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952章 破釜5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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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2章 破釜5


更新時間:2016年08月07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貓疲 |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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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光門內的墻頭上,飄舞著左衛瑞馬旗下。

隊將寧毅懶洋洋的打著飽嗝,剔除著牙齒里的肉絲,真是好多天沒有好好吃上這一頓了;這一切還是多虧了先前并下的那支軍馬,所帶來的淄重物資了。

光是那個代肉和鯨油罐頭,還有醬菜一起燉煮的濃羹,就足以讓他回味無窮了;雖然在廣府的時候,他也曾算是那些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殷實人家中一員,而對于這種東西看都不看一眼。

他曾是一名贅婿,雖然名義上算是管桂寧氏的遠支之中的遠支,但是因為家境衰微而貧寒窘迫,很早就被入贅給了當地豪門蘇氏。

然而所謂贅婿雖然有所婿名,卻是不折不扣形同高級家奴之屬,就與大戶人家的妾侍和填房丫頭一般,專供只有女兒沒有兒子的蘇氏家主,用來傳宗接代的某種工具而已。

因此,在當初入門之后,就沒少受過蘇氏宗親和族人的嘲弄與鄙視,甚至就連家主和夫人身邊的奴婢,都能夠對他作威作福氣貫指使。

依靠心思機靈而勤勉好學,這才慢慢得到家主的賞識和看重,也把自己名義上的妻子討好和侍奉的開開心心,得以成為一方的管事而開始協助小姐,熟悉和接管家業。

甚至還在身心上注意收服了小姐身邊的幾個親近侍女,而進一步鞏固了自己的地位。但正所謂是天有不測之風云。

在老爺子突然病重之后,他也不幸卷入了豪門爭斗當中,而成為諸多勾結外援圖謀蘇氏主支的親戚族人眼中釘而被構陷下獄,差點就沒有丟掉性命。

最終當朝廷下旨征調廣府拱衛諸軍的留京人馬參戰,各種勛貴官宦子弟各種告病而導致大量的出卻,為了填補空額補了而開始不擇手段的抓差。

于是好容易才脫得囹圄的寧毅,得到了一個機會,脫去贅婿資格的機會,由蘇氏給他買了一個小校的軍籍,而踏上茫茫的千里征程之路。

然后,經歷了襄樊戰線以來的一系列戰事之后,一次次帶著不斷增加的傷痕僥幸活下來的寧毅,也終于做到了一名手下五十人的隊將;

當然了,經過這些年的鏖戰和汰選,他所在的左衛人馬也是如同走馬燈一般的,死了再補補了再死,已經大規模換了好幾批的成色;以至于現在充斥在軍中的是,來自海外客軍或是嶺內義從之流形形色色的后續補充人員,反倒是他這樣居于少數了。

而在中路大軍的十幾個軍序當中,左衛軍也始終屬于掉尾的角色,因此在局勢艱難之下,人員和物資的補充也是被排在最后,而過了好一陣緊巴巴的艱苦日子。

但這一次突然遭遇的大水之中,奉命守門的他們卻是撿了各天大的便宜,兩天時間,依靠這片地勢較高的防地,他們已經火拼和吞并了好幾只友軍的殘部,從中獲得了大量的好處和人手。

只是,作為征戰了好幾年的老軍伍,在盡情飽食之余的寧毅,也不免心中也有隱隱的擔憂,如此肆意妄為侵并友軍的做法,

只是他的上官卻是自信十足的信誓旦旦曰,這些部伍的本陣和歸屬多半已經不在了,此乃陣前從權之策,只要能夠保全下實力來,在帥司那里也自然有所說法的底氣。

想到這里他也不禁嘆了口氣,自己只是各小小的隊將而已,天塌下來還有那些都頭、部將、備將、副將、正將,乃至都知、都監和統領、統制官們頂著呢。

遠處的城墻上有什么閃光晃動著,讓寧毅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內墻邊上,想要打量個仔細。

突然他胸肩一震像是被重重退了一把,而猛然后退了好幾步,他張了張嘴只覺得口中具是腥味,卻是連敵襲告警的話語都沒法發出來,就徹底脫力斜斜滾倒在了地面,手腳掙挺著卻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最后的視野和知覺當中,是不遠處無數奔踏過地面的靴子。……

