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查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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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兩個男人你來我往,雖不見火星,但話語間的斗智斗勇只有他們兩人自己清楚。
屋內則另是一種氣氛。
母親一邊拿著梳子幫女兒梳頭,一邊問,“芬啊!你覺得郭小洲這人怎么樣?”
鄧惠芬清澈的如水的眸子水波輕閃,輕描淡寫道:“還好啊!”
眼睛里閃過一抹喜色,母親觀察著女兒的表情,“芬啊!你說要上京都的大學,媽依你,你說要考研,媽也支持你。你這次是不是支持下你媽啊。”
鄧惠芬笑了笑,“媽想說什么?”
“當然是你的終身大事。眼瞅著你奔二十五了,你看你以前的高中同學,好多都當了母親。女人家的,學再大的本事,幸不幸福都得靠另一半……”
“媽……我們不是約定好了,等我研究生畢業,我立刻給您找個女婿回來。”
“不是給媽找,是給你找丈夫。”
“都一樣嘛!媽!我肚子餓了……”鄧惠芬聰明地岔開話題。
果然,一聽寶貝女兒獨自餓了,母親連忙起身,“我菜都做好了,快出去吃吧。”
鄧惠芬起身走到門口,卻又返回穿衣鏡前,上下打量,“媽!我是不是長胖了……”
“哪有,你們老鄧家就沒出過胖子。閨女,你再長好點,也是圓潤。”
“是嗎?這裙子的顏色是不是有些艷?”
母親“噗嗤”一笑,“我閨女是衣服架子,穿啥都好看。”
鄧惠芬臉色微紅,她倒不是對郭小洲一見鐘情,只是有好感的基礎上,被母親挑明是相中的女婿,自然的害羞反應。
母女倆拐著手腕子來到院中時,鄧懷東正從院外回來。
鄧母驚詫道:“老頭子,小郭鎮長人呢?”
鄧懷東雙手背后,沒好氣瞪了她一眼,“走了。”
“曖!他還沒吃晚飯呢,我還專門殺了條活魚……”
鄧懷東悶哼道:“我閨女吃。”
“我說老頭子,你是不是有心把他氣走還是把人嚇走?”
“我嚇走他?”鄧懷東想起剛才的“交鋒”就憋屈,“他的心眼子夠把我賣三次的,我嚇走他,嘿嘿!笑話。”
“你沒嚇走他,他怎么就走了呢?都答應吃晚飯的……”
“是不是他走了沒跟你打招呼,你沒面子了?”
“咦!老頭子,你今天的情緒?誰招惹你了?”
鄧惠芬笑盈盈地看著爸媽斗嘴,對她來說,最幸福溫馨的家庭場景莫過如此。
郭小洲是接到姜海軍電話才離開的。
他當時真準備和鄧大嫂打個招呼,但當時鄧母在鄧惠芬的閨房,他不方便主動進去。只能讓鄧書記代為轉告一聲。
離開了鄧書記家后,他驅車去熟食店買了幾樣鹵菜,然后去超市搬了一箱啤酒和幾袋子鹽水花生和干果,在街邊買了兩只西瓜和葡萄。
接著驅車去派出所門口接了姜海軍。沒想到姜海軍也買了一大袋子鹵野味,還帶了兩瓶五糧液。
郭小洲指了指扔在駕駛室的鹵菜,“得,菜帶上,你把酒放下。我屋里的酒比你的好。”
姜海軍也是個爽快人,他嘿嘿一笑,把酒放回辦公室,提著鹵野味上了車。
車來到鎮東頭的院門口,姜海軍才知道,郭小洲已經搬了家。他直言快語道:“早搬早省事,住招待所遲早都是個麻煩。”
兩人下車,郭小洲提著菜和西瓜水果,姜海軍抱著一箱啤酒。進了院子姜海軍使勁嗅了嗅鼻子,“好香!地不錯……”話音未落,東廂房的紗門打開,走出一個身穿白短袖,寬松沙灘褲的女人。
姜海軍早知道任茜住在這里,他一點都不吃驚地主動打招呼,“任鎮長好!打擾了!”
任茜剛洗完澡,頭發微濕,吸著人字拖鞋,露出豐潤的大白腿,笑著走下臺階,盯著他們手里的酒菜,“姜所長稀客啊!歡迎都來不及。我說你們這是宵夜呢還是晚飯?”
郭小洲放下西瓜,“怎么算都行。任鎮長是不是也加入我們?”
任茜茜看著一箱啤酒,“我陪姜所喝瓶啤酒,表示對派出所同志今天白天辛苦工作的謝意。正好我冰箱里有冰塊,喝點冰凍啤酒解解暑。”
“人多熱鬧!我去搬桌子。”郭小洲搬出一張小方桌,三只藤椅。任茜茜忙著張羅碗筷酒杯。姜海軍在井邊洗葡萄切西瓜。
小方桌就擺放在桔子樹下,走廊上開著燈,任茜在桌下點了兩盤蚊香。
啤酒冰塊上桌,郭小洲“哦”了一聲,跑回屋里拿來一瓶水井坊和一條黃鶴樓1916,放在姜海軍桌前,“我陪任鎮長喝啤酒,白酒你自己隨意喝,不夠再開,喝了白的再來啤的也行。”
姜海軍煙酒不忌,不僅酒量了得,而且煙癮很大。看見香煙,他頓時雙眼發亮,“狠煙啊!郭哥你還有沒有,自己不愁,別放著長霉……”
郭小洲笑道:“喝完你自己進屋去再搬幾條走。”
任茜嘖嘖道:“看不出郭鎮長還是個隱形土豪呢?一千多一條的煙隨便送人。”
“本鎮長窮光蛋一名,煙酒是一朋友硬扔給我的,我可買不起。”郭小洲開了兩瓶啤酒,遞給任茜一瓶,倒滿一杯,舉杯先敬任茜,“今天棉紡廠的事故發生,多虧有你在現場維持,辛苦你了,我敬你!”
