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266章 再決3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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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6章 再決3


更新時間:2017年06月29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貓疲 |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1266.

1266.

鎮州北部太行余脈東麓邊緣,

閩地籍的散兵陳寶善背著一只火銃和囊袋,挎著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在雨后有些泥濘的山道,卻是駕輕熟的保持著身體的平衡和穩定,而始終讓身的物件摩擦和撞擊聲,保持一個一個較小的幅度和頻率。

這是他從小到大往返山林溝壑之間千百度,跋山涉水的一趟趟背馱會村寨所需,把腳掌走出厚繭子所鍛煉出來的本事。

能夠有現在的生活和待遇,真是他做夢一般也想不到的事情。

他的家鄉位于,號稱是“八山一水半分田,還有半分在海邊”的閩地群山之間。這閩地的生活實在是太艱難和困苦了,以至于他們這些當地長大的男子,往來老婆都討不而只能從那些山哈寨子里豁出命去搶。

而山開出來的大大小小梯田里每一條旮旯和縫隙,都浸泡著他們祖祖輩輩的汗水和世世代代的血淚;因為算是在最太平的年景,依舊是什么都要和人爭,爭水、爭地、爭山林;有限而貧瘠的產出再加年年不斷的械斗和爭搶,令地方始終人口不旺的同時,也造了當地彪悍堅忍的民風。

因此,當地男子好容易成年之后,為了給家里減輕負擔和償還養育之恩,只有奮力離開自己所生活和熟悉的故里,而成群結隊的往別處謀生去了。

其最常見的出路,是前往海邊那些城邑去尋找機會,然后其大多數人會賣身給那些海商討生活的船戶或是海商之流,然后用自己一生此漂泊不定的代價,償還出門路費和家由此形成的借債。

而只有少部分人才會被南朝大梁派駐在沿海各州的募兵官看,此吃兵糧而有了一份相對穩定的生計,然后在長久的背井離鄉之下,此戰死在遠方或是僥幸在異鄉安家下來。

而內陸地區的男子,則更多是近到各種礦場、林場當去謀生;閩地雖然地少貧瘠而到處是山溝,但是各種山頭多林子也多的同時,也滋生出大大小小星羅密布的各色礦場,和出產造船大材、名貴木料乃至冶煉所需燒炭的林場。

其條件最好待遇最高的,無疑是隸屬于國朝宗正寺和宮內省管下的礦場,但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去干活,通常只針對特定區域和特定人群,他們更喜歡用從海外販買回來的藩奴,作為日常換取礦石產出的消耗品。

因此,大多數人的選擇只有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地方官府自行經營的公場和各地豪強大族所開拓的私場,而在這些地方條件與環境惡劣,足以將任何一個健壯男子,很快在十數年之間變成一個未老先衰、油盡燈枯的人干和行尸走肉。

更別說管理視若奴婢豬狗,而極盡所能的求取利益之下,各種過度超勞和防護不當造成的死傷頻繁;但是依舊有的是人不得不去投奔和賣身,然后用各種意外橫死,病死、累死的尸體,填滿了礦山外的溝溝壑壑。

因此,大云教善于蠱惑人心的教義,才得以在這種烈火烹油的態勢下,得到急速的發展和傳播,最終將這些絕望而無助的人都給發動起來,而變成席卷閩十三州而沖出群山,肆虐東南大地的洶涌風暴與怒潮。

而在這種亂世煎迫之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不做賊是死路一條,而舉家逃難到沿海地方卻是一路走散、生病,最終死的沒剩幾個的他,也將隨著被攻破的城邑而成為其的一員;但是來到閩地的淮軍募兵將領風卷旗,卻給了他們新的機會和出路的可能性。

不再是靠艱澀難言的苞米渣子和麩糠糊糊,有一塊黑乎乎鮈死人的爛菜頭,舔著下飯好多天;每年總有一段青黃不接而人人靠挖野菜厥根山菌,吃得滿臉菜綠而渾身浮腫的歲月,而過年才有一碗牙縫里省下來祭祖的糙米飯。。。

在這里算不打戰的時候,也可以天天米面飯食管夠而動不動開葷;而戰事一起則是大(咸)魚大(罐頭)肉不斷,隔三差五還殺豬宰羊的打牙祭,各種雜碎和血食吃得他是滿嘴不停;

遠不是往日山里了好容易打只沒甚油水的瘦巴巴野物,連毛都不拔火一烤半生不熟沒鹽少油下肚的寡淡可。更別說在軍各種層出不窮的配給之物和編者花樣的吃食,來昭示著淮鎮治下是如何的富足和充裕。

因此,他不能失去和放棄這個機會。雖然因為個子矮而力氣不足,被人嘲笑過也差點被淘汰,但他還是爆發出一股子死認勁頭,忍著滿身傷痕累累以吊車尾的資格挺了過來,依靠羅掘山林以果腹練出來的腳程、眼力和反應,成了最近重新設立的淮軍散兵隊一員。

當然,如今在各大主戰軍序當重建起來的散兵隊,已經不是過去那種戰地打醬油和善后掃尾,只有口糧沒有軍餉的雜牌輔助角色,而是在傳統的白兵和銃兵、擲彈兵之外,專門編列出來強調戰場機動和靈活性的輕裝遠擊兵種;

