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顧小凡心急火燎之下,也只能用一些非常的辦法了,他最先想到的辦法,就是學學柯南,讓駕駛員暈倒,自己好代替。
趁著眾人都在看著前后攝像頭的小屏幕的空檔,他悄悄地拿出了自己的隨身帶的針灸盒,輕輕掏出幾根針,在心里問:“思睿,可以執行針灸師模擬程序,令鄭師傅暈倒嗎?”
“系統需要分析目標人物的衣物材料,體型脂肪密度分布,請操作者盡量親密接觸目標物體。”電子音回答道。
顧小凡聽著雖然無語,但是這時候也顧不得這么多了,上前一把抱住駕駛員,有些激動地道:“鄭師傅,這次都靠您了,您一定要謹慎一點啊。”
好在這個時候,大家情緒都很混亂,沒有人在意他這個行為太過肉麻,鄭師傅更是滿頭大汗地點了點頭。
“確認相關數據,可以執行操作者命令。”
得到思睿確認回覆后,顧小凡就突然指著尾車廂的監視鏡頭的小屏幕道:
“鄭師傅你快看看,后面的車是不是離我們太近了,我們要加一點吧?”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全部都看向那個8oo像素6寸大小的屏幕,就在這時候,顧小凡趁著眾人不注意,執行模擬程序,在鄭師傅背后頸部與脊椎處手起針落,連著數針下去,鄭師傅直接雙眼一黑,直接就在座位上暈倒過去了。
“怎么回事,鄭師傅暈過去了!?”顧小凡大聲喊道。
這時候眾人都嚇呆了,這么危機的情況下怎么駕駛員嚇昏過去了,呂部長反應最快,連忙道:
“快叫列車員過來急救!還有列車長呢?快進來~”
2個女列車員進來急救,掐人中的掐人中,拿毛巾的拿毛巾,列火長臉色白趕過來,他在外面一直悄悄聽著里面人的對話,駕駛室外,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現在處于什么樣的危險局面。
“副駕駛員呢?沒有替補的駕駛員嗎?”呂部長還算比較冷靜,沉聲問道。
列車長搖搖頭,沒說話,旁邊的伍司長結巴道:
“現在都是全自動駕駛,列車都沒有配備副駕駛員,按照規章,如果駕駛員出現意外,列車長來負責相關事務……你應該受過相關應急培訓吧?”說著目光就轉向了那位4o多歲的列車長。
“是,是……我受過培訓,但是沒有實際操作過。”列車長一臉老實憨厚的樣子,說話都在哆嗦了,這種情況隨時列車都會追尾了,已經嚇得心魂俱裂了。
“沒關系,不要慌,剛才鄭師傅已經把操作細節跟我說了,你按照著來就好了。”顧小凡盡量平復自己的呼吸,讓列車長的情緒能穩定一些。
其余的人都望向顧小凡,心想都有些疑惑,剛才鄭師傅說了嗎?他們怎么沒有聽到,還是太混亂了他們聽漏了。
不過這時候,誰也沒有空質疑顧小凡,一齊望向列廠長。
現在誰都不知道后面的列車到底什么狀況,是不是真的追上來了。
列車長看了看眾人期待的目光,心一橫,只得點頭,坐在操作臺。
“現在全車廂減到9o公里/小時,先保持這個度。”
列車長依照顧小凡的吩咐,調整度,臉色卻蒼白如紙,他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只能本能地認為,只要按照領導的命令做事,他就沒其他責任了。
此時,駕駛室內沉默得嚇人,旁邊的列車員正在對鄭師傅進行急救,卻似乎沒什么作用,除了顧小凡之外,每個人都心亂如麻。
“現在怎么樣了?”伍司長早已經是滿頭大汗,這時候只能無助地望著還算平靜的顧小凡。
“很危險。”顧小凡盯著儀表道:
“現在前面的車太慢,后面的車又太快,我們夾在中間,現在只能盡可能的向前靠,隧道里有個視覺盲區,我們必須保持度,在進入隧道之前,讓后車能看到我們……否則一旦進入隧道,沒有信號指示,后車就極有可能追上我們。”
伍司長的表情極為復雜,他不斷地呼叫調度中心,但是調度中心方面卻在這幾分鐘都沒有消息,似乎是在不斷協調其他的線路,已經忙不過來了。
呂部長沉聲問道:“如果后車真的追上我們怎么辦?我們怎么不現在提?為什么不鳴笛呢?”
“我們不能太快提,因為一提我們就有可能會追尾上前車……而動車是全封閉式的車廂,就算沒有這么大的雷雨,對方司機也是聽不到的鳴笛,鳴笛的唯一作用是針對上車的乘客,與入站時提示車站的,列車之間無法靠鳴笛交流。”顧小凡搖了搖頭道:
“現在,我們要等待一個最佳時機提,在后車能看到我們,緊急制動,我們然后同時緊急制動,這樣才能保證前,中,后三輛車不生意外。”
顧小凡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其他人都聽著膽戰心驚,這完全是靠駕駛員的經驗來臨計決斷了……稍微有一點點偏差,不是他們追尾前車,就是后車追尾他們。
“還有1分34·7秒……準備提。”顧小凡看著手表,心神卻盯著腦海中的銀幕,思睿一直在監控與分析前后攝像頭的各種視覺信息,來確定三輛車的度與彼此距離,說實話,他的眼睛看到根本都是一團模糊,根本無法靠視覺分辨任何信息,完全只能依靠思睿系統的計算與分析能力。
這時,只見劉主任臉色蒼白地道:“我去上個廁所。”說著就轉身出了駕駛室,然后馬上有人反應過來,都爭先恐后地說道:“我一緊張肚子就不舒服,我也去方便一下。”
“我有點想吐,先離開一下。”
顧小凡沒有作聲,他知道這些鐵道部的小領導們當然不是去上廁所,而是怕萬一他們度過快追尾了前車,那么這個駕駛室就是最危險的……他們這是要躲一躲。
這種情況下,他們又不幫不上什么忙,為了安全,退縮是人之常情。
向來強硬的呂部長依然傲立在一旁,滿臉沉著倒是不令人意外,伍司長這個老滑頭竟然不退倒是出乎顧小凡意料。
“伍司長,你難道不想去方便一下嗎?”顧小凡笑了笑道。
“我是黨員,這種情況怎么能走。”伍司長擠出一絲無比難看的笑容:“我看事情根本沒這么嚴重,都是我們自己嚇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