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么人?”
“剛才……老祖好像叫他‘段凌天’?”
“段凌天?”
“段凌天……這個名字,聽著好像有些熟悉啊……”
“段凌天,不就是前段時間的丹道大會之后,在我們東南六域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荒域太一仙宗的首席煉丹仙師嗎?”
“對!就是他!我也想起來了……荒域太一仙宗的那個首席煉丹仙師,也叫段凌天。難怪我會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這個段凌天,不會就是那個段凌天吧?”
“你想多了!且不說歡喜禪宗的那個首席煉丹仙師不足百歲,還是一位出色的上品煉丹仙師,現在更被我們東南六域之人公認為第一上品煉丹仙師……就算他不是煉丹仙師,也不可能以不足百歲之齡,擁有這么強大的實力!”
“是啊……這個段凌天的實力,至少也是仙王層次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仙王,要不然不可能那般輕易的殺死突破成就了仙王的李平老祖。”
“李平老祖后面好像還用了我們歡喜禪宗兩大鎮宗仙器之一的‘萬符鐘’,可即便如此,卻還是難擋這個段凌天的一擊……這個段凌天,恐怕至少也是三才仙王以上的存在。”
“我也這樣覺得……畢竟,這段凌天施展那一擊,甚至沒用仙器!”
遠處,一群歡喜禪宗弟子竊竊私語之間,看向段凌天的目光,也愈發的驚恐、畏懼了起來。
“他來我們歡喜禪宗是做什么的?”
“他……應該不會對我們出手吧?如果他對我們出手,我們注定難逃一死!”
“像他這樣的存在,應該不屑于對我們出手吧?”
因為不知道段凌天此來的目的,所以一群歡喜禪宗弟子現在都有些心驚膽戰,深怕段凌天會對他們出手。
見識到段凌天的實力以后,他們深知:
如果段凌天要對他們出手,那么哪怕是他們歡喜禪宗的宗主等人想要保護他們,也保護不了他們。
沒看連他們歡喜禪宗那位剛剛突破到仙王層次的老祖,都被段凌天干掉了嗎?
段凌天的實力之強,可想而知。
甚至于,只要段凌天愿意,甚至能輕易將他們歡喜禪宗滅門!
“現在,也該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
正當一群歡喜禪宗弟子內心忐忑不安的時候,段凌天卻又是沒看他們,段凌天的目光,穿過虛空,落在以歡喜禪宗宗主劉玄空為首的一眾歡喜禪宗高層深山。
而在段凌天的目光落在劉玄空等人身上的瞬間,劉玄空等人的臉色,又是紛紛變了。
“段……段凌天……我們歡喜禪宗的李安老祖之所以去荒域,去太一仙宗殺你,完全是他一個人一意孤行,與我們無關,更與我們歡喜禪宗無關,還請你不要誤會……”
劉玄空身后,一個歡喜禪宗長老站了出來,面色忐忑的對段凌天說道。
而他這話一出,劉玄空等人目光一閃,卻又是都默認了他的話。
雖然,他們確實開過會,要殺段凌天。
但,這個時候,顯然不能承認。
一旦承認,他們必死無疑!
連他們歡喜禪宗那已經突破成就仙王的老祖李平都死在了段凌天的手里,段凌天要殺他們,簡直就如同殺雞、剪草一般簡單,且看段凌天殺李平的過程之容易,他們根本不可能有逃走的機會。
以段凌天的那等實力,完全能在他們逃走之前,將他們盡數殺死!
“是啊。”
片刻,又有一個歡喜禪宗長老站了出來,“段丹師,李安去你們太一仙宗殺你,跟我們無關……是他覺得你在上一次丹道大會上,太過于囂張,太過于目中無人,所以想要報復你。”
“以前,忌憚于你身后可能存在的中央之地大家族,他不敢輕易動手……后來,在回到我們歡喜禪宗以后,他利用我們歡喜禪宗名的情報網絡去查段丹師你,最后確認了段丹師你沒有中央之地大家族的背景,所以他第一時間便帶著紀梵上門去殺你了。”
這個歡喜禪宗長老一番話說到后來,又冷眼看了段凌天身后的紀梵一眼,“而這個紀梵,也是慫恿李安去殺段丹師你的罪魁禍首……他說我們開會決定殺段丹師你,不過是想要推卸責任,明哲保身!”
說到后來,這歡喜禪宗長老又一臉誠懇的看著段凌天,就好像想要以他現在的誠懇,來換取段凌天的信任一般。
“放屁!”
