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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一直低著頭說話的維克抬起了頭，眼睛正視著那猙獰模樣的牛頭眼睛，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怎么？不愿意么？”牛頭人的聲音帶著一點點質問的意思。
維克收回自己的視線搖了搖頭道：“不····不愿意。”
牛頭人不屑道：“只要你跪下就可以輕易獲得逃生的機會，你就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么？人類。”
“正因為我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我才沒有選擇跪下，偉大的深淵君主。”
維克淡然接聲道：“恐怕在我跪下的一瞬間，您就會直接把我殺掉，不是么！”
牛頭人睜大眼睛看著維克，似不相信維克看出他的想法，牛頭人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果然是一個合格的玩具啊。”
“確實，在你跪下的一瞬間，我會把你直接殺掉。但是你不跪下，也不代表你可以活下去，維克。”
“你拒絕了深淵君主的命令。”
“轟！！！”
維克的身體被重重擊飛，卷起無數砂石，撞在旁邊的石墻上，強大的撞擊力把石墻都撞出了一個大坑。
“咳咳！”
維克艱難的吐出一口鮮血，雖然他已經準備好了魔力外放來護住自己的身體，但是剛才那一擊已經把他的整個身體碾成碎片。
五臟六腑全部移位，個別已經破裂。
四肢的骨頭、肋骨分別不同程度的米分碎性骨折，在這種傷勢之下，不需要十分鐘，維克就會直接死亡。
但他現在沒死，這并不是他自己的功勞，而是那個牛頭人精確到極點的力量控制。
牛頭人從石墻上把維克拔了出來，手指捏住維克的頭部提起來，讓維克的正視自己的眼睛：“真是脆弱啊。”
維克四肢無力的垂下，他的右手上骨頭已經突出了血肉之外，看起來格外恐怖，在這種情況下，維克還是笑了，艱難而謙遜：“您···您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牛頭人搖了搖頭，無情的嘲笑道：“得到什么？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維克。你自以為能看透一切是么！從一開始，你作為一個螻蟻一樣的人類就一直保持著傲慢的態度。”
“維克，我才是疑惑的一邊啊！因為你的態度是如此傲慢，傲慢到讓我起了非常大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樣的資本可以讓你在一名深淵君主面前如此放肆。”
“我···”
“我認為我的主人已經表達了對您足夠的尊重！”說話的是艾瑪，她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起來，眼睛里面除了對維克的擔憂外還有一股堅強。
“如果您要求的尊敬是跪下來苦苦哀求的話，那么請恕我的主人做不到。”艾瑪的聲音依舊柔弱而細小，但是足夠在場的所有人聽到。
牛頭人轉過身來憤怒的瞪視艾瑪，艾瑪也毫不退縮，牛頭人不屑的嗤笑一聲：“啊啊，這是作為強者應該有的權力。沒想到在短短一天之內就能遇到兩個有趣的玩具，這次主物質位面的游玩似乎也沒有這么無聊。”
“維克，你的傲慢被赦免了。”
就在牛頭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遠處天空的那一道裂縫之上，無數條粗壯的觸手瘋狂竄出，大部分是爭先恐后的往下延伸，扭曲成麻花繩的樣子插入那深淵污泥構成的山上。
小部分則是一陣延遲后，觸手陡然開花，腔器徑直對著了牛頭人所在的地方。
紫光凝聚，瞬時一閃。
天地之間仿佛就剩下這紫色的光芒，但是紫色的光芒還沒有射中牛頭人的時候，一股更加霸道，更加龐大的能量直接把紫光打散，把發射紫色激光的觸手全部打成灰燼。
確是牛頭人對著虛空一拳打出，火紅色的裂痕從它拳頭所擊中的虛空蔓延，像是無數紅色的雷霆亂舞，一直蔓延到伸出觸手的裂縫處。
“滾回去，下層的廢物！”
