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彥幽眼疾手快,連忙把她接住。
“她怎么了?”胡梵彬與劉澤斌面露關懷,同時不自覺地皺起了眉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疑慮頓生。
凌彥幽用神識掃了一下江瀾,臉上的表情放松下來,然后抱起了江瀾,對胡梵彬兩人說道:“沒有大事,關于凈化術的事,等她醒來之后再說。”
他說完,就帶著江瀾隱身往山上的別墅飛去。
胡梵彬想了想說道:“我去看看,你在這里鎮守以防萬一。”
劉澤斌皺眉問道:“你能看出那江瀾是真暈還是假暈嗎?”
胡梵彬說道:“應該是真暈。”
“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如果他們不愿意教你凈化術那你也不要強求了,免的惹惱了那個凌前輩,對你作出不利的事情來。”劉澤斌一臉擔憂地說道。
胡梵彬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說完,踩上自己的飛劍,隱身飛走了。
只留下劉澤斌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每次都是只能躲在心上人的背后,他深深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弱小,心里充滿了無力,這讓他更迫切地想要變強了。
凌彥幽帶著江瀾直接回了她的臥室,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包括值守的人。
他把江瀾放在了床上,看了看她的睡姿,覺得不好,他動手給她把胳膊腿都拉直,覺得這樣能讓她躺得舒服一點了,于是滿意了。
看著江瀾的睡臉。凌彥幽神情微動,他緩緩彎下身,把自己的臉湊近了江瀾的臉。
正當他想再進一步的時候。江瀾的房門被敲響了。
凌彥幽神情微動,胡梵彬跟在他們身后飛來他自然是發現了的,聽到她的敲門聲,他一點也不意外。
胡梵彬和凌彥幽一樣是直接隱身飛進來的。但是進來之后她沒有直接出現在江瀾的房間里,而是站在她的房間門口敲門,因為這是基本的禮貌,也是為了表達對凌彥幽這個前輩高人的尊敬。
房間里江瀾雖然昏迷了。但是有凌彥幽在,胡梵彬本來就是知道這個情況的。
然而他的敲門聲不僅阻止了凌彥幽接下來的動作,還引來了旁邊一個房間里面潘天皓和黑牛的注意。——因為有江瀾在。除了黑牛以及其他比較受重用的手下,樓上是不允許那些剛被凈化的人上來的,他們只可以在一樓及院子里扎好的營帳居住一晚上,第二天就會被送到山下去安置。
黑牛原名趙文清。
趙文清從小就不是個乖孩子。和父母對他的期望完全是背道而馳。長大之后更是既叛逆又喜歡闖禍。每次都是家里人給他兜著,直到他惹了不該惹的人。
為了讓對方消氣,他才被家人打發到了這里受苦,然而這一個月他在這里依然過得如魚得水,直至末世降臨。
別看他外號黑牛黑牛的聽起來挺牛氣。臉上胡子拉碴一大堆看起來很成熟很有男人氣概,然而其實他今年只有20歲而已。
潘天皓帶著他回了自己的房間,兩人躺在床上,潘天皓嘲諷地說道:“趙文清。一年沒見你,你怎么變成這個鬼樣子了。我都差點沒認出你來,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地球都要保不住你了。”
“潘二哥,你能不能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咱們快想想辦法怎么擺脫這個魔女的控制啊!”
趙文清一個不注意,又產生了對江瀾不利的想法。結果,話剛說完他就痛苦得“啊”的一聲,抱著頭慘叫起來。
潘天皓看著他痛苦的在床上打滾,表情很無奈。這小子怎么到現在還沒吸取教訓,這么不識時務,看來離他解除奴仆契約還有點遠,他以后可有的受了。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趙文清的疼痛才緩過勁來。他對潘天皓欲言又止,眼神控訴。可他不但不能說,而且還不能想,實在是太痛苦了。
潘天皓同情地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文清,不是二哥勸你,你要識時務一點啊!你要還像以前那么倔,,那么不懂事,那么不識時務二哥還怎么保你?你總不會想把二哥也拖下水吧?”
“二哥!”趙文清的話里透出濃濃的不滿,潘二哥是他的二堂哥。他們倆的關系雖然算不上十分親密,但也算是發小了,小時候經常湊在一起玩,那時候的潘二哥也很叛逆,怎么現在變成這么慫了,難道是因為參軍一年,被軍隊洗腦了?
“難道你真想把我拖下水?那江瀾雖然是個好說話的妞,但她手下可不是善茬,他身邊跟著的那個男人更不是善茬,你可得好好想想了。你看像我現在這樣也沒什么不好,你要是表現好了肯定就是能和我一樣了。”
“我知道,我的第一個目標是表現好,然后把這該死的奴仆契約換成你那種主從契約。可是那樣,不是依然不也是受到她控制?你甘心嗎?”
潘天皓很沒有志氣的說道。“這有什么不甘心的。”
趙文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氣呼呼的說道:“你你你,我真是看錯你了。以前我爸媽還老是罵我不爭氣,我現在覺得,最不爭氣的是你。我們這樣身份的人,怎么能夠受制于人,甘心受人驅使呢,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潘天皓翻了個白眼,說道:“你跟在江小姐身邊這么多天,還沒看出來嗎?我們的家族擁有的只是凡俗的力量,而她身具的卻是修行界的能量。不說現在世道變了咱們的家庭還有沒有從前的權勢,就說那是我們的家族以前一直想要打入進去的圈子,現在我們不費功夫就進來了,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趙文清皺眉,堂哥說的這些他竟然完全不知道,難道是因為從前他太不可信任了,所以,爸媽根本都不對他提一下?
想到這里,他隱隱不適。他的心里有些難受,又有些后悔從前的叛逆。
潘天皓說話開始不留情面了:“而且據我所知,一開始江小姐并沒有讓你們簽訂什么勞什子的契約,只是因為后來你的背叛,她才會那么干的。可以說,我們都是被你給害的,我這種情況也是你害得。”
面對堂哥的指責,趙文清竟無言以對,想到自己之前的愚蠢,趙文清感覺臉上火燒火燎,實在是太丟人了。但是就算是自己害的好了,但這種進來的方式也太那個了吧?他還是不甘心屈居人下。
潘天皓看了看趙文清的表情,覺得他被自己說動了一些,于是緩和了語氣說道:“好了,不說你了。”
潘天皓心里吐槽,人家江瀾給你洗髓丹,給你活命的機會你都一點不感激,我這要是不懂適可而止,也難免被你記恨了。要不是看在昔日情分的面上,我才不管你這種人呢!
這么想著,潘天皓看著趙文清一臉胡子的模樣就感覺超級不順眼了,他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拉起趙文清說道:“起來,我給你把胡子頭發理一理,別胡子拉碴的像個流浪漢似的,20歲的人長得跟四五十歲的大爺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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