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像是蘇妍，之前想殺我，后來承服于我，當了我的弟子之后，對我忠心不二，這都是源自于利益。若我無法提供這些資源和能力，她自然不會與我產生任何關系。
這種利益定下了，以蘇妍的為人也不會再背叛。但道理卻還是明擺著的，我也不能再次倒下，讓選擇我的人，跟著我遭罪。
他們選擇我，就是對于我的信任，我該擔當的，就該擔當！
這個世界，生命太多，我也牽扯不了什么。我能做到的，只是改變我自己，以及改變與我關系好些的人，僅此而已。”
“我本就是一個小人，看見美女就想著若是能推倒征伐那該多好，看到好的功法寶物，就想占為己有。不認識的修士生與死，和我沒什么關系，我也干涉不了那么多。”
“所以，與其我身邊的人受難，還不如讓那些無關的人去死好了！”
“我也發現，這樣的生存方式，才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方式。或許，我心底，或者是每個修士的心底，都所著最初的美好向往，但自身都沒有任何能力，還談何理想？！要改變什么，先還得要自己有那種能力去改變！”
“我已經沒有時間，每個真正的絕世天才，他們的資源有背后的巨大靠山提供，他們天天可以進入一些古老的秘境里閉關，天天不需要為什么頂級的丹藥操心，每時每刻，相當于都在歷經無上奇遇！”
“而我有什么？我現在雖然是個圣子選召者，但是要弄到一顆四重造化丹，不，三重造化丹，都比什么都難！”
“想吃丹藥修煉，根本就不可能，一個選召者而已，怎么會得到宗門的全力培養？選召者之間的競爭，還依然是靠著自身的能耐！”
“更重要的是，我姜辰，如今十九歲了，還沒有踏入虛丹境，天元境都還差一大截，我沒時間耽擱下去了。”
“只要能進步，不擇手段而已，那算什么？”
“如今，我孤家寡人一個，殺一個就是一個，根本不用擔心什么報復。以我的身份，即便鬧得再大，圣劍宗不說話，我圣子的身份就依然是擋箭牌，依然可以讓我不至于被一些至強者追殺。”
“至于離如天說的什么規矩，若我是圣劍宗的宗主之類的人物，又豈會在意這些？殘酷廝殺之中留下的，才是真正的才俊。死了的，再天才，也是廢物，也毫無價值！”
“不然，那厲玄機，豈能如此囂張，連圣子都害怕被他殺死？那說明，他殺過圣子，也根本沒事！”
姜辰冷厲道。
“你說的對，但如此不擇手段，心魔爆發，然后引動勾月魔兵，那就真的會引出絕世老怪，將你斬滅，灰飛煙滅。那樣，你連崛起的機會都沒有了。”
云祈依然擔心姜辰入魔。
“這一點，我沒有解釋，因為我覺得，我不會入魔。雖然我被刺激到極限之后，會兇性大發，卻不會入魔。
這一點，我沒法解釋，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姜辰認真說道。
“你……真的如此自信？你可知心魔是什么？就是暴戾、殘忍、瘋狂、嗜血等邪靈的負面情緒爆發到極致，引動規則之力之后形成的執念，根本是無法斬滅的。”
云祈解釋道。
“我知道。但這些無法對我造成影響。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我感覺，我自身，就可以衍化‘邪靈’，這是我的靈魂告訴我的答案。邪靈狀態，碾壓一切心魔。”
“當我的雙眼彌漫鮮血的時候，當我眼中燃燒起血色的血液和火焰的時候，那就是邪靈狀態。”
“那時候的我不是入魔，卻比入魔更可怕。”
“那時候的我，靈魂能力會全部開啟，變得冷漠無情。但這只是我靈魂的本能感覺，暫時還無法開啟這樣的狀態，這也是我的一份底蘊。”
姜辰說著，沉默了片刻，道：“云祈，你作為我的第一位追隨者，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姜辰說著，虛空微微一動，下方的禁錮開啟了。
虛空下方，一片無比浩瀚的魂海呈現了出來。
不僅如此，姜辰心念涌動之間，這一片獨立空間，在原本的基礎上，再次擴大了無數倍。
如今，這片空間的大小，足有五億平方公里，足以相當于整個地球的面積了。
但這，依然并不是全部，但是，他卻以這樣的方式告訴云祈，自己，遠遠比她想的還要逆天！
這個時候，云祈之所以擔心，就是因為他姜辰的能力不足，一個修士，若是連自己的追隨者對自己都不能充滿信心，那這無疑是非常失敗的！
姜辰擴大了面積，顯化出了無盡魂海。
而云祈原本還有些疑惑，但是在感知到那恍若沉睡著萬古神靈的魂海的時候，真的是被驚嚇到了。
“你你你——你莫非是遠古的神靈再世？”
“抑或者，是某個極致的君王活出了下一世？你這靈魂，太，太可怕了！”
“便是金色魂師九重的頂級存在，也絕沒有這么可怕的靈魂空間！”
云祈震驚之極，同時也極為的激動。
因為她選擇了追隨姜辰，而姜辰的潛力越好，她將來的很多事情，就越是容易辦到。
“我也不知，但我總覺得，我是在尋找我自己的‘宿命’，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或許，我真的是天命體，也說不定。”
“另外，這個靈魂空間，對于我領悟有著極大的幫助，雖然我自身的領悟力已經很不錯，但是在這個地方領悟，依然會提升百倍乃至更多的倍數，讓我在任何功法、陣法煉丹煉器上，根本毫無壓力。”
“同樣的，像是武脈開啟的能力，我也是在這個空間思考武脈之后，忽然就獲得了記憶，就像是忽然開竅了一樣。”
“這，大概就是記憶傳承，抑或者是天賦覺醒吧！”
姜辰沉思著說道。
“這是天賦覺醒——你是天生的頂級魂師！魂師天賦，足以鎮壓無數的古老體質天賦！若是圣劍宗知曉你這樣的靈魂天賦，只怕是會直接舍棄厲玄機而討好你了。只不過靈魂天賦好，也很危險，因為靈魂天賦，是可以被剝奪的，所以魂師雖然珍貴，但是也非常容易招致災劫。這也是許多魂師不愿意公開身份的原因，也是魂師如此稀少的原因之一。”
云祈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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