正所謂是一聲令下,萬鈞皆動。

成群結隊的銃軍沿著城墻運動起來,不斷的接管和搶占一個個制高點,然后就地架上上轉**銃和散射小炮,構筑起一個個警戒哨位來。

而大隊人馬則從分別城門內外出發,然后好容易才繞過了一片又一片殘破和積水的城東,沿著城墻下的過道,找到了對方臨時設立的營盤。

那是插著十二拱衛軍之一的左衛旗幟的營地,背靠著定光門占據著附近坊區之間,填埋堆積出來的高地,而自成一體,看起來松懈而無防的養子。

從城頭上和城墻下兩路出擊,直接引兵攻打過去,以炮火轟開營盤而排射驅散了所遇到的抵抗之后,比我料想的還要輕松的抓到了正欲從后墻脫營而逃的罪魁禍首一行。

在這個過程當中,也沒有任何外援和呼應,就輕易包圍和解決了剩余的抵抗力量。

然后,我也在城樓的藏兵洞中,見到了病得不輕而形容憔悴,眼窩深凹下去的劉延慶;持續高燒不退的他唯一清醒過來的時刻,就是抓著我的手一遍遍的重復:

“真是悔不該啊,”

“都是我的一念之差所害了他們”

曾今那個自信跳脫的樞密使衙內,居然變成了這副樣子,不由讓我心中很有些不是滋味。

這一刻,我似乎有些能夠理解,奧古斯都在條頓森林損失了三個軍團之后,痛不欲生的高喊“瓦盧斯,還我軍團”的心情了。

只是在回過頭來我決定具體論處的時候,出現了個小插曲和意外,一個陰柔的聲音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喊道。

“且慢動手……”

卻是一貫沒有什么存在感的隨軍大使臣,吳穆追了過來勸阻道。

“還請制帥三思……”

“原來是吳中使……”

我冷下臉來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

“難不成你還想出頭包庇和容留此輩不成……”

“自當非也……”

吳穆楞了一下,才在左右聚焦的目光中回過神來,緩聲道。

“咋家只是宰相,此輩既然犯下了滔天大錯……”

“自當交有司論處,追責定罪才是……”

“畢竟,他們好歹職銜和軍階在身,相應的處置,最起碼得得中路帥司首肯呼……”

“那請問中使……”

我打斷他道。

“他們對我淮東健兒坐望不救,乘機脅迫之時,又可曾得帥司首肯呼……”

“或者說,若是我把人交還給帥司之后……”

“中使愿意以身家前程作保,就一定能夠如數得到追究和問責……”

“而不是拋出幾個無關緊要的替罪羊,且做名面上的敷衍了事呢……”

“這……”

他也不免變得猶豫了起來。

“咋家只是覺得,制帥如此擅斷之后,只怕干系和妨礙不小啊……”

“已經不要緊了……”

我再次打斷他道。

“反正南北積水未退,一時半會也聯系不上帥司……”

“以淮東置制使的職分,我自當有代行那戰地之法的權益之便……”

說到這里,我看著吳穆的眼睛道。

“或者說,你又覺得,此輩會因為我放他們一馬,而格外感恩于我么……”

“還望中使千萬不要自誤,白白冷了我千萬淮東將士的報效之心……”

“從來沒有人能夠罔顧輕慢我淮東將士的性命,而不用付出足夠的代價……”

我斬釘截鐵的回聲郎朗道。

“沒有人……”

與之伴奏的則是,隨著外間噼里啪啦的槍聲響起,自統制官以下的軍將上百人,被我的親直衛士五花大綁堵嘴押上城頭而逐一當眾槍決了以示決心。

而作為隨軍中使的吳穆,在繼續追隨本軍建功立業而分享好處;還是為這只劣跡斑斑的友軍出頭開脫的選擇面前,最后還是表示了某種意義上退讓和默認;

雖然這其中或許有所無辜和誤差,但是對于需要快刀斬亂麻而回頭攻略皇城大內的我而言,也已經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了;

我也沒有那么多爪哇時間來進行一一甄別和指認,我需要最簡單粗暴的結果和短時間內可以有所交代的既成事實就好。至于將來的事情,等有命活下來再說把。

而左衛殘余的四千多人馬,也被逐一的押解出來強制解除武裝,就地監管起來而充作強制勞役。

而那幾只被他們吞并的殘部,則在淮東軍的重新武裝和簡單整編之下,搖身一變反過來成了左衛人馬的看守力量。

在留下一各團的警哨之后,就前后排成長隊而押解這剩余的物資和器械,重新回到了安喜門和東夾城的控制區內。

這時候,留守的兵馬使風卷旗卻是再次報告,含嘉倉城之中有所發現和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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