而在這個歡喜禪宗長老話音落下的瞬間,剛剛將浮影珠收起的紀梵,卻又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樣,瞬間炸毛,死死盯著對方,冷喝說道:
“袁長老,你這是在信口開河!”
“我承認,我有參加那個殺段丹師的會議……甚至于,我也有表態要殺段丹師。但,如果你說我是罪魁禍首,想要自己撇清關系,我卻又是不服!”
“這黑鍋,我不背!不是我的鍋,別妄想讓我背!”
紀梵說到后來,臉上仿佛鋪上了一層寒霜,散發著陣陣冷意。
“紀梵,明明你就是罪魁禍首,竟然還想拉我們下水……我們自問過去好像沒得罪你吧?”
“紀梵!殺段丹師之事,明明就是你和李安老祖一意孤行,以我們何干?”
“紀梵,不要以為你可以輕易欺騙段丹師……以段丹師的智慧,難道會看不出這一切都是你和李安老祖兩人一意孤行?”
生死一線之間,除了歡喜禪宗宗主劉玄空沒有開口,他身邊的一眾歡喜禪宗高層,又是紛紛伸手指著紀梵喝叫出聲。
言語之間,也是想要禍水東引,全部引到紀梵身上。
“段丹師?”
“長老們……叫這個段凌天段丹師?”
“而且,長老們好像還提到了這個段丹師是荒域太一仙宗的人?”
“他……不會真的是荒域太一仙宗的那個段丹師吧?”
“不可能吧……那個段丹師,不是不足百歲嗎?不足百歲,能在丹道上有那等成就就已經算是非常夸張了……除那以外,還是仙王強者?開玩笑的吧?”
遠處的一群歡喜禪宗弟子,在聽到幾個歡喜禪宗長老對段凌天的稱呼,以及聽到他們提起段凌天的來歷以后,又是都懵了,徹底懵了。
在他們的印象中:
荒域太一仙宗的段丹師,確實名叫段凌天,而且不足百歲,是一位非常出色的上品煉丹仙師,更在上一次丹道大會后,被東南六域之人公認為‘東南六域第一上品煉丹仙師’。
除此之外,他們對荒域太一仙宗的那個段丹師,便沒有更多的了解。
“應該不可能吧……他要是那位段丹師,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就是!不足百歲,除了是一位出色的上品煉丹仙師,還是仙王強者?在這個世界上,可能存在這樣的妖孽嗎?”
“我也覺得不可能。”
“可事情會這么巧嗎?剛才,幾位長老也提到了上一次丹道大會,說這段凌天正是在那個時候,和我們歡喜禪宗的李安老祖結怨……據我所知,那一次,荒域太一仙宗去參加丹道大會的人中,好像就只有一人叫段凌天吧?”
“難不成……他真是那個段凌天?”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隨著一群歡喜禪宗弟子進一步竊竊私語,他們又是隱隱確認:
眼前的這個紫衣青年,至少也是‘三才仙王’的強大存在,和荒域太一仙宗的那個首席煉丹仙師段凌天,是同一個人!
“哼!”
眼看歡喜禪宗的一群長老現在都把臟水往紀梵身上潑,段凌天頓時又是忍不住冷哼一聲,令得歡喜禪宗的一群長老紛紛閉上了嘴。
“段丹師。”
這時,紀梵看向段凌天,面色沉重的說道:“段丹師,今日,就算你真要殺我紀梵,我紀梵也還是想說……決定殺你之人,除了我以外,還有他們!”
紀梵說到后來,又看向歡喜禪宗的一群長老,冷聲說道。
“紀梵!你這是自己死,還想拉墊背的不成?”
而聽到紀梵的話,原本安靜下來的一群歡喜禪宗長老,頓時又是跳了起來,紛紛勃然大怒。
“段丹師,你別信這紀梵的話……這紀梵,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了,就想多拉幾個墊背的。”
“是啊,段丹師……這紀梵的話,不可信!”
“段丹師……”
一群歡喜禪宗長老看向段凌天,紛紛開口辯解,在他們的額頭上,隱約可以看到流出來的冷汗。
“劉宗主……你可有話說?”
然而,段凌天現在卻沒再理會一群歡喜禪宗長老,自顧自看向那一直沒有開口的歡喜禪宗宗主劉玄空,問道。
“段丹師,正如我們歡喜禪宗的這些長老所言……整件事情,都是我這不肖弟子紀梵和我那師尊李安的責任。”
面對段凌天的詢問,劉玄空終是開口,沉聲說道:
“當然,如果段丹師覺得殺了我那師尊李安,和殺了我這不肖弟子紀梵以后,還不解氣……也可以在殺死紀梵以后,一并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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