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他是段凌天,你不正好可以殺了他嗎?當初,他通過我們蒼狼堡的‘十朝會武’成名,卻還轉投‘刀劍門’,實在該死!”
羅勁也沒想到,廢掉自己修為的人竟然會是那個‘段凌天’,一時間,他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說道。
段凌天,他并不陌生。
“我自然想殺他!只是,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至于具體因為什么,一言難盡。總而言之,今天的這件事,你們就當作從來沒有發生過。”
羅復心里也很郁悶,但他卻不得不顧忌隱藏在段凌天身邊暗處的那位‘強者’,正因為那位強者,他才沒有對段凌天出手。
根據他的判斷。
那位強者,既然能和北冥宗的武皇強者匹敵,想來也是一位武皇強者。
他,乃至整個蒼狼堡,就算加在一起,怕也是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
說完,也不等羅勁和另外兩個蒼狼堡長老回應,羅復飛身離開,轉眼消失在羅勁幾人的眼前,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唉。”
這時,兩個蒼狼堡長老對視一眼后,紛紛嘆了口氣,跟著離開。
連副堡主都沒辦法幫他們報仇,他們自己就更沒辦法報仇了。
一時間,只剩下羅勁一人。
“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羅勁腦海中回蕩著羅復臨走前的一番話,臉色陰沉而難看,“不可能!我就算是回那個男人的家族,用掉他對我的‘承諾’……我也不會放過那個段凌天!”
“我,羅勁,就算不惜一切……也要讓你段凌天死無葬身之地!”
喃喃自語到后來,羅勁眼中迸射出懾人的寒光,擇人而噬。
這一切,段凌天自然是不知情。
一路往北而行,段凌天很快就抵達了北漠之地以北區域。
這里,也是‘北冥宗’一家獨大的區域。
沒多久,段凌天抵達了北漠之地北邊最后的一座城市,繼續尋訪有關‘云霄大陸’的地圖。
“掌柜,你這幅地圖籠括的區域太小了……有沒有籠括區域大一些的地圖?”
在城市里面的一家書坊中,段凌天問書坊掌柜。
“客人,這是我店里賣的籠括區域最大的一幅地圖了。”
書坊掌柜苦笑。
段凌天聞言,大感失望,隨即轉身就往外走去,準備去和在城外等待著他的熊全匯合,繼續往北而行。
“客人!”
段凌天剛走出書坊大門的門檻,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道聲音,叫住了他。
“嗯?”
段凌天頓住腳步,看向聲音傳來處,正是那書坊掌柜在叫他,令得他一時不由好奇問道:“掌柜還有事?”
“客人,我前段時間聽人說曾家的二長老得到了一幅籠絡‘弱水河’的地圖……你或許可以去找他。“
書坊掌柜說道。
弱水河?
段凌天目光一亮。
弱水河,他自然不會陌生。
那是一條將云霄大陸分為‘外陸’和‘內陸’的河流,內陸,也被人稱之為云霄大陸的‘中心區域’。
那里強者如云,‘化虛境’滿地走,‘洞虛境’多如狗。
在那里,‘二流勢力’都算不了什么,更別說是‘三流勢力’。
三流勢力,在那里就是‘炮灰’一般的角色,不值一提!
“在我的記憶里……輪回武帝正是將‘大寶藏’留在了內陸,位于弱水河一側。如果能知道弱水河的具體分布地圖,以及我目前所在的位置,想要找到輪回武帝留下來的‘大寶藏’,并非難事。”
不得不說,段凌天心動了。
“掌柜,那曾家可是你們這座城市的家族?”
段凌天問道。
“是。”
書坊掌柜點頭,“不過,曾家二長老作為我們這個城市首屈一指的‘銘紋大師’,他的脾氣卻很是古怪……想要從他手中得到地圖,怕是不容易。”
銘紋大師?
段凌天嘴角泛起一抹揶揄。
離開書坊后,段凌天按照書坊掌柜的指點,順利抵達了曾家府邸的大門口。
曾家,在這座城市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
據說家族中有一個‘化虛境九重武者’坐鎮,實力僅次于北漠之地的一眾‘三流勢力’。
“我找曾煜長老。”
在曾家大門口,段凌天毫無意外的被曾家子弟攔了下來,他也不氣惱,淡淡一笑說明來意。
曾煜,正是曾家二長老。
“找我們二長老?你是什么人?我們二長老平時可是不見客的。”
其中一個曾家子弟警惕的看著段凌天。
“你說的是外人吧?我可不同……我是你們二長老的朋友。”
早有準備的段凌天,咧嘴笑道。
好朋友?