以原本閩地來的山地步兵和安東獵戶出身的山林子弟為基礎,所組建起來適應多山、崎嶇等復雜地形的新編制。平時以營為單位進行操訓和管理,而在正面作戰當,以團為單位配屬在各陣之下。

他們基本不著甲或是僅以緊身帛甲背心,配備專屬的長銃和帽盔,以松散隊形布陣而先行于正規戰列線之外,對敵人進行牽制和削弱。

或是在行軍遇敵之后,替大部隊搶先占領制高點和地形勝要,阻擊和拖延出現的敵人,乃至根據地形進行相應的火力偵察;

或是方便靈活的穿越山林等障礙,進入預設的陣地里打伏擊和騷擾牽制作戰,因此,雖然裝備輕便而負重很少,卻是對體能和耐力要求很高的新兵種。

這是這支剛成建制的散兵隊第一次獨立行事和執行任務,他們所要面對的則是太行余麓的群山險峻。因為山地的崎嶇難行,所有的口糧和彈藥、帳毯都要背在個人的身,

為了加強他們的火力壓制和有限的攻堅能力,在僅有的一些山地馱馬的背,則是分解后的山炮身管和支架,還有藤箱墊草和木桶裝載的彈藥。

而在負載工具極少的情況之下,每人配給的物資都是極為有限的,在本地向導帶領抵達下一個山間潛藏的水源地之前,必須忍受漫長的焦渴與汗熱的煎熬。

因此,他們每人都攜帶大小兩個鐵制水壺,大壺裝加了鹽和糖的清水,而小壺裝得是特殊配置的提神飲子,只有得到命令的時候才準許小小的飲一口,稍解一些干渴。因此,在這里最難熬不是饑餓和疲憊,而是缺水。

山的地勢也是越走越窄,到了最后所謂山路和小徑,幾乎是消失在各種層出不窮的亂石堆和山崖夾縫當,而讓人身的裝具和袍服都沾滿了泥漿和沙土。

突然,滿目單調的讓人有些麻木的山石灌木叢,突然冒出的頭盔反光,讓陳寶善渾身戰栗繃緊起來,敵人居然會是敵人,突然在這人跡罕至的偏僻山道遭遇了敵人。

然而,疏忽大意的對方顯然還沒有發現他們,而隨著零星口音濃重的講話聲越來越近,他忙不迭的把背后的火銃取下,打開后膛而塞入包好的子藥,扣火帽再將擊錘扳開,架舉在胸前的一塊石頭斜對著前方。

隨即他看清楚了,這是一只山間的巡邏小隊,只見他們漫不經心的拄著短矛、挎著漆皮快要掉光的短手刀和劍,其兩人還捏著落弦的角弓而掛著大半裝滿的箭壺,這么沿著山壁下一條幾乎看不出來的羊腸小道,慢悠悠的行進著。

已經來不及排成陣列和次序了,這些倉促占據了亂石和樹叢間隙的先頭散兵們,已經在低抑的鳥鳴傳信聲紛紛舉起了長短火銃。

而這些巡哨小隊的敵人也像是察覺到了斜方沙土紛紛滾落、樹枝折斷的動靜,開始有停下腳步而更加靠攏和聚集起來,取下弓箭開始弦,

驟然乒乒乓乓響起的密集炒豆聲,他們像是被無形的鞭笞給狠抽過一般,頓時在這只有十幾人的巡哨小隊里,血花綻放的翻倒下七八個身影來,他們幾乎是毫無遲滯和掙扎的這么滾落下山間去。

剩下的人像是炸了窩一般的四散開來,卻又被限制在狹窄的山道和陡坡,根本跑不起來也快不得的,很快被從對面方滑跳下來的散兵給追,

片刻之后,隨著最后一個荒不擇路的身影,在亂石和稀疏灌叢摔滾刮搽的血肉模糊,再也沒法爬起來了,這場突然遭遇的短促戰斗也到了尾聲。

最后,居然還有一個匆匆趕來顯然是掉隊的家伙,在不遠處山壁下一閃而過,然后臉色青白的扭頭跑;又被負責警戒的陳寶善拼命發狠了追去,眼疾手快的抵近一銃打在大腿,而撲地做了唯一可以拷問的活口。

隨即,在對方臨時搭蓋的哨位和宿營地附近,這只先手散兵隊再次找到了一條奔流下的山泉水,頓時撲進去喝了個半飽,又把大水壺灌滿加帶來的板糖和鹽搖勻,這才取出條狀的壓縮兵糧,著這清水用力的嚼啃起來。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之后,滿臉風霜的帶路向導,卻是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微微舉起手杖指向道。

“地方到了。。

只見遠處是一片山間低緩而下的臺地,一處城邑或者說是大型的集鎮,此坐落在其間了。各種不甚規整的建筑和旗幟,幾乎是林立茨的分布期間。

所謂的城墻部分,只有靠著西北面帶著門樓的一一大段,正好截斷了通往山谷道的所在;其他地方大都被陡峭如墻的山勢或是嶙峋而下斷崖所包夾起來,

只有西南角一片低矮而下的坡地,可以看到遠方隱隱灰白斑駁的連片丘陵和隱藏在天際線的平原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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