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天自然不知道,在他離開太一仙宗,離開荒域之后,荒域竟然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
現在的他,正被太一仙宗太上長老鐵泰和帶著趕路前往渡域,前往歡喜禪宗駐地。
而這一路上,他都在潛心參悟從歡喜禪宗那里贏取的君級仙法‘不動明王’。
只要將這門仙法徹底參悟、掌握,他便打算離開邊境之地,前往中央之地。
當然,這一次讓鐵泰和帶著趕路,他想要在路上參悟這門仙法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另一個原因,則是他不想在趕路的過程中消耗體內的仙元力。
在用了那件消耗型王品仙器之后,他擁有了堪比尋常仙皇的實力,但那實力卻又不是永久的。
在消耗的過程中,那實力會不斷變弱,直到他被打回原形。
“現在,只是出手了一次……我體內的仙元力層次,還有我的靈魂層次,感覺都弱了不少。”
“之前,還能堪比尋常仙皇……現在,恐怕最多也只能比擬‘十方仙王’了。”
段凌天暗自嘆氣。
十方仙王,是仙王中最強大的存在,雖然距離仙皇只是一步之遙,但實力差別,卻又是天壤之別!
“不過,以這等實力,在東南六域,也仍然足以橫著走。”
想到這里,段凌天便又釋然了。
所以,接下來的一路,他都在潛心參悟那門君級仙法‘不動明王’,想要盡快將之掌握。
段凌天在參悟仙法,幻兒在療傷。
歡喜禪宗佛子紀梵什么都沒做,也沒心做,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鐵泰和帶著一路趕往歡喜禪宗所在的渡域。
“現在,宗門那邊……恐怕已經知道師祖被殺死的事了吧?”
紀梵面露苦澀之色,心中隨之暗自嘆了口氣。
對于他的師祖,歡喜禪宗老祖李安被殺死一事,他心里并沒有都悲傷,更多的還是覺得自己倒霉,怎么就跟著一起來了?
要知道,當時還是他自己要求跟來的。
對于李安這個師祖,他過去還有些感情,可在先前李安舍棄他,自己逃竄以后,他對李安的尊敬之心、感激之心,卻又是徹底死了!
雖然,他可以理解李安當時的做法,即便他是李安,他也會那樣做。
但,他還是沒辦法接受李安舍棄他,自己逃跑的事實。
渡域,歡喜禪宗。
歡喜禪宗駐地,位于一片崇山峻嶺之內,外圍終年云霧纏繞,赫然是一些迷幻陣法所聚攏的迷霧。
而今日,歡喜禪宗駐地,卻又是并不平靜。
轟!!
轟隆隆!!
沒有任何征兆的,整個歡喜禪宗駐地,突然一陣震撼,如同發生過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地震。
“怎么回事?”
“這是……地震了?”
“不可能!我們歡喜禪宗的駐地,被多重陣法圍繞,其中有專門的陣法應付地震……就算真的有地震,我們歡喜禪宗的駐地也不會遭受任何影響。”
“那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歡喜禪宗駐地各處,不少人從修煉之地飛掠而出,相顧茫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安弟!”
直到一聲仿佛驚天動地的厲喝聲傳揚開來,不斷回蕩,震得歡喜禪宗眾人耳膜震顫,他們才意識到剛才是怎么回事。
“這……好像是李平老祖的聲音?”
“聽他這厲喝……難不成李安老祖出什么事了?”
“不會吧?”
“李安老祖,前不久離開宗門,去荒域太一仙宗找那個虛構身份嚇唬他的段凌天了……荒域之中,不可能有人能威脅到他吧?”
“對!除非那個段凌天真有中央之地大家族的背景,身邊有仙王以上的強者,否則根本不可能留下李安老祖!”
歡喜禪宗的一眾高層,在聽到那一聲憤怒的厲喝聲后,又是隱隱意識到他們歡喜禪宗的另一個老祖李安可能出事了。
要不然,他們歡喜禪宗的這個老祖‘李平’不可能如此憤怒!
“走!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
“走!”
頓時,歡喜禪宗的一眾高層,自歡喜禪宗宗主之下,又是紛紛向著聲音傳來處飛掠而去。
雖然,他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
但,他們又是不難猜測發生了什么事:
“李安老祖現在出門在外,李平老祖如此失態,說明李安老祖出事了……而且,應該是通過李安老祖的魂珠,判斷李安老祖出事了!”
“除非李安老祖隕落了……要不然,李平老祖不可能知道他的情況,更不可能這般失態!”
“李安老祖……隕落了?這怎么可能!”
