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
俄羅斯王國的建立,大概是最近一段時間,舊大陸所發生的最大的政治事件了。赫里福德家族的崛起之路堪稱傳奇。而許多人也在俄羅斯建國,文德內戰中再一次認識了威廉。
這個人不單單是文治強勁。他的武功同樣出眾。在最開始,奇襲霍爾姆嘉德王國,半個月滅掉最后一個斯拉維國家的時候,曾經有人斷言:“這絕對是奧托大公的手筆。除了他之外,大邊境地區,甚至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一位將軍能做到這件事!”
但是緊接著,隨著奧托大公出現在了文德內戰的東線戰場,同樣以半個月的時間吞并了圖羅夫之后。如此斷言的人,就啞口無言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能做到這種事的人,那就是威廉·馮·赫里福德。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他,理所當然與他的父親一樣,也是稀世罕有的絕代名將!在這個各國豪杰或老或死的時代,一口氣擁有兩位絕世名將的赫里福德家族,在將軍質量這一點上傲視群雄,獨孤求敗。
再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讓列國群雄集體失聲——原本認為會熱熱鬧鬧大打一場的文德內戰,竟然悄無聲息的結束了。究其原因,與其說是皇帝的所謂“斡旋”還不如說是赫里福德家族的外交努力。
而這個“赫里福德的外交努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威廉的手筆。
這個事實,讓列國群雄為之震動,甚至恐懼。
這個世界上怎么能有一個人完美到了這種程度?他即使稀世罕有的名將,又是才華橫溢的改革家與一代名相。同時,他還擁有著高超的外交手腕!擁有一雙能夠看破重重迷霧的眼睛。
這個世界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怪物?!更可怕的是,這個怪物還很年輕,今年才剛剛二十歲。也就是說,沒有意外的話,他至少還有四十年好活!這簡直是要人命。
距離稍稍遠一點的國家,比如阿斯圖里亞斯與西哥特王國。暫時只是覺得擔心。而距離赫里福德太近的國家,文德諸侯與塔爾塔里亞汗國。他們已經蜷伏在了赫里福德家族的鐵騎下,不敢妄動。真正感到震撼的,是那些距離赫里福德家族不遠不近的國家——帝國皇帝,羅馬教宗,以及布立吞的統治者們。
“下一個奪取帝國皇帝寶座的,難道會是他么?!”
“這個人是大陸計劃的關鍵,如果他偏向我們,那么我們就可以完成我們的任務。如果他選擇與我們為敵,布立吞就必須考慮永久的退出舊大陸。固守本土三島!”
“我們必須承認,這個世界上有少數個體,得到了光輝之主的偏愛。而赫里福德家族年輕的繼承人,正是其中之一。將這樣受到光輝之主祝福的年輕人引上正道,正是主給予我們的重要使命。”
“必須加強與赫里福德家族的聯系,加深與赫里福德家族的合作。如果我們還想要建立一個以煉金術士為主的強盛的哥特人國家的話,那么我們就必須要得到赫里福德家族的力量。因為赫里福德家族至少能再輝煌四十年的時間!”
