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天姿第五百二十五章 更好的輝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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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更好的輝煌


更新時間:2017年04月19日  作者:紫蘇落葵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緣 | 紫蘇落葵 | 名門天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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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謝站在原地瞅著那賊人,又看看一邊綁衣袖口一邊往院落外走的江承紫。他特別怕自己剛才做的是一場夢,而她轉過那花臺角就會倏然消失不見,像是許多次在夢里那樣。

“阿紫。”他大聲喊,語氣里有掩飾不住的驚慌。

江承紫回頭看他,很是疑惑地問:“怎么了?”

“我沒做夢,對吧?”他瞧著她,很鄭重其事地問。

原是這事!

江承紫心里一動,鼻子一酸,便笑起來,很篤定地朗聲回答:“沒有。”

王謝也笑了,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整個人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朗聲道:“那就好。”

“你我如今又要并肩作戰了,怕不?”江承紫打趣。

“承蒙不棄,求之不得。”王謝很認真地說,心里是掩飾不住的開心。來到大唐這么多年,就今日最開心了。

“那就替我先看好這賊子,我去去就回。”江承紫笑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王謝又行了一個軍禮。

江承紫“噗嗤”一笑,熱淚盈眶,也回了王謝一個軍禮,然后快步走出院子。沿著碎石小徑走約莫二十米,便瞧見對面抄手游廊那邊一人急匆匆而來,來人正是將軍府的管家胡伯。

江承紫停住腳步,負手而立。那胡伯急匆匆到了近前,恭恭敬敬地行了鞠躬禮,喚了一聲“楊郎君”。江承紫擺擺手問:“胡伯,你不是奉命掃除耗子嗎?這急匆匆所為何事?”

“回楊郎君,奴是奉大將軍之命來請楊郎君與王七郎君前去議事。到了攬月小筑,才知曉你二人被人騙走。奴已命人通知將軍,這番便自顧自地尋二位。”胡伯回答。

“原是如此。那就請將軍移步此園吧。”江承紫道。

胡伯詫異地看了江承紫一眼,道:“將軍身子不適,平素足不出戶。”

“啰嗦。你且回去稟告,今日我就在此,不去別處。”江承紫不悅地說。

“是,奴這就去通報。”胡伯不敢與客人頂嘴便應了聲。

“還不快去?”江承紫催促。

“奴還想詢問楊郎君可瞧見王七郎君?”胡伯道。

“他與我在一處,也在此處等大將軍前來。”江承紫面色不太好看。

胡伯不敢逗留,便轉身快步離開。江承紫這才折返入了院子,王謝正拿了一根草坐在那賊人面前,認認真真地在跟那人攀談。

“識時務者為俊杰啊。我跟你說個秘密,我家老大外號‘黑蜘蛛’,你要惹怒了她,她動起手來,你會生不如死。”王謝語重心長地對那人說。

“哼。”那人不屑地哼了一聲。

“哦,看來你覺悟不高。你若老實交代你家主子是誰,我家老大肯定會讓人死得痛快點的。”王謝很認真地說。

“軍中第一狙擊手,什么時候廢話這么多了?”江承紫問。

王謝嚇了一跳,撫著胸口說:“我的天啊,老大你走路怎么跟貓似的,無聲無息的。”

“是你反應遲鈍了,還怪我。”江承紫在一旁的石頭上一坐。

“大將軍呢?”王謝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瞧見有人跟進來。

江承紫理了理衣衫,說:“胡伯去請了。”

說千道萬,她還是不太放心王謝一人在此。畢竟長安城的水有多深,將軍府的賊人有多少,她完全沒底。王謝不像是李恪有無數的暗衛,也不像她有異能在在手,而且他沒有殺傷性的武器。前世里,他的格斗本身就不太厲害,他最厲害的是槍法。

那會兒,王謝是“利劍”的席狙擊手。

因此,她走出去幾步就害怕起來,正想要轉回頭來與王謝一并押那賊人去見秦叔寶,卻不料胡伯就來了。于是,她順水推舟,一則是名正言順地回來保護王謝,另一方面也要給秦叔寶一個下馬威。

笑話,他堂堂的大將軍,即便是病入膏肓,但憑他的手段,外面的賊人收拾不了,這將軍府里的跳梁小丑,他還收拾不了?

