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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惟六月。
火云赫舉,陽風長扇。
依稀見得,綠樹陰濃,丹霞赤光,樹上蟬鳴,有氣無聲。
陳巖自洞府中出來,素服青衫,銀眸銀發,眉目之間,有疏朗之情。
他看了看天色,用手一指,遁起一道霜白如雪的丹煞之氣,托住身子,杳然上了中天,往東北方向而去。
行了不到半個時辰,只見前面涌出煙光赤霞,祥云如鋪,浩瀚的靈機彌漫天穹,自然結成金燈瓔珞,垂落紫青,天音響徹,萬谷回音。
再仔細看,宗內弟子從四面八方而來,或駕飛舟,或乘云車,或坐飛禽,俱是英姿勃發,清氣繚繞,為一時俊杰。
陳巖收回目光,知道是這個地方,隨即一撥云頭,往下面的平臺落去。
嘩啦,
陳巖剛到鼓樓前,上面懸掛的編鐘立刻響起,叮叮當當的聲音好似是鼓樂,迎接貴賓。
迎客執事聽到鐘鳴,馬上快步過來,笑容滿面道,“這位仙師,還請出示身份銘牌,小人好給安排位置。”
“嗯,好。”
陳巖點點頭,探手袖中,就要取自己的身份銘牌。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一聲尖銳的劍鳴,初始之時,尚在遠處,只是不到半個呼吸間,已經到了鼓樓前,金芒游走,白光盈霄,映照出一層森森然的霜白之色。
下一刻,劍光一收,走出姐弟兩人。
姐姐頭梳飛云髻,宮裙束腰,纖眉細目,落落大方;弟弟則是身材頎長,雙臂過膝,只是眉宇間滿是跳脫雀躍之色,顧盼之間,張揚十足。
兩人頭不定連金丹都結不了。”
顧小北拍了自己的弟弟一下,瞪眼道,“你還不是一樣,成天仗著劍丸之鋒利,和別人斗法,最好出風頭。”
“老師都說了,我們劍修要有銳氣。”
顧小南梗著脖子,跟個小老虎似的。
顧小北又是一巴掌,把小老虎打成老老實實的小貓,道,“銳氣也不是讓你到處惹是生非。”
陳巖在一旁看得好笑,這對姐妹倒是有趣。
顧小南眼睛很尖,正好看到陳巖嘴角一閃而逝的笑意,還以為對方笑話自己,馬上就不干了,吵吵道,“你笑什么”
“沒什么,”
陳巖擺擺手,他性子穩重,器量恢宏,自然不會在意對方小小的無理。
“怎么說話呢,”
顧小北把自己的小弟拍回去,美眸一動,就見眼前的少年銀眸銀發,身具異相,丹煞之力厚重之中尚有銳利之色,好似煙行于幽水之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玄妙。
扶了扶頭上的發髻,顧小北斂衽行禮,道,“小弟無禮,還請這位師兄見諒。”
“道友客氣了。”
陳巖還了一禮,然后把準備好的身份銘牌交給迎客執事,道,“有勞了。”
“不敢,不敢,”
迎客執事通常在門中地位很低,被人呼來喚去的,今天陡然間見到一個客客氣氣的,真是受寵若驚,好似大夏天喝了冰水一樣,從內到外都透著爽快。
“這有什么好客氣的,只不過是個”
顧小南剛嘟囔了一句,就被自己的姐姐狠狠瞪了眼,只能把后半句吞回去。
迎客執事接過銘牌一看,上面寶印清晰,云箓放光芒,等認清上面玄文后,身子一顫,腰彎了下去,恭恭敬敬地把牌子遞回去,道,“原來仙師正清院景副院主的高徒。”
“景副院主,”
顧小北和顧小南姐弟兩人一驚,對視一眼,都能夠看到對方眼中的詫異。
太玄洞天門下,正清院副掌院景幼南,不但是千年一遇的天才,修道不足百年就晉升元嬰真人,更是手腕強硬,作風果敢,重罰納蘭平一事宗內傳頌,令人又敬又畏。
這樣大人物門下的弟子,可是身份尊貴,前途不可限量,不光是他們姐弟比不上,就是剛才氣勢洶洶的金陽洞天三人也是不一個等級的。
顧小北壓下心中的訝然,輕聲道,“這位師兄,我們兩人來自于曜日洞天,曾經跟隨師長前去太玄洞天拜訪過景副院主。”
“曜日洞天,”
陳巖微微一笑,道,“原來是一家人,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