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的是,隨著事態的激化錦
況且到了如今這個境況內廷和文官集團的高層都不希望事態再擴大下去,雙方已經表明了足夠的強硬態度,再都下去的話就會引發朝局的動蕩,屆時真把正統帝逼急了領頭的人都得倒霉。
第二天中午,得知李云天要走的消息后樸高德在一家酒樓擺宴給李云天送行,金宗瑞特意趕來相送,再怎么說李云天現在也是他的合作伙伴,這點兒面子金宗瑞肯定要給李云天。
本來,李珦的案情非常簡單,可由于牽涉到了李珦一派和李瑈一派官員的爭斗,使得案子越來越復雜,那些證人在嚴刑逼供下不斷更改著口供,簡直就使得這起案子成了一筆糊涂賬。
不過,等打開里面的信李云天不由得微微一怔,因為這封信并不是講武堂給他的,而是正統帝給他下達的諭令,讓他盡快趕回京城去解決內廷和文官集團之間的糾紛,京城已經因為雙方之間的沖突烏煙瘴氣、雞犬不寧。
“皇上。”李云天很快就被內侍領了進來,躬身向正統帝行禮。
“皇上,京城的事情臣已經聽說了,臣覺得此事不宜再拖延下去,應盡早解決為好。”李云天從正統帝停了大朝一事上知道正統帝的心情非常不好,因此沉聲說道。
原本,這種情形是可以避免的,歷朝歷代的皇帝對文官集團莫不采用拉攏分化的政策,使得其無法成為鐵板一塊,進而也就無法對皇權形成威脅。
由于大明和朝鮮國的商貿并沒有開通,故而仁川港的碼頭上停靠的是明軍水師的船只,那些通過仁川港進出的大明商人和朝鮮國商人乘坐的都是明軍水師的船只,并且持有講武堂頒發的進出勘合,也就是類似后世的護照。
正統帝對此自然是萬分惱火,誰都知道內廷后面立著的是皇權,縱然錦衣衛北鎮撫司抓李清正之事頗為不妥,但雷霆雨露皆為皇恩,文官集團在李清正的事情上所表現出來的反應太大,已經超出了正統帝容忍的底線。
“王爺,國子監的監生們已經一連兩天在宮門前伏闕上書,請求釋放李大人,朝中文武百官也紛紛上疏給李大人求情。”
尤為重要的是,隨著內廷登上大明的歷史舞臺,文官集團為了自保自然要聯合起來對付內廷,這也成為了正統帝與文官集團間的一大阻礙。
“哼。”正統帝聞言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王振只不過把李清正下到了詔獄而已,結果文官集團就鬧得不可開交,難道那些人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道理?
李云天知道,金宗瑞這樣做不僅僅是要護送他,同時也是對他的監視,想要看看他是否真的離開,只有掌控了他的行蹤后金宗瑞才會真的放下心來。
“李大人的近況如何?”沉吟了一下后,李云天不動聲色地問道,作為這場京城風暴的中心,李清正是至關重要的人物。
得知李云天登船返回大明,金宗瑞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或許是欠了李云天巨額資金的緣故,李云天的存在似的金宗瑞感到渾身都不舒服,這一下他可以安心應對李珦的案子。
如果不是文官集團的過激舉動激怒了正統帝的話,李清正早就被正統帝給放了出來,畢竟用“損毀官木”的由頭去懲處大明朝堂上的清流領袖確實說不過去。
信件最后蓋著正統帝的璽印,這意味著這封信實際上就是正統帝的一道諭令,由于事態緊急所以就用了講武堂傳遞消息的渠道給李云天。
可惜現在無論內廷還是文官集團都沒有臺階下,也就導致李清正的案子僵持在這里,誰也不愿意后退一步,也不能后退,畢竟這涉及到了雙方的根本利益,退無可退唯有咬牙撐下去。
李云天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看來京城的事態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內廷和文官集團竟然鬧到了不惜抓對方的人進大牢的地步,如果不是王振等人時內侍而刑部無權抓人的話,恐怕王振等人也會被文官集團給打進大牢。
“哦?”正統帝聞言微微一怔,萬萬沒有想到李云天竟然來的如此之快,隨后面色一喜,“快宣!”
“忠王,你可算是回來了,這些天朕都快被煩死了。”正統帝伸手示意李云天在一旁的座椅上落座,苦笑著說道。請使用(好搜haosou)搜索“小說巴士”來找到本站。
李云天原本以為正統帝能撐到年后再讓他回京,不成想這才九月就要把他給召回去,有此可見京城的局勢不容樂觀。
“皇上,忠王爺來了。”就在正統帝生著悶氣的時候,一名內侍急匆匆地進來,躬身稟告道。
“忠王有何辦法?”正統帝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也想盡快解決李清正的事情,可總不能讓內廷向文官集團低頭吧?