段凌天此話一出,幾個曾家子弟上下打量了段凌天一陣,紛紛色變,“放肆!你一個小年輕,怎么可能是二長老的朋友。”
“趕緊滾!坑摸拐騙到我們曾家來了,真是不知好歹!”
“再不走,我讓你有來無回!”
幾個曾家子弟如臨大敵警惕著段凌天。
“怎么?你們不信我是你們二長老的朋友?”
段凌天雙眼瞇起,隨即抬手之間,取出了十幾枚中品元石,便開始在上面銘刻起‘銘紋’,動作優雅無比。
“他……他在銘刻‘銘紋’?”
幾個曾家子弟頓時大驚。
只是,他們的驚訝還沒褪去,就發現眼前的紫衣青年一揮袖擺,那十幾枚中品元石對著他們就射了過來。
“不好!”
頓時,他們臉色大變。
當他們看到十幾枚元石落在他們的腳下的瞬間,只覺得眼前一閃,自己好像被送進了另外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的空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
當他們眼前再次一閃,一一發現自己回到了曾家府邸的大門口。
“怎么回事?”
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都沒能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么事。
“不好!那個紫衣青年不見了。”
“他不會是闖進去了吧?”
“不行!我們要趕緊稟報家主。”
其中三個曾家子弟如臨大敵。
“不用去了。”
最后一個曾家子弟卻搖了搖頭,制止了三人,“那人應該確實是‘二長老’的朋友。”
“嗯?”
前者三人聞言,紛紛一臉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你們應該知道,我平時也有鉆研‘銘紋之術’……我在‘銘紋之術’的造詣一般,但我自問眼力還是有的。”
后者說到后來,臉色無比凝重,“剛才,那個年輕人正是在短時間內,在十幾枚元石上銘刻出‘銘紋’,然后在我們腳下布置了一座‘幻陣’。”
“趁著我們被‘幻陣’迷惑的時候,他闖入了我們曾家。”
“不過,單以十幾枚元石構成的‘幻陣’,沒有后繼之力,很快又會自行崩潰……這才讓我們從‘幻陣’中出來。”
后者言語之間,說得有頭有道。
“什么?!他剛才當著我們的面,在十幾枚元石上銘刻出‘銘紋’,布置出可以影響到我們的‘幻陣’?他才花費了多長時間?”
一時間,前者三人都是大驚。
在‘銘紋一道’上,他們是門外漢不假。
可俗話說得好: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就算是二長老,怕是也難以在那么短的時間內,銘刻、布置出可以影響到我們的‘銘紋之陣’!”
其中一個曾家子弟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那個年輕人在‘銘紋一道’上的造詣,似乎比二長老還深!這樣的‘銘紋大師’,想來應該是二長老的朋友。”
很快,幾個曾家子弟不再懷疑那個紫衣青年的身份。
雖然,他們還是有些驚訝。
怎么可能有那么年輕的‘銘紋大師’。
“或許他是‘妖’。”
轉念一想,他們又釋然了。
段凌天以十幾枚中品元石銘刻、構造出‘幻陣’,迷惑曾家府邸大門口的幾個曾家子弟后,便進入了曾家府邸。
一路走來,段凌天從路上遇到的丫鬟、仆人口中問出了曾家二長老的所在。
這些丫鬟、仆人,雖然覺得段凌天是生面孔,可眼看段凌天在曾家府邸內行走,如入無人之境,一時只以為段凌天是曾家的客人。
段凌天循路來到曾家二長老所居的府邸之外,這是一座府中府,大門敞開,一個拿著酒葫蘆的邋遢老人依靠在門邊。
在段凌天靠近的時候,邋遢老人放下手中的酒葫蘆,一雙眸子泛著精光鎖定了段凌天。
“化虛境七重?”
段凌天眉頭一挑,他的精神力,第一時間就探查到了這個老人的修為。
對于這個拿著酒葫蘆的邋遢老人,段凌天并無惡感。
他還記得。
當年在‘天荒古城’第一次見到張守永的時候,張守永也是這般邋遢,且手中一樣拿著一個酒葫蘆。
邋遢老人,給段凌天帶來一種親切的感覺。
“你是何人?來此地為何?”
眼見段凌天轉眼到了自己守護的府邸門口,邋遢老人開口了,聲音平靜,卻暗含肅殺之意。
“我找曾煜。”
段凌天淡淡說道。
曾煜!
聽到段凌天的話,邋遢老人臉色一沉,低喝道:“我家主人名諱,又豈是你這個毛頭小子能叫的?小子,我們這里不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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