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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山,樓林。
重岫疊嶺,參差入云。
水木相映,泉石爭暈,池上花影,藤結繁星。
玉象白猿出沒,靈鹿仙鶴藏形,仙音細細,鼓樂聲聲。
遠遠看去,最中央有白石立于天池中,上平下尖,竦立百丈,矗然高峻,悉生蘭草,綠葉紫莖,風一吹,香氣馥馥。
石上有一精舍,高甍凌虛,垂檐帶空,遠眺群山,煙光森于其下,如輕紗,似曼帶,美輪美奐。
一名霓裳少女坐在精舍前,焦尾琴橫在膝前,纖纖玉手撥動琴弦,叮叮咚咚的樂音飄出,如山泉,如秋菊,如霜花。
少女身后兩名懷抱法器的侍女即使不是第一次聽到,依然是聽得如癡如醉,俏臉酡紅。
少頃,霓裳少女停下來,幽幽嘆息一聲,微微揚起臉,眉目如畫,五官精致,沒有任何的瑕疵,正是最近聲名鵲起的紫薇靈妙定觀洞天的陳翩翩。
“差不多快要到了。”
陳翩翩看了看天色,然后將焦尾琴放到身邊的玉案上。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半空中雷音炸響,初始之時,尚不可聞,只是眨眼之間,就青氣氤氳,光耀霄漢,漫天電蛇狂舞,霹靂游走,四方震動。
雷霆,通常是生于九天之上,至剛至陽,誅邪滅魔,蘊含煌煌不可測度的天威,聽在耳中,令人驚懼。
可是如今響起在耳邊的沉雷,變化莫測,若即若離,但毫無震懾,只有一種綿綿的生機,讓人體內百竅齊鳴,神清氣爽。
這樣的感覺,簡直好似泡在溫泉之中,身上的毛孔全部張開,從里到外都透著清爽。
作為音律的大行家,陳翩翩聽得先是一愣,隨即贊嘆道,“能將雷音運用到這個程度,真是匪夷所思。”
嘩啦,
話音一落,漫天的云光仿佛輕紗一樣被人扯開,露出天青色如洗的晴空,赤霞如錦,香氣盈霄,景幼南大袖如翼,輕飄飄落下。
目光一掃,將景象盡收眼底,景幼南開口道,“陳師姐。”
陳翩翩斂裙還禮,肌膚如雪,美眸晶瑩剔透,用一種軟軟糯糯的女音道,“景副院主。”
隨著景幼南修為的提升,以及在宗內不斷擴大的影響力,即使是陳翩翩也無法直接稱呼其為師弟,而是用院主職位稱呼。
景幼南面色平靜,實際上,除去拜在同一洞天下會有嚴格的長幼有序,其他同門在稱呼上并不統一。
兩人落座之后,侍女提起剛剛燒開的沸水,往茶盞中一倒,青花般的茶葉沖開,一股沁人心腑的茶香溢出。
陳翩翩用春蔥般的小手摩挲著潔白茶盞上的花紋,眸光轉動,細聲細氣地開口道,“猶記得上次見面,景副院主才是金丹境界,沒想到一晃幾十年過去,現在已經是元嬰二重的真人了。”
景幼南抿了口青茶,回味著齒間留香的感覺,笑道,“我觀陳師姐頭笑了,我回到宗門,可是聽到不少前輩對師姐你寄予厚望,稱贊你門中新銳,將來要挑大梁的。”
陳翩翩心領神會,笑靨如花,道,“那就多謝景副掌院吉言了。”
宗內的十大弟子是金燦燦的招牌,代表著門中的地位和以及以后宗門培養的力度,從門中各大殿主以及飛升先輩的經歷來看,就可以知道十大弟子位置的重要性。
這樣炙手可熱的位子,自然不會像普通弟子想象的那樣,只憑自身強悍的境界修為就能坐上,背后的支持力度也很重要。
上萬年來,在宗內沒有人支持的浮萍似人物,從來沒有人能夠登上十大弟子的位置。當然,你也可以認為,驚采絕艷者在門中都有自己的師承長輩,很少有明珠蒙塵。
不管怎么說,每一次的十大弟子比試,從來都不會少暗地里的較量,能夠勝出者,絕對是綜合實力最強,以后在仙道中有可能走得更遠的。
景幼南瞇著眼,看向遠處的山景,陳翩翩身后是紫薇靈妙定觀洞天,后發力量十足,能夠在十大弟子中拉攏一個盟友,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