“雖然我也覺得不可能……但,這應該已經是事實。等我們去見了李平老祖,也就能確認了。”
歡喜禪宗的一眾高層,在去找他們歡喜禪宗老祖‘李平’的路上,又是忍不住一陣議論紛紛。
而他們的臉色,也都不太好看。
如果他們歡喜禪宗的那位李安老祖真的隕落了,對他們歡喜禪宗來說不是什么好事。
那將意味著:
他們歡喜禪宗,將自此失去一位‘九宮仙君’!
而且,那位九宮仙君,還是整個東南六域接下來最有可能突破成就‘十方仙君’的存在。
如果那位李安老祖死了,可以說他們失去了一位未來不久就能成就十方仙君的存在。
這打擊,對于他們歡喜禪宗而言,是非常沉重的。
在歡喜禪宗的一群弟子也隱隱意識到他們歡喜禪宗兩大老祖之一的‘李安’可能出了事,而面色繃緊、臉色難看的時候。
歡喜禪宗的一眾高層,也是到了他們歡喜禪宗另一個老祖‘李平’的修煉之地。
歡喜禪宗一共有兩大老祖,分別是‘李平’和‘李安’。
聽他們兩人的名字,更像是一對親兄弟。
可實際上,兩人卻不是親兄弟,只是一對堂兄弟……
但,多年的相互扶持,他們二人的感情,卻又是早就超出了堂兄弟的范疇,堪比親兄弟,甚至勝過親兄弟!
也正因如此,他們彼此都非常在乎對方。
“師伯……出什么事了?”
歡喜禪宗的宗主,是一個身穿紅色袈裟的中年和尚,身材高大,面如冠玉,但此時臉色卻又是非常難看。
一眾歡喜禪宗高層,緊跟在他的身后。
“老祖。”
眾人紛紛向他們前面的人行禮。
在他們一群人的前面,一個身材枯瘦,渾身上下衣袍掠動,陣陣浩瀚的仙元力如同火焰破體而出的老人,站在那里,看著手中碎裂的魂珠,目呲欲裂。
現在,只要是個正常人站在這里,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個老人的滔天怒火。
面對歡喜禪宗一眾高層的行禮,老人充耳不聞。
片刻之后,他才微微抬頭,紅著一雙眼,看向歡喜禪宗宗主,“空兒……你師尊,死了!”
“這……是你師尊的魂珠。”
說到后來,老人,也就是歡喜禪宗老祖‘李平’的聲音又開始顫抖起來,且其中儼然充斥著壓抑的怒火。
“師尊!!”
歡喜禪宗宗主‘劉玄空’雖然早有猜測,可現在聽到李平的確認,他頓時雙眼一紅,整個人跪伏在地,面色悲痛無比。
“這……這是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歡喜禪宗宗主劉玄空跪伏在地,雙手不斷捶地,滿臉悲痛,兩行淚水飛濺而出。
“我想知道……安弟現在在什么地方?”
李平的目光掃過歡喜禪宗一眾高層,沉聲問道:“從安弟碎裂的魂珠來看……他,已經隕落了一段時間。”
“我這一次閉關之前,他好像去了那蕪域,去參加丹道大會。”
說到后來,李平的目光,又落在劉玄空的身上。
正因如此李平閉關了一段時間,以至于他不知道李安參加完丹道大會以后便回來了,直到后來,才再次離開。
“師伯。”
面對李平的詢問,劉玄空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了李平,沒有絲毫隱瞞,也不敢有絲毫隱瞞。
“不足百歲,便能煉制出羅天丹的上品煉丹仙師?上一次丹道大會之后,被公認為東南六域第一上品煉丹仙師?”
“另外,還是一個羅天上仙?”
“而這樣的一個人……只是一個剛從世俗位面飛升上來不久的‘飛升者’?”
聽到劉玄空的話,得知了荒域太一仙宗有這么一個名為‘段凌天’的丹師供奉,李平也忍不住一陣目瞪口呆。
這一刻,他甚至暫時忘記了自己堂弟的死。
片刻,他才回過神來,看著劉玄空,沉聲問道:“所以,后面安弟便去了荒域,想要找上太一仙宗,去殺他?”
“是。”
劉玄空點頭。
“糊涂!糊涂!”
眼看劉玄空點頭,李平瞪著雙眼,連聲喝罵:“
片刻,他才回過神來,看著劉玄空,沉聲問道:“所以,后面安弟便去了荒域,想要找上太一仙宗,去殺他?”
“是。”
劉玄空點頭。
“糊涂!糊涂!”
眼看劉玄空點頭,李平瞪著雙眼,連聲喝罵:“片刻,他才回過神來,看著劉玄空,沉聲問道:“所以,后面安弟便去了荒域,想要找上太一仙宗,去殺他?”
“是。”
劉玄空點頭。
“糊涂!糊涂!”
眼看劉玄空點頭,李平瞪著雙眼,連聲喝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