門侍的應允,但門侍對于下界的出入十分嚴苛,更何況三十三重天所有的大小事都會第一時間傳入一重天,像大胡子等人留有案底的通緝犯,恐怕還未靠近一重天的大門,就被抓起來了。
所以,下界他們是去不成了,就只有去六重天待著。
之后,白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勸服大胡子等人離開,臨走前,他將一枚天機子給他的特制傳音符交給大胡子,萬一有事發生,他能立刻知曉。
大胡子等人走后,他便借著難得的休息時間回復傷勢。
然而,他越是想清靜一下,麻煩卻自動找上門來。
一隊無上城的人馬找到了他,二話不說,上來就開打。
白夜殺了幾個人,因內傷發作,不得不跑路。
好在這支小隊中不存在太強的對手,白夜得意脫身。
不過,在追跑的過程中,他卻迷了路。
來到了一個如同世外桃源的山谷。
還未進入山谷,他便聞到了一股異香,對于熟知醫理的他來說,分辨出仙草和靈藥的味道并不難,所以,他很容易便能判定出,這座山谷中種滿了仙草。
“如此大手筆,究竟是誰生活在山谷中?”白夜很是好奇。
三十三重天乃是七界中至高無上的存在,這里的仙元比仙界濃郁十倍不止,因而仙草的生長也機會迅速,甚至出現極品仙草的概率也大大提高。
他若能進入山谷撈上一把,也算是值得了。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那隊追趕他的小隊終于趕到。
“殺了他!”
士卒們不要命地沖殺過來,他們所依仗的自然是白夜身上還殘留著內傷。
白夜很不爽,體會到什么叫虎落平陽被犬欺,可他也知道硬拼是得不償失的,無奈之下,只好躲進山谷中。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當那支小隊見到他跑進山谷后,竟然停了下來。
那一個個殺氣騰騰的臉頓時充滿了敬畏,道:“這小子竟敢進殘花谷,即便咱們不殺他,他也活不久了,咱們就守在這里,防止他出來便是!”
士卒們的對話并未用傳音,所以,這些話都傳入了白夜的耳中。
他不禁猶疑起來,暗道:“原來這山谷名為殘花谷,里面有什么危險嗎?為何這些士卒如此害怕?”
思索再三,他也摸不清頭腦,可就這么對峙下去也不是辦法。
其實,他大可以待在山谷入口出慢慢的修復傷勢,只要等他的傷勢好轉,他便可以殺進去。
可好奇心作祟下,他卻忍不住想要進山谷一探究竟。
“若山谷中有什么療傷圣草之類的,豈不是更容易助我恢復傷勢?”白夜自我安慰道。
隨著他走進山谷,豁然開朗的是一片空曠的藥園子,琳瑯滿目的仙草如同海洋一般,縱使他見識過人,而已從未見過這么多仙草。
“圣靈仙草、絕心仙草、曼陀羅仙草,這里竟然有這么多名貴的仙草,這里的主人一定不簡單!”白夜滿心歡喜,仿佛擁有這片仙草海洋的人是他。
他順手摘了一顆圣靈仙草,這顆仙草對他的內傷恢復有著極大的好處。
可就在他將仙草摘下來的瞬間,一聲如雷般的喝聲險些將他震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