這將軍府里有什么消息傳出去,也得是他默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想到這一點,江承紫就郁悶。她太后知后覺,直到今早看到胡伯的那一剎那,她才想明白這將軍府絕對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樣。

“你請大將軍來這里?”王謝很驚訝。

“難道我還要對他以禮相待?”江承紫掃了王謝一眼。

王謝抿了抿唇,道:“這事,確實是大將軍做得不地道。這打不了老鼠,總得知道老鼠有幾只的。在這里,還讓這賊老鼠將我們帶到此處。”

“你也不笨。”江承紫笑了笑。

“呔,好歹我是利劍的席狙擊手。”王謝挺著胸脯很是驕傲地說。

“席狙擊手,那你告訴我,方才秦大將軍在何處?”江承紫問。

王謝一愣,頓時就明白江承紫的意思是剛才的一切都是被秦叔寶看在眼里。不過他還是不太確定,便問:“你的意思是說,大將軍故意放這老鼠出來的?”

江承紫點頭回答:“這只老鼠的功夫可不弱,用來試探我不是正合適么?”

“看來,大將軍早上的決定不是一時沖動啊。”王謝恍然大悟。

“將軍府舉步維艱,風雨飄搖。作為一家之主,大將軍自是要尋找合適的方式擺脫困境。”江承紫說。

“那以前也可以啊。”王謝疑惑。從前,只要秦叔寶辭官即可,但他非得要家國天下,想要打造獨步天下的強大軍事。

說實話,強大的軍事是一個人說了能算的嗎?

“以前,不是好時機,不適合。”江承紫輕笑。暗想昨日與秦夫人說起的那事,想必秦叔寶也從中權衡出了利弊,如今看樣子也是放手一搏了。

王謝還不太明白,但礙于賊人在場,就沒繼續問。不過,他忽然覺得自己跟隊長的差距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江承紫看王謝沒再問,便對那賊人說:“你放心,你若是配合,你家主子會被我保全,你也會為大唐安全作出貢獻。只不過,你很不走運,膽敢在將軍府里這樣猖獗,膽敢算計我,注定死后遺臭萬年。”

“我不是奸細。”那人還嘴硬。

“我說是,那就是,不是也是。”江承紫輕聲說,隨后抬手就是一巴掌。

那人被打得翻了三圈,瑟縮抖,呻吟著吐出幾口血,還在喊:“我不是奸細。”

“那你說出你的主子是誰,也許我會放過你。”江承紫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心里卻在想:以后打人得悠著點,這力氣又大了。

那人又不說話了。王謝冷笑:“你以為你的主子會保你?實話跟你說吧,我家老大要收拾的人,還真沒收拾不了的。”

“咳,你別給我砸高帽。”江承紫咳了一聲,又說,“從前,你話很少的呀。”

“狙擊手不是要盡量少話才酷么?”他吊兒郎當地說。

江承紫點點頭,還覺得破有道理。王謝很是得意,問:“那癟犢子的,后來你連鍋端了吧?

“嗯,端了。”江承紫現實一愣,隨后才明白王謝問的是當年他犧牲時遇見的那團伙。

“哈哈哈,當時我就想,我去了不要緊,只要黑蜘蛛活著,用不了多久,就會為我報仇的。”王謝更得意了。

當年慘烈的犧牲被他說得云淡風輕,江承紫哭笑不得。王謝卻已蹙眉,繼續**地說:“老大,你這功力真是突飛猛進啊,這一巴掌,這丫的就去了半條命了。”

江承紫無語,王謝還是在喋喋不休。而院門那邊,有一行人過來。胡伯為,爾后是四名仆人抬著一應的器具案幾,然后是秦夫人挽著秦叔寶。

“實在抱歉,家中久未整頓,碩鼠猖獗,驚擾了二位。”秦叔寶上前來,便拱手行禮。

“大將軍實在謙虛。”江承紫不咸不淡,似笑非笑。

“我實話實說,哪里是謙虛呢?”秦叔寶笑道。

“大將軍昔年令敵人聞風喪膽,這可不是浪得虛名。即便這幾年纏綿病榻,不問世事。但這將軍府的一方天地,您想讓哪個字出門,那個字便能出門。你若不想讓那個字出這廢院,那個字也出不得這院子。”江承紫依舊是似笑非笑。

