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胡梵彬的電話,江瀾才想起來,自從那次與學長和胡梵彬分開之后,她就再沒有想起過他們倆,更別說互相聯系了,自己大概是太忙忘記了,而他們也肯定一樣忙。這一次對方突然聯系自己,不會是有什么事情吧。
“梵彬,好久不見啊,我已經成功收服了25號基地,現在我們基地正在忙著秋收呢,你們基地怎么樣啊?”江瀾把電話湊到耳邊,馬上就笑著問道,凌彥幽在隨手消滅喪尸的同時不由自主地也留意起了江瀾與胡梵彬的談話。
胡梵彬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邊傳來,聽起來頗有幾分親密,他先是叫了一聲:“阿瀾。”頓了一下沒等到江瀾的反應,于是很自然繼續接下去說道,“好久不見,恭喜你成功收服25號基地了,現在你們基地可是熱門新聞呢,你們這么高調,沒關系嗎?”
江瀾無奈道:“這有什么辦法,現在人手一個手機,隨時都能拍照上傳,有點什么事情就能弄得全天下都知道,我們總不可能因為怕被人知道就降慢剿喪尸的速度啊,你們基地不也一樣,我可是也從網上知道你們基地也清理出兩個鎮子來了。怎么回事,是有什么顧忌嗎?以你們的實力,不應該只有這點成果啊。你們基地有沒有秋收計劃啊?我們基地可是準備把全市的稻谷都收回去呢!”
胡梵彬笑道:“你以為我們基地也有一個凌前輩坐靠山嗎?我與澤斌的實力雖然不錯,但總不可能就靠我們兩個去殺喪尸吧。就算是讓我們去砍蘿卜,我們也得歇歇吧,何況是殺喪尸?”
江瀾笑了幾聲:“也是啊。”
胡梵彬接著道:“我們也沒有大量的洗髓丹可以給手下們改善體質。就算是傳授手下人修真功法,也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入門的,何況我也沒法像你一樣與所有的手下簽訂契約用來牽制他們,可不敢隨意地把自己的自家本事傳出去,俗話說法不可輕傳啊!”
江瀾有些后悔剛才問的問題了,感覺胡梵彬這是話里有話啊,她只得訕笑了一聲。繼續聽著,剛才她問的問題對方可還沒有回答完呢。
胡梵彬笑道:“我想你聽出我的意思來了,我就是想來跟你要洗髓丹的。我也不要多,有的給我20顆,我要用來培養我的忠心的手下,行不行。就一句話。”
“行。”江瀾看了凌彥幽一眼。咬了咬牙說道。
聽到只是20顆洗髓丹,江瀾松了一口氣,但她依然有些為難,因為要分洗髓水給那三萬多人,她現在手上不但沒有剩余的洗髓丹還搭上了好些靈液,現在20顆都拿不出來。而且小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關,所以她也無法確定什么時候才能有洗髓丹。
“不過你問得真不巧,要是前天。我手上還有現成的,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你可能要等一段時間。”江瀾有點抱歉地說道。如果凌彥幽不會煉丹,小木又遲遲不出關,大不了她親身上陣好了。
“你愿意交換就行了,我欠你的人情。等你有了再通知我就行。”胡梵彬也很知趣地道,她這樣要與江瀾交易洗髓丹就已經很賴皮了,試問她手上有什么東西能比得上那20顆洗丹的價值呢,也就自己仗著那點交情才能跟和她提出交易了。
“嗯,可以。”江瀾點頭。
“對了,剛才你問我們基地的秋收計劃是吧,我們基地的秋收計劃就是盡量把附近幾個鎮的稻谷收了,可沒有你們市這么大氣,要把全市的稻谷都收了。據我所知全國除了帝都那三個基地,沒有哪個基地有你們基地這么大氣的,樹大招風,你們可要小心招人紅眼哪。”胡梵彬好意勸道。
江瀾:“知道,不怕,有凌彥幽呢。”
胡梵彬叮囑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們平時各方面也要加強防范,還有你們基地可也是在體系之內的,小心被穿小鞋。還有,千萬不要引起上面的忌憚,否則人家有的是手段坑死你,到那時候你難道想靠武力來解決嗎?”