牛頭人憤怒的咆哮一聲。
被打成灰燼的觸手畏懼的縮了縮，不再對牛頭人進行攻擊，而是把目標轉到自己下方的那個昆蟲養殖場上。
“該死，這下能用的力量有少了。”牛頭人憤怒的一拳把旁邊的墻壁砸爛。
氣氛沉寂了許久。
“一場好好的游戲就這樣被破壞了，真是無趣。”牛頭人抓著維克的腦袋晃了晃，用一種詭異的腔調說道：“你知道我最大的興趣是什么么？”
維克沉默不語，他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了這種折磨，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折磨、欺凌、憤怒、仇恨、碾壓、踐踏、絕望、戰爭等等。”
“我喜歡這些，它們是唯一能讓我感覺到愉悅的東西。”
“現在很遺憾，因為那些下層廢物的干擾，我不得不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結束這場游戲。”
“本來還準備和你玩一下反轉劇情，讓你從地獄到天堂再從天堂到地獄，那種浮動的恐懼和憤怒是多么美妙的東西啊。”牛頭人一臉沉醉道，轉而又憤恨道：“現在卻不得不用最粗暴的方式來結束，啊啊啊啊啊啊！這是對藝術的褻瀆”
“但是維克，我相信你，就算沒有反轉的劇情，你身上所擁有的特質也會讓這一場游戲無比精彩。”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么？維克。”牛頭人在度晃了晃維克的身體，但是維克的意識已經處于半昏迷的狀態。
“已經快不行了么？沒關系，我相信她會讓你的稍微清醒一點。”牛頭人把維克拉到艾瑪的面前，讓維克面對著艾瑪，看著艾瑪的眼睛。
艾瑪心疼的伸出了雙手，撫摸維克的臉頰，明明是在笑，但是眼淚卻簌簌不止，現在她做不了任何事，哪怕是想要分擔一下維克的痛苦。
同時，維克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不詳感，這感覺讓他的心都似滴血一樣。
“我并不會殺你，維克。”牛頭人另外一只手伸到艾瑪腦袋的旁邊，微屈著手指。
“因為你是一個很好的玩具啊！”
“啪！”
艾瑪的腦袋被牛頭人一指彈飛，鮮血融涌泉，飛濺在維克的臉上，艾瑪放在維克臉上的雙手也慢慢無力的垂下。
那一刻，世界在維克的眼里像是停止了一樣。
牛頭人松開了對維克的控制，維克的身體無力的跌落在地上，維克用盡身體上的每一絲力量爬向艾瑪的腦袋處，用已經骨折成數段的手臂抱起了艾瑪的腦袋。
氣氛慢慢沉寂下去。
許久，牛頭人百般無聊地吼道：“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啊，維克，為什么你的反應這么平淡？嘖嘖嘖，我看得出來你們兩的關系很不一般啊，人類是那么難以理解的生物么？”
維克撇了他一眼，淡然道：“臨死前，我只想安靜的呆一會，況且我也沒有做取悅別人的小丑的習慣。”
牛頭人繼續不爽地說道：“真是傲慢的態度啊！維克。但是你以為游戲就這樣結束了么，還遠遠不夠！作為最后制造高氵朝的工具冥河之氣。”
“相信你會很樂意接受它的，它可以賦予你更為強大的力量，說不定連消滅我這樣的事情都可以發生。”“啊，剛才我說了一個并不好笑的笑話，哈哈！”
“那么維克，讓我看一下，在你平靜的外表下到底隱藏著怎么樣的憤怒和仇恨！”
“然后，歡迎來到深淵，維克。”
一縷黑煙自牛頭人的手指飄出，沒入維克的身體里面。
冥河之氣
蘊含著無盡絕望與恐懼的靈魂氣息，是墮入深淵中痛苦之河的生物靈魂副產物。它擁有眾多的不明靈魂性質，即便是深淵中無數的精通靈魂法術的施法者也無法看透。
但其擁有一樣奇異的特性卻在惡魔之中廣為流傳。
那就是勾引人類靈魂的墮落，腐蝕人類的靈魂。
除非有真正意義上的圣人，不然只要出現過那么一絲的負面情緒，冥河之氣也會讓其擴大到無數倍。
在人類歷史上，有數不清的圣者英雄就被冥河之氣所腐蝕。最后，這些被腐蝕的圣者英雄們或選擇了自裁，又或者選擇逃入了深淵之中，成為深淵惡魔中的一份子。
ps：這是爽文，這是爽文，因為很重要所以說了兩遍，不會出現真正意義上的虐主行為，我也沒有文青病，所以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