王謝站起身來,附和:“阿芝,你真聰敏。不過,來長安一日,便洞察內里。”

“小七,你也打趣秦伯伯了么?”秦叔寶溫和地笑。

王謝拱手道:“小七不敢打趣大將軍。”

一句話拉開了彼此距離。若說從前因著江承紫崇拜秦叔寶的關系,他對秦叔寶有特別的親近,那而今自家隊長就在自己面前,一切隊長的敵人就是他王和平的敵人。即便這人是秦叔寶也不例外。

秦叔寶聽他稱呼上的變化,既訝然短短幾個時辰,這孩子的變化,又有幾分尷尬。

“這日頭太毒,還是入亭內再談。”秦叔寶轉了話。

先前那一幫仆人早就麻溜地將席子案幾墊子一應在亭子里擺開了,秦夫人又命下人奉上水果茶點。那邊廂的亭子儼然已成了臨時會客廳。

江承紫不客氣率先往亭子里走,王謝自然跟上,爾后還不忘對胡伯說:“有勞胡伯將那奸細帶上前來。”

胡伯不敢多言,命了幾人將那捆綁得嚴嚴實實的賊人抬到了亭子外。秦叔寶卻是在聽到“奸細”一詞后,腳步一頓,很是疑惑地問:“奸細?”

“是!敵國奸細。”江承紫很篤定地回答。

那人氣若游絲,喊:“我不是,不是奸細,你,你有什么證據?”

“是啊,可有證據?”秦叔寶也問。

此人乃旁人安放在他軍中的眼線,后來受了傷,又是孤家寡人,便要求入大將軍府來當仆人。他也沒攔著,就裝著不知道。畢竟,那些怕他恨他想保護他的人都在大將軍府里安放了眼線。

這堂堂大將軍府正如那丫頭方才所言,他雖纏綿病榻,可這府里的風吹草動,他了如指掌。這府邸里的人底細,他清清楚楚。

這人不過是那人的眼線罷了,何來的奸細一說?

他是軍人,能容忍的底線是同僚的眼線。若是敵國奸細,根本就不會進入大將軍府。可是這丫頭竟然非常篤定地說這人是敵國奸細。

“我不是。”那人還爭辯。

“若非鐵證如山,誰會承認?我說你是,我定然有證據。”江承紫輕笑,爾后瞧著秦叔寶,微笑著問,“大將軍,你府邸里有敵國奸細,你大規模整頓,我說的對吧?”

秦叔寶只覺得這話是陷阱,便沒有徑直回答,只說:“此事可大可小,奸細一事,還得細細斟酌。”

“大將軍既然已動手清除耗子,對外倒要有所交待。”江承紫冷笑。

秦夫人只覺這丫頭似乎與昨日不一樣,便蹙了眉,問:“阿芝,你難道也支持你秦伯伯這樣做么?如今都是要放下一切了,他還得罪這些不相干的人,我如何勸也不聽。說什么關乎男人尊嚴。即便離開也不是落幕散場,而是堂堂正正輝煌謝幕。你說這犯得著么?那些都是陰險小人,得罪了不值當。”

“秦夫人此言差矣。這耗子還必須除,而且要除得轟轟烈烈,讓人明白秦氏一門,不是誰人可欺侮;秦氏一門乃鳳凰,不稀罕腐鼠。”江承紫回答。

秦夫人眉頭一蹙,著急起來,說:“哎呀,阿芝,我是讓你幫我勸勸你秦伯伯,你倒是跟著起哄了。”

“一代英雄,殺敵無數。即便是死,也決計不是秋風卷下的落葉,而該如秋楓紅葉般絢麗靜美。”江承紫緩緩地說。

她理解秦叔寶的心思:我今日退走,并非廉頗老矣,而是我想寄情山水,陪妻兒享天下太平。我也不是好欺負的,誰敢打擾我,那些你們派來的人就是下場。一句話,你們愛干嘛干嘛,別打擾我。

秦夫人聽聞,不再說話。秦叔寶非常詫異地看著江承紫,微微瞇眼,溫和地笑道:“沒想到知我者,阿芝也。”

江承紫只是笑笑,道:“大將軍既是這般心思。那大將軍可想要一場更完美的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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