胡梵彬這是勸自己不要太張揚和囂張的意思嗎?江瀾張了張嘴,還是只能回了一聲表示知道:“我會注意的,謝謝梵彬你的提醒。”
口里雖然這么說,可江瀾還是覺得郁悶了,之前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看到江瀾打完了電話,凌彥幽把靠近來的所有喪尸一把火燒盡,對陳冰等幾個男孩吩咐了一句,讓他們去撿拾晶核,他則是走近江瀾安慰她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別擔心太多,有我在,你還擔心什么?大不了一切重新來過。”
江瀾白了他一眼道:“事情哪有那么簡單,現在幾萬人的性命可都系在我們身上呢!如果我們努力一下,還會救出更多的人,哪里是說重新來過就能重新來過的。算了,就像你說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要和我們過不去,我們就讓他過不去!”
凌彥幽笑了,他摸了下江瀾的臉蛋:“這樣想就對了。剛才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如果你現在沒有洗髓丹的話,給我材料,我可以幫你煉丹。”煉丹他是沒有問題的,那些技藝經驗都在他的傳承記憶里,只是他沒有藥材,所以從前都沒有煉過。
與江瀾在一起這許多天,江瀾身上的事凌彥幽一直都很上心,因此江瀾身邊五精好久沒出現過,而且洗髓丹短缺的情況,他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
江瀾馬上高興了,瞬間拋開了之前的郁悶心情,覺得凌彥幽真是她外掛,自己有什么需要,他都能滿足。
“好啊,不過我不知道洗髓丹都需要什么藥材。而且就算知道我也認不出來,到時候得讓你自己找,現在不方便。晚上再說吧。”江瀾想了想對凌彥幽說道。
她想著不如就帶凌彥幽進自己的空間里讓他自己找好了,反正他肯定已經知道自己有這么一個空間了,就連空間里的情況估計他都已經猜測出來了,自己要是再這么藏著掖著嚴防死守,不但顯得自己小家子氣,更有可能傷了凌彥幽對自己的感情——對方為自己做了這么多,自己也沒法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
聽了江瀾的話。凌彥幽沒有多想,既然說了晚上,那就晚上。早晚對他來說也沒什么不同。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孩子,他也很理解,畢竟現在還有這些幸存者要處理。
陳冰看到兩人談話告一段落,帶著大家走上前。向江瀾與凌彥幽伸出雙手捧著的晶核道:“這位哥哥。這位姐姐,你們的晶核。”
江瀾笑著伸手一拂,就把他們手上的晶核都收進了自己的空間,同時對他們笑道:“謝謝了。我是江瀾,你們可以叫我江姐姐,他是凌彥幽,你們可以叫他凌哥哥。你們都叫什么名字啊?”
“江姐姐、凌哥哥,你們好。”陳冰幾人紛紛有禮貌與兩人打過招呼。看向兩個的眼神里都充滿了崇拜,七嘴八舌地報上自己的名字。
“我是陳冰。”
“我是李封。”
“我是……”
就在樓下幾個孩子報上自己的名字。江瀾向他們了解他們這批幸存者以及附近的情況的時候,樓上那大批的幸存者看到他們所見之處的喪尸全都被突然出現的兩個實力強大的人清理干凈了,現在樓下安全了,于是成群結伴地,陸陸續續的都往樓下走了,沒有一個人肯再留在樓上了。
看到了離開這里、生存的希望,沒有人會不動心、不急迫的,除了書包,他們身上也沒什么值得帶的東西,其中幾個有心點的,順手也把陳冰幾人之前經常用來“運送”食物的背包帶下來了。
看到這么多人都下來了,江瀾對陳冰等道:“你們幾個去看看人都下來了沒有,要是都下來了,又沒有重要的東西遺漏,我們就可以馬上離開了。”
“好的,江姐姐。”陳冰等人點頭應道,乖乖地去點人頭了。
正點著,卻聽到這些剛下來的同學們一個個都看著自己背后驚嘆出聲,也不知道在驚嘆什么,驚嘆完之后又露出或驚喜或妒忌或羨慕或晦澀的表情,讓他好奇不已,等到他堅持著點完人數回頭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背后竟然無聲無息地突然出現了好多車子。
江瀾在讓陳冰他們去點人數后,自己就開始把空間里之前收著的各種車子一輛輛地弄出來,這個舉動引來了眾人的各種驚嘆。看著20臺車子被放出來,她的心中挺滿意的,之前沒把車子拿出來充公是對的,她以后還要繼續多收些車子放在空間里備用才行。這么想著不由又有些后悔之前的懶惰,自從有了大批手下之后,她都沒怎么往自己的空間里倒騰東西了,剛才在路上見到那么多車子她竟然都沒再像以前一樣把車子收些進空間里來。
江瀾把車子都放出來了,走回來問陳冰他們道:“你們人點完了?人數對不對啊?”