表面上看起來,這只是內廷和文官集團之間的一場恩怨沖突,實際上京城各大部院衙門已經深受其影響。
因此,李云天所要做的就是把偏離了軌道的李清正一案給拉回來,對這件事情公事公辦,只有這樣才能服眾。
為了表示對李云天的敬意,同時也是避免路上遇到什么不必要的麻煩,金宗瑞特意讓數十名騎兵護送李云天去了仁川港,目送李云天登船離開。
“回京城再說吧。”李云天現在哪里有吃飯的心思,沖著那名武官擺了擺手后說道,當務之急是解決京城這場愈演愈烈的風波。
漢城的那些把注意力集中在李珦案子上的兩班貴族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本應該坐鎮漢城的李云天竟然悄悄趕回了大明,更不清楚大明朝堂上發生了規模巨大的政治沖突。
況且,錦衣衛北鎮撫司的案子是御案,在洪武帝、永樂帝以及宣德帝時期朝廷上的文武百官誰敢干擾錦衣衛北鎮撫司審案?即便是冤案那些朝廷上的官員也唯有被動接受的份兒,大不了言官們在朝會的時候上疏申述一下而已。
不得不說,內廷的出現雖然有利于鞏固皇權,但同時也加劇了皇權與臣權的對立,給正統帝這種少年天子帶來了很大的困惑。
面對京城越演越烈的局勢,正統帝已經無力控制,雖然他心中對咄咄逼人的文官集團不滿但也無可奈何,唯有讓李云天來把這件事情先給解決了,以免鬧得不好收場。
李云天早已經安排好了回國計劃,登上了一艘明軍的三桅戰船離開了仁川港,直奔天津港而去。
“皇上息怒!”見此情形,在乾清宮服侍的內侍和宮女嚇得連忙跪了下去,宋大山知道正統帝心中惱火,于是躬身解釋道,“李祭酒在朝中威望甚高,那些上疏的官員更多的是關心李祭酒的境況,恐無逼宮之意。”
“公事公辦!”李云天早有準備,有條不紊地回答。
“回王爺,據屬下所知李大人的境況尚好,詔獄的人沒敢為難李大人。”那名武官有條不紊地答道,畢竟李清正資歷深厚再加上是朝堂清流之首,詔獄的人吃飽了撐的去招惹他,萬一惹毛了那些清流他們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至于李珦的案子李云天并不擔心,反正在李稷和黃喜等人的摻和下這起案子只會越來越復雜,一時間難以了斷,他就靜觀其變讓雙方斗個你死我活。
“回皇上,這些奏章是各地三司官員所上,都是給李祭酒求情的。”宋大山向正統帝一躬身,沉聲答道。
因此,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那些上疏的文官們是在給李清正鳴不平,但由于李清正的案子是御案,由此一來也就成為了對正統帝的不滿,正統帝豈能不惱火。
“王爺,您旅途勞累,屬下已經準備好了飯菜,你還是吃了飯再回去吧。”那名武官證了一下,沒想到李云天這就要走,連忙躬身說道。
說句不好聽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在古代封建社會皇帝是至高無上的統治者,豈能因為冤殺了一個人就受到臣子們的“群起攻之”?
“王爺,云娜副官送來了一封緊急公文,說是京城里傳來的。”一身酒氣的李云天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臨近午夜,一名親衛已經等待多時,躬身把一封上面用火漆封口的信封交給了李云天。
可如今,李清正的案子錦衣衛北鎮撫司還沒怎么開始審理,朝堂上的文官們就紛紛給正統帝上疏,給李清正喊冤的喊冤、求情的求情,簡直就沒有把錦衣衛北鎮撫司放在眼里。
正統帝面無表情地坐在軟榻上翻閱著手里的奏章,一旁的幾名內侍手里各自捧著一堆,躬身立在那里。
黃昏時分,紫禁城,乾清宮。
可惜正統帝太過年輕,而文官集團里的那些重臣又都是資歷深厚的數朝老臣,這就使得正統帝要想掌控文官集團非常不容易。
從信封的制式上來看出自講武堂,李云天不用猜也知道跟京城內廷與文官集團之間的爭斗有關,于是打著哈欠拆開了信封,想知道內廷和文官集團在京城鬧到了什么地步。
“公事公辦?”正統帝聞言微微怔了一下,隨后若有所地地點了點頭,李清正的事情之所以會鬧得如此之大,就是內廷和文官集團都想借著這件事情壓倒對方,進而使得事態偏離了原有的軌道,越演越烈。
“京城的局勢如何?”抵達天津港后,李云天一下船就問向了早已經等候在碼頭上前來迎接他的一名講武堂武官。
“立刻回京。”李云天抬步上了等候在碼頭的一輛馬車,沉聲向跟在身后的那名武官吩咐道。
不過,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要想化解談何容易?縱觀大明朝廷上下能鎮住內廷和文官集團的也只有李云天了,無論內廷還是文官集團都要給李云天這個面子。
正統帝之所以忌憚文官集團,正是因為文官集團掌控著大明各大衙門政務的運作,一旦聯合起來抵制內廷的話那么將給大明帶來非常大的麻煩。
“這些奏章都是給李祭酒求情的?”放下手里的奏章后,正統帝伸手揉了揉鼻梁處,沉聲問向了躬身立在邊上的宋大山。
那名講武堂的武官躬身跟在李云天的身后,邊走邊沉聲說道,“不僅如此,刑部的人查封了內務副總管王振等人的產業,并將其家人下獄,北鎮撫司隨后也抓了六部的一些人進詔獄,現在雙方為此爭吵不休,皇上近來以身體有恙為由停了大朝。”
在李云天看來,正統帝的這道諭令來的可謂正是時候,隨著仁川港地皮生意的順利達成,他可以向樸高德和金宗瑞告辭,以回國處理生意上的事務唯有返回大明。
“豈有此理,李祭酒的罪名還未定他們就給朕上疏,這是要逼宮不成!”正統帝一甩手把手里的奏章扔到了地上,怒氣沖沖地說道,在他看來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
如果李云天沒有猜錯的話,為了表達對內廷那些宦官的不滿,文官集團雖然沒有明說但實際上已經停止了京城各文官衙門的運作,以此來向正統帝施加壓力,使得正統帝不得不把李云天傳召回來善后。努力加載中...如無法閱讀請多刷新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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