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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名假定南將軍的病情越來越糟糕,請來的那些柳州城名醫皆束手無策,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只能用保守的方法來進行治療,可是效果并不理想。”青衣后生知道自己這次絕難逃生,況且她既然來了就沒想過要離開,冷冷地環視了一眼四周的驍武軍軍士后神情冷峻地向秦昆說道,然后把手里的短刀狠狠地向自己的心口處刺去,想要自盡。
“住手,你的移禍江東之計已經失敗了,死了也是白死!”就在這時,一聲沉喝從‘門’外傳來。
聽見“移禍江東”四個字,青衣后生禁不住怔了一下,手里的短刀停在了‘胸’前,神情詫異地望向了‘門’外,隱隱約約她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很快,圍在青衣后生面前的驍武軍軍士讓出了一條路,李云天和雷婷在眾軍士的簇擁下走了過來,兩人身后的軍士紛紛將弩弓對準了青衣后生。
“是你!”青衣后生見到李云天后大吃了一驚,雙目流‘露’出驚訝的神‘色’,很顯然沒有想到能在這里遇上李云天。
“秦參將,本官是誰?”李云天見青衣后生手里握著的匕首抵在心口處,于是沉‘吟’了一下,開口沉聲向秦昆說道。
“稟總兵大人,您是大明的鎮武伯,皇上御封的定南將軍。”秦昆聞言微微有一個錯愕,隨后恭聲答道。
聽聞此言,青衣后生、柳州知府、柳州衛指揮使和那個老郎中皆怔在了那里,神情愕然地望著李云天,誰也沒有想到秦昆會說出如此一番話來。
“放下刀,跟本官走吧。”李云天并不想向眾人解釋什么,瞅了一眼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的青衣后生,轉身向‘門’外走去。
青衣后生不是別人,正是在‘交’趾與李云天打過‘交’道的吳倩,李云天本來就懷疑她是占城國派往‘交’趾的‘奸’細,現在見她如此不遺余力地將刺殺一事栽贓在黎利的身上,心中就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
雷婷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吳倩,她沒想到李云天竟然認識這個‘女’刺客,隨后跟著李云天出去了。
吳倩見狀頓時回過神來,遲疑了一下后扔掉了手里的短刀,快步追向了李云天,她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惑’需要李云天來解答。
“秦將軍,這是怎么回事呀?”等李云天一行人走后,柳州知府神情疑‘惑’地望著秦昆,他被眼前的一幕給攪糊涂了,好好的怎么又蹦出一個定南將軍來,那病‘床’上躺著的人是誰?
“遇刺的是總兵大人的替身,此事乃我軍的最高機密,兩位大人可不要對外人講,否則可是通敵的大罪。”秦昆知道柳州知府心中疑‘惑’,于是沉聲吩咐他和柳州衛指揮使。
“下官知道,下官知道。”柳州知府和柳州衛指揮使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連連點著頭,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只要李云天安然無恙就好,至于李云天為何這樣做兩人才懶得知道,很顯然這并不是兩人所能接觸到的。
“小民一定守口如瓶,一定守口如瓶!”秦昆隨后望向了呆立在一旁的老郎中,雙目寒光一閃,臉‘色’慘白的老郎中嚇得連忙躬身說道,今天晚上幸好沒有鬧出大事來,否則他就闖下大禍了。
李云天去了院子東側的廂房,進‘門’后沖著跟在后面的驍武軍軍士擺了擺手,那些軍士就守在了‘門’口。
雷婷知道李云天有事情要對吳倩說,于是關上房‘門’,立在李云天的身旁警惕地注視著她,以防她對李云天不利。
“吳姑娘,本官與你們占城無冤無仇,你為何要來刺殺本官?”在椅子上落座后,李云天望著立在面前的吳倩,不動聲‘色’地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占城人?”吳倩聞言微微一陣錯愕,忍不住問道,神情顯得頗為驚訝,她一直認為自己在李云天面前掩飾得很好,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被李云天看穿。
“黎利不可能派人來刺殺本官,這對他沒有一點兒好處。”李云天見狀笑了笑,望著吳倩說道:
“如此一來事情就變得簡單了,刺殺本官后誰能從中獲益最大,那么誰就可能是幕后的謀劃者,除了與安南有世仇的占城外本官實在是想不出有誰會這樣做,再加上你來自鄰近占城的順化府,那么本官自然就猜出了你的身份。”
“早知道是你的話,本姑娘在‘交’趾就動手殺了你,也不用等到今天了。”吳倩沒想到李云天心思如此縝密,于是咬了咬嘴‘唇’,恨恨地瞪著他。
“吳姑娘,本官并無做過對不起你們占城的事情,為何你們要對本官下此毒手?”見吳倩情緒‘激’動,李云天隱隱約約猜出了其中的原因,不過他并沒有點破,而是故作不知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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