陳冰說道:“我們都點的是175人,加我們幾個一共184人,人都在這里了。”如果說一個人兩個人可能點的不準,那么九個人都點的同一個數,那就肯定準了,除非他們里面所有人都不用心點,但誰都不會這么想。
江瀾打量了一下這批面帶怯色的幸存者們,特別注意地看了看其中幾個明顯是老師的中老年人,心中不由有些撇嘴,不過臉色倒是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表現出來,而是很溫和地說道:“本來我把車子放出來就想馬上帶大家離開這里去與大部隊匯合,不過大家好像都餓了好留下的樣子,我先給大家發點食物和水,你們先墊墊肚子,等到和大部隊會合后,就不用再餓肚子了。”
江瀾說著,從自己的空間里取出了一箱箱的面包和牛奶,讓陳冰指派幾個人給分發下去,每人兩個面包一盒牛奶。
大家拿到了面包和牛奶,心神就都到那上面去了,很多人都開始咽口水了,一個個都撕開了包裝大吃大喝了起來,這些天他們可不只是忍饑受凍,而且還沒水喝,渴得不行。
看到大家都吃了,陳冰幾個卻眼巴巴地望著自己不好意思吃似的,江瀾一臉奇怪道:“你們怎么不吃啊?快吃吧,晚上還有。”
于是陳冰他們也拋去了那一絲羞澀,和大家一起吃了起來,因為之前他們撿拾過晶核,吃得還有點小心翼翼的,生怕摸過骨灰和晶核的雙手弄臟了牛奶管和面包。
等到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江瀾問道:“有會開車的嗎,來20個會開車的,沒駕照的也行。”
江瀾話落,幾個老師紛紛舉手。老師們心里不是不羞愧的,之前他們沒膽量出去打喪尸還要靠幾個學生養活,他們感覺自己真是窩囊地連尊嚴都沒了,在學生們面前都快抬不起頭來,幸好這些學生還是很有口德的,雖然大家都沒怎么搭理他們,但是嘴上什么也沒說。現在他們總算能幫忙干點事情了,不積極主動點怎么行。
江瀾鼓勵道:“有六個人了,還差十四個。大家別有顧慮,會開車就行,就算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江姐姐和你們凌哥哥也能解決,路上你們先行,我們殿后,不用開太快。還有誰會開車的,快點舉手啊。”
江瀾都這么說了,下面大家心中有了底,膽子也大了些,以陳冰、李封為首,陸陸續續的,十幾二十多人都舉起了手,江瀾隨便挑了二十個人先做司機,其他幾個安排做候補,在大家吃完了手上的食物后,又讓他們各自結伴去解決了生理問題之后,一行人才浩浩蕩蕩地向著鎮衛生所出發了。
另一邊,胡梵彬與江瀾結束了不算長的通話,一邊坐著的劉澤斌對她扯出一個笑容問道:“她同意了?”
胡梵彬點頭笑道:“她同意了。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有貨。”
劉澤斌收了臉上的笑容,有些無所謂地道:“什么時候都行,反正我們也不急用。”
胡梵彬看到劉澤斌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困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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