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兒要吃了他!”
浣兒一出現便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讓白夜都有些震驚。
這丫頭什么時候改吃人了?
“不對,這刑罰將軍哪里像人?分明就是殺人機器,根本算不得人!”
白夜轉念一想便覺得不對勁,一來浣兒對神器之外的人或物從來不感冒,二來浣兒盯上的哪一個不是寶貝,她絕不是無的放矢。
“看來,我這次有可能撿了一個寶貝啊!”白夜越想越興奮,戰意變得更加強烈。
當他看向刑罰將軍時,便是腳下一蹬,揮舞著幻彩琉璃劍直接迎了上去。
金屬碰撞聲響起。
兩者擦身而過,貌似誰都沒討到便宜,可白夜的臉上卻露出了些許的震驚。
“奇怪,我這一擊分明用上了九天決中的劍碎虛空,為何這家伙沒有一點反應,甚至劍碎虛空連百分之一的效果也沒打出來!”
白夜不由得重新打量起刑罰將軍,這雕像看似狂暴,實則內里還有乾坤,并非表面上那么簡單。
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根短棍上,短棍看似平平無奇,可仔細一瞧,這不是由葬神鐵打造的武器嗎?
葬神鐵本身便是一種金屬,雖然無品無階,但聽其名字就知道,這種金屬的特性有多么可怕了。
能被稱之為葬神的東西其實路邊的便宜貨?
“好家伙,竟然用葬神鐵打造武器,難怪這刑罰將軍能殺仙人如殺雞宰羊般容易,有這么大分量的葬神鐵,一般的仙界之人還真拿他沒辦法,除非是實力完全碾壓他的存在。”
刑罰將軍有短棍在手,就是白夜也會頭疼不已。
一旦他與刑罰將軍交手,勢必會被吸取仙元和靈魂之力,繼而轉化給刑罰將軍,時間長了,刑罰將軍會越戰越勇,而白夜的力量則會不斷流失,甚至連一個普通的術法都無法運用完全,此消彼長之下,白夜必敗。
“好毒辣的計策,當年的百萬屠夫便是因這大量的葬神鐵而成的吧,看來你也只能依靠這種手段了!”白夜不屑道。
在得知了刑罰將軍的手段后,白夜也只是稍稍動容罷了,葬神鐵雖然能夠吸收仙元和靈魂之力,但也有它力所不能及的的事,比如魔氣。
魔氣并不屬于仙界,而葬神鐵卻是仙界獨特的產物,所以,對魔氣并不會產生任何反應。
不巧的是,白夜體內便存在著魔氣,所以,葬神鐵對他來說也并非是絕對的克制。
不過,刑罰將軍并不知道白夜身懷他無法預料的魔氣,當他嘗到點頭后,便以為能夠壓制住白夜,當即趁勝追擊,不愿給白夜絲毫喘息的機會。
“區區葬神鐵就想對付我,太天真了!”白夜冷哼一聲,將幻彩琉璃劍平舉起來,直至刑罰將軍,腳下一蹬便再次迎了上去。
雙方再次較量,然而這一次,卻未能如刑罰將軍所料將白夜的仙元吸收掉,反而是他根本無法預料的能量迸發出來,將短棍格擋開來。
“魔煞狂舞!”白夜突喝一聲,魔氣猛地凝結成一團如同上古兇獸般的形態,直轟刑罰將軍而去。
那張僵尸臉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可當魔煞狂舞沖擊過來時,他卻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任由狂暴的能量轟在他的身上。
劇烈的爆炸產生,一道黑影被迅速擊飛出去,撞擊在堅實的墻壁上,呈現出一個人形大坑。
這時,白夜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打量著刑罰將軍,道:“百萬性命造就的刑罰將軍居然如此不堪一擊,也不知那創造者會作何感想!”
說罷,他隨手將短棍取下,并將幻彩琉璃劍丟了過去,道:“浣兒,開飯了!”
一道琉璃彩光鉆出,直撲刑罰將軍而去,當那花光破散,浣兒那小巧的身形呈現出來,卻是一把抱住了刑罰將軍,張嘴直接咬了下去。
只可惜,刑罰將軍歸根結底只是一尊雕像,即便有經脈和血液,也只是附加在上面的動力罷了,他不會因為浣兒的撕咬而有絲毫的疼痛。
不過,浣兒的牙口也真是好的沒話說,刑罰將軍身上那不知名的材質無比堅硬,即便是魔煞狂舞也沒能對他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卻抵擋不住浣兒的牙齒。
嘎嘣!
一大塊如同玄鐵般的材質被浣兒輕松咬了下來,她竟吃的津津有味,要不是沒有血肉,白夜都會覺得觸目驚心。
好在,白夜觀察了一會,發現刑罰將軍沒有擺脫浣兒控制的跡象,便觀察期短棍來。
這跟短棍幾乎是用整塊葬神鐵打造而成,其中摻雜了一些其它金屬,但也只是為了讓短棍更加堅硬。
說白了,短棍的作用便是通過吸收他人的仙元和靈魂之力,做到無限壓制,若不是白夜擁有仙界中不曾存在的魔氣,恐怕勝負還很難預料。
“奇怪,能用葬神鐵制造出短棍的人應該不是默默無名之輩,可為何刑罰場中卻沒有留下創造者的姓名呢?而且古籍中也沒有記載,難道說這刑罰場并非由一人所建?”白夜心中埋下了許多的疑問,可這些疑問卻沒人可以幫他回答,甚至可能永遠也沒辦法知道答案。
半個時辰過去,浣兒便將刑罰將軍吃的連渣滓都不剩,若不是地上那灘血跡,任誰都不會想到這里曾經存在過一個異類。
“回來吧!”
見狀,白夜沒多說一個字,他知道,浣兒此刻一定想立刻陷入沉睡,好消化這些不知名的材質。
他也很好奇,一向只對神器感興趣的浣兒,為何會對這些不知名的材質如此感興趣,甚至連極為稀缺的葬神鐵都不屑一顧。
如今刑罰將軍已死,白夜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定定地望著上方,似乎那里還有著他沒弄明白的事情。
“負隅頑抗罷了,竟然還企圖用障眼法瞞混過去嗎?”
白夜嗤笑一聲,十指快速閃動,眨眼間便是十幾道法印打出去。
這些法印一個不落的盡數飛向上方的那些血蔓上。
難道,這些血蔓才是刑罰場的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