就是這樣。各路諸侯,各個勢力,都因為威廉的杰出——或者說厲害的過了頭的表現而震撼,因而調整了他們的態度,戰略。并且對威廉給予了更大的關注與興趣。
然而,位于風暴正中央的威廉本人,卻好像對這股潮流沒有什么看法。他仍舊平靜的生活著。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就不去做。就好像他對于這些事情全都不知道一樣。
“你好像一點也不著急。”在諾夫哥羅德王宮的王家花園。萊特的姑姑弗萊婭找上了他。
當他看到威廉的時候,威廉正安靜的坐在湖畔,手上端著吊桿。看著水面上的魚漂。
這讓覺得很古怪。
“著急?著急什么?為什么要著急?”威廉頭也不回,這樣反問。
“……”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以為,你來找我是為了工作。”威廉的語氣中加上了少許不滿:“不要忘了,你現在是王國的移民部部長。父王、我,還有內閣的其他人都對你抱有很大期望。”
“你,教訓我?”弗萊婭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萊特沒有說話,只是悠然的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被這樣看了一眼之后,弗萊婭馬上不自覺的產生了“被威廉教訓是理所應當的,既不好氣,也不好笑。”的錯覺。
當然,某種意義上說,威廉的確有“教訓她”的資格。
因為與哥特騎士團的良好關系,以及專業能力。再加上無論如何,她也是赫里福德家族的一員。所以弗萊婭在新成立的王國內閣中,獲得了移民部長的職務。
新王國百廢待興。無論是出于增加勞動力的要求,還是出于增加哥特人的比例,平衡斯拉維人的要求,都需要大量的哥特移民。為此專門設立的移民部長權力很大,職務也很重要。
也因為帝國內戰的結束,局勢趨于穩定。所以這個工作也非常困難。
她作為移民部部長,內閣成員之一,而威廉作為廷相,內閣之首。威廉的確有教訓她的資格。
“怎么可能,就算是這樣,我可是他的姑姑。”
弗萊婭晃了晃頭,將這個可笑的想法拋到腦后,重新穩定心神,然后假裝若無其事的說道:“工作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到這里來找你,是有別的事情想要對你說。
“是么。”威廉還是沒回頭,淡淡的回了一句。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讓弗萊婭只覺得氣悶。
當然,雖然表面上威廉裝作不感興趣的樣子,但是實際上,他還真的很好奇弗萊婭會說出什么來。
雖然說,隨著時間推移,以及威廉在進攻諾夫哥羅德之前與她說的一番話。再加上這一段時間,威廉的表現過于杰出。所以弗萊婭對他的感情稍稍回暖,不再厭惡。但這并不代表他們的感情變得這么好了。
除了內閣開會一類的公共場合之外,弗萊婭想要和威廉“說什么事情”都是通過奧托國王的。
她先將事情告訴給奧托國王,再由奧托國王轉達給威廉。而在那些不必要的場合,比如舞會,宴會,酒會或者沙龍。弗萊婭對威廉總是采取無視態度。不跟他說話,就當他是不存在。
弗萊婭與王太子威廉不和。這一點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對于這件事,奧托國王也覺得很頭痛。他也試著彌補二者間的關系。但是完全沒有效果。弗萊婭與威廉依舊我行我素,依舊看對方不順眼。幸運的是他們也只是看不順眼。沒有進行更進一步的敵對行為,也沒有影響到日常辦公和別的正事。
所以,在調理宣告無果后,奧托國王就不費這個力氣了。
“是這樣的,威廉。”在稍微緩了口氣之后,弗萊婭還是覺得不該跟威廉一般計較,她平靜的對威廉說:“我想要問一下,你對現在的局勢有什么看法。”
“對現在的局勢?你是指什么方面?”威廉反問:“政治,經濟,軍事,外交。大邊境地區,帝國境內,人類世界,舊大陸,乃至是全世界?”
弗萊婭幾乎被威廉說的一連串名詞弄暈了頭。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重新回過神來,有些不高興的說:”不要和我說那些沒用的東西,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現在幾乎全世界都在討論有關你的事,你就不想要說些什么嗎?”
“沒什么可說的。”威廉回答。在說完這句話之后,似乎是怕弗萊婭覺得他是在敷衍,所以威廉很快又補充了幾句:“我的確沒有什么可說的,因為我不著急,我也沒什么可著急的事情。”
“你……不著急?”聽威廉這么說,弗萊婭先氣憤,之后是疑惑:“為什么?”她這樣問道。
“你覺得,是釣魚的人著急呢,還是上鉤了的魚著急?”威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這樣問道。
“這算是什么?”理所當然的,弗萊婭沒有聽懂威廉話的意思。
“回答我。”威廉心里面有些失望,同時也隱約的有些不耐煩:“是你主動來找我說話,所以,回答我。”
“……當然是魚著急。”弗萊婭再一次沒了脾氣……雖然并不是很想承認,但她也感覺到了,在與威廉說話的時候,她不自覺的就會產生矮他一頭的感覺。
“那么,原因呢?”威廉接著問道。
“這個么……”弗萊婭完全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而且她的反應也并不快,被威廉這樣問了一句之后,想了一會兒才接著回答說:“因為對于人來說,失敗了最多只是餓一頓。而對于魚來說,失敗了就要送命。所以魚比人更著急。”
“是啊,所以我著急什么呢?”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威廉看到魚漂動了一下,隨即提桿,將一尾半大不小的鱸魚釣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