一提棉紡廠的事故,任茜笑嘻嘻的臉色逐斂,默默喝完杯中酒,輕聲道:“聽說傷者情況很嚴重,希望她能恢復健康。”
她這話一開頭,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郭小洲語氣低沉道:“我去醫院看過鄧秀梅,情況不是很樂觀。現在主要是治療費用高昂的問題,而且后續治療恢復的費用沒個譜,她兩個孩子剛考上大學……剛才鄧書記告訴我說,鄧新元只愿意拿五千塊出來,還看了很大的面子,說是出于人道幫助。”
姜海軍自顧著喝了一杯白酒,低聲罵道:“這孫子如果有天落到老子手里頭,老子讓他脫層皮。”
郭小洲緩緩道:“海軍你詳細說說他,這次我必須要找到他的突破口。”
姜海軍欲言又止地看了任茜一眼。
任茜敏感地準備起身,“要不你們聊,我去出遛個彎……”
“沒事,都不是外人,任鎮長請坐,我們一起商量個辦法,病人現在還在重癥病房,每天的醫藥費都不是個小數字,必須早做準備。”
“我只能當旁聽者,不怎么會拿主意。”任茜的笑容帶著一種被信任的喜悅光輝。
姜海軍拆開一包煙,點燃狠狠抽了一口,低聲道:“郭哥給我打電話,我馬上找人調查他的物業和個人嗜好。這孫子在黃港縣城有兩套房,現在價值一百多萬,其中一套他父母老婆孩子住在一起,另外一套養著一個二房,好像是他廠里的一個紡織女工,才十九歲,另外,他在金色廣場還有套一百八十多平米的商業門面房,租給一家餐廳,月租金三萬……”
說到這里,姜海軍又狠狠抽了口煙,皺眉道:“這孫子似乎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不賭不抽也不怎么去娛樂場所。交的朋友都是商業圈子里的,從不和社會閑雜人員來往。”
郭小洲問,“他的房子和門面是在他承包棉紡廠前購買的,還是之后?門面是按揭還是買斷?”
“我查過時間,門面房和父母老婆在住的房子是承包前買的,二奶那套房和新車是承包后買的。全部是買斷,沒有按揭。”
郭小洲喝了口啤酒,說:“就算在三四年前,那套門面房也不便宜,他哪來的巨款?據我所知,四年前他只是棉紡廠的一個普通銷售人員。”
姜海軍到底是老刑偵,他立刻抓住了要害,“郭哥是說他之前的巨額財產來歷不明?”
郭小洲淡淡一笑,遞了一塊西瓜給任茜,“我只是感覺有些超出常理。鄧新元以前所在的鄉鎮小棉紡廠即使在效益最好的階段,一年也沒有兩百萬的純利潤。這也就是說,他把廠里一年的利潤全私吞了,也買不了門面和住宅。”
“啪!”姜海軍猛拍自己大腿,“有問題,絕對有問題。我明天就去縣里調查,一定把他扒得干干凈凈,讓他顯出原形。”
郭小洲忽然看著任茜說:“當然,我們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他的身上,為穩妥起見,應該做兩手準備。任鎮長分管社會事務這塊,民政和社會救濟、婦聯工作正歸你管。我今天和鄧書記商量過,打算發起一個募捐活動,先在陳塔鎮進行,然后再考慮推廣到全縣范圍。”
任茜毫不遲疑的點頭答應,“我明天早上就開始安排宣傳。下午爭取去縣宣傳部取得支持。”
“嗯!來,干一杯!”郭小洲舉杯。
三人在燈光與樹權交叉的斑駁暗影中,喝酒聊天,笑聲不斷。
任茜本來說只喝一瓶啤酒的,結果越喝越興奮,四瓶下肚,還沒有停止的意思。姜海軍一個人搞定了一瓶白酒,另外開始陪任茜喝起了啤酒。
郭小洲是第五瓶,他正要打退堂鼓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一看號碼,是謝富麗。他馬上起身走到院外。
“謝市長……”他試探著開口,有時候必須考慮周全,如果電話是她的秘書橋姍打來的,他開口“富麗”等昵稱,豈不要捅大婁子。雖然秘書的一部分功能就是幫領導保護秘密的,但能不暴露最好。把風險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最安全。
“是我,放心,這個手機我不會交給喬姍,目前是專門為你存在的號碼。”
郭小洲調侃道:“我是不是也要去匹配一個對等的號碼啊!對了,你這么晚找我,一定有事?”
“小洲,我告訴你個消息。我明天來黃港縣調研